《崩坏3：不间断的麻烦》月夜Sanavi

151、平静?安宁

　　太虚山的夜空，繁星点点。虽偶有阴云，却掩不住那一轮明月。
　　几处山峰中，生长在峭间的树木在清风的影响下轻轻摇曳，仿佛摆荡着的小扇一般。几间伫立在半山腰的木屋，灯火阑珊。时不时有两三村民走过那条碎石和泥土铺成的羊肠小道。他们多是去田里夜巡一番，避免白天辛勤劳作的庄稼被某些动物破坏……但更多的老人小孩，则是坐在从屋内搬出的竹椅上，借着夜色就着微风，一聊便是一个时辰……
　　「拂云观」前，几个女人也同村民那样，从观内搬来几张小凳，一起坐在练功场的边缘，听着身后涓涓的瀑布流水声，谈论着她们遥远的过去……而在半空，一幅与周围景色完全不匹配的「屏幕」正放映着影像。像是投影仪。只不过没有充当幕布的墙面，又或者说整片夜空都是它的「幕布」。
　　“这样的夜空……真是许久未见了。”感受着附近萦绕着的蝉鸣，「芽衣」闭上眼睛感叹了一句。她十分享受这样的氛围。“虽然战友之情已不必再提，但我仍要感谢你，为了满足我的一己私欲，将这记忆空间……”
　　“诶，就如同你说的，过命的战友交情，这些客套话反而有些唐突，所以不必多说了。”「符华」连忙阻止了未说完的话语，又看了眼身侧，一个小不点正趴在法球上一口一口地咬着窝窝头。然后才继续道：“何况，换个环境也能更好地放松身心、放松思想，……不是么？再说了，芽衣，就算是感谢也应该感谢小玄才对，靠着她的运算能力作为支撑，我们才能暂时利用漏洞更改天气。否则光凭我们，可做不到控制这片空间。”
　　“嘻嘻——但是有一点榆木脑袋没说，就是哪怕是我，也没办法长时间的运用漏洞修改这个记忆空间的「本质」。毕竟因为羽渡尘的损坏实在是太过严重，导致容纳我们的空间运转形式是固定且不可逆的，能够钻个空子已经是极限。更不用说这把神之键的「主人」已经……”小玄一边大口咽着窝窝头，一边解释。说到关键地方的时候还顿了一下，偷瞄了眼旁边的上仙。
　　“没关系的，琪亚娜她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比我更适合这个身份了。事实也证明羽渡尘的选择没有错误。”「符华」看出她的担忧，于是不以为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吧……”见本人也没有意见，小玄又开始啃着手里的窝窝头。
　　“先别说其他的了，琪亚娜重新开始行动了。”始终把注意力放在空中那个屏幕上的「芽衣」提醒着其他人。
　　画面里，那个高挑成熟的身影正持着两把枪械，与另外一个拿着大剑的小孩儿一起穿梭在破旧的城区里。虽然还不算太默契，动作也称不上合拍，但在两人有意加速、放缓的相互配合下，好歹也能够做出比较流畅的交替掩护前进……一路上，她们都非常专心地排查着每个区域内的异动，尽管过程并不大顺利、崩坏兽的危险程度也不尽相同，但多少还算有惊无险。
　　“唔——这一下……”看到那个小孩儿一剑拍在「突进级」身上，近乎把它嵌进了墙壁内，「符华」不禁感叹了一声：“这里的实战课程都这么暴力么？我记得她不还是个新生嘛……”
　　“布妮是通过游戏学的，这些招式都是《吼姆大冒险2》里面的。不过必须承认的是，这里的作战课程体系确实要比我们那里来得更加成熟……而且看她们的战术动作，极有可能是针对「律者」而专门研发的一套模式。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泡所经历的，未必比我们的少。”「芽衣」道出了自己的分析，此时她专心地正盯着自己的爱人在努力战斗的画面。那无比认真的模样让其他无意瞥见的几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下。
　　“呵呵……我们俩的猜测大致相同。这里的训练系统更为完善，没有经历过血淋淋的教训是不可能编写出来的。”「符华」的嘴角上扬了几分，“但我可真没想到你连琪亚娜的同伴都认识，看来平时可没少偷窥哦——”
　　“班长你就别打趣我了，只是你碰巧没有看到过罢了……”
　　“来咯——冰冰凉凉的水果粥——”这时，又有两个风韵的女人走了过来。她们穿着轻薄的纱袍，银灰与黑色的长发盘在脑后，纤细的手上还端着两个放满瓷碗的托盘。
　　“布洛妮娅，希儿……你们这是？”
　　“反正在这个地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利用现有的材料复刻一下当初我们最常吃的东西。”其中一个女人将瓷碗分发给几人，抱着托盘看她们浅尝一口后，接着道：“怎么样？味道如何？”
　　“嗯——我记得这是布洛妮娅在戈兰草场时特意找炤姬学的吧？味道确实不错，果粒的大小和冰糖的量分配得都很均匀……”某位大厨细细品味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不过此时的其他人已经捧着碗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在如此安宁的夜晚配上一碗甘甜清爽的冰粥，让她们饱受战火摧残的内心得到了最大化的放松。即使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穿过喉咙直至心脾的冰爽感觉、还有令人放空身心的环境，都只不过是记忆空间带来的「虚假错觉」，如同matrix的世界……但仍旧没人愿意提起这点，只是心知肚明地默默享受着战友们的陪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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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日，天气阴。
　　距离上次的虚拟现实演习结束，到今天已经过了两天的时间了。不得不说有这种可以完全模拟现实中实战的装置真的很棒，效果逼真，虽然我们是首批试用的小队，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唯一的一点就是前来观看的人实在太多，其中还不乏大西洋支部的管理者。不过好在演习有惊无险地完成了。
　　还有阿华和炤姬，虽然结束以后光速滑跪，道歉态度也诚恳，但我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们俩。平时训练就不专心，老想着偷溜出去玩。当我看到回放知道她们是因为配合不佳才导致阵亡之后差点没背过气去，因此必须加练！必须补课！还有布妮，虽然大岔子没出，但也因为精神状态欠佳而好几次险些丧命，所以接下来必须强制她保持良好作息。
　　唉，总之，这几个小孩儿还都是需要操心和照顾的对象，可不能放任她们不管。哦对了，还有符华班长，从演习结束后开始，她就活跃了起来，说要特训我什么的……还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向我科普一些战斗细节，或许是她也看见了我们演习时的糟糕表现了吧。」
　　……
　　合上日记本，卡斯兰娜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了书桌。夕阳的余晖此刻正从窗户外边照进她的房间，洒在了那干净的木地板和叠放整洁的床榻上。拿起床头边上装着「满天星」的盒子，她回想了一会儿与小卡莎相处的时光……不过很快，她又将盒子放回了原处，然后缓缓走出了房间。现在已经到了要准备晚餐的时间。
　　走下古雅的扶梯，来到转角的客厅里。果不其然，沙发上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小脑袋正死命把手柄摁得「啪啪」作响。而电视屏幕上则是各种花哨的特效、以及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和背景音乐。
　　“布妮别玩啦，让眼睛休息会儿。”卡斯兰娜走过去就准备关掉电视。
　　“诶诶诶——等等嘛，绮桠姐……至少让我把这个关卡通了。”小脑袋见状立刻哀求道。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那好吧……”卡斯兰娜心一软，放下了遥控器。接着她环顾了下四周，见没看到别的身影时，又问道：“话说其他人呢？”
　　“炤姬和阿华还在训练场没回来。可能演习的失利也刺激到她们了吧，再加上绮桠姐你的监督，或许更成为了她们努力训练的动力吧。还有那俩姐妹也一直在训练场。”
　　“这样啊……那一会儿饭做好之后我给她们带过去吧，省得她们连回来的力气都没了。”卡斯兰娜轻笑着拉开了冰箱门，从里面拿出几件食材，准备烹制几道她们爱吃的菜肴。
　　「咚咚咚」不过这时，一阵敲门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去开下门布妮，是其他人回来了么？”厨房里，卡斯兰娜一边洗菜，一边问着暂停游戏去开门的布妮。
　　“不得了啦绮桠姐——我们要出任务啦，首次实战任务——由总部亲自下达的命令。地点在临海市。目标是协助逆熵方面进行崩坏能异常点的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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