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护理，破镜重圆以及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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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湖基地，医疗室，单独病房
芽衣的意识正在慢慢恢复过来，虽然暂时还睁不开眼睛，但已经可以勉强感受到自身的情况了。
“我在……床上？好疼……”这是她第一个想法，她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被纱布包裹，十分地别扭。于是又安静的休息了一会儿后，芽衣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雪白的天花板，日光灯的灯光明亮而不刺眼；空气中弥漫着两种不同的气味，一种是淡淡的、病房特有的消毒剂味道，另一种则是芽衣很久没有嗅过，但却非常熟悉的清香。
“芽衣？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芽衣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随后一张少女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琪亚娜……”芽衣想伸手去摸摸那张已经变得成熟的小脸蛋，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常沉重，连一个简单的抬手动作都做不到。
“别动，芽衣，”琪亚娜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臂，用非常温柔的语气说道：“你全身上下都是伤，护士用了好长时间才处理包扎好，你现在千万别动，要是伤口裂开就又得再去换纱布了。”
“好吧……”芽衣无奈只得放弃，乖乖地躺着，道：“我们在哪里？”
“盐湖基地。”
“哦……”
一时间，两人都找不到什么话题，一个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一个坐在床边的看望椅上对着地板发呆。都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
“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最终还是琪亚娜先开了口，道：“为什么你要离开，为什么你会加入世界蛇？”
“琪亚娜我……”芽衣想解释什么，但她一转头却看到了琪亚娜脸上十分复杂的表情，有落寞，有失望，更有疑惑和不解。心里想说的话就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一样，根本说不出。
琪亚娜见芽衣没有开口，便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想法，淡淡的留下一句：“你好好养伤吧。”后，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芽衣见琪亚娜想离开，赶紧叫住了她，但后者虽然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凯文……凯文?卡斯兰娜……”
“我见过他，在千羽学院……”琪亚娜依旧没有回头。
“那个时候，你刚接受完特斯拉博士的身体检查，我在门外听到了检查报告，也知晓了琪亚娜你的决定……但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于是在我外出巡逻的时候，凯文找到了我，他说他有办法拯救你，可以让你不再受崩坏能的折磨，这个方法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就是让我自己成为雷之律者，分走你体内的一颗律者核心以及即将溢出的崩坏能，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必须加入世界蛇，完成他正在进行的实验。然后在一切都结束之后，他会将你我都恢复为‘普通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根本想不出第二种办法，再加上当时你又是以身体负荷特别大的状态下去战斗，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所以为了阻止你，我只能与体内的律者意识结合，成为雷之律者，然后抢在你之前，结束……”
“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琪亚娜突然回过头大声的吼了一句，打断了正在说话的芽衣。这时她才看到白发少女的脸颊上，一滴眼泪悄然划过……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怒吼还在继续：“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不管是当面，还是事后留言，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你就这么突然离开？！没有任何解释的离开……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原因！一个你这么做的理由！可我从未收到过你的解释……你就这么突然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失去了你，你知道我每天过得有多痛苦吗？！”
“琪……琪亚娜…”芽衣被吓着了，印象中的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愤怒地嘶吼着心中的悲伤。
“我……芽衣我……”此刻，琪亚娜也意识到自己失控了，“对不起……芽衣，我……我没想冲你发火的……我……对不起……”她不断后退，神色慌张地跑出了病房。
“琪亚娜！”芽衣很想追上她，拥抱她，亲吻她，向她道歉，但无奈受限于身体，她做不到这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琪亚娜消失在自己眼前。而一想到她愤怒嘶吼的样子，芽衣的眼角也落下了眼泪。
……
夜晚
白天人潮涌动的基地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寂静。而在病房里，伤势恢复较好的芽衣此刻正坐在床上，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确实是我的不对……自始至终自己就没有向她解释过什么，一直主观的认为她能理解，却完全忽略了她内心的感受。不但如此……自己甚至还打了她，还下的死手，当时她得有多伤心啊……”一想到这，芽衣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她不停地感叹着：“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啊……”
这时，病房的房门被敲响。
“谁？”陷入回忆的芽衣瞬间警惕起来，连声音都冷了不少。
“是我……”
“琪亚娜？！”听到熟悉声音的芽衣喜出望外，按耐不住喜悦的她连忙说道：“快进来快进来！”
门被推开，琪亚娜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手里还提着个饭盒，看上去就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
“我担心你还没吃饭，所以从食堂里带了点过来……”琪亚娜站在原地低声细语道，眼睛甚至不敢看着芽衣。而后者看到琪亚娜这个样子，心中的喜悦顿时被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替代。
“怎么一直站着，快过来坐下。”芽衣拍了拍床，示意她坐在自己身旁。
“芽衣……对不起……”琪亚娜坐到病床旁的看望椅上，将手里的饭盒展开。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芽衣温柔的安慰着琪亚娜，道：“还有，我可没让你坐椅子上哦，来来来，坐这里。”说着，芽衣又拍了拍床边，再次示意琪亚娜也坐在床上。
“没关系么？”看着芽衣有些期待的眼神，琪亚娜这时候倒是脸红害羞了起来。
“当然了。”见她迟迟未动，芽衣干脆直接揽过她的腰，将她摁坐在床边，正色道：“琪亚娜，虽然我知道现在道歉已经不能弥补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一直以来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一味的认为你能理解，但却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了解你内心的痛苦。所以我不奢望你可以原谅我，但我希望这份道歉可以减轻你的痛苦。”
沉默了一会儿，琪亚娜盯着手里的饭盒，轻轻地说道：“我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在千羽学院的天台上，你站在我面前，跟我说你加入世界蛇了……那个样子，那个表情，那么的冷漠，我甚至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你对我的厌恶……之后每次想起来的时候，我都心如刀割，难以呼吸。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那个模样。”
“对不起……琪亚娜……真的对不起……”芽衣一把抱住了琪亚娜，话语中已经带了些许哭腔。
“不过……”琪亚娜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也曾经备受律者人格的折磨，也曾经因此打过你，就当作是扯平了吧……”
“可……可那个时候……千羽学院的那个时候，是我的本体意识，并没有被律者人格控制……是我亲手伤害了你……”芽衣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再对琪亚娜有所隐瞒。
“是吗？”琪亚娜看着芽衣，假装若有所思了一下，轻笑道：“那就当作是……我曾经伤害过你的报复吧。”
“可那是西琳做的，不是你……”芽衣还想继续说什么，但却被琪亚娜用手指抵在嘴唇上打断了：
“不要再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将饭盒递到芽衣手上，说道：“先吃饭吧，别饿坏了。”
看着模样与印象中有些不同的琪亚娜，芽衣有些出神，随后她张开了樱桃小嘴。
“怎么了？”琪亚娜关切地问道。
“我受伤了，喂我。”芽衣直接闭上了眼睛。
“你啊……”琪亚娜无奈的笑了笑，夹起了一片饭盒里的配菜，送进芽衣的嘴里。
……
就这样，一整盒晚饭在琪亚娜的投喂下几乎全部进了芽衣的肚子里。在喂完最后一口的时候，琪亚娜突然说道：“芽衣，既然回来了，就别再离开了，好么？”
“嗯……”后者正沉浸在被心爱之人喂食的辛福感中，压根没听见琪亚娜说了什么就下意识地回答了她。
“太好了！”见芽衣答应了自己，琪亚娜脸上顿时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啊……我……”这时，芽衣才反应过来琪亚娜说了什么，刚想解释清楚，但看到琪亚娜脸上的笑容，芽衣又把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那个……琪亚娜，”芽衣有些犹豫，但随后立刻鼓起勇气问道：“晚上，你不要走了吧……在这里陪我一晚上……”，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提出过这种要求，此时的芽衣，脸上多了层红晕。
而琪亚娜则伸手摸了摸芽衣红着的脸蛋，温柔的说道：“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让芽衣一个人孤独地待在病房里，这种事我可做不到啊……”
“琪亚娜……”被摸着脸的芽衣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加快，呼吸也不知为什么，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芽衣？你怎么了？”撩人不自知的琪亚娜以为芽衣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连忙凑近身体想看看情况，但这一个动作却让芽衣的心跳得更快。
“没什么……”芽衣呢喃着，身体也慢慢朝着琪亚娜靠近，用裹着纱布的手捧起了她的脸颊，从嘴里呼出的空气更是直接拂过白发少女的嘴唇。这些动作无一不在挑动着琪亚娜那颗近乎死去的心。
“琪亚娜……我好像……”芽衣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脸上已是一片通红。
此时，二人都有点情迷意乱了，就在两片朱唇即将接触到一起的时候，病房的门被直接推开了，
“琪亚娜，特斯拉博士那边有几项武器测试需要你过……”进来的是布洛妮娅，正在翻看文件的她抬起头，却看到了病床上坐着的芽衣和站在芽衣身旁的琪亚娜，两人的胸口都在剧烈的起伏，“琪亚娜，芽衣姐姐，为什么你们的脸这么红？”
……
夜深了
这个时间段的盐湖基地除了夜间值班人员偶尔在过道巡逻的时候制造出的一点脚步声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而在医疗室的一间独立病房里，两名少女正躺在一张床上沉沉的睡着。
毫无征兆的，紫发少女的眼睛突然睁开，仿佛她就没入睡过似的。在确认了自己的身体勉强可以进行活动后，芽衣转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白发少女，一时间陷入了纠结。
许久过后，芽衣还是做出了决定，她慢慢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轻轻地下了床。为了不发出任何声音，她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进了病房自带的更衣室里。缓缓褪下病号服，重新换上那身染着血的粉白色便服。
“琪亚娜，原谅我再一次的不辞而别……”，走出更衣室，芽衣看着还在睡梦中的琪亚娜，神色复杂。她决定在离开前，最后吻一次自己的心爱之人……
同样是轻轻地亲吻额头，芽衣将自己心中的不舍，悲伤和难过都刻在了这个吻里，希望能通过这个吻将自己的情绪传达给琪亚娜。
……
盐湖基地的医疗室其实应该被称作为医疗区，几间独立病房的位置则位于整个医疗区的最里面，要想从最里面的病房走出医疗区，需要经过整个住院区，观察区，器材室，急诊室和门诊室，最后通过等待区，才算是真正离开了这里。而芽衣正走在这条路上。
“好安静啊……”她默默的感叹着：“离开前再好好看看这座基地吧……”芽衣环顾着四周，即便这只是布满了消毒剂的医疗区，却依旧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这是世界蛇怎么也比不了的。
“只是很可惜，还没来得及跟布洛妮娅，特斯拉博士她们好好的打声招呼就又要走了……”芽衣叹了口气，她已经来到了最外面的等待区，只要越过最后的大门，就可以很快的离开盐湖基地。
“琪亚娜……请原谅我，我必须这么做……”回头看了最后一眼，芽衣缓缓地推开了医疗区的大门。
“你又想去哪……”
熟悉的声音响起，芽衣吓了一跳，连推门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穿着睡衣的琪亚娜正站在大门外，堵住了自己的去路，阴沉着脸。
“我……琪亚娜你怎么会在这？”芽衣慌乱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本想悄悄离开的自己被琪亚娜抓了个正着。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如果我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那我也不会一直待在盐湖基地了。”琪亚娜自嘲的笑了笑，看得芽衣一阵心疼。
“琪亚娜……我……”
“别说了，如果你执意想走的话，我不拦你。”琪亚娜侧过身去，为芽衣让出了离开的道路，“我只是，不想你什么都不说的就离开，就像上次那样……”
芽衣沉默了，她确实想就这么静悄悄的离开，因为她怕，她怕再次习惯这里的生活，她怕再次与旧友结伴而行，她更怕自己再一次依赖上眼前的少女。脚下有如千斤重，想迈出脚步，但却怎么也做不到。看着别过头去，不愿看她的琪亚娜，芽衣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伸手牵住了琪亚娜。
“先回去吧。这次，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隐瞒了。”
……
再次回到病房中，两人并肩坐在床边。
“琪亚娜，其实……我答应凯文成为雷之律者并加入世界蛇，不单单是为了救你，”芽衣依旧牵着琪亚娜的手，轻声说道：“更是为了不让你再次接触崩坏灾难。”
“我不明白……”琪亚娜皱了皱眉，表示不解。
“小笨蛋，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这么久了，还能不了解你的性格么？你呀，就习惯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背，总是尽力的去帮助身边的每一个人，在千羽学院你帮助了我，在圣芙蕾雅你也帮助过几乎所有人，接着在天穹市，然后是长空市……你一直在帮助并保护着身边的所有人，但你活泼，开朗，调皮好动的性格却让她们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你在帮助他人的时候却拒绝别人帮助你，总是独自承受着这一切。而你也总是保护着我，不让我遇到任何危险……但我不想再被你护在身后了，我也想站在你身边帮助你，在你有危险的时候保护你，可没有力量的我做不到，所以我才会在你快崩溃的时候，选择接受了雷之律者的力量……”
“可……”琪亚娜想说什么，但却被芽衣阻止了，她接着说道：
“可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获得力量拯救你的前提是我必须加入世界蛇，凯文很聪明，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场交易，但对我来说，却是必须接受的条件，因为我没办法就这样看着你慢慢凋零，而我也仔细想过了，加入世界蛇并不全是坏事，这个组织可以说是当今世界对抗崩坏的前哨站，那我加入这个前哨站在最前线对抗崩坏，不就相当于将你护在了身后么？既然能让你远离崩坏灾难，不再增加你的身体负担，又能保护你，那我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至于天台上的战斗，我没有办法辩解，因为那确实是我的本体意识，可能那个时候我也想将你打醒，不想再让你继续背负着所有责任走下去……但同样，我也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没有考虑到就这么一走了之，你的内心有多痛苦。我被我们朝夕相处的日子蒙蔽了大脑，一直主观的认为你也会理解我，但却忘了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小世界，如果不坦诚相待，而是选择隐瞒，那永远都不会有相互理解的时候……”
听完了芽衣关于一切的解释后，琪亚娜陷入了沉默。
许久过后，她才开口道：“自从上次你的离开，我又经历了许多事，也逐渐明白，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我的身后还有许多朋友支持着我，我也已经不再像你之前说的那样，一个人背负着所有的责任前进……”
芽衣没有回应，而是环抱住琪亚娜的手臂，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好啦，”琪亚娜强打起精神，对着芽衣说道：“一切都解释清楚了，看来我也没有强留你的理由了，不过我很理解你，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守护你要守护的东西……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什么？”芽衣有些不敢相信，她以为琪亚娜会尽力挽留她。
“我不能那么自私，”仿佛看出了芽衣的疑惑，琪亚娜轻笑道：“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干涉你想走的路，所以我不会挽留你。不过你最好选个时间好好的和其他人告个别，别再静悄悄地离开了，好么？”
此刻听了琪亚娜的言语后，芽衣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诶～？怎么突然哭了？”琪亚娜一时间慌了神，赶紧抽了几张放在床头柜上的纸巾，为芽衣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离开……我好纠结……我想留在琪亚娜身边……可这样做就相当于是将琪亚娜重新卷入危险中，这不是我的本意……可要是离开的话……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琪亚娜……”芽衣抽泣着回答。
看着因为哭泣而涨红了脸的芽衣，琪亚娜竟发觉此刻的她是如此可爱，心中的情感在瞬间冲破了理智的包围圈。捧起芽衣的脸颊，琪亚娜没有犹豫地吻了下去，朱唇相碰的同时，也触动着两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缓缓分开，琪亚娜温柔的看着芽衣，道：“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但我会支持你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如果你选择留在这里，那我们就一起面对所有危险。如果你选择离开，那么我也不会阻拦你，只不过……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定期在外面相见……”
“对不起，琪亚娜……”芽衣还在轻轻抽泣，她抱紧了琪亚娜，道：“我现在都还记得，琪亚娜你在长空市被崩坏能侵蚀的样子……我绝对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我必须让你远离崩坏灾难……所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芽衣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来到天台上的了，她只记得自己紧紧的握着琪亚娜的手，在她的牵引下一步一步的走着。
“好啦，”琪亚娜回头看着芽衣：“你该离开了。”
冷风拂过，将两人的秀发吹起。芽衣看不到琪亚娜脸上的表情。
“琪亚娜，请一定要等着我……”
“我会的，芽衣。”
二人紧紧相拥。
良久过后，芽衣咬咬牙，狠下心推开琪亚娜，在她的注视下开启律者状态，化作一道雷电，划破夜空。
“再见了……芽衣。”
离盐湖基地越来越远的芽衣自然听不到琪亚娜说了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依旧站在天台上目送她离开的琪亚娜，在律者状态下，她清楚的看到了少女脸上落寞的表情，和划过脸颊、正在不断滴落的泪水。
往事浮现，芽衣想起了她们最初的相遇，想起了在圣芙蕾雅学院的点点滴滴，想起了重新发现琪亚娜时自己有多么的开心，又想起了在长空市时两人的决裂。
“好不容易再次相遇，真的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么？”
此时，芽衣看到琪亚娜正在慢慢转身离去，这让她意识到她们两人的距离，正再次慢慢变远。
“还不容易再次相遇，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吗？”芽衣再次陷入了纠结，“不……不……我不要……我不要离开！”
……
琪亚娜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转身准备离开天台，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接近她。
“敌袭？！”抱着这么一个想法，琪亚娜迅速回头准备战斗。可刚转过头，一袭黑色作战服的紫发少女就紧紧抱住了她。
“这个想法或许很自私，但我……已经不想再离开你了……”芽衣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愿意……陪我这么自私下去么？”
琪亚娜愣住了，她没想到芽衣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她还是回答道：
“我愿意。”
……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护理，破镜重圆以及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