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生活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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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天空，不见厚实的云朵，些许飞鸟振翅滑翔；肥沃的土壤，敦实的石阶缓缓而上，两旁翠碧的绿茵轻轻摇曳；潺潺的流水声中，飘下的桃花瓣随清澈的水幕落入更低的峡间……远处，数座险峻的山峰耸立于云间之上，巨型的水车慢慢转动，能看到稀松的人影正提着木桶往返于水塘与山崖旁的木屋处……
“太虚山……”卡斯兰娜喃喃自语了一声。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山水美景，湛蓝的右瞳里满是好奇……还有迷惘。
“记不起来么？”女子似乎不敢直视卡斯兰娜脸上的漆黑眼罩，只是站在她身旁同她一块儿欣赏这一切。时不时还轻声开口询问，生怕吓到她，“这应该是你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了……”
“可我……可我真的没有印象了……”卡斯兰娜的俏脸显得有些局促。虽然潜意识里认为面前的这个墨袍女子是自己多年的旧友，但哪怕搜遍脑内所有的「记忆文档」，也没有任何内容能与她的面容相匹配。
“没关系的，”女子微笑着摇摇头，“自从游击战全面爆发后，羽渡尘的使用频率就愈发增高，修补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有可能是因为这方面的问题，间接导致了你的失忆吧……不过现在倒是可以安心下来了，因为战争结束了，我们输了……”
“什么战争？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么？还有……还有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出现的？明明我上一秒还在码头，为什么眼前一黑，就……”说着说着，卡斯兰娜就又开始着急起来，语调也下意识提高了不少。
“别着急琪亚娜，放松，”女子伸出一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天蓝色的双瞳中尽是温和，“在此之前，你能先与我分享一下，你现在的生活、还有亲人么？”
“我……我生活在北克镇，以出海捕鱼为生，和艾伦大叔一起……他很照顾我……还有小卡莎，她是我在这唯一的朋友，因为我体弱多病，所以在生病时她经常会偷跑出来看我，陪我聊天到很晚很晚……还有……还有……”卡斯兰娜忽然缓和了下来。因为正在仔细回忆着过去的一点一滴，所以她说话时的语速也放慢了不少，“…………应该就是这些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单调、很无聊？哈哈……实际上就连卡莎她都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过平淡，好歹她偶尔还会和伙伴们一起去镇后的小山上探险……但我倒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哈哈……”
话题转移到自己的生活上面，卡斯兰娜的话一下子多了起来。看来平时并没有这么一个可以与她分享这些的人存在。但作为被分享者，女子在听到这些生活的琐事时，内心却发生了变化，变得五味杂陈……像是一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水面，激起了荡荡涟漪。
“嗯，我也喜欢……这样单调的生活。很平淡……很放松……很安稳……不必焦思苦虑……”
“是吧～”见有人认同自己，卡斯兰娜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颜。但在女子的视角里，看着这久违的开朗笑容，她少见地愣了神。印象中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过这幅天真的模样了……一时间她陷入了犹豫，不确定是否要执行刚刚计划好的「唤醒程序」。
“嗯……”最终，她还是有了自己的答案，“好了，你该走了。”
“什么……？”卡斯兰娜的俏脸僵了一下。
“你该离开这里了。我无法维持这个状态太久，所以就到这吧。”女子淡定地解释道。然后再次伸手，将她的身躯缓缓搂入怀中，“别和其他任何人说起我的存在。你已经千疮百孔，所以现在做个普通人，好好生活下去吧……再见了，琪亚娜……我会一直想你的。”
“等……等等，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卡斯兰娜慌乱起来。但话音未落，她就感受到一股强劲的推力，接着身形一栽，失重感顷刻间灌入脑内……她被直接推下了山崖！
……
看着坠落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消失，女子才慢慢退回山腰处。她又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山水景观再次应声而变……仅是眨眼间她便已身处险峰顶端。
女子右手一挥，一片羽毛凭空出现并漂浮在她面前……不过它显现的颜色却有点古怪，像是原本的色彩被抹去后而剩下的空洞的「惨灰」，“辛苦你了……用最后一点能量储备唤醒我。只是……琪亚娜到底遭遇了什么，能让你触发防御机制并自行篡改她的记忆……”
“唉，罢了……你已经再也无法回答我了……”女子摇了摇头，将羽毛握入手中。接着她又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建筑，悬挂在大门的木质牌匾上用毛笔锋发韵流地写着三个大字，「拂云观」。
“识宝……要是你还在的话，该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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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逐渐临近午后。蔚蓝的天空下，偶尔飘过几片云朵；高挂于天际的太阳，虽然映照出来的光芒依旧炎热干燥，但相比于早些时候的清晨，还是少了几分毒辣……沥青铺成的步行街道，人工种植修整的马尾松树整齐有序地排列在路沿两侧，清风间歇性地拂过，令那些塔型树冠和碧绿枝条微微摆动；再往两边走去，就能看到连绵不断的商店散铺，还有正沿街闲逛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旅客……总体而言，这里与群英市的商业街类型大相径庭，唯一有点差别的可能就是这里的受众群体更加多元化。
其中，在步行街的某个转角地，是一家老咖啡厅的户外休息区……据说在还之前没正式划分街道的时候，这家咖啡厅的前身餐厅就已经在周边满是贫民居住的危房中屹立不倒了。而在之后的重新规划中，也是为了顺应风格，才跟着改建成了现在的咖啡厅模样。
“芽衣芽衣～”围栏旁的遮阳伞下，少女正使劲摇晃着身边搭档的手臂。雪白的发丝配合脸蛋儿撒娇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可人，“就买一个就买一个嘛，那个蛋糕看上去多好吃呀～”
“不行啦琪亚娜，”被来回折腾的紫发少女似乎被「骚扰」得有些烦躁，于是尝试着用道理说服她，“你看看你都吃了多少啦，这里可不像基地里有专门的运动设施和器材，万一因为热量过多执行不了任务，我可救不了你哦。”
看着小桌上叠了好几层的纸碗，琪亚娜只是眨巴着眼睛，然后傻傻地憨笑了几声：“哎哟，因为真的很好吃嘛，看这草莓，看这奶油，看这造型，怎么样芽衣，想不想一起尝尝？”
“那……那只许再吃最后一块哦，要是敢多吃的话我可是会修理你的。”拗不过的芽衣只好妥协，“唉～琪亚娜也真是的……这么喜欢吃甜食，小心有一天牙齿全都掉光光～”
“呸呸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琪亚娜先是嘟着嘴反驳了一句，然后主动凑上前在那张满是宠溺表情的俏脸上重重一吻，“嘻嘻，就知道芽衣最好了～”
“哈哈……快去吧，待会儿休息完就得继续执行任务了哦。可不能再抱着我喊累了，听到没～”芽衣同样回以一吻，又微笑着伸手掐了掐那可爱的脸蛋儿。
“啊～！芽衣居然不允许我抱了嘛？！怎么会？！”
“诶？不是……我当然允许你抱……”眼瞅着忽然大惊失色而后又悲痛欲绝的雪国公主，芽衣也随之慌乱，“我是说……别……”
“嘿嘿～骗你哒～”已经快要掉眼泪的湛蓝眼瞳突然一眯，琪亚娜重新笑了出来：“怎么样，上当了吧～我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芽衣的意思呢？”
“你！你这个小坏蛋～！看招！”意识到被耍了的雷电女王羞红了脸，纤手装模作样地化掌成刀，就要朝着雪国公主拍去。
但琪亚娜早有准备，稍稍侧身躲过这一击后，整具娇躯顺势靠近、如鱼一般滑腻地钻入芽衣的怀中，然后面对面贴着坐在她的腿上，狡黠道：“还敢攻击我，芽衣难道舍得么？”
“你呀……怎么越来越大胆了……”芽衣红着老脸别过头去，有点不敢直视腿上公主的容颜。但那白皙的双臂却又紧紧搂着琪亚娜的腰间，不知是害怕她掉下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都这么久了，我们的关系……总得朝着更亲近的方向继续前进吧？”
……
作者有话说
第118章 生活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