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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醋意初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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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孙蜜儿扑倒靳王爷这个八卦,很快传遍了皇城,所有人议论纷纷,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花翎王扑在靳王身上了!”
“真的吗?不要命了!?怎么敢屡屡冒犯靳王。”
“哎哟,真是好手段,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恃着几分姿色就想攀高枝。”
“靳王殿下不是千年玄冰吗?怎么对她总是格外开恩!”
“唔......难道靳王对她....?”
......
崇靖侯苏翊听到了这些传言,简直刷新了对司马玥的认知。
靳王向来都是不近女色,高傲自持,纵然生得一副鬼斧神工的俊秀皮囊,而他冷血狠戾的心性却依旧让人难以近身。
在千秋,年逾二十的公子哥,哪个不是妻妾成群!而靳王,还不分春秋地沉浸在军营之中,苏翊都开始怀疑他的性向了。
可自乌孙蜜儿来了以后,似乎让司马玥变得有血有肉,有人情味儿了!
难不成,靳王妃有人选了?!
思及此处,苏翊勾唇掀起一丝玩味,迫不及待地要去拜访靳王。
崇靖侯来到了上院,依旧不见靳王影踪,肯定又在军营了。
果不其然,邢风恭敬相迎:“侯爷,王爷练兵未归,还请稍候片刻。”
苏翊实在是坐不住,逮住邢风探问道:“大家都盛传花翎王和靳王抱在了一块,是真的吗?”
邢风顿时神色仓皇,四下张望:“嘘,怎么连侯爷都传起来了?!真倒是真,不过只是意外。”
“意外?那玥什么反应?”苏翊絮絮不休地追问着。
邢风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亦难以置信地说道:“王爷没什么反应。”
“什么?玥居然不发飙?按理说,不是该就地论处吗!”
“并没有,只是让她赶紧起来。确实有点不可思议,王爷素来对乌孙小姐的冒犯...格外宽容。”
“噗,哈哈哈哈!”
正当苏翊捧腹大笑之时,靳王不苟言笑地走进来。
“背后议论王爵,该如何论处啊?”
苏翊端详着司马玥,狡黠一笑。
司马玥鄙薄地瞥了瞥他,不屑道:“干什么,阴森森的。”
苏翊敛一敛笑意,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们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司马玥眉目依旧清冷,他缓步走到案前坐下,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茶具:“能有什么事。”
“你俩都这样了,要不,就把她收了吧!”苏翊似乎为司马玥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而靳王却只专注于眼下的动作,不紧不慢地冷言道:“怎样了?!”
苏翊笑了笑,继续调侃:“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可是草菅人命的靳王啊,就她敢如此待你了!啧啧...不像你呀,这流言满天飞,你居然不管了?”
“嘴长在别人身上,本王怎么管?”靳王的语调低沉了几分:“况且,本王何时草菅人命了!”
苏翊说话向来一针见血,脸上的谐谑愈发张扬:“你要是想管,表明一下态度,谁还敢传,莫不是,你不想管?”
“若这传言能让她在灵星阁好过点,本王倒是不介意,毕竟她死了,对本王一点好处都没有。别忘了,她可是鹤渊的引子。”
靳王冷嗤一声,振振有辞。
苏翊勾了勾嘴角:“你确定?我看你是想害她吧,灵星阁里全是爱慕你的人,如今,怕是人人都把她当情敌了。”
司马玥停下了动作,若有所思地看着苏翊。
风波暂且搁置,几日后,又有邻国来示好。
此次前来的,竟是素来相左的北凛国!来使居然还是北凛的少君风玄止。他是北凛上君最优秀的儿子,更是北凛的一员猛将。
风玄止与司马玥是表兄弟,他们的母亲是孪生姐妹,但血缘之亲并没有令其相亲相爱,而各为其主的他们,注定了永远针锋相对!
风玄止诡计多端,不择手段,与司马玥可谓是宿敌。可惜,无数次较量中,他从没赢过司马玥,只能屈居第二。
北凛是唯一一个始终瞧不起千秋的国家,他们早在千百年前便是泱泱大国,而千秋只不过是后起之秀,任千秋如何风生水起,在北凛眼中,都不入流。
北凛根深蒂固,兵强马壮不容小觑,是目前唯一能制衡千秋的强国。他们亦十分好斗,屡屡侵犯千秋边境,令千秋皇帝非常头疼。
这次,是骄傲蛮横的北凛国首次进贡。
虽然这是明摆着笑里藏刀不怀好意,但既然他们主动示好,强强联手总好过两败俱伤。
果然,说是进贡,却不忘折辱。
风玄止带来的贡品,竟然是失踪多年的老靳王养女-冬雪!
冬雪幼时被人遗弃,卷缩在漫天雪地中,被老靳王路过所救,收为义女,与司马玥青梅竹马,是名义上的妹妹。
冬雪从小就爱慕司马玥,但司马玥却非常厌烦冬雪的蛮缠。冬雪长大后尝试对司马玥表明心迹,却被冷情的司马玥直言拒绝。
冬雪无地自容,伤心不已。她偷偷尾随了老靳王上战场,想受点小伤,好让司马玥愧疚。
可当时的司马捷已经逐渐年迈,身手不比当年。正因为冬雪的突然出现,老靳王为救她,中了风玄止的埋伏。风玄止联合鹤渊,把老靳王逼落悬崖。
随后,风玄止掳走了冬雪,沾沾自喜地以为抢走了司马玥的所爱。
虽然司马玥对冬雪并非儿女私情,但不明原委的他,对冬雪的失踪始终深感愧疚。
司马玥重见冬雪的一刹,欣喜若狂,久违的欢悦挂在脸上:“雪儿?!”
“玥哥哥!”
冬雪毫不避嫌地向靳王的坐席奔去,撒娇一般地坐在靳王的身旁,而靳王只是笑了笑,似乎并不抗拒。
皇上笑称:“恐怕只有冬雪,才能与靳王如此亲密无间,怪不得靳王一直不肯立妃!”
解开心结的司马玥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并没有驳回。
难得北凛主动示好,皇上热情款待,更是举行了盛会相迎!
举国重臣都来参加宴会,当然少不得,请来灵星阁众人舞蹈助兴。
蜜儿看着靳王和冬雪谈笑风声,在沉思中不禁多饮了几杯。世人都说靳王不近女色,如今却看到他对一女子如此欣然,竟说不出是何滋味。
风玄止注目着蜜儿,笑说:“这位莫非就是苏尔国的三冠花翎王?果然是绝色倾城!”
皇上得意地说道:“何止绝色!她的舞姿更是令人迷醉!蜜儿,来!为风少君献舞一曲吧。”
蜜儿领旨走到殿中,乐声奏起,翩翩起舞,微醺的蜜儿少了丝丝灵气,却透出几分的妖娆。
舞毕,风玄止拍手盛赞:“果然如仙女入凡尘,赏心悦目!”
皇上投其所好,笑言道:“既然风少君喜欢,蜜儿,你便过去少君身边伺候酒水吧。”
“蜜儿遵旨!”
蜜儿领旨坐到风玄止身旁,提起案上酒壶,正准备帮风玄止斟酒。
以风玄止与鹤渊的交情,他早就知道,这就是鹤渊掌令的女儿--乌孙蜜儿,他轻声问道,漫不经心:“鹤渊最近好吗,乌孙小姐?”
蜜儿很诧异,提着酒壶的手悬在了半空,错愕地看向玄止,心想:鹤渊一直都是低调神秘的组织,他怎么会知道我与鹤渊的关系?
风玄止对蜜儿笑了笑,脸上尽是你明我暗的戏谑。他伸手接过酒壶,反倒是往蜜儿的杯中倒满了酒。
“来,陪本君喝点吧。”
蜜儿因疑虑重重而心不在焉,她乖巧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靳王脸色逐渐阴郁,他看到风玄止蓄意接近蜜儿,总觉得他心怀不轨,又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风玄止亦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注意到,蜜儿的眼光不时落在靳王和冬雪身上,便试探道:“乌孙小姐似乎心事重重,何妨说与风某听听,或许能指点一二。”
风玄止未忘继续斟酒。
“少君殿下多虑了,蜜儿并没什么心事。”蜜儿努力掩饰内心不安,再一次把酒干了。
风玄止一边倒酒,一边探问:“難道..你也对靳王?”
蜜儿连声辩解:“并没有!”,局促不安的她再度饮掉杯中的酒。
蜜儿已经应接不暇地喝了好几杯,酒量浅薄的她此刻已是头晕目眩,可风玄止还是不停歇。
蜜儿意识到风玄止的不怀好意,委婉拒绝:“抱歉少君殿下,蜜儿酒量浅薄,不能再饮了。”
但风玄止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锲而不舍地往杯中倒酒,蜜儿收起酒杯,意欲打断他的动作,“殿下,我.....”
面对突然提起的酒杯,风玄止没来得及收手,清酒簌簌洒在了蜜儿的衣裙之上。
风玄止见之,惺惺作态地说道:“啊,抱歉!”
蜜儿不胜酒力,酒醉的她却愈发诱人,让人为之轻狂。风玄止拿出锦帕,伺机以拭干之名轻薄。
这一切举动,靳王默默看在眼里,暗色的瞳孔掩上一层阴霾。
蜜儿了然风玄止的歹意,十分抗拒地把他推开:“不用了,少君殿下!”
风玄止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肆无忌惮地凑近她的脸,戏谑地在她耳边轻声撩拨:“真的吗?可你的衣裙都湿透了!”
风玄止声线低沉,邪魅而危险。
他越挨越近,蜜儿被逼得无处容身,她果断起身,向皇上请示:“陛下,蜜儿不胜酒力......”
话到后头,愈发阴柔无声,蜜儿已经醉得重心不穩,眼看就要倒下。
风玄止紧随其后地站了起來,敞臂把蜜儿承住,蜜儿应势倒在了风玄止怀中。
风玄止嘴角微揚,充斥着立心不良的意味:“看来花翎王真的醉了,要不,让在下先送她回寝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