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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少的欢喜是你呀! ...

  •   十月,暑气未消,骄阳正好。
      彼时,阳光悄然透过浅蓝色窗帘的缝隙,在布满密密麻麻的字的卷子上落下浅浅的光影,白昭看着这点偷溜进来的阳光疲倦地眨了眨眼。
      窗外,树上蝉鸣鸟啼。
      而室内,安静得不像话。只剩下笔尖与纸面接触时沙沙的响声,以及大家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这节课测验物理。
      讲台上,物理老师正襟危坐,带有压迫性的目光从上方一一扫过,学生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物理老师盯上自己,那一定是离死期不远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离这节课结束还剩不下十五分钟。可白昭还有两大道难题还没有解出来,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了,额头上微微渗出了些汗,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半晌,思路渐渐清晰,白昭赶紧顺着思路往下写。过了一会儿,白昭这才好不容易写完了这张卷子,抬头看了看钟表的时间,还有几分钟,她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这下,应该不会被“物理佬”叫去办公室喝茶了吧。
      偷得浮生闲。白昭用手托着腮,不知在想些什么,用笔反复地在草稿纸上写着:邵明彻。写了又划掉,划掉了再写一个。
      然而这简单的三个字,对于白昭来说可不简单,其名字背后的重量是她不可启齿的少女心事。没错,她暗恋着一个少年,叫邵明彻。
      只记得是在暑假期间。
      杜兰舟害怕白昭开学之后跟不上老师讲课的速度,提前在暑假报了班,连知会她一声也没有,白昭也是到了上课的第一天才知道。
      这时,白昭看着对老师满脸堆笑的妈妈杜兰舟,心里不免有些烦躁,她赶忙移开了视线。
      远处的篮球场上,骄阳喷焰,少年人似乎永远都朝气蓬勃、生机无限。仿佛有使不完的气力,在艳阳下独自地发光发热,使原本倦怠的夏天来了精神。
      可当一个球快要落入球篮时,杜兰舟叫住了她,示意她跟上老师,白昭的心情像在坐过山车一样,心一下子提起来又重重地落下去,只能听从妈妈的话,不再看那边,最终连球进没进都不得而知。
      白昭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百无聊赖地听着老师上课,迟顿地翻开桌上的书,一页一页地看着,刚刚平复的恢恢欲睡似乎又卷土重来。
      想着刚才的球赛,那一幅幅精彩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她就再也没有心思去听老师在讲什么了。
      身旁的同学大多是被父母逼来,除了个别认真在听,其它的无一不在神游课堂之外。老师呢,也不大想管,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太过分就行了。
      时间一点点被拉长,老师讲课的速度也被放慢。
      终于,一节课过去了,许多同学这才如梦初醒,就像鱼呼吸到新鲜自由的空气一样,快活地聚集在一起,热情地交谈起来。
      熬过了一节课的瞌睡虫又跑出来了,她再也撑不住,伏下头。把脸埋在臂弯里阖上眼睛。
      她想着:就睡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
      谁知,不一会儿,少女就浅浅地睡过去了,风扬少女的发丝,还能看见少女的眼睫毛轻轻地颤了颤,似乎是做了个好梦。
      可是,还在睡梦中的白昭似乎被人碰了碰,先是试探着,然后再轻轻地推。白昭便不自觉哼了声,有些不耐烦,像在不满那个人叨扰了她的清梦。
      那人像是被她不自觉的起床气愣了愣,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下了。
      可仅仅是一会儿,又继续推她,而且手上的力道还加重了。白昭这才缓缓地睁开迷茫的双眼,想要察看是谁在打扰她。
      不料,那罪魁祸“手”似乎知道她要醒来了,便迅速地撤回去,让人抓不到把柄。白昭又向四周看了看,也没有找到什么行为怪异的人,只是奇怪的是,刚才还在扎推的众人纷纷回到座位上。
      然而,只见老师一步步走上讲台后的那一刻,顿时明白了什么,只好作罢寻找那人的想法,但脸颊微鼓还是泄露出她的愤怒。
      倒是让那人不禁莞尔,那人看着窗外,悄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角,不让她察觉。

      终于挨到了放学时刻,等到老师布置完一系列的作业宣布放学后,班级里绝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出去了。
      而白昭还在慢腾腾地收拾东西,然而看到自己上课为了发泄自己的怒气,在课本上随意画的一个跳脚小人,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合上了课本。
      这时,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入耳,那似乎是专属于人世间的烟火气,同样还带着青春的朝气蓬勃,倒让人轻松不少。
      白昭最终也离开了教室,但在最后离开的,却另有其人,她也不免看了看始终停留在座位的那个身影,他好像同她一样,是没人来接的,但又不同,她是不想让杜兰舟来接她的。
      她边走还边在想着,那个身影的主人是有个好听的名字的,老师点名字时,她应该是在走神的,但好像又依晰记得,他好像叫什么长风吧。
      长风……

      可不测的是,在巧经过篮球场,出神的白昭想也没想地走过去,突然,一个篮球正好飞过来,待她回过神后,已经来不及了。
      那球直直向她冲了过来,速度之快。白昭别无他法,只能下意识闭上双眼,在心底轻轻默念:上帝保护,阿咪陀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热风以及充盈在鼻腔中那夏天与牛奶皂角混杂的味道,却不觉难闻,反而更加清新。
      白昭皱起的眉头不觉被抚平了,入眼便是被汗水打湿的白色球服,而上面黑色数字9是那么明显,与白色球服形成鲜明对比,那上面的汗渍似乎在清楚地告诉她,刚刚那是一场怎样激烈的球赛。
      只听,干净清冽得只属于少年人的声音响起:“那个同学,你没事吧?”
      白昭听到声音后,惊觉道:“没……没事。”
      这时,身穿白色球服的少年把接下来的球往球场一扔,动作干脆流利得不像话。
      “对不起啊,同学。”他偏过头,逆着光,带着皂角香气和干净气息朝她抱歉一笑,似乎明媚了大半边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年少的欢喜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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