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3 飞行课引起的决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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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下午三点半，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早早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禁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格兰芬多的学生要来的稍微迟一些，但所有站在草坪上的人，都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地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二十把飞天扫帚上。
他们的老师霍琦女士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塞尔达看着又破又旧的飞天扫帚，不着痕迹地将手在长袍上蹭了蹭，仿佛已经碰到了扫帚上的脏东西似的，这是她洁癖发作时常有的表现，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女士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塞尔达的扫帚听话地跳到她手里，这个时候，她那一点点嫌弃的小心思也被成功的激动所冲淡了。像这样听话的扫帚并不多，环顾四周，她看到哈利·波特的扫帚也同样在他手上，马尔福做得还不错，看来他的吹嘘也不完全是假话；潘西试了几次，扫帚很快也到了她的手上。而赫敏·格兰杰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纳威·隆巴顿的扫帚根本纹丝不动。
接着，霍琦女士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塞尔达一开始没有做对动作，不过她默默盯着那些被霍琦女士纠正了动作的学生的手，很快就依葫芦画瓢学会了；顺便教会了身边的潘西该如何掌握要领，让她不至于被霍琦女士批评。刚刚表现尚可的马尔福反而一直在被批评动作不对。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女士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纳威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女士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大家一时间都呆住了。
“回来，孩子！”霍琦女士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去一样——十二英尺——二十英尺。在场的众人都看见他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看见他张着大嘴喘气，眼看着就要从扫帚把的一边滑下来，然后——
从侧边突然窜出来一个身影，在场不少女生，包括潘西、赫敏都忍不住惊叫一声。
是塞尔达，在大家都在抬头看纳威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骑着飞天扫帚上去了，就在纳威侧下方不远处。
塞尔达脸色有些苍白，这个时候她似乎已经顾不上仪态了，勉强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我一个人接不住他。”
一边说着，一边有些生涩的控制着飞天扫帚向纳威靠近。
霍琦女士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一时间身边也没有多余的扫帚，她正打算把身边一个学生的扫帚拿过来飞上去；一旁的赫敏心急如焚，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心悸感，可惜她的飞天扫帚非常不听使唤，就算能飞上去也只是添乱。
这时，哈利一蹬腿，控制着飞天扫帚也飞上了天空，场面一下子更乱了。
塞尔达在靠近纳威的时候已经对于如何操控飞天扫帚有了一点体会，见哈利也飞上来，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大喊道：“抓他的左胳膊！把他从扫帚上带下来！”
一边说着一边身体前倾，用一只手抓紧扫帚，另一只手去扯飞天扫帚上惊慌失措的纳威。虽然二人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但塞尔达毕竟是个女孩子，当纳威的重量压上来的一刹那，她差点没控制住飞天扫帚跟纳威一起掉下去。饶是这样，她的飞天扫帚也剧烈的颤了一下，在空中摇摇欲坠。
而哈利好像天生就是控制飞天扫帚的能手，只见他的扫帚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转瞬间就来到了纳威的另一侧，伸手扶住了纳威的另一边手臂。
男孩子的力气明显要大上不少，帮塞尔达分担了一大部分力量，让她有喘息的时间可以控制一下自己的身形。
二人合力把纳威从他的飞天扫帚上拽了下来，不过显然二人是高估了飞天扫帚的承重能力和自己的飞行技术了，纳威脱离飞天扫帚的那一刻，两人被他在空中拉的一个趔趄，直直往下掉。
在无限接近地面的那一刻，塞尔达无师自通地扳直扫帚，哈利也是一样，仿佛有人教他们去做这些。三人倒在草坪上，身后有好几条长长的拖痕。
“波特！阿德莱德！”霍琦女士的声音颤抖，带着愤怒与后怕，她立刻冲了过去，查看三人的伤势。
哈利几乎是毫发无损，塞尔达相比起来要狼狈一些，身上的长袍粘着不少草屑，头发也被风吹得乱乱的，让她素来清冷矜傲的面容都多了一分凌乱的野性美。刚刚落地时她不可避免地蹭到了地上，腿上有些疼痛，不过应该没有流血。
纳威是三人中最惨的，身上有不少擦伤，并且到现在仍然惊魂未定。
霍琦女士用一种怪异而又不可置信的眼神在哈利和塞尔达身上来回打量，沉着脸道：“格兰芬多来几个人，把隆巴顿带到医院去！波特，阿德莱德你们下课后留下来。”
两人都脸色苍白，哈利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塞尔达看起来镇定许多，只是拍打身上草屑的手还是微微颤抖着的。
二人回到人群中时，听到赫敏在小声叨念：“这是违反校规的......”
哈利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他已经被开除了一样，罗恩向赫敏投去不赞同的目光——刚刚在二人营救纳威时，他在地面上发出了敬佩的喊叫。
塞尔达回到潘西身边时，后者的目光也有些古怪，不过她看塞尔达一直在整理自己的头发，没有开口。
下课后，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塞尔达和哈利留了下来。
塞尔达在等待的间隙有些自嘲的想道：早上还愁着要分享在学校里发生的什么事给陆斯恩比较好，现在好了，有现成的了——擅自骑上飞天扫帚营救同学并面临着被开除的处境——如果主角不是她自己就更好了。
陆斯恩可能会皮笑肉不笑地把她领回家教训一顿。
出人意料的是，霍琦女士把他们到了城堡里，然后分别从不同的教室里叫出来了两个男生，一个叫伍德，奥利弗·伍德——两人听到这个名字时都大吃一惊；另一个叫马库斯·弗林特。
将四人带到了一个空教室里，霍琦女士这才开口：“我给你们找到了两个打魁地奇的好苗子。”
比起哈利的不知所措，塞尔达心里有了一个大概成型的猜测，她知道魁地奇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大概率不会被开除了。
噢，感谢梅林。
两位魁地奇队长一下子就看向了自己学院的学弟/学妹——因为两人身上都别着院徽，不同颜色的领带也是很好辨认的。而且，估计整个学院里都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
比起伍德眼中的激动，弗林特看上去就淡定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半信半疑。对于他来说，斯莱特林的学院队向来不缺好苗子。
“他们对于飞天扫帚都有很强大的掌控力，这样吧，你们自己交流，我先走了。”霍琦女士把空间留给他们，离开了。
但显然，两位魁地奇队长都将对方视作对手，不愿意直接就在这当着对方的面说。弗林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上下打量着塞尔达，后者毕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他看了好一会才道：“好吧，你叫什么名字，跟我来。”说着带她走到教室的一个角落里。
“塞尔达·阿德莱德。”这话一出，弗林特的脸色好像突然好看了不少。
“好吧，阿德莱德，既然霍琦女士向我推荐你，那么说明你的确有进入斯莱特林学院队的潜力，但如你所见，斯莱特林已经连续拿了五年的冠军了，如果你要加入，选拔是免不了的。”
塞尔达原本对于魁地奇这种在她眼中称得上是“野蛮”的运动没有很大的兴趣，但经历刚刚一场惊险的飞行让她觉得在空中滑翔的感觉似乎也不赖，尤其是她对上了弗林特的眼神和他那好像要让她知难而退的话语。
或许是斯莱特林骨子里的骄傲，让她神使鬼差地开口道：“我愿意试一试。”
弗林特明显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还不忘给她打预防针：“那自然再好不过，毕竟大名鼎鼎的波特估计很快就会出现在格兰芬多的学院队里。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你一定就能选上。”
塞尔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伍德扶着哈利的肩膀，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喜与兴奋。
——
塞尔达是在快要吃晚饭的时候出现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旁的，她在潘西身边坐下时，后者立刻看向她：“你还好吗？”
她知道潘西大概是看到了完整的全过程，有些头疼地扶额：“还好，没有被开除——我是说，霍琦女士带我去见了我们学院的魁地奇队队长。”
听到这句话，潘西立刻做出“嘘”的手势，然后四周看了看：“还好德拉科不在——这么说，你要进学院队了？”
塞尔达其实也没什么把握，在她看来，哈利·波特的飞行天赋才是真的优异：“别太紧张，潘西，如果我真的进了学院队，马尔福肯定会知道的。”
“好吧，”潘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当时......”
“诶！”塞尔达连忙出声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别告诉别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潘西瞧着塞尔达冷白的皮肤从脖子向上染上一抹绯红，觉得这样的她还挺好玩的，毕竟塞尔达那张俊秀的小脸上可是几乎没怎么出现过这种羞窘的神色——上一次出现还是在魔药课上。不过她也不敢过多地打趣塞尔达，把人惹毛了就不好了。
可惜事情并不如她们所愿。很快，马尔福就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塞尔达和哈利被引荐到各自学院的魁地奇队这件事，嫉妒之火看上去快把他点燃了。
他走到塞尔达身边，平时两人只能算得上是点头之交，但怒火攻心之下，马尔福的语气变得很冲，丝毫没有了他平日里的贵族做派：“听说你马上就要进学院队了，阿德莱德？”
但塞尔达丝毫没有被吓住，只是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叙述着事实：“一个选拔的机会而已，相信如果你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也会获得一个这样的机会。”
虽然马尔福还是很愤怒，但塞尔达的语气向来都有种让人信服的魔力，而且面前这位也不是格兰芬多那些“蠢货”，他和塞尔达对视着，僵持了一会儿，看到后者眼中清澈坦荡。
“哼！”马尔福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怒气冲冲的质问有些鲁莽了，毕竟他刚刚冲撞的不仅仅是一位同院，也是个女孩子。但他生性高傲，拉不下脸道歉：“我很快也会进入学院队的！走着瞧吧阿德莱德！或许我们能够成为队友。”
塞尔达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莫名有些想笑，怎么说呢，就很德拉科。
——
马尔福不找塞尔达的麻烦，不代表他会在哈利·波特那里偃旗息鼓。
所以当这天晚上潘西有些焦急地找到塞尔达，告诉她马尔福和哈利·波特相约午夜在奖品陈列室决斗时，她的内心是极其无语的。
本来塞尔达还打算在睡觉前好好看看自己从图书馆里借来的课外书呢，她正要看到精彩的部分。但看来这个计划暂时搁浅了。
因为被打乱了安排，塞尔达的眉眼看上去有点冷，潘西疑心她是不是有点不爽，再看的时候她却又变回了那副淡然矜骄的样子：“所以你觉得我能做什么呢？潘西？”
潘西在焦急之下完全忽略了塞尔达语气里那一丝丝要吃人一般的咬牙切齿，说话都带上了哭腔：“我们必须得去阻止德拉科这么做！他会被开除的！”
如果是别人，潘西大概率已经开始幸灾乐祸了，这也能够看出来她的确很喜欢马尔福。
接着她就告诉了塞尔达自己刚刚在公共休息室里听到马尔福跟他那两个跟班——克拉布和高尔说的话。
当塞尔达听潘西说到她没听完他们说的话，只是在知道马尔福他们要和哈利·波特决斗就匆匆赶回来时，敏感地察觉到一丝怪异，但她又说不出来哪里很奇怪。
她知道潘西对马尔福很有好感，虽然她自己不敢苟同，但也从未阻止潘西这份莫名其妙的仰慕。现在来看，以后有必要让潘西离马尔福远点，不然自己也会有麻烦：“好吧好吧，你别哭啊。这样，午夜我们去看一眼，如果马尔福没有去赴约，我们就回去睡觉。好吗？”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眼泪也多，塞尔达不会安慰人，冷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潘西还是被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给逗笑的。
——
午夜。
想要出门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塞尔达从床上坐起来，穿着黑色的晨衣，看向对床上一直忧心忡忡的潘西，内心也是分外紧张。
毕竟她真的想不明白马尔福怎么会把决斗地点定在奖品陈列室，那可是在四楼！邓布利多说过的严禁踏足的地方的不远处！而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地下室！
公共休息室空无一人，无法确定马尔福他们是否已经前去赴约了。潘西拽着塞尔达的袖子，语带恳求：“塞尔达，我们去四楼看一看吧，只要我们小声一点，不会遇到危险的。”
真是个小麻烦精，塞尔达还在权衡利弊的时候，潘西已经拉着她出了公共休息室。
二人一路小心翼翼，路上偶尔发出的一两声怪响都要让她们疑心那是不是费尔奇或洛丽丝夫人。
当她们平安无事地来到奖品陈列室时，一进门，就看到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手举魔杖，一脸警惕，甚至连纳威和赫敏都在。
格兰芬多一行人不可能不认识塞尔达，比起哈利的错愕，罗恩似乎很快就反应过来，恶狠狠地道：“我就知道！马尔福肯定是害怕不敢来了！让你们来看看我们有没有被费尔奇抓住是吗？你们这些斯莱特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莫名其妙被扣上一口大锅，潘西立马就跳了起来，塞尔达伸手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从进来的时候，她就一直盯着赫敏，而后者在听到罗恩说那些话的时候，看向塞尔达的目光不像是谴责，而是想要听她解释的样子。
在这道目光下，塞尔达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有人说话了——不是马尔福。
“到处闻闻，我亲爱的，他们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是费尔奇在对洛丽丝夫人说话。
塞尔达反应最快，拉着潘西就走向那扇远离费尔奇声音的门。赫敏看到她的眼神，几乎是一下子就读懂了对方的意思，也跟在她们后面，催促哈利他们快点跟上。
或许现在并不是解释的时候，几人都被吓傻了，连忙一个接一个从那扇门那里离开。纳威的长袍刚刚掠过拐角，他们就听见费尔奇走进了奖品陈列室。
“他们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他们听见他低声嘟哝，“大概躲起来了。”
塞尔达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仔细地辨别这是哪里，然后选了一个相反的方向，拉着潘西的手，对身后格兰芬多的几人道：“不管你们对我有什么意见，不想被抓住就跟我走。”
说着，她带着他们悄悄地沿着一道摆满盔甲的走廊往前走，可以听见费尔奇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突然，纳威忍不住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撒腿就跑——他被绊了一下，赶紧一把搂住罗恩的腰，两人一起跌倒在一套盔甲上。顿时，哐啷啷，哗啦啦，那声音足以吵醒整个城堡。
“快跑！”哈利大喊一声，六个人顺着走廊全速跑去，不敢回头看费尔奇是不是跟上来了——他们绕过门柱，跑过一道又一道走廊。
哈利体力比塞尔达好，这一下就跑在了最前面，塞尔达胸腔也被恐惧所填满，一时间昏了头竟然也就跟着他跑，而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哈利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在往哪里跑。
最后他们在上魔咒课的教室附近出来了，他们知道，这里离奖品陈列室有好几英里呢。
“我想，我们已经把他甩掉了。”哈利喘着粗气说。他靠在冰冷的墙上，擦着额头上的汗。
纳威弯着身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塞尔达和潘西倒不像他们那么不顾形象，尤其是塞尔达，只是弯下腰，将手扶在膝盖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我——告诉过——你们，”赫敏气喘吁吁地说，用手抓住胸前的衣缝，“我——告诉过——你们。”
“我们必须返回格兰芬多塔楼，”罗恩说，“越快越好。”
“马尔福骗了你，”赫敏对哈利说，“你明白了吧？他根本不打算上那儿和你会面——费尔奇知道有人要去奖品陈列室，一定是马尔福向他透露了消息。”
罗恩闻言，又狠狠地瞪了塞尔达二人一眼，显然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愚蠢，于是看赫敏的目光也不甚友好。
哈利认为赫敏可能是对的，但他同样也不想对她这么说。
“我们走吧。”
然而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刚走了十来步，就听见一扇门的球形把手嘎啦啦一响，什么东西从他们面前的一间教室里蹿了出来。
是皮皮鬼。他一看见他们，就开心地尖声怪叫起来。
“闭嘴，皮皮鬼——求求你——你会害得我们被开除的。”皮皮鬼咯咯地笑着。
“讨厌的一年级小鬼头，半夜三更到处乱逛。啧，啧，啧，淘气，淘气，你们会被抓起来的。”
“不会的，只要你不出卖我们，皮皮鬼，求求你。”
“应该告诉费尔奇，应该。”皮皮鬼一本正经地说，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这是为你们好，知道吗？”
塞尔达和潘西站在几人身后，她正试图往前站，或许皮皮鬼看到她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会在血人巴罗的份上放过他们。
“滚开。”罗恩凶狠地说，使劲打了皮皮鬼一下——这就酿成了大错。塞尔达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学生不睡觉！”皮皮鬼吼了起来，“学生不睡觉，在上魔咒课的走廊里！”
他们一低头闪过皮皮鬼，没命地逃着，一直逃到走廊尽头，重重地撞在一扇门上——门是锁着的。
“完了！”罗恩呜咽着说。他们绝望地推着那扇门。“我们完蛋了！死到临头了！”
他们听见了脚步声，费尔奇正在循着皮皮鬼的声音尽快赶来。
塞尔达看着那扇门，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握着潘西的手都无意识地更用力了些。
“哦，快过来。”赫敏粗暴地说。她夺过哈利的魔杖，敲了敲门锁，低声说道：“阿拉霍洞开！”
锁咔哒一响，门突然开了，塞尔达却一反常态就要往费尔奇那边跑，赫敏注意到了，皱起眉，用力把她也拉了进去——他们一拥而入，赶紧把门关上，将耳朵贴在上面，听着。
赫敏很是生气，一进去就撒开了塞尔达的手，在其他人都在听着外面的动静时，她看向塞尔达，难得地有点生气：“我说，你刚刚不会是要向费尔奇告发我们吧？你难道真的像罗恩说的那样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唔！”
塞尔达却没有出声反驳，伸手捂住了赫敏还想要喋喋不休的唇瓣，幽暗中她侧脸的轮廓有些模糊，她抿着唇，琥珀色的瞳孔微微颤抖，望向赫敏的身后。
门外——
“他们往哪边跑了，皮皮鬼？”只听费尔奇说，“快点儿，告诉我。”
“说‘请’。”
“别跟我捣乱，皮皮鬼，快说，他们去哪儿了？”
“如果你不说‘请’，我就说什么也不知道。”皮皮鬼用他那恼人的连哼带唱的声调说。
“好吧——请你告诉我。”
“什么也不知道！哈哈！我告诉过你嘛，如果你不说‘请’，我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听见皮皮鬼飞快地离去，费尔奇恼羞成怒地咒骂着。
“他以为这扇门是锁着的，”哈利低声说，“我想我们不会有事了——走吧，纳威！”纳威一直在拉扯哈利晨衣的袖子。
“怎么啦？”
他转过头，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由困惑转为了惊恐，而其他人——起码斯莱特林的两位和赫敏都是早就看到了的，因为她们正把后背死死贴在墙壁上，佯装镇定地看着那个东西。
他们正面对着一条怪物般的大狗的眼睛！
这条狗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三个鼻子——正朝他们的方向抽搐、颤抖着，还有三张流着口水的嘴巴，口水像黏糊糊的绳子，从泛黄的狗牙上挂落下来。
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六只眼睛都盯着他们。塞尔达知道，他们之所以还没有死，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的突然出现使它大吃了一惊。但它正在迅速回过神来，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意味着什么，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哈利几乎是立刻就去拧开门把手，看起来他在死亡和费尔奇之间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他们回到走廊里，撒腿就跑，简直是在飞奔。费尔奇一定忙着到别处去寻找他们了，他们没有看见他的踪影，何况也根本顾不上了——他们只想着尽可能远地逃离那个怪物。
在四楼的楼梯口，六人分道扬镳，塞尔达拉着潘西，只想快点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所以她们甚至都没给格兰芬多一行人一个眼神，就冲回了地下室。
颤抖着声音念出公共休息室的口令，塞尔达和潘西几乎是一进门就瘫倒在了雕花扶手椅上。
潘西还有些不可置信，她宁愿自己还在梦里：“梅林在上！这......”
“我就说，午夜十二点还不回公共休息室，准没好事！”塞尔达看了一眼怀表，甚至都想不起来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我们不和那几个格兰芬多解释一下吗？那几个蠢货还以为我们是去看他们有没有被抓住的！谁会这么无聊！”潘西看上去很是不满，回过神来第一个提起的就是这件事。
“我可不认为在午夜离开公共休息室去看看马尔福是否参加决斗了是一件不无聊的事。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不得不说，塞尔达毒舌起来的功力可不是潘西能招架住的。
因为气急，塞尔达的语气听上去也有些冷漠：“潘西，我希望你能明白马尔福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辈。你也没有必要时时刻刻这么关心他，甚至——差点搭上自己的命。”还有我的命。
她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觉得怪异的地方，马尔福怎么会和哈利光明正大的决斗？潘西如果当时耐下心来再听一会儿就会听到马尔福后面的计划——把有人深夜还在城堡里游荡的事报告给费尔奇，如果哪个倒霉蛋让费尔奇抓到了，就算不开除，关一顿禁闭也是定然的。
只是估计马尔福也没想到，他这个计划还会把潘西和塞尔达卷进来。虽然的确是她们多管闲事了。
潘西经此历险，惊魂未定的同时，恼怒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塞尔达的劝诫，只此一次，却好像一下子就达到了理想中的效果。
只是她平静下来后，想起刚刚在遇见那条三头大狗时，情急之下她伸手捂住赫敏的嘴，手心里感受到的柔软触感，不由得有些恍惚。
......这样贸然伸手捂别人的嘴，是不是不太礼貌？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3 飞行课引起的决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