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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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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城锦又仔细地听了听。
“舅舅,自恒有一事想问。”
“但说无妨。”
“自恒今日来,不只是来为妹妹接风洗尘。还想询问一下舅舅,有没有给倾玉寻到好的郎君?”
“这……”洛惟茗一下就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华自恒想要干什么。
“倾玉的确该成婚了。但是华家主您这样着急问倾玉关于婚配的问题,多少有些失态吧。”阎威毫不犹豫地怼了华自恒。
虽然已经停战,刚才也当众宣读了停战书,但是儿子下落不明还是会给阎威带来对北华的仇恨。
“我觉得倾玉在婚配问题上,应有自己的想法。她刚刚回到洛弟身边,我们又何必为难她呢?”赵熙尘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
华自恒此时心里自然是不爽,但只能默默在心里隐忍。毕竟这是大型宴会。
不过好在,他有个比他还二的妹妹。
“不妨问问表姐自己的意思好了,表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华自宁突然一问,问的全场有些尴尬。
“表妹莫要说笑了,这种事情在大堂之上讲,很让人羞愧。”
洛倾玉想避开这个话题。
“那洛表姐就还是有喜欢的人咯!不过,我觉得那人,应该是不如我哥哥优秀吧!不然洛表姐也不会说不出口。”
“我…我只是…”洛倾玉有些紧张。
“玉儿,你别紧张。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那你不妨和表哥说说,你的意中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华自何还在继续追问。
“……”洛倾玉紧张到不行,不知道说什么好。
“嘭!”此时,突然有人从天而降。
“不好,是刺客!”有人喊。
洛惟茗听到这句话,则马上和身旁的刺客打斗起来。
赵熙尘夫妇和阎威则在左右两侧帮忙。
而此时一个刺客飞身而来,拿着剑直面冲向洛倾玉。
可洛倾玉却因为今天是宴席,按照爹爹的指示,手里没有拿冰玉琴。
“玉儿!小心!”洛惟茗想上前阻拦,但发现时间已晚。
洛倾玉马上就要被刺客刺穿心脏。
此时赵城锦破门而入。将赤焰枪径直甩了出去,将刺客一击毙命。
之后她匆忙跑过去,一把抱起洛倾玉,在敌人上方走起焰莲织云步,将敌人甩开,带洛倾玉来到了大堂后面的屋子里。
“躲进去!”
之后她匆匆回了大堂,与众人协同作战。
一片混乱之中,阎千屿手持银典剑,朝着刺客的脖子砍去。彩衣用短弯刀,刺向刺客的心脏。而华自恒华自宁也出力帮忙围剿,敌人逐渐被他们剿灭。
这时,赵城锦抓住时机,禁锢住了一个受伤的刺客。
“娘!红石榴!”
城锦奋力地喊着。
朱芷仪赶紧将自己的红石榴扔了出去,缠在了最后一个活口身上。
“你,你们休想从我这得到任何信息!”杀手刚要咬舌自尽,却发现红石榴在阻止他这么做。
“来人!带下去,给我审!”赵城锦招呼着南赵的护卫队。
“是!”
“其余的人,把尸体抬出去!”
“是!”
现场被清理了一阵。众人纷纷站在自己的座位旁边。
“锦儿来迟,还望洛叔海涵。”赵城锦向洛惟茗行了一礼。
“锦儿不必多礼,还好你冲进来的及时,不然我们都有可能遇害啊。”
洛倾玉则在里屋听到这话表示震惊。
“他是南赵少主?!”
“各位,今日之事事关重大,为了保护各位的安全,我希望各位暂时先留在我家宅内居住一周,各世家的护卫队驻扎在我宅邸的百米外的对应方向即可,请各位静待我查明真相。”
“遵洛家主言。”
“给我把宅邸封起来!一只苍蝇都不准通行!大哥大嫂,三弟,自恒,我们去我书房将这件事从长计议。”洛惟茗提出建议。
“好。”
几人去了洛惟茗的书房。
洛倾玉从屋内出来,看着眼前的狼藉,想到了自己当时所生活的环境被摧残,便内心不安。
“小姐,你还好吗?”
“没事……芸香,陪我回房间吧。”
“是,小姐。”
而另一边。
“少主,你受伤了!”彩衣喊了一声。“快来人!快来人!”
阎千屿则是小跑着过来,看着赵城锦。总是冷漠地脸上却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伤哪儿了?”
“哎呀……没事……小伤……。”赵城锦摆摆手。表示不要让他们两个为自己担心。
阎千屿轻轻抬了一下赵城锦的胳膊。发现她左肩后方被敌人伤了一刀。
“啊痛痛痛痛痛!你别给我雪上加霜啊!”赵城锦这次没忍住疼,直接说了出来。
“那你还说没事。”
“我这不是为了不让你俩担心吗……”
说着,一个小侍卫拿来了包扎伤口的止血草。交到阎千屿手里时,他却眉头一皱。
“怎么了公子,这药不对吗?”小侍卫问。
阎千屿看了看,和小侍卫说:“不用这个。拿金玉露去。”
小侍卫表示疑惑:“可是,公子,金玉露是女子所用,少主用怕是……”
“我让你去你就去。”
“是是是,我这就去找大夫拿。”
洛倾玉听到他们的声音后,看了赵城锦一眼赵城锦的方向。
她看到赵城锦强忍伤痛,脸色苍白,心中一疼。但没有说什么,眼里带着一点泪光走回房间了。
此时的华自宁看到了眼前的赵城锦如此狼狈,欲要上前顶撞开她出门。却被阎千屿一把拦下。
“区区一个侍卫,你也敢拦我?”
“华长郡主误会了,我只是保护我的主子不受二次伤害。这门那么大,我家主子已经受伤了,华长郡主就不要刁难了。”
“你!”
“哎呀!要是一般人,我们可拦不动!谁让长郡主脾气和崩爆米花一样,一言不合就炸了,万一再把我们少主崩到怎么办呀!”
彩衣来了一通的阴阳怪气。
“彩衣!”赵城锦小声说着,但难忍笑意。
阎千屿平常不爱笑,也被彩衣逗的面容缓和了许多。
“你,你们!一点都不懂礼数!”华自宁瞥了他们一眼。
“诶,打住,华长郡主。说道礼数,我觉得没什么比让自己的舅舅当众尴尬更没有礼数,也没什么比兄妹二人联手,要一个未出嫁女子当众谈论心上人这件事更没有礼数。你说呢?”赵城锦看着华自宁,说出了这句话。
“你!”华自宁很惊讶也很气愤,但还是冷哼一声就走了。
“这华自宁和她哥,还真是对冤种兄妹。”赵城锦看着她走远,不由得吐槽一句。“行了,咱们也回咱们的房间吧,这到中午了,我还有点饿了。”
“那我去给少主拿甜点!甜点最能治愈伤口了!”彩衣说着就飞奔去了膳房。
赵城锦无奈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我饿还是她饿。”
“那咱俩先回去吧!”赵城锦拍了下阎千屿,走在了前面。阎千屿跟着她。
回到房间没一会儿,赵城锦就觉得没意思了。
“小鱼儿,呆在房间里不能出门玩,真的太无聊了。”赵城锦躺在床上,慵懒地说着。
“……”阎千屿摘下斗笠,不愿多说什么。
“我好想出门玩啊……”
“……”
“我好想喝酒啊……”
“……”
半晌,阎千屿才淡淡地说一句
“你有伤。”
“唉……好吧。对了小鱼儿,刚刚你为什么没给我用止血草,而是金玉露啊?我都不怎么用的,那一瓶太贵了”
“……金玉露止血更快。”
“是吗?可我觉得都差不多啊,不过不得不说的是,金玉露涂上后,没有止血草那么刺激诶。”
“……或许是吧。”
阎千屿看了看赵城锦,又顿了顿,随后说了句:
“金玉露……不会留疤。”
“啊?真的吗?”
“嗯。”
“其实疤不疤的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在意这些的……”
阎千屿转过头,低声说了一句:“女孩子,还是不要留疤的好。”
“啊?你说什么呢?”赵城锦没有听清。
“……我说,你要真的无聊,家主宅邸内有个后花园,平常没什么人去。”
“真的?那多谢了!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赵城锦有些好奇。
“我父亲也是洛伯的结义兄弟,我儿时也总来他家的。”
赵城锦无奈了:原来就她没怎么出过家门。
“对了,为什么你说停战书是你让华自恒签的?”阎千屿一边沏茶一边问。
“啊……这件事啊……”赵城锦拖延了一会儿。“就是我们来东洛的路上和他撞上了,然后我与他打了个赌。他说,只要我可以劈开他射来的箭,就可以给我们让路,还能签下与西阎的停战书。”
“他本来想用穿云箭刁难我来着,但他没想到的是,我把他的穿云箭劈开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赵城锦得意地笑了。
“你劈开了穿云箭?”阎千屿有些疑惑。
“对啊,嘿嘿……”
穿云箭不是一般人能劈开的,要是强行劈开,就只能证明赵城锦用了特别多的灵力,而灵力用多了的后遗症就是,会特别疲惫。
阎千屿想到这儿才知道,难怪她昨天睡了那么久。
“那你就不怕华自恒言而无信吗?”
“其实也是有点怕的。但是一想到可以让长川太平,还是值得一试的!哎呀!差点忘了,我还要去后花园看看呢!”
她刚走出门,正好碰见刚拿甜点回来的彩衣。
“少主你去哪儿啊,不吃甜点了吗?这可是新出炉的荷花酥!”
“给我留一块就好,我等会儿回来吃。”
说着赵城锦就向后花园去了。
“唉,少主真的是不懂得享受美食的快乐!”彩衣无奈地摇摇头。
后花园。
洛倾玉走进去,发现一个人倚在桃花树上,那人悠闲地喝着酒,旁边还有个空坛子。
“爽——!”赵城锦一口酒下肚,看着眼前满满的桃花,心旷神怡。
可洛倾玉看到赵城锦,本就不爽的心情,变得更差劲了。
因为她不仅骗了自己,还在受伤期间喝酒!
越想越气的她朝赵城锦的方向,偷偷拨了一下冰玉琴的琴弦,但并没有用内力,只是简单的弹了一下。
而赵城锦察觉到了什么则在树干上起身,从树上下到地面。
“啊……原来是洛郡主啊。哦对,我差点忘了这是你家,那我就不打扰了……”
赵城锦要走出后花园。
“站住!”洛倾玉叫住她。
“嗯?”
“你为什么要欺瞒我?”
“我……我欺瞒你什么了?”
“少装糊涂!你明明是南赵少主,为什么要和我说自己只是将军?”
“可是,我说的也没错啊,我的确是南赵的,嗝,总将军啊……”
赵城锦打了个酒嗝。
“你!”洛倾玉气的没话怼她。
但看她受伤的模样也有些心疼。
“你都伤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还上树喝酒啊?”
“额……这是我的一种习惯而已嘛……不碍事的……”
“不许喝了!”洛倾玉一把夺过赵城锦的酒。
“诶诶诶!你别抢我酒啊,我花了好多钱买的!”
“等你伤好了,你愿意怎么喝就怎么喝。”
赵城锦酒被抢了之后,像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无奈地撅撅嘴,垂头丧气地坐在了桃花树旁边老旧的大树干上。
“至于吗,拿你酒你就不高兴了?”
“不是不高兴,是我现在又饿又渴,好不容易有点解渴的,你还给我拿走了。”赵城锦一脸委屈地说。
洛倾玉也突然意识到,赵城锦来的这么晚,估计是没有用早膳,而午膳又被刺客之事耽误了。她随身携带的能入口的东西,可能也就是酒了。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洛倾玉去了。
赵城锦则乖乖地坐着等洛倾玉,她等的无聊,就起身找了片好叶子,靠在桃花树吹起了叶笛。
一曲过后,她缓缓地靠在桃树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