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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博物馆置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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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沧有一座博物馆,里面放置着海底化石和各种标本。
它位于前生物研究院与AI研究院连线中垂的海洋上。
规规矩矩的正六边形建筑自海上抬起,青灰色砖瓦,台上时不时飞上几只海鸟,张望一下又点着脚饰演独立。
一位老人佝偻着腰,拿着扫帚细细的扫着台前。
“观爷爷。”
老人听声,转过头笑眯了眼。
“阳阳啊,今年怎么来这么早,往常不是晚上来的吗?”
荒纪踏上台阶,元年捧着白玫瑰跟在后面。
“跟着元哥来的,今天不忙,就想着早点来。”荒纪上前接过扫帚,让开来。
“观老。”元年捧着花规规矩矩鞠了一躬。
观固见身前面容柔和的青年,眼睛慢慢大了。
“元年?你是元年?”
“嗯,是我。经年未见,您身体还安康?”
“一直都这样,也没什么大病,挺好的。”观固拍了拍元年的手臂一侧,“长高很多,更俊了,跟你妈妈越来越相像了。”
元年勾着唇,含着笑的眉眼越发柔和。
“走吧,跟我来。”
观固背着手,步履蹒跚地走在前面,带着两人走进大门。
“元年有五年没来了吧。”
空旷的大殿里声音似远似近。
“嗯,去国联了。”元年放缓步伐走在一侧。
“去学AI了吧,最近闹得挺凶的。”
“嗯,没办法,事儿挺大,牵扯的人太多了。”
“那你可要小心啊,万事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嗯,一定。”元年温声应下。
观固偏过头看向另一侧的荒纪:“你也要小心啊,这里埋葬的年轻的研究员,很多都不是天妒英才。”
“嗯,我会的。”
荒纪坚定着目光,郑重其事的点头。
“观老放心,我守着呢。”元年带着些许笑意,低声道。
观固转向元年,眼里带着沉痛与亏欠,浑浊着视线点点头。
顺着角落转角的暗门而下,一层合成玻璃圈起博物馆海下的一小方天地,无数置台出现在眼前。
三人走到深处,一片置台中有九个格外显眼。
四方台柱上刻画着清一色的玫瑰,在角落常年盛开着,没有败期。
元年走上前将那束白玫瑰解开,一枝一枝的轻放在置台上。
“劳烦观老后面打理一下了。”
“没事,他们喜欢就好,至于我,我每天就是干这个的,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观固抚上最前面的置台,像是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老友:“当年纪沢和元疆收到铺天盖地的白玫瑰时,那发自内心的傻笑羡煞学院的人。”
“他们把这浪漫的开始教给了下一代的爱情,这是他们的美好,我又怎么会不满足呢。”
观固转身望向身后的荒纪:“阳阳,当年你爷爷因为那白玫瑰跟我嘚瑟了整整一个月,可头疼死我了。”
语气带着怀念,有些牙痒痒的话像是穿越了时空,恍惚能见满目浪漫。
“那场玫瑰雨啊,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