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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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被打开的刹那，哈利立刻知道自己又落入了梅林的魔爪。
不必看对面邓布利多变化的神情，也不需要听某些压抑却充满恐惧的吸气和尖叫，仅仅通过店内瞬间下降的温度就能察觉出一个可怕的人形风暴正席卷而来。
（教授你怎么可以比原著更气势逼人啊…… T_T ）
面对如此强烈的存在感袭来，再低头装傻就是欲盖弥彰了，内心泪流满面的哈利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去，一脸恐慌和好奇地打量这位在她未来几年人生中肯定会占据一个重要位置的男人。
不是美男——第一印象。
极为可怕的气势——毫无疑问的事实。
比电影里的演员年轻多了——再靠近一些的观感。
头发并不像传说那样油腻腻嘛……而且那双眼睛……眼睛…………
哈利在瑟缩小男孩的面具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未来的魔药教授时，斯内普也在她扭头的那一刻，以双面间谍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的脸，身体顿时微微一震，却依然速度不变地快步走来。但是，他再也没有移开视线……
直到在桌前停下脚步，斯内普才将冰冷的目光转向笑眯眯地举着一勺冰淇凌向他打招呼的邓布利多。
“校长先生，我想您愿意抽出一丁点宝贵的甜点时间给几位恭候您大驾已久的先生——或者您更愿意把您办公室里的收藏捐献出来以挽救霍格沃兹因付不起账单而破产的命运？”
“嗯……”老校长一脸无辜地把勺子从嘴里抽出来，“我记得付款日是明天……”
“我没兴趣知道任何愚蠢的家伙造成的任何错误，”斯内普眯着眼睛不耐烦地打断上司的解释，“现在的事实是：校长室里有五位耐心和风度都趋向负值的先生正殷切期盼您的回归——或者一场盛大的霍格沃兹财产竞拍会。”
“啊，别着急，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再次慢悠悠地挖起一勺冰淇凌送进嘴里，“我想他们再多等几分钟也不会更糟的。你为什么不先坐下来尝尝……咳咳！”
黑袍教授身上迸发的冰冷怒焰让刚刚回过神的哈利打了个哆嗦，周围桌子上的人们立刻选择飞速逃离，就连与两位黑魔王缠斗多年的老巫师也不得不屈服于这强大的威压下。
“好的好的，我这就回去。”邓布利多磨磨蹭蹭地站起来，依依不舍地看着还没吃完的冰淇凌，然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还没有为你们做个介绍。”
哈利赶紧也站了起来，缩着肩紧靠着椅子，看似努力地仰头盯着斯内普那紧扣的高领，一副“打死我也不敢再看这恐怖大魔王的脸”的模样，不过她还是能敏锐地感觉出来——斯内普投向她的目光，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了……
邓布利多可不管那么多，笑眯眯地把哈利拉过来，献宝似的摆在斯内普面前。
“西弗勒斯，这就是哈利……你知道的。”圆眼镜后面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低头看向哈利，“哈利，这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你进入霍格沃兹后将向他学习魔药学。”
哈利的小脸立刻挂上了“我不要被切碎了丢到坩埚里做魔药啊啊啊~~~”的惊恐表情，让邓布利多赶紧转头咳嗽以免笑出声来。而“分尸狂魔药学教授”的眼神凶光更盛，看上去很快就能满足哈利的幻想——把她剁成无数个小块。
“呵呵，哈利，不要那么紧张，斯内普教授只是有些严肃而已……”同时接到两道“你骗人”和“少废话”的目光，老校长决定放过这个话题，干脆利落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那么我就先回学校去了。西弗勒斯，就麻烦你把哈利送回家吧。”
邓布利多迅速地往斯内普手里塞了个小东西，嘴里嘀咕了一句咒语，转眼就消失在空气中。
被扔下的两人花了几秒钟才消化了这难以置信的现实，先是彼此对视了一眼——哈利确信自己在斯内普眼中看到了更甚刚才的怒火——更悲惨的是这次承受的对象很可能换成无辜的她。接着斯内普的口中就爆出一连串低声的咒骂，哈利也在心中狠狠地记下这笔账，留待日后加倍讨还！
十几秒钟后，以言语形式释放了一定体积怒气的斯内普闭上嘴，瞬间恢复了冰冷阴沉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扫过低头垂眼、恭顺无比的哈利，冷哼一声下了命令。
“带上东西，走！”
“是。”
哈利拎起被施了缩小咒和漂浮咒的一大堆学习用品，搂着装小雪枭的鸟笼子，再顺手从桌上抄起了某样东西，一路小跑地跟在斯内普身后。
但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哈利忽然低声叫唤：“教授。”
斯内普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教授！”哈利的声音提高了两度，还伸手扯住了前面翻滚的黑袍。
斯内普停住脚步，猛地转过身来，差点把哈利给带倒在地，接着如天鹅绒般柔滑的嗓音以极为险恶的语气在哈利耳边响起：“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
哈利无比艰难地递出手中的纸片。
“我……我们……还没有付账…………”
走出冷饮店时，斯内普已经化身为濒临暴走的黑衣大魔王。
大魔王身后奋力撒着小短腿的跟班不禁有点后悔——也许她该自己付账？
（不！）
哈利飞快甩开这个想法。她和甜食癖校长点的冰淇凌和饮料可都不便宜，她才不要给那个阴险的老头占便宜！再说斯内普可以回去后向他讨账嘛……也许吧……
哈利抬头看向前面高瘦的黑袍男子，挺得笔直的脊背隐隐透出他从未屈折的骄傲——当然不是会为了几个金加隆去和一个老头纠缠不休的人。
（……我也不想啊！）
哈利在心中哀嚎！
（刚刚已经洒出了将近一半的巫师界货币，我在学校里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守着古灵阁里的金山银山就只是过过眼瘾而已！又不能……等等！）
哈利眼中忽然绽放出光彩，连蹦带跳地冲上前去，嚷着“斯内普教授”的同时又一把抓住了他的袍子——惊起周围一片吸气声。
“波特先生……”低柔的声音挟着恐怖的寒意再次传入哈利的耳里，“你那塞满甜食的头脑里难道从来没有装进过基本的礼仪？”
“对……对不起，教授。”哈利赶紧松手，还顺了顺上面的褶皱——手感不错——哈利暗想，不去理会旁边某些看上去就要晕倒的年轻人。
“我……我还要去古灵阁一趟。”哈利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刚才……买了太多东西……”
“哼！自大鲁莽！忘乎所以！毫无节制！”
怒焰更盛的教授毫不留情地砸过几句刻薄的评语，但还是立刻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迈出更大的步伐。
心中暗喜的哈利跟了几十秒后才发觉不对劲，在心中痛哭不已——
（教授你太狠了！！我可从来没训练过负重跑啊呜呜呜~~~~~~~~~~~~）
到了古灵阁后，哈利无视某人修长的手指在柜台上敲击出的音调由“小小的愉悦”转为“大大的不耐”，硬赖着瘫在沙发上休息。
直到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哈利才一脸兴奋地跑到兑换处，解下背上的小包，掏出了一个扎得很牢固的纸包。
“你好，请帮我兑换五千英镑——70%的金加隆，10%的银西可，20%的铜纳特。”
“是的，请稍等，先生。”
妖精们忙碌地清点各种钱币进不同的袋子里，哈利则转头向神色不明的斯内普作解释：“这些本来是我在麻瓜中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反正现在也用不上了，佩妮姨妈就让我换成巫师界的货币。毕竟我刚进学校，要花钱的地方肯定不少。”
出乎哈利的意料，斯内普这次并没有吐出什么讥笑嘲讽，只是在听到“佩妮”这个名字时，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毫无破绽的冰山状态。
哈利有点沮丧又松了一口气——看来借莉莉和教授的关系来套近乎的道路行不通了——这样也不错呢……
从最初知道自己变成眼前这个男人拼命也要保护的孩子那一刻起，哈利就很想远离他。
那些内疚、补偿、付出……一切都应该是给真正的莉莉·伊万斯的孩子，而不是她这个来自异界的游魂。
尤其是在冷饮店初见的那一刻，哈利从他漆黑的眼里看到了如火山岩浆般翻腾着、纠缠着、咆哮着……最后又被硬生生压制下去的无数种汹涌的情绪后，她真的不想自私地撕裂他已经结痂的伤口。
但愿望敌不过现实——无论是哈利个人的小目标，还是彻底消灭黑魔王的高难度任务，都少不了需要这位精通魔药和黑魔法战斗的天才……
而且，也许就在不久之后……
哈利眨了眨眼睛，抛开纷乱的思绪——这些还是回家再考虑，在摄神取念的大师面前走神可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反正现在已经脱离了邓布利多的监视范围，那么就换下这张娇弱小女孩的外皮吧！
——无论如何也要把被逼得表演的那糟糕的第一印象扭转过来，才能为将来逃不开的密切联系打下良好基础。
哈利低头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已经完全切换到“好学不倦的优等生”状态，亮晶晶的两只大眼睛以澎湃的热情努力消融着身旁的黑色大冰山。
“斯内普教授，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黑袍教授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哈利赶紧在他喷洒毒液前毫不停顿地继续说下去。
“我对奇妙神秘的魔药学很感兴趣啊！除了《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魔法药剂与药水》、《简明魔法药剂熬制指南》、《草药大词典》、《魔药材料处理手法大全》和《1001种常用魔法药剂配方》外，您可以再给我推荐些比较好的参考书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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