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发达？违法？！ ...
-
年底苏礼给她们放了三天假，回家过春节顺便也好好调整一下，这阵子大家都练得够够的。
“杜总，开年见咯，拜拜。”
两个小姑娘抱了抱，周也晴看着杜宸上了车，隔着窗户和杜宸摆手。
杜宸放下车窗，把手放在嘴边，冲着基地门口的周也晴喊，“拜拜！”
黑车压着雪慢慢开离这条路，周也晴在门口马路沿儿上跳来跳去等着爸爸来接她。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越野停在了她的面前，带着细框眼镜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从驾驶座下来。
“爸爸！”
“闺女，上车了！”周傅暄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家女儿因为来回折腾而红热的小脸蛋，笑着大步绕过车头，帮女儿把她一大箱子行李放进后备箱。
自从全青赛以后，她就没见过两人，不是忙着国际比赛就是一下子封闭训练，平时只能打打视频，周也晴非常想他们。
周也晴哼着歌儿坐在副驾驶，拿起手机录了一个视频发给了她亲爱的妈妈，“妈妈，我见到爸爸了！我们回家了喔！”
车上暖风悠悠的吹向周也晴，进入了温暖的空间一下子就有些困倦，她把羽绒服脱下来盖在身上冲着认真开车的爸爸嘟囔着，“爸爸我睡觉了，下车叫我。”
“好。”周傅暄看着仿佛又轻减几分的女儿，脸上是止不住的倦容，很是心疼。但运动员的一生不去燃烧，就不会见到光芒。
“小宝，快来妈妈抱抱！” 张郁胡噜着女儿的头发，感觉手感不如以前了，现在没人盯着她肯定又怎么省事儿怎么来。
“妈妈我今年又长高了，快来快来…”周也晴拉着张郁去了客厅的角落，墙的夹角处是带刻线的身高尺。
周也晴脱了鞋自己比了比，今年年底将将长到了一米六九出头，她有些失望，“怎么才长一厘米啊…”
张郁听了周也晴的话顿时笑了出来，“噗哧，傻闺女，长那么老高你去打篮球吧。”
“可是明明妈妈比我还高。”周也晴皱了皱小鼻子，不甚理解，再长高点儿不就可以更有优势了吗。
“可不是长得越高越好，太高你就失去灵活性优势了，会被打哭哦。”张郁坏心眼地拍了拍周也晴的肩膀。
“妈妈……”周也晴一时无语。
周傅暄拎着行李箱进了家门，周也晴跑过去接过箱子，从箱子外层把一个小包掏了出来，里头装的是她全青赛U15的金牌，她摸了摸表面凹凸起伏的奖牌递向两人。
“这是我今年的金牌呢！”满满承载着她这几年的追梦脚步与泪水，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来说她首先要放弃原有的一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打磨回炉、实战切磋，可以哭可以输绝对不可以后悔。就像一路走向北，未知的尽头只有身处此间，才能有所体会。可以追逐可以不甘，却绝对不可以艳羡别人的天赋。
少女手掌中的茧和腿上摔伤的淤青与落下的浅褐色疤痕，无一不彰显着她多年的努力。你可以称赞她天赋过人，一定不能够忽视她的砥砺意志。她只是不断跌倒爬起追着她的月亮，一直一直在前行。
张郁接过了那枚沉甸甸的奖牌，泪水不经意间漫至眼角，她哽咽着说，“小宝，辛苦了。”
少年时期同是运动员，不同于周也晴的年少早出，张郁在十七岁的时候才打到人生第一块国家级赛事的金牌。她从十五岁的落败就开始准备两年后的再战，那两年训练不算最累的，却是最沉苦的，只为了进入那道门里。
周傅暄揽过张郁，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要再为小宝庆祝一下，大家都辛苦了。”
“是啊是啊，妈妈，我可是进入国青队了呢。”周也晴扬了扬下巴，娇俏的小脸上写满了得意。
“可别高兴太早了，要是被退回市队可有你哭的。”
“嘿！”周也晴气的双颊微微鼓起，“能不能盼我点好呀……”
收拾好了东西，一家三口给周也晴远在海南的爷爷奶奶打了通视频电话，因为夫妻俩工作的性质和周也晴的训练这两年都没能去和他们一起过年，两位老人也不想再让他们分心力干脆就打视频通话。
“爷爷奶奶，快看快看，我的金牌！”周也晴又拿来她的奖牌，举到摄像头前，给爷爷奶奶看。
周也晴的奶奶专门带上了老花镜，离近了屏幕仔细看着。
“哦呦，不愧是奶奶的小宝啊，好厉害呀，下回来奶奶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你爸爸学的还没有我的三分之一呢。”
周也晴的爷爷实实在在地为小孙女而感到骄傲，笑着对她说，“小宝，继续努力，向你妈妈学习。好好吃饭，多注意身体。”
挂了视频，她就瘫在卧室里的沙发上看着手机，回复着堆积的消息，回到家整个人一下子就疲倦了，眼皮子上仿佛挂了千斤的重物，好累啊…
“啪！”手机直直的砸了下来，把她给砸醒了。
“什么嘛…”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拿来一个碧根果剥。
随着香气飘来，也传来周傅暄的声音，“闺女，出来吃饭了。”
春节，当然要多吃些啦！
在家里就不用管训练的戒例，不过周傅暄却一直在控制着她的饮食，偶尔开个例外比如现在。
周也晴夹着焦溜丸子，又吃了一口排骨汤泡饭，心中是大写的舒畅。虽然汤泡饭对胃不太友好，但是偶尔放肆嘛。
爸爸妈妈都在看着春晚，周也晴困得回了卧室，坐在飘窗上看着外头一簇一簇爆开的烟花。她从窗户里向下望去，一路的红灯笼衬得那条偶有车辆路过的马路暖烘烘的。
是另一种安静。
盐分摄入量一大眼睛就肿了，早上起来周也晴看着镜子里俩单眼皮真的很心痛，她揉了揉肿胀的眼皮，丝毫没有变化。本来的小扇形双眼皮一下子就被撑没了。
她叹了口气，“今天又要被老师笑了…”
大年初一的午后周也晴从姥姥家出来去看望许久未见的文老爷子。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被嘲笑了…
“瞅瞅你，该说你是夜里偷人家烟花被打了呢还是回家太高兴哭肿了。”
“老师！您能不能别老嘲笑我了，您就是偏心我师兄！”
周也晴解开缠在脖子上埋没了小半张脸的围脖，常彦青在她一旁笑着接过她的围脖和大衣挂在衣架上。
“有的损仔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拿笔了，啧啧。”常彦青轻叹着摇头。
“拿笔来！”周也晴最看不得他师兄一副恬淡模样却话里话外挖苦她，她是又气又心虚，因为实在是确实没怎么动笔了。
“呦呵，彦青看看这小妮子到底退步了没。”文老爷子坐在摇椅上看着少女气呼呼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抿了口茶。
周也晴站在案前握着狼毫转着手腕，微微活动几下，沉气凝神，慢慢地落下第一笔，下笔还不错。她松了一小口气，还有一线生机！
到底是生疏了，她写了一联《除夜》，常彦青拿着折扇敲了下她的脑门，调侃着说，“哎呀，朱颜辞镜花辞树，新欢旧爱留不住。”
“好痛…”周也晴揉着脑门看着神散的字。
“该，你师兄不打你我都想收拾你！”不过文老先生也很心疼周也晴，从小就去当运动员，明明小姑娘家家的还有更舒服的路可以选。
“老师，我有空就练啦…”她悔了。
“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啊？”文老先生拿起另一只大笔，蘸着墨。
周也晴撂下笔，哀叹着走向沙发狠狠地一坐，“我后天就要走了……要去国青队了，好怕我在循环赛里又被打出来。”
“既然进队了就好好打，这次全青赛我们看你的比赛视频了，坚持住，我的徒弟到哪儿都得立住。”
“是～ ，老师，我会的！”
文老爷子放下笔，“彦青，把东西给她拿来吧。”
常彦青拿来了三个人给小姑娘庆贺拿了金牌的礼物，挺大一个盒子。
“嗯？有礼物给我吗！”周也晴一下子坐好看向常彦青的手里。
“嗯，还有大师兄送来的。”
“林林哥！”
“师兄听你还这么叫他，一定会揍你的。”常彦青把箱子放到了茶几。
“才不会，他才不舍得，不像有的师兄。”周也晴看着桌子上的大盒子，准备拆开看。
“我都好久没有见到林林哥了哎。”她拆着包装，有点想那个从小到大虽然不总是见，但是每次都会揉揉她的头发很温柔的听着她讲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会给她带好吃的去看她，不过已经有两年多没见到了。
“师兄忙着家里公司的事儿呢。”其实常彦青没告诉她，他们师兄这两年在处理由一桩狗血事件而带来的怒气。
家里的私生子想上位，用着阴私手段想把他拉下来。本是不该在现实里存在的存在，想着好歹是人，互不打扰就算了，还跟个跳梁小丑一样在林听山面前上蹿下跳。一见到那人就想起父亲的背叛，是可忍孰不可忍。林听山干脆加快了掌权进度，去他大爷的虚假亲情，他从来不是什么儒雅随和的人。所以一下子忙到连轴转，直到最近公司的事才差不多了结。
“！这不是…”是她好久之前在拍卖宣传册上看到的紫檀嵌玉濯水清莲端砚。周也晴没想到林听山居然记得那么清楚，她当时也只觉得挺好看随口夸了一下。里面的另外两个小一些的盒子，分别装着一只白玉雕梅小楷笔，和一块闻起来就很贵气的鎏金湘竹墨锭，一打开就能闻到麝香味儿。
“这……”惊，难道他们…周也晴神色慌张的看向他们，“你们没做违法的事情吧！”
“……”两脸无语
她好像，对他们，有什么认知错误……
文老先生：怎么当初收了她？
常彦青：老师怎么收了她？
作者有话说第9章 发达？违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