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鸟》99per

3、异常与日常

　　“统统站好。”梁静一群人已经破门而入，林蛟又喝一口酒，满怀笑意看着这位跟了龙久源药业二十多年的警察。

　　“梁阿姨。”林蛟看着梁静一脸嫌弃的样子，笑了，“您跟我家那么熟，叫声阿姨还不行吗？”

　　“你们今天出货的是什么？”

　　“你不是已经派人去了吗？”

　　梁静与林蛟互相看着对方，随后又看向自己的属下、小弟，她门都在审视，希望从这些人的脸上找到破绽。

　　“行啊，安插卧底在警局。”梁静走进林蛟，拍了拍她的肩。

　　“跟您学的呀。”

　　“底座里头是有毒品吗？”梁静拿起桌上的照片，看着那朵墨色绣球。

　　“去医院送的花。”

　　“医院？谁在医院？”

　　“她呀。”林蛟抓过欧阳永姗的左手，狠狠砸向了茶几，她并不怀疑欧阳，只是怀疑这石膏里是不是有窃听器。

　　房明月看着欧阳疼得咬牙切齿的样子，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右臂。自己若是当时留在龙久源药业，此刻也会是这样遭遇吗？

　　梁静皱眉看着忍痛的欧阳永姗，冷笑了一下，电话响起，“说。”

　　“梁总，是正常的巧克力。”检查东口岸出货的小组已经有了答案。梁静此时明白她被林蛟耍了。

　　“怎么，大小姐用自家生产线做些食品给日本朋友尝尝不行吗？”

　　“可以啊。但是没有入境记录的日本人、没有食品检验的巧克力……”

　　“这就不是你的范围了。”

　　梁静和林蛟继续对视，此刻谁也不是赢家，但也都知道了对方的底牌，不就卧底么，总会露出马脚。

　　……

　　“小姐……你？”医院护士看着推着一盆花的欧阳永姗，看病人也没有小推车送花的人呀，“你的手？”

　　“没事，夹板掉了。”

　　几个白大褂若无其事走了过来，目标明确推走日本人的花盆，果然今天的重点是这个花盆呀，欧阳永姗忍痛完成了林蛟给的任务，她坐在凳子上，手臂已经肿成木桩。

　　“我去找个医生。”护士离开。

　　欧阳永姗掏出备用机，发短信给梁静，“查一下现在在向南医院的手术，我怀疑日本人带来的是器官。”那盆栽的体积与重量不符，晃动的感觉更像是正在融化的冰。

　　“你什么情况？”一位医生站在欧阳身边，询问着。

　　“夹板固定一下就好。”

　　“挂过号了？有人陪吗？”医生问护士。

　　“和她一起的人存好钱走了。”

　　“存多少？”

　　“十万吧。”

　　“做个局部X光，全身ct。”

　　“不做ct。”欧阳永姗拿出烟，点了点，没点着。

　　“医院不能抽烟。”

　　话落，欧阳永姗就已经走到了门外，这烟瘾犯了真是什么也挡不住，欧阳愣是抽了半包才平息自己的情绪，林蛟究竟有没有怀疑自己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她现在还活着就好。

　　“抽完了？”

　　欧阳回头，她感觉自己是出了幻觉，这人怎么在这里？

　　“先去照x光，骨头断了总要先治。”

　　梁静人呢？怎么没安排好？欧阳永姗看着Jackson，脑子一片空白，烟烧完都没注意。

　　这种空白直到Jackson重新固定好欧阳永姗的胳膊，送她回了病房。

　　Jackson呆了一会，虽然有想叙旧的冲动，但最终也只说了四个字，“好好休息。”

　　第二天醒来，Jackson来查房，他检查了下欧阳的伤口，淡淡地解释，“不是为你回来，波X顿那边有个项目在这。”

　　“我可以出院了？”

　　“你试试？”Jackson笑了，他不信欧阳在这样的身体条件下还能走路，“你伤口感染了，还在发高烧。还有，为什么不照ct？”

　　我特么体内有金属！欧阳永姗总不能实话告诉所有人，自己吞了个定位器，欧阳动了动腿，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烧还没退，安分点吧。”

　　“我要上厕所。”

　　Jackson耸了耸肩，弯腰从病床下抽出尿盆放在床尾，随后掀开被子，一只手熟练地从欧阳腿下穿过，另一只手顺势将尿盆放在了合适的位置，“尿吧。”

　　欧阳永姗冷笑放松起来，她现在高烧分不清现实与否，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尿好了，记得擦干净。”

　　Jackson倒不尴尬，赶紧利索擦净欧阳的身体，然后拿着尿盆出门，他看着那一盆尿，走向厕所，掏出试纸沾了点，等了一会还是阴性，疑惑地想不是怀孕为什么不肯ct？

　　“他是Jackson？”梁静望着远去的医生，好奇起来。

　　“你来干什么？”欧阳永姗紧张了一下，她怎么敢明目张胆找自己？

　　“放心，这间已经查过了，没有东西。”梁静扔给欧阳一包资料，拿起资料的欧阳翻了翻，上面的内容就已经记了下来，都是昨晚参与行动者的资料

　　“要不要找人将他调走？”

　　“向南医院里调人走？这不是让林蛟起疑？”欧阳永姗撑起身体拿起身旁的花瓶掂量了几下，“你不要在Jackson面前装我亲戚，他知道我家什么情况。”

　　“不装，就来看看你，走了。”

　　“就这？”

　　“哦，对了，你放心做ct。那个机器是新研发的液体金属，会随着大便排出的。”

　　“拜拜。”

　　“咣咣。”花瓶砸碎的声音，只见梁静冷笑着退出病房，脸上全是招安不成反被撵的表情。

　　……

　　“明月，你要把我榨干了。”Eddie把住房明月的腰，降低她晃动的频率。房明月正在找寻自己的高点，被Eddie一句话打消了兴趣，她躺在床上，着实累了。

　　“想什么呢？”翻身上来的Eddie继续最后的流程，耸动自己的身体，“你今天怎么水好多。”

　　“水多不好么？”房明月搂着Eddie，终于在一声闷哼中，Eddie结束了。

　　Eddie抚摸着房明月的秀发，心疼她凌晨才下班，“太累了就别干了。”

　　真是让人讨厌对话，她要有选择能不走吗？房明月转身侧躺，也不顾Eddie的温存。

　　“我说是你不喜欢就别干了呀。”会错意的Eddie从床头柜里拿出盒子，捏出戒指，拿起房明月的左手，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我没搞那么大排场，抱歉。”

　　房明月惊讶又不惊讶，两人都在一起七年多，好像从未考虑过这个事情。若是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老婆是个犯罪分子，这感情是不是会变呢？他能不能接受自己的真面孔呢？

　　“明天是周天，也不知道公证处…”

　　“找个好日子吧，总不能什么都随随便便。”房明月拒绝明天公证的提议。

　　“嗡嗡嗡。”电话响了，那个号码，房明月接了电话，起身穿衣，

　　“喂。”林蛟的语气有些不大好。

　　房明月走到厕所，深吸了一口气，“Annie，怎么了？”

　　“你查的怎么样？”

　　“卧底的资料是加密的，打开登录界面都会记录。”

　　“所以就不查了？我看你是安稳日子过多了。”林蛟玩弄着身旁的00后，“以为过了借调，你就能进省厅？”

　　房明月听着电话那头嗯嗯唧唧的声音，摆出一种不屑的表情，但语气却是诚恳的，“这样，Annie，你把想要找的人资料给我，我从库里查一下。”

　　“明天来攀岩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