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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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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办公室，方儒还是把晚饭拿过来吃。
司余白撸着猫，突然闻到那似有似无的血腥味，闻了半天，发现是自己身上的味道，抬头对刚拿饭回来的方儒说：“我要洗澡，身上味道太重了。”
方儒给他指了浴室的位置，有去帮他找衣服，翻腾了半天只找到一件衬衫，因为方儒个头比司余白高，只能找一条短了的裤子给他，又翻出一条新内裤。
司余白洗完澡出来穿着方儒的衣服，衬衫果然还是有点大，裤子倒是刚好，发尾滴出的水顺着脖颈流过锁骨，流向深处。
方儒只消一眼，便转头不再看他，司余白有些疑惑地拿着毛巾擦着头，看见方儒通红的耳朵就明白了。
司余白玩心大起，凑到方儒耳边：“好哥哥，你怎么不看我啊……”
方儒轻咳一声：“把衣服穿好。”
司余白故意在他耳边吹气，看他耳朵一点点红起来：“哥哥，我穿好了呀，你看看我……”
方儒猛地站起身，吓了司余白一跳，继而一间宽大的外套罩住了司余白。
“穿上。”
司余白露出眼睛：“方主任……”
话还没说完，方儒直接上手帮司余白把衣服套好。
[啊啊啊啊啊方主任是不是脸红啦啊！]
[今日起我是鱼鱼子的狗！]
[鱼鱼子不要太可！！！！]
两人折腾了一阵儿，司余白就乖乖坐在一旁塞饭。
吃完饭，司余白瘫在沙发上，方儒走过来说要做诊疗，两人折腾一阵，司余白做完催眠就忍不住睡了过去，方儒把人抱到休息间，掖好被角，走出办公室。
手术室。
方儒站在手术台旁，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术刀。
夜深了，外面月光闪耀，照着方儒散发着阵阵冷气。
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着面前背对着她的主任，道：“方主任，都准备好了。”
对方嗯了一声。
她不懂主任为什么要这么做，开口想问，但是主任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淡淡道：“原因你不用管。”
她开口要劝，主任也是淡淡道：“不用劝，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是，只是想要对方知道他真正的心意，看到他赤忱的心。
护士知道主任心意已决，只得离开。
司余白一觉起来，方儒又不知道去哪了，只留下那只狸花猫窝在他怀里。
他抱着那只狸花猫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发现没人后就出了门。
医院如同平常一样，护士看到他都笑着和他打招呼，他也笑着回应，然后问她们方儒去哪了她们也都说不知道。
过了个转角，温度骤降，光线暗了下来，周围的墙壁染上血腥。
[！！！终于要进主线了吗？]
[激动激动！！！！]
司余白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遍观察墙壁。
墙壁上会有用血写的字与画的涂鸦。
他站在一处仔细端详，这一处写的是“救救我”，在它上方就有五个血指印。
应该是极其痛苦后用手扣墙壁留下的印子。
继续往前走，路的尽头是一件手术室。
刚靠近就有浓厚的血腥味传来，司余白推门而入。
是医生在做一台手术，昏暗的白炽灯摇晃着照耀着手术台。
刀尖划过皮肤的声音，血流迸溅的声音，骨肉分离的声音，司余白靠近了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场手术，而是这几个人在分尸。
而手术台上躺着的这个人就是那天发疯要袭击司余白的那个。
旁边的托盘里摆的都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内脏。
[这医院不会卖人体器官的吧？]
[好像很多黑心医院都是这样的……]
司余白看了一会儿，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侧门，因为刚刚光线昏暗他都没看见。
他绕过手术台，轻轻推开了侧门，这时那群医生突然齐齐地转头盯着他看。
司余白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目光，转头看了一下，发现他们都在看自己，只好笑笑：“抱歉啊，你们继续，我参观一下。”
司余白接着就转过身进了门。
屋内光线昏暗，司余白在墙上摸了好久才摸到开关。
灯光亮起，却是暗黄色的，吊灯摇晃着，连带着房间都有些晃动感。
司余白这才看清，房间里摆的都是些瓶瓶罐罐，里面都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的一些器官。
司余白就近观察，有胃，肠子，眼球……
[啊啊啊啊啊啊这才是恐怖副本应该有的样子吧！]
[啊？楼上在说什么?这不是恋爱副本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绝了绝了]
这时一阵强风袭来，窗户被冲开，司余白的刘海也被吹起，宽大的衬衫也被吹得紧贴腹部。
风很大，司余白很瘦，但也站得很稳，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打倒他一样。
[这里鱼鱼子好帅！！！]
[啊啊啊啊啊帅了帅了i了i了]
“咳咳咳”风连带着吹起了房间堆积的灰尘，司余白没忍住，开始咳嗽起来。
[……]
[…………]
[………………]
司余白抱歉地笑笑：“sorry，没忍住。”
弹幕安静了一瞬后，大家又开始调笑司余白帅不过三秒。
旁边突然“砰！”地一声。
司余白凑过去看，好像又是一扇小侧门。
推开门一看，这间房倒是很宽敞，也很干净。
是个卧室。
周围的台架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灰，好像一周没打扫一样。
这间房没有灯，司余白找了好久都没有找见。
窗户外的月光撒进来，给了这间房唯一的一些光亮。
司余白走进了一些，发现床上好像躺着个人。
司余白走到床边，俯下身细细勘探，接着他就不想看了。
因为那个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又来！？]
[芜湖～梅开二度！！！]
司余白却发现除了那张脸，这具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是拼凑起来，并用针线缝上的。
啧啧啧。
司余白唏嘘。
“你没有来之前，就是他一直陪着我。”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司余白转头。
司余白干脆坐在床边看着方儒：“所以？我是替身？”
方儒听了他这话，有些慌乱：“不是这样的……”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抬头却看到司余白眼底的揶揄，就明白他是在开玩笑。
方儒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但是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就再没来到这了。”
司余白胡乱点头：“嗯嗯。”
方儒好似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再说。
“外面的都是干什么用的？”
“是为了拼出这具身体。”
“那那些病人？”
方儒突然俯下身将司余白紧紧抱在怀里，好似要把他揉进血肉一般。
“小余，我爱你。”
[！！！！！]
[打直球！！！这boss能带！]
司余白也被突如其来的表白砸蒙了。
“你……”司余白刚开口，方儒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会离开，我也想把你留下。”
“但是我知道我如果那样做的话你会不开心。”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有那样的觉悟。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靠近你，这样也就不会……”
“可我每次看到你总想到你身边，想让你也满眼都看着我，只有我一个。”
司余白开口叫他：“方儒。”
方儒不说话了，但依旧紧紧地抱着他。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和左辛夷很像，或者说你们和他都很像。”
司余白感到方儒的呼吸乱了一瞬。
“我也不知道我的猜测是否正确，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方儒还是不说话，直到司余白又开口叫他。
[？？？？？？]
[What's up？？？？]
[不会吧，什么狗血剧情？？？]
“……我们，或许是一样的。”
“或许？”
“抱歉，小余，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可以感觉我们都有共通点，但各有不同……”
司余白思考着说：“就像把一个人的特征打散，每一个又发整成独立的个体，是这样吗？”
“应该。”
方儒又不说话了。
但很快，方儒感到自己也被抱住，是司余白也回拥了他。
“方儒。”
方儒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是好是坏，所以本能的不敢去面对。
司余白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你是我遇到的所以boss中最让我喜欢的一个。”
“你说你们是相通的。”
“所以，下一个副本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吗？”
方儒终于轻轻放开了司余白，低头看他，也轻轻地说了句“嗯。”
弹幕已经看蒙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场整得有些不知所措。
司余白刚准备说话，就感到自己脑内多了些什么。
原来是整个副本的故事线。
外面的那些病人也的确都是有精神病的，有些病人会暴起攻击医护人员，一开始护士给他们注射镇定剂，还有些用，但从某一天开始，镇定剂没有用了，发狂的病人也越来越多。
医院成了病人的屠宰场。
他们大肆地杀害医护人员，没医生可杀了，他们就开始自相残杀。
最后，终于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整座医院安静了下来。
这里也再没有人来。
后来的后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大概过了很久很久，医院又开始有了声音，但也已经不是那个正常的精神病院了。
司余白看完，听着系统报告的声音，看着方儒笑道：“再见，方儒。”
再见，左辛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