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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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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王书叶被执偶搂着送下去,曲歌跟闻画也一起下来,等执偶放开他后,他就自顾自的往前走,结果忘记了自己还有脚伤,已经走不了路了,他倒抽一口气,执偶发觉不对就蹲下来查看,王书叶的脚踝已经肿得跟馒头一样大了。
接着他就伸手过王书叶的膝盖将他抱起来,王书叶下意识的抱住他,就听他在耳边说:“你的脚再走下去就要废了,反正衣服也破了,我抱着正好挡挡”
王书叶羞赧的答应了。
闻画骂累了,就认命的被曲歌抱在怀里拖着走,看着在前面走的两人,他朝曲歌纳闷:“灵重为何不直接给王书叶治了脚伤啊,还骗人家说再走下去脚就要废了,我看着没那么严重啊”
曲歌噙着坏笑:“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你还不累啊,少说些,嘴唇都干的起皮了”,他对着闻画的嫩唇就亲了下去。
虽然早就被亲了不少次,但闻画还是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曲歌瞧着他却笑出了声。
一路走过去,两边都在流着岩浆,就他们这条冰路岩浆不敢冒犯,白的不像话。
王书叶顶着他胸膛问:“我们就这么一路走下去?”
执偶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别着急,马上便到了”
“到哪?”
“目的地”
王书叶抬头看他:“你知道李笛音的尸首放在哪?”
“恩,看,到了”
整条冰路的尽头居然是个黑土凹坑,周围的岩浆都比坑围高却没有流进去,几人驻足在这个黑土凹坑前。
王书叶眯眼:“这是……”
执偶直言:“李笛音就在下面”
闻画斜眼过去看:“没啊,尸骨呢?”
曲歌轻笑:“以前就教你做事不要太看表面,尸骨自然不会就放在这,其中另有玄机”
闻画故意呛他:“谁叫我是贱奴出身,没经过大风浪哪会有你们这样深的心思”
“又胡说”,曲歌宠溺的揉他的脸:“你是天神夫人”
“哼哼,儿时我照顾你那时,你可劲的欺负我,如此,那不是贱奴是什么?”
这下曲歌去抽他屁股了:“越说越不像话,那都是逗你玩的”
王书叶挑眉:“如此说来,二位算是青梅竹马?”
曲歌点头,闻画却一口否决:“不算,青梅竹马是要感情好的,我虽是从小照顾他的奴婢,但感情不好,后面瞎了眼被他坑的去上了位,婚后才发现他就是一禽兽!”
这下曲歌直接将他的嘴巴捂住,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书叶悄声问执偶:“这位天神莫不是笑面虎吧?”
“确实不是简单人物,不过这是人家两口子的打闹,别看闻画爱理不理的,没准两人都乐在其中”,执偶轻描淡写着。
王书叶倒是觉得:“看着不像”
“也许吧,我们先看正事”
“好”,差点忘了他们的正事:“尸首是在凹坑下面吗?”
“不错”,说着执偶施起灵力注入凹坑,上面的黑壤往周边散开,一个棺椁伴随着不知哪里来的桃花香从下面缓缓出来,然后放在他们面前。
不等人上手,盖子就打开了,里面的棺材也露了出来,居然满身是桃花的雕印,接着棺材板往下滑,里面是一具身着战袍的白骨,枕边还放了一壶桃花醉。
王书叶拿出面具,执偶接过:“阴气重,我来”
将面具放在白骨身上,不一会上面就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李笛音。
人影也就出现了一刹,执偶又将面具收起来,不过没有给王书叶,而是放在身上,王书叶明白他是怕自己沾染了阴气,顿时心暖。
验了尸,确定这是李笛音无疑了,但王书叶有个疑惑:“要如何带回去呢?”
若是他身后还跟着侍卫就让人用道器收起来,可进来破修圆的只有他和闻画,要是将白骨拆了带出去,那是对死者大大不敬的。
结果他就担忧这么一会,执偶就拿出一个小盒打开,棺材里的白骨一下子就进到了里面去。
将盖子盖好后他递给王书叶说道:“用灵器便可”
曲歌看着那个盒子欲言又止:“这个灵器……”
他的语气太重,惹人好奇,王书叶和闻画异口同声问:“这个灵器如何了?”
曲歌摇着头笑道:“没如何,只是觉得有些暴殄天物”
执偶并不当回事:“物尽其用罢了”
曲歌玩味:“不愧是灵重,对他人而言是珍品之物,在你这里也不过得一句物尽其用”
两人说话像打哑迷似的,闻画不胜其烦,但又不敢说什么,要是与曲歌独处还好,他直接破口大骂,反正某人对他献殷勤时他就喜欢无理取闹,可眼前这位自己天神都不能招惹,他就憋着自己的小脾气。
不过王书叶不怕执偶,于是直接问:“这灵器有何特殊之处吗?”
执偶施施然笑道:“没什么特殊,只是能镇压里面的阴气”
曲歌见怀里的人目光热切,调侃道:“是啊,没什么特殊的,只是这灵器是灵重的首创,有些年头了,所以里面的灵力也只是有些丰富”
话落执偶立马给他当头一棒,还好不是动真格,执偶就让他躲了过去。
不过这么一说闻画就懂了:“所以里面的灵力会被尸骨吸收掉吗?”
王书叶微不可见的抗拒:“你这不是浪费?赶紧拿出来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执偶没有接过他递回的灵器,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家金银满地允许你随地挥霍,同理,我的灵力也是如此”
曲歌嘴角僵硬的抽了抽,闻画也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我为何从中听出了欠揍的意味”
王书叶被逗的直发笑:“原来竟是同道中人吗?”
曲歌友好的笑道:“那两位不同道之人,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执偶点头:“等我将破修圆摧毁,我们便能出去了”
“等等,你说要摧毁?”,王书叶一惊,想到外层的弃灵,便跟执偶说了他们的存在:“若是摧毁了,他们也不能活了吧?”
他道:“确实,如此的话只能放弃摧毁,强行冲出去,等出去后我再将灵器收回”
“怎么强行?”
一个突然,执偶和曲歌齐疯狂攻击上空,不久后,天空的星星点点凝聚成两个漩涡白洞,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们吸进去。
曲歌抱着闻画先行朝他攻击下来的漩涡飞去。
执偶看了王书叶一眼,王书叶便知道他的想法,自觉朝他张开双手,执偶麻溜的将他抱起往另一个漩涡飞去。
穿过漩涡后,他们便回到了黎城的郊外,也就是那棵桃花树前。
执偶直接赤手将整棵桃花树拔了出来,接着在他手中的桃花树变成了木块,没想到破修圆的真实模样是一块有些年头的朽木。
王书叶不经意望到天上暖日所处的方向,居然与他们被拉入树干时是一样的,如此要么他们已经在里面过了一整天要么他们只待了片刻。
等见到王玖几人他便知道了,明明经历了那么多事,可他们居然只待了一会的时日,说明破修圆里的时间与外边是不同的,那群弃灵的存活时间可能也不会太久了,想到这王书叶佩服起初影的本事,有破修圆不说,还忽悠了弃灵去保李笛音的安宁,只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安宁就不知道了。
将尸体找到后王书叶便让人秘密送去邱家,接着事不关己的回家,结果进了大门到广场,一排的人都在跪着,还是奉命保护王书叶的人。
此时王青喻正摆着脸色在其中行走,见到王书叶连忙上来:“公子回来了,是否先去休息一下”
王书叶指着地上的人:“他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有错,护不了主,让公子在眼皮子底下消失,虽说公子无恙,但他们仍然该罚”
闻画道:“他们并非不想护,只是无可奈何,若是还罚他们,未免太固执了,做人要懂得变通啊”
王青喻说:“王家的规矩便是如此,他们也是甘愿受罚”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话,跪在地上的人齐声高呼:“属下甘愿受罚”
闻画不理解的喃喃嘀咕:“什么毛病啊”
王家众人从小便依附于主家,主家助他们修行他们听命于主家,这是所有人潜意识的约定,而家规里的第一条便是不惜代价护得家主一家周全,主家要求他们护好王书叶,可他们却三番五次的让王书叶在眼皮子底下出事,这与毁约无异。
每每念及此,王书叶都会想到自己的性命并不全然属于自己,不能任自己洒脱,因为他背后可能还有许多王家人。
见一排的人脚底下已经有了一排的汗水,王书叶说道:“算了,让他们散了”
王青喻点点头:“遵命”
几人往王书叶院子走去,王书叶和闻画在前,曲歌和执偶悠闲的走在后面。
在郊外将要离开时执偶就给王书叶把脚伤治好,只是他至今没反应过来为何执偶不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脚伤时给他医治。
闻画双手拖着后脑勺说道:“你们家对侍卫可真严,还好我没成你的侍卫”
“很庆幸吧”,王书叶浅笑:“他们也是倒霉,家主有我这样的人,往常的家主一家光靠自己的能力就能行走天下,而我却要无时无刻需要人护着,连累他们,真是差劲极了”
这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的自贬话。
“是是非非不应听太多”,执偶不知什么时候和他并肩:“其中是对是错究竟如何都难说,各说各话,各有其点,你堂堂王家大公子更要有自信向着自己,如今却不知从哪听来的妒语,还认为是对的,倒是吓我一跳”
王书叶摇头:“也未必是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