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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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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嚎哭和枪声是梦中的歌声】
汪记冰室。
“唔该。一杯咖啡，少糖，鲜奶。一杯斋啡。”
跟伙计点完餐，张崇邦转头回来，正好与对面邱刚敖对上视线。
邱刚敖很放松，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眼神很平和，而嘴角带着微微的弧度。
好像跟往常一样。
但或许是自己先入为主，张崇邦还是觉得很不妥，他踌躇着再三默念确认自己的腹稿，然后尽量保持平常的口吻：“敖，最近怎么样？”
“很好。”笑容加深，颔首，礼貌回应：“你呢？”
“不算好，这阵子好忙，可盈还以为我失踪了。你知道的，你不在，真的多出很多事。”说着，张崇邦的声音越来越沉闷，他还是问了出来：“敖，为什么要辞职，是不是因为你还在怪我……”
邱刚敖即刻接话：“一份工作而已，做得不开心，就辞咯。”
一副谈及无所谓事情的模样，更加让张崇邦觉得他还在生气。
“一份工作？如果你真的只当这是一份工作，当初就不会说想要抓完所有的犯人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面对已经开始有些激动的张崇邦，邱刚敖依然是那副放松的姿态，对着张崇邦笑，不知道是笑张崇邦，还是笑张崇邦口中以前的自己。
“那现在你在干什么？”张崇邦深呼吸压下自己的激动，继续自己这次最大的目的。
“在跟你聊天咯。”双手一拍展开，无辜得很。
邱刚敖的态度让人生气，再这样兜圈子没完没了。张崇邦丢掉了委婉的腹稿，单刀直入：“昨晚19:30-21:30，你在哪里？”
“我犯了什么？张sir，现在审我啊？”
“昨晚霍兆棠死了。”张崇邦紧紧盯着邱刚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变化，“在现场，我们抓到了司徒杰。”
邱刚敖夸张地好一通鼓掌，然后才笑着说：“凶犯是警队高层，新闻应该还有段时间才出街吧，如果不是张sir你跟我说，我都没那么早知道，值得庆贺。”
“！”
“饮料到！”
张崇邦刚想说什么，就被上咖啡的伙计打断了，他把火气都洒在咖啡上，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
反观邱刚敖，游刃有余，端着咖啡细品。
“火气不要那么大。”他摇摇头不是很赞同的模样，随后放下咖啡，装着严肃的样子说：“昨晚19:30-21:30，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
“你说谎，阿晴说你早就跟她分手了。”张崇邦这下倒是不气了，抓到了破绽逐渐靠近他所设想的真相，他冷静下来。
“因为，他女朋友是我。”
两人闻声看去，任嘉宝已经走到桌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少。
“不是说在车上等我？”邱刚敖往里面移了移位置，方便任嘉宝坐进来。
任嘉宝落座，笑容非常客气：“张sir你好，我叫任嘉宝，敖的女朋友，有听敖提过你。”
“你好。”张崇邦已经惊讶完，因为这一个岔子，到底没有把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回了一句干巴巴的好也无话可说。
气氛很尴尬，但大概只有张崇邦觉得，因为对面两个像是一个饼模印出一样，分毫不差的好整以暇。
“差馆还有事，我先走，你们慢慢享受。”
最终，张崇邦还是先行告辞了。
-【爱是阔是窄都不用代价】
如果说心电图是人身体的乐谱表，那么，每一下心跳都是一个乐符，激动时候跳出的就是高音，缺氧就来个低音。
现在，邱刚敖跟任嘉宝两个贴合一起，两个心跳，正好合一个大谱表，全是高音在交缠跑动，如果放出人耳能识别程度，大概也会是一首热烈的舞曲。
舞曲为何而起？
是一个吻。
吻，是未完成的进食，是允许交换弱点，是爱你爱到想吃落肚中融为一体。
无痛，但激烈，任嘉宝只觉得舌被压缠得有些麻，偏偏又享受着，不忍叫停，尚且还能分出心思，用手去探知。
看不到，触觉更加卖力传递。
顺着结实的线条游走，然后时不时碰上“路障”，或深或浅，有长有短，是新旧刻上的伤疤，摩挲着，又是另一种着迷。
“哈。”索取者因为被触及腹上软肉，酸痒得笑出声中断了这场唇舌缠绵。
对视着，任嘉宝一副自己无辜的样子忍笑，邱刚敖无奈笑笑，然后，猝然间对她的软肉也发动袭击，她本来就坐在他的腿上，根本就没得逃。
一时之间，房间都是她的笑声跟叫停声，好一阵子才停息。
“玩够了没有。”她故意装成生气的样子嗔道。
“没。”他也应得快，然后一低头，又是一个亲吻。
这一次，更慢，更绵长，然后更有余裕做其他事。
-【有一梦便造多一梦】
苏醒，意识从梦海中捞起，湿漉漉的梦还沾在上面，等着有心记忆。
睁开眼，邱刚敖就看到任嘉宝，愉悦自然而生，于是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玩。
“唔……早晨。”任嘉宝本来也快醒的状态被这一捏，直接彻底清醒。
又抱拥着温存了一阵子。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我也是。”
“我梦到我们去到了海边，潜水，你沉了下去，然后我也跟着下去，一直游一直游……”
邱刚敖的声音很低，随着他的描述，任嘉宝仿佛真的在沉没深海，因为有他陪伴，也不觉得害怕。
做梦真好，可以体验从未发生的事，任嘉宝想到自己做的梦，很搞笑：
“你梦到是海，我梦到的是你变成马里奥，我变成公主，我们在小矮人家里结婚，然后吃霸王餐。”
“那，我们都吃了什么？”
“好像是蘑菇？”
笑了一阵子，邱刚敖自然而然提出：“我们先去潜水，然后结婚，好不好。或者，先结婚再潜水都可以。”
“好啊。”任嘉宝也并不觉得这个请求突兀，与往常一样，一口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