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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书我是渣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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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冕醒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摆设,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果真是穿书了!
他本来是在自己办公室处理文件来着,处理得有些累了,就闭上眼睛,往靠椅上一躺。
就在那时,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一堆文字。
就像是看小说一样,一页有一页的自己翻动,他想忽视都难。
但当时他也没多想,就是心里觉得很奇怪。
毕竟他从来也不看小说,更不要提这种两个男人的。
一本书下来,因是在梦中,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看完,他对其中两个人的名字最为印象深刻,无他,因为他们约莫是这本书的主角。
而且很意外的是,他貌似在这本书里面也看见了他的名字。
官冕。
书中男主官殁的亲爹,修真界第一人。
他严重怀疑这个人的待遇应该别人常说的龙傲天,因为他牛逼哄哄,又身边美人无数。
要不是因为横空冒出出了男主,大抵也不会像书中那样被亲子所杀。
他身上穿的是古装,所处地方摆设布置很是古色古香。但是他推开门往外瞧,仙气缥缈的宫殿建筑在群山之上,很静谧,貌似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虽说眼下也有猜测,但他依旧是搞不懂现在状况如何。
况且单凭他脑海中闪出的那一本小说,也不能断定他是穿书成了同名炮灰,还是单纯的穿越,一切都没有证据支撑。
他坐回房间,心想他要靠什么来证实这一切。
就在此时,他脑海中又横空多了段记忆。
很明显这段记忆不属于他,而且据记忆中他人对他的称呼,原身也叫官冕。
再细想一下原身经历,与书中的作比,是穿书无疑了。
他在房间找到一面铜镜,看清了他此时的样貌,与之前的一模一样,就连周身气度也分毫不差
穿书是吗?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官冕,在书中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好人”,一生也确实颇为传奇,就像是以前那个世界小说中的龙傲天男主。
他现在成为修真界第一大宗门勉旃宗的坐镇老祖,官冕。
虽是这样说,都是他现在也就一百多一些,比现任宗主还年轻个一百多岁。
但是谁叫他辈分高,修为也高啊。
在这里修真等级被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大乘、渡劫。
能在两百岁以内达到化神的便已是屈指可数,能达到合体的再往前翻个一两万年都不知道可不可以找得到,而且官冕现已是大乘中期了。
现下未为飞升的已无渡劫之人,达到大乘也没有几个,况且官冕是剑修还是当前剑道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越阶杀人又不是不可,又何惧那其余几个老妖怪?
之所以说他是龙傲天,那是因为他走的是废柴逆袭流。
出身一鼎一的修仙世家,但却因为是五灵根资质太差未被强制要求踏入仙途,所以他小小年纪便开始好吃懒做,花天酒地。
但是在他十七八岁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全家被魔族所杀只留他一人,家族的荫蔽已无,之前的树大招风已成催命符。
被仇家追杀的他逃入勉旃宗,因为资质问题他只能从外门弟子做起,但好在是剑修,对根骨要求没那么高,加上他一直执着于为家人报仇,修炼勤奋得像是入了魔一样。
终于一年后在外面弟子大比中他脱颖而出,还特别好运的被闭关多年的老祖看中,收为亲传弟子,从此开启了外挂逆袭之路。
原主从废材到天骄,什么都变了,就唯独那渣男本性一点没变。
官冕,书中用“冠冕堂皇”来解释。
这个解释若是放他本人身上他会气死,但放原主身上那倒是属实。
看起来仙风道骨,但是身边的女人无数,一直也没断过。
这也只能说花,至于渣,原主睡完从来没负过责任。
男主的亲娘,还是魔尊的女儿,只不过这点原主也是等男主长大成人之后才知晓。
知晓后,痛恨魔族的原主骗男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杀害他亲姥爷。
还以他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魔族为由,与他断绝关系,之后更是对其赶尽杀绝,最终逼得男主入魔黑化。
反正就不是个东西吧。
按最近的时间来推算,男主已经怀上了,而且他马上也要收徒了
他这次收的徒就是他未来儿媳衷忱,那个在老子都对其赶尽杀绝仍护着男主的好儿媳。
官冕不懂男男之事,但是他其实也可以理解。
官冕对自己天资聪颖的大徒弟也没什么好脸,收他纯属也是受人之托。而且因为不耐烦男主,所以就把不到一岁的男主丢给了十六七的衷忱来照顾,之后连同他徒弟也没再管过。
到目前的信息来看,官冕也只是嗤之以鼻。
真正让他恶心的是,原书中官冕最后竟也爱上了与他朝夕相处的衷忱。
就很狗血,之前衷忱对他小心翼翼地百般讨好他从来不放在眼里,后面见他和别人在一起,又“哦,我原来爱的是你?”
这就是您渣遍无数女人的理由?你不知道自己是个基佬?
官冕想到这里气得笑了出来,尤其是之后的情节,好不容易人家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他还非要跑出来横插一脚。
被男主怒无可赦杀死前还问人家。
“如果当年我不是那般,你可会爱我?”
官冕想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回答,“当然也不会啊!”
距收徒还有五天,他打算用这五天根据原主记忆来掌握他这一身修为。
尤其是一些基本法术,像御剑、除尘这种必备的。
五天后,他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就跟着原主的记忆,御剑去了大殿。
瞬移的法术是很容易,刚入门就可以学会。
但是这里全是剑修,为了锻炼弟子所以从门派开创之时,便规定在宗门内无生死攸关大事不允许使用瞬移。
一般长老和掌门那些主持收徒的人要在收徒之前到的,然后观看那些新入门弟子的面临困难时的所作所为。
官冕到的时候,弟子们已过了关。在大殿外等候征召入内,长老收徒肯定也是需要思考一会儿的,所以这段时间弟子们要先在外面等着。
官冕这时走过去,见他们都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没有人乱动,留给在后面的他一排排整齐的后脑勺。
从身量也看得出来,不过是一群少年都不怎么算得上的孩子,但是他们都能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也着实令人佩服。
“都还挺乖啊!”官冕不禁撇唇一笑 ,说的时候明晃晃的笑意在里面,浓得有些化不开。
他说的时候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在场的都能听得见。
然后就是一排排后脑勺整齐划一变成稚嫩的带着好奇的小脸。
“可真好看呀!”里面看上去最小的女孩子忍不住感慨道。
他们都还小,怕是连勉旃宗老祖都不知道,更不要讲认识,自然是无所顾忌。
官冕也觉得好笑,倒不是因为被夸好看,单纯是因为觉得那小女孩好玩。
“开门,让他们进来!”里面喊到。
门打开了,首先引入眼帘的是官冕的身姿。
孩子们虽不怎么懂事,但是多少也会知道大人的事要重要一些,便默契地让开道,让官冕先进去。
况且,官冕那种脸好看是好看,但是周身那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也让人不敢靠近,只敢远远观望,偷偷摸摸地瞧上一番。
然后他们便看见,那身姿挺拔宛如神祗一般的人物,径直走向大殿的主位坐下。
刚刚说他好看的女孩子恍然大悟,然后带着点哭腔地嘟囔了一句“完了,我是不是要被赶出去了。”
声音不大,但是碍于大殿一直很寂静,还是被所有人都听到了。
在场的位高权重的长老和掌门也不是很严肃的人,面对这样好玩的小辈忍不住笑了出来。
主位是坐得很随意的官冕听到了,微微一笑,“哦?那么怕我啊?”声音也带着一分调笑在里面。
“可惜,是个女孩子我不方便带着,不然我就收了。”
随即又问:“衷忱是哪位?”
说话时,他把胳膊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后用手撑住下巴,头还略微地往前倾了一点,像是有很认真地在在找人。
说完,一名长身玉立的少年起身站在前面,朝着官冕的位置鞠了一躬,说:“弟子衷忱。”
其实官冕早就认了出来,因为在场的少年除了他均只有十岁,还未踏入仙途。
衷忱则不一样了,他已经十七岁了,已是筑基巅峰估计马上都要结丹了。
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至于为何这么晚拜师,说来也是一段孽缘。
衷忱的母亲,出身有名的修仙世家,年少时就认识了官冕。他们还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后面官冕家道中落。
衷忱的母亲喜欢官冕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在官冕花名在外的时候追着他跑,在官冕如脚底烂泥踩一脚都嫌脏的时候也依旧爱慕他,总之痴情极了。
她说是哪怕和官冕做一夜夫妻然后终生不嫁她也情愿。
但官冕良心也没死绝,知道她是真的痴情加上年少时百般相护的情谊在那里摆着,也不好害人家,就没对她下手。
几十年了,见官冕那边确实没有希望,她也渐渐地放下了。
不久,她也找到了一个像她这般痴情对她的人,她也就嫁了,婚后很是幸福。
大婚那一天,官冕作为老友娘家人也去了。
那天,他说他们之间已是亲人,她也不知道送什么好,总之能送的他不管结不结婚他都会送。
新婚礼物,他就送一个许诺。
新娘子那时也已放下放下了,不再执着,她说:“那好,那以后我的孩子由来来教可行?”
官冕拿过她递来的喜酒一饮而尽,答应道:“好!”
然后就有了这样一个约定。
本来十岁就应该来的,但是因为原主这十年在闭关,不好打扰这才拖到了今天。
不过官冕确实觉得这个就纯扯淡,作者就是想强行让他带崽。
衷忱的父亲也就是个金丹修士,资质不好,他母亲也是。
因为他难得的天赋异禀,加上他母亲和官冕的关系,就很多人传闲话,是衷忱是原主的儿子,不然天资也不会那么好。
所以原主和衷忱母亲关系那么好,答应时也那么高兴,最终却对他不怎么样,也是因为这个。
不过现在的官冕倒是觉得无所谓,书中原主对衷忱不好被别人知道后一样被说闲话。
所以说别计较,好歹有个人陪不是吗?
衷忱拜见完后站直,官冕仔细看了眼他的样貌,不错,可以做他儿媳妇。
他说:“你母亲应该同你讲了吧?你要拜我为师的。”
衷忱点了点头,答道:“是讲过,家母还要我代为向您问好。”
官冕瞧他半天,凭感情认为他应该是个有礼貌懂规矩不烦人的好孩子,也很是满意。
他最喜欢乖小孩了。
“知道了,那就过来吧,等看完你的师侄他们收徒后就跟我走。”
衷忱虽是个处变不惊的人,但是对他那个“师侄”也觉得有些惶恐,也是硬着头皮走过去的。
就这样越过掌门,站在了掌门上面,站在了他刚刚拜的师傅旁边。
官冕看他乖乖走过来,也没有怯场顿时就更满意了。
他见拜师才刚刚开始,估计还要好久,就问底下的人:“有没有凳子给你们小师叔坐?”
这就有些尴尬,但是官冕却觉得没什么。辈分大的没座,几个小的反倒有座,这又是个什么理?
但凳子也确实是没有,总不能让那些长老给一个半大的小子腾地方吧?多没面子啊!
大家也不知道说什么,都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眼神交流“你去?”“那你怎么知道不去?”
还是当事人衷忱自己打破了这个尴尬。
他说:“师傅,没事的,而且有凳子您旁边也放不下,我在这里站一会儿也不要紧。”
官冕还是支着个脑袋,听到衷忱的话就着这个姿势沉思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也是,你年轻人多站一会儿也没什么。”
掌门外加长老:意思是我们老了,身体不行吗?
官冕也看出来他们那点想法了,行吧,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不过他也没继续呛,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那你们赶紧收徒,早点结束,人家小孩子还没开始修仙呢,别现在就累着人家了。”
本来有点蔫的小孩子们听完眼睛都亮了,大好人啊这是。
但下一刻,“以后领回去慢慢来,现在还没收就悠着点,别人家不乐意了,后继无人了。”
听着话,他们利索地开始收徒了
剑修的考核确实要比平常的难很多,不然人也不会这么少。好苗子确实都想要,每次招徒都跟打架一样。
再说了老祖都发话了,很明显是没耐心了。
于是马上,他们就用进浑身解数去坑蒙拐骗。
官冕不愿看下面那几个长老为了显得和蔼一点而挤出来的褶子,就没有继续看了,把目光投向衷忱。
他无声地向衷忱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一点。
衷忱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但也保持了不少的距离。
官冕见还是有点远,就把他硬生生扯过来了些,然后拿出一块玉牌系在他的腰上。
腰间突如其来的触感让衷忱觉得微微有些痒,脸也热了起来。
不过好在系的时候官冕很认真,没抬头;系完以后,官冕就继续拿手撑着脸靠在椅子边,什么都没注意。
不过他要是看到了,他肯定会调戏一下,然后又觉得这是自己儿媳妇影响不好而后悔万分。
所以啊,这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