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零-Land》L月凌洁

3、3

　　很快到了白蕗家宴会的那天，零和海斗作为监视而出席，那夜所有在场的吸血鬼都紧张兮兮的，会场飘著一股凝重的味道。这次的宴会名义上被称为宴会，实质却是相互试探的会场，即使是吸血鬼也畏惧藏在暗处杀害同类的同类，他们希望把那个人揪出来处理掉。当然宴会途中向他们投来鄙夷目光的吸血鬼也不是少数。

　　“注意，注意所有人的表情，找出不合常理的地方。”看见零的神经一直处於绷紧状态，海斗在他耳边提醒他别因过分紧张而忘掉来意。而零的注意力似乎不全在会场，他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来搜去，在寻找某个人。可是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他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怎麽了？”海斗看见零这副表情问道。

　　“没什麽，只是……好像没有什麽收获。”零搪塞著，想趁宴会即将结束前再去寻找那个人，“我再去到处走走吧。”

　　“好。”

　　不光是零一直在意的玖兰枢没有出现，甚至连主人白蕗更也没有出现。很奇怪，里面一定有文章，零一边想著一边向著他後院走去，白蕗家的後院不允许来客进去因此不在监视范围，但在这个时候零的好奇心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在他看见蓝堂英後瞬间知道玖兰枢必定在这儿。

　　“怎麽了，锥生君，这儿不允许外人出入。”看见零无预示地闯入蓝堂向前要求零离开。

　　“我也算不上外人了吧，对於玖兰枢来说。”

　　“居然说这种失礼的话，请离开这儿，不然别怪我……”

　　“既然来到这儿就算是我的客人。”蓝堂的话被一个女声打断，不用看零也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那正是宴会的主人白蕗更。上场宴会上零曾对她做出了粗鲁的行为，如今更表现出那种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对他很有礼。“失礼了，身为主人却没有在会场露面，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讨论。”白蕗说著瞧了眼身边站著的玖兰枢，言下之意就是她在和玖兰枢讨论最近的事件而无法出去待客。

　　“我只是来传个话。”零目光游开了白蕗的身上，然後再次注视她说，“外面的人因为主人从头到尾都不在而很焦躁，所以你最好还是出面下。”

　　“我也正想出去。”白蕗优雅地说，然後对枢和零礼貌地道别後向会场走去。零注视著白蕗更离开，她一直都表现得很礼貌，可在零看来他无法感觉到那份感受，就好比白蕗说了他是客人却感觉不到白蕗把他当成客人的感受，这份感觉更是坚定了零对白蕗的印象。

　　枢让蓝堂英离开，然後对零说：“刚刚的所谓传话是谎话吧，其实你来这儿是来找我的。”

　　零将视线移回到枢身上。

　　“算是这样，你们在讨论什麽？关於最近发生的事件？”零问。

　　“抱歉无可奉告，不过你猜的也大致正确。”

　　“如果不制止，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死亡人数会更多……”

　　“零，你好像说过来找我是很不情愿的事情，既然不情愿，而且我也表明过不会透露任何关於纯血种的事情，为什麽你还要故意说谎找借口来找我讨论这种事情？”枢打断了零的话好奇地问。

　　话被打断这让零有点生气，枢的话支开了话题更是火上浇油。

　　“这有什麽关系，现在重要的是工作。”零带著恼怒地回答，希望枢将他的话听完。

　　“如果不明白对方的意图，对话就无法进行，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立场。”这次枢是严肃地说的，“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骤然零明白了枢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不找出那个人一切都不会停下来，而且就算你出手也不会起多大作用？”

　　“你说呢？”枢反问，实际为肯定。

　　“那麽你的基本目的不会有改变吧？”零问，现在的枢是夜之帝王，虽然无法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对同为纯血种有所直接的行动，但他有著至高的权利这点不会有所改变。“你能实行措施减少接下来的伤害。”

　　“这些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另外……站在背後的人也可以出来了。”零回头看见了站在他身後的海斗，他惊讶自己的专注居然没有发现他。

　　“你似乎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枢说。

　　“不，只是担心我亲爱的後辈而已。”海斗微笑却毫不客气地回击。

　　“是嘛？”枢看看海斗再看看零，“没想到你还有位不错的师兄。好了，我也该走了。”

　　枢走後海斗走近零小声问：“发现什麽新线索吗？”

　　“大致可以知道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那你怎麽看那个人？”海斗又问。

　　“果然跟我们想的那样有很深的城府。”

　　“不，我指的是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位。”海斗纠正。

　　“你说玖兰枢？”零惊异地问，他察觉到了海斗话中有话。

　　“没错。”海斗微笑了下，“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而玖兰枢又跟白蕗更私下讨论了这件事情，难道不觉得有点奇怪吗？玖兰枢是怎样的人你比我更了解，你觉得我们的推测他会想不到吗？”

　　“你是说他在试探她？”得出了这个结论後零才有点儿恍然大悟，枢一直都对更的事情绝口不提起先零以为他是在替同类掩护，实际上枢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枢的本意是在建议他最好别靠近著件事情，却也不阻止他接近。

　　“没错，所以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就算不插手解决也是时间问题。这种事情就让他们纯血种自己窝里斗吧。”海斗轻松地说，看见零没有符合他，“怎麽了？”

　　“你的话是没错，但如果猎人不插手很可能会有更多人类牺牲。吸血鬼从来不会顾及人类的生命。”

　　“但你插手了也不过就是他们的一颗棋子而已，要我说他们两人现在一定是水火不容的状态，就是少一个处理掉对方的机会而已。如果你……”

　　“我早已被摆在了棋盘上了，就跟那个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