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那个秋天》北大西洋

4、第四卷

　　延绪看着楚辞的样子就觉得不舒服。
　　“那我说给你听听。”
　　“我为什么要听你废话？”
　　“延绪……”楚辞看着延绪的样子，觉得眼睛都要麻木了。“你还记得前几天是我们在一起第六年的周年纪念日吗？”
　　看着延绪的表情楚辞就知道了。他没在说什么。
　　“你告诉我绘雅在哪？我去见了她就不会在出现你的面前。”
　　“楚辞，你不想出现在我面前，那你想去哪？你想去勾引谁？你们公司那个姓陈的？”
　　楚辞觉得延绪真的是白长了一个脑子。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别人都不用生活了，就每天都像你一样出去乱搞！”
　　延绪听着这话就不乐意了，走上前去纠楚辞的领子。
　　“你他妈的放开我！”
　　楚辞狠狠的挣开了延绪的手。然后恶狠狠的看着他。那种恨不得把延绪身上的一块肉割下来吃了的恨。
　　“楚辞，你是谁啊？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延绪是延家的独生儿子，延绪的母亲不太管他，或者说延绪的妈妈不想管他。只有延绪的父亲，延钟会管。
　　但是延钟也是一个多情的人，不过倒是没有延绪那么夸张，应该说比延绪好的太多。
　　延绪的妈妈姓程，叫程雪慧。第一次楚辞见到延绪的妈妈的时候就觉得程雪慧很愁绪，那种看上去就觉得很是安静的美人。
　　程雪慧才真的是一个大家闺秀。
　　光是人就长得很好看，但是眉眼看上去总是带有一些淡淡的忧伤。楚辞听说过，延绪的妈妈和延绪的爸爸是商业联姻。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延钟对程雪慧是什么感觉。或许是，在一起时可以当对方不存在，但是对方一消失就觉得很不对劲。
　　所以怎么多年，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提出离婚。
　　就是因为习惯了。
　　延绪的父亲再怎么花心，可就是只有程雪慧一个妻子，延绪一个儿子。
　　他的父亲溺爱他，但是可能只教会了延绪怎么花心，怎么多情。其他的延绪什么都不会。
　　“延绪，这个世界不是你的，不是你创造的！人人都是平等的，你是要高级一些吗？凭什么我不可以这样对你说话！”
　　“啪！”
　　楚辞就觉得脸有些疼。
　　延绪打了他一巴掌。
　　“老子就是高人一等！你这种婊子的儿子凭什么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延绪脸上的表情直接可以用暴怒来形容。
　　“我不配和你说话……”楚辞说的小声，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不用说了，我现在就走。”
　　楚辞说着就要上楼去收拾东西。
　　“站住，你现在走是要去找你妈是吗？你妈现在可是在我这。”
　　“我不去找她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楚辞只觉得脸上像烧起来一样疼。
　　“你敢走！你敢走我马上就去找人把你妈给轮了！”
　　楚辞停在了楼梯上，听着延绪的话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下面的延绪。
　　他脸上的表情是延绪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那种对他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的样子，麻木的像一个木乃伊。
　　“所以你现在是要用绘雅来威胁我是吗？”
　　延绪不说话了，就死死的盯着楚辞。
　　楚辞说话说的慢极了。
　　“是你说这是你家，我一个外人，怎么还呆的下去。再说了，我一个婊子的儿子，怎么配和你在一起。”
　　楚辞脸上的悲戚是延绪从来没有见过的，仿佛真的，说完这些话楚辞就会立马消失。
　　“我很喜欢程阿姨，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和程阿姨差别那么大。我有时候就在想，程阿姨是不是知道你会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才一点都不想管你。”
　　程雪慧就是延绪的死结，此时楚辞的表情就像是他平时看见程雪慧的样子。
　　延绪几步走上楼去，一把抓住了楚辞就往楼上走。
　　“延绪，你干什么！放开我！”
　　延绪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就使劲把楚辞拖进了卧室，然后一下子推在卧室的大床上。
　　还没有等楚辞反应过来，延绪一下子就欺压了上来。
　　然后开始扯着楚辞的衣服。
　　“延绪！你这个疯子！你他妈放开我！”
　　延绪还是不说话，就一个劲的脱楚辞的衣服。楚辞就使劲的拉着自己的衣领，不让他脱。
　　楚辞不停的用脚挣扎，使劲的踢着延绪。
　　“延绪，你他妈的这是□□！你干什么！”
　　这下子延绪停下来了。
　　“哼，□□？老子和你合法的男男朋友，我在疏解我的欲望怎么了？”
　　“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
　　“呵，分手？我同意了吗？”
　　然后又开始了。
　　你说楚辞这样一个瘦弱的人怎么会挣得开？
　　况且生病了才好的没得多久。
　　但是他挣扎不开延绪，就这样被延绪狠狠的侵犯了。
　　楚辞被弄的很疼，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
　　延绪直接不在乎他的感受，就一个劲的狠做。而且做之前的动作一点都没有。
　　到了后面，楚辞觉得自己眼睛都要哭瞎了。他全身都难受的时候，延绪人就已经不见了。
　　这样搞的他好像是出来卖一样。
　　他只是隐隐记得，延绪走之前说了几句话。
　　“楚辞，要是敢一句话都不说就走，老子用尽毕生的关系给你找回来之后，一定把你捆在床上干个半死！连带你那个妈！”
　　楚辞身上都没有弄干净，难受的厉害。
　　半夜的时候他是被疼醒的。
　　家里面没得退烧药，但是消炎药楚辞记得是有的。
　　他下楼去找，可是全身都疼，像是被延绪狂揍了一顿。其实这也差不多了。
　　下楼的时候他撑不住身子，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楚辞疼的在最后一阶楼梯下面发抖。
　　就是因为太疼，所以楚辞没有晕过去，但是他觉得有什么流进了眼角。他伸出抖的不行的手去摸了一下，拿到手里面看。
　　是血！
　　怎么会流血？楚辞费力的看着楼梯，可能是额头不小心磕在哪里了。
　　怎么办，这个时候流血了。他的血小板太低，伤口结痂会比别人低的很多，楚辞看不见这个口子有多大，他只知道，这个血一直在流。
　　躺在地上应该有一分钟左右，血还是没有止住，楚辞不得不撑着身子起来，消炎药先不找了，他要去找酒精和纱布。
　　不然他会流血死亡的。
　　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
　　他几乎是爬着去电视柜下面找东西。
　　地板上有点点血迹，要是仔细看，还会发现有点点水迹。
　　那是楚辞的眼泪。
　　楚辞觉得他这辈子没得那么惨过。就是遇见了延绪以后。
　　他抖着手去找纱布和酒精，血就顺着眼睛流了下来，整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要……不要流血了……求你了……”
　　“再流血……我就要死了……”
　　一直找不到楚辞只好用手捂住了伤口。
　　终于在最低下的一层找到了。
　　那是他的手上已经沾了很多血了。
　　他拿电视旁边的抽纸过来搽干净，然后用酒精给伤口轻轻清洗一下，就拿纱布块用医用胶布贴了上去。
　　可能有那么一点用。
　　找到消炎药楚辞就干咽了下去，然后靠着电视柜闭眼休息。他不想管地板上的血迹了。
　　手机不知道在那个鬼地方响了起来，楚辞睁着眼，也不想再管了，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的
　　沙发，等着身体的不适过去。
　　但是迟迟就没有过去。
　　就这样，楚辞坐在楼下的地板上一晚上没有睡。这晚上楚辞没有了心。
　　胸腔那儿空落落的。
　　新的一天来了，楚辞还要出门去公司，然后在厨房找到了琉璃台上面的手机。
　　一打开界面就有两个未接电话。
　　但是不知道是谁，没有备注。
　　楚辞也不想管了。
　　拖着累的要死的身体去了公司。
　　楚辞一晚上不睡，脸色很不好。而且额头上面还有包扎的纱布。
　　“你这几天怎么了楚辞，怎么脸色这么差？怎么受伤了？”
　　那是陈思远的声音，这个时候是中午，楚辞没有去吃饭，反而是趴在桌子上。
　　“嗯，前几天生病了，可能还有点后劲。额头是不小心磕到的，没什么大碍。”
　　“感觉你不是很好。”
　　楚辞看着他带了一份外卖给他。
　　“来，吃吧，看你不太好帮你点的。”
　　“那就谢谢你了，多少钱，我转你。”说着楚辞就要去拿手机。
　　“没关系，一份饭而已，再说了，你以前还不是经常给我点，哪次给你钱你要了？”
　　“那我就勉强接受了。”
　　“什么叫勉强？好好吃饭吧。李姐看了你这个样子还不得说你。”
　　“嗯，多谢你费心了。”
　　陈思远不太在乎的和他摆了摆手，就回去他的座位上面了。
　　楚辞看着饭，没有胃口都被吊起了胃口，就拿出筷子开始吃饭。
　　带着有色眼镜看这顿饭，绝对是楚辞吃过最好吃的，以至于他吃的渐渐湿了眼眶。
　　下午下班的时候他去了蛋糕店，还有几个月楚辞就要到三十岁了，提前庆祝一下。
　　至于为什么要提前，楚辞也说不清楚。都说人在自己死前一个月会有预兆，楚辞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个蛋糕店是楚辞经常去的，里面的店员有些都认识楚辞。
　　“诶，好久不见你来了。”
　　楚辞看着眼前的男孩子，就是其中一个认识楚辞的，叫诺郢（ying）。
　　是个听力底下的男孩，不久前辍学了就来到这家蛋糕店当起了员工。
　　“嗯，最近都比较忙。”
　　“看的出来，你脸色很不好。额头怎么了？”
　　“没事，就是磕着了。”
　　楚辞拿了平时他最喜欢吃的小蛋糕，然后看见了橱窗里面一个现做好了的一个很好看的生日蛋糕。
　　“你们店里面生日蛋糕不是客人提前定做了直接来拿的吗？怎么还会有摆在橱窗里面的？”
　　诺郢在他旁边细心的解释。
　　“因为都要做好了，那个顾客突然就说不要了，想着摆在外面，要是有人要就打折扣给别人，没人要的话下班以后大家分了把它带走。”
　　看着橱窗里面漂亮的蛋糕，上面还没有写字，楚辞想着要不就要这个吧。
　　“那赶巧了，我今天就想要一个蛋糕。”
　　“啊？是你的生日吗？”
　　“不是，我朋友的，这个就直接给我吧，我把它买了。”
　　结账的时候是店长给他结的，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那真是谢谢你了，可能外观不太符合你，我就打六折给您吧。”
　　“那就谢谢老板了。”
　　“那到不用。下次光临！”
　　“好的。”
　　买的有些多了，走的时候就和诺郢挥了挥手。
　　他打了车回去。
　　看着眼前的门，说不清楚心里面是什么感觉。
　　不对，他已经没有感觉了，因为他没有心了。
　　楚辞把那个漂亮的蛋糕放在茶几上面，他没有去做饭，打算今晚上就只吃蛋糕。
　　插了三根蜡烛，就代表他的三十岁吧。
　　说出去可能别人还不信，他已经快要三十了，但是看着不像。
　　看着燃烧的蜡烛，楚辞合拢双手放在下巴，眼睛闭上就开始许愿了。
　　可能不会实现，因为今天都不是他的生日。这个蛋糕也不是自己去定做的，而是别人不要的。所以两两加起来，他的愿望感觉真的不会实现。
　　他心里面想着:让我见到绘雅吧，这样的话离开我也好离开一些，其他的就请多给我一些好运吧。
　　蛋糕很好吃，他的身体还不太舒服，所以只是吃了一点点。
　　他回到卧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显示十点半了。他还是照常的拿出了本子，现在这个本子就像是日记，记录着他感觉自己只剩下的时光。
　　后来他怎么都睡不着，楚辞觉得他可能失眠了。
　　第二天脸色依然很差的去公司。
　　他们今天要去一个地方实地考察，但是李姐看着楚辞的样子，不太忍心他去，就把他和几个没有一起去的一起留在公司了。
　　楚辞真的很感动，身边不太熟悉的人个个都在为他考虑。
　　中午的时候楚辞手机就响了。
　　楚辞看着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觉得有点点眼熟。就是那晚上他没有接到的电话，怎么今天又打来了？难道是认识他的？
　　“喂，你好。”
　　对方听见了他的声音迟迟没有说话。
　　“喂？”
　　“小辞……”
　　楚辞一下子就愣住了，是绘雅的声音。
　　“妈！你现在在哪呢？”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了。
　　“妈现在在哪就不告诉你了，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而已。”绘雅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好。
　　“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找到你以后我们立刻就离开！”楚辞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激动。
　　“小辞，你听妈妈说。”
　　绘雅在那边哭了，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我不知道被谁带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我也不好告诉你这是哪里？”楚辞立马就想到了延绪，他说是他带走了绘雅。
　　“妈知道你从小就懂事，知道妈是干什么的你也不埋怨，妈有你这个好儿子妈妈感到很幸福。”
　　“但是我都离开你这么久了，要是有一天真的忽然走了，你要好好保重你自己。”
　　“妈，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要我了吗？我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走了那我怎么办？”楚辞泪水都流了下来。
　　说话也哽哽咽咽的。
　　“我只是说一说嘛，只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去找你的，你放心。”
　　“嗯，妈知道了，好了，就说那么多吧。”
　　绘雅要挂电话了但是楚辞一点都不舍得。
　　“那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来找你。我会很快的。”
　　“嗯……”
　　挂完电话后绘雅哭的泪流满面。小辞啊，妈可能就等不到你来了，你答应好妈妈的，会好好照顾自己。这样我就放心了。
　　楚辞在楼梯间打电话，结束以后就站在楼梯间的那扇窗户旁，想着，绘雅，你可要等我。我们两个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那时候我们两就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下午下班的时候楚辞还有一些心神不宁的。
　　就这样楚辞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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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绪哥，那个婊子你打算怎么办？她这几天可不太安生啊。”
　　延绪端着酒杯，听着旁边的人说着，怀里面是温明月。
　　“呵，不安生？可能就是想要跑，这么多手段你们不会用？她无非就是想要跑出去找她儿子。”
　　“那你说，要不要找些兄弟……”
　　“随便你们，但是不要把人弄死了。”绘雅可是楚辞的软肋。
　　“诶，你大可以放心，我们的人办事你还不知道吗？”
　　这个男的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绘雅长得好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惦记上了。看着延绪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有戏。
　　“绪哥哥，怎么这几天不见你啊？”
　　温明月听他们说完就从延绪怀里起身说着。
　　“这几天公司资金链出了一点点问题，助理们不知道怎么周转，我就回去看了一下。”
　　说完还吻了吻温明月，一股子红酒的味道。
　　“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和我说，资金周转什么的，我还是可以帮你的。”
　　“嗯，知道。”
　　温明月家是干什么的，延绪比谁都清楚，但是自己也没有落魄的这个时候，也不着急找关系。
　　说起来前几天中，有一天是去找楚辞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强楚辞的样子，真的是让人着迷。楚辞本就好看，更别说他们已经在一起好多年了。他已经很熟悉楚辞了，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就离开，况且楚辞身段比温明月都还要好，他倒是不舍得。
　　而他怀里的温明月，倒是冷笑了一下。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延绪去找了楚辞，但是对于延绪对楚辞做了什么这个温明月还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楚辞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又勾引了延绪，看来给楚辞一个教训那是有必要的。
　　所以现在开始温明月就开始盘算了，怎样去弄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