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初入祁家（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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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目的地，王红迩对小四说：“小四，你招呼下聂公子，我先回屋给清芳哥擦些药。今天真要感谢聂公子了。”
聂枫轻轻的笑着。
“清怀，你先回家，一会儿我就回去。”孙清芳朝着妹妹说，但是孙清怀似乎并没有注意孙清芳对她说的话。
“喂，清怀，你在想什么呢？清芳哥哥正在和你说话呢。”王小四打断了正在思考的孙清怀。
“什么？”她似乎在迷糊，“哥哥说什么了？”
“我说，你先回去，一会儿我就回来！”孙清芳显得有些无奈，“从刚才你就有些神情木然，是怎么了？”
“啊？”她的表情依旧僵的像块冰，“没什么，那我先回去了！”
不一会儿，孙清怀就独自一人像个幽灵一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她是不是被吓到了，王小四疑惑着。
“好了，公子，我们到了。”王小四打开店门，“我们家的东西都是上等的好货，绝对不会有任何质量上的问题。”王小四自信满满的说。
聂枫放下手中的琵琶，在店内到处看了看。
内屋，王红迩正在给孙清芳清理伤口。
“噢。。。痛。。。”孙清芳低吟着。
“啊。。。疼了吗？清芳哥，对不起，对不起！”王红迩眼中又噙满了了泪水。
孙清芳轻轻的拿下了她的手，顺势将那轻柔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怀中，又将另一只手温柔的擦拭着红迩的泪水，“傻姑娘，哭什么。”那种疼惜的眼神似乎要将王红迩融化掉。
她的眼泪越发克制不住了，呜咽变成了抽泣，“我害怕。。。我害怕极了。”
“怕什么？”声音更加轻柔，带些沙哑，“怕我被他们打死了？”
王红迩立刻用手蒙住了他的嘴巴，眼睛红红的，肿肿的，用那种不愿离别的眼神看着孙清芳，像一个小木偶一样点着头。
孙清芳将身子慢慢的靠近红迩，缓缓的，缓缓的，用手轻轻的环绕着她，她也慢慢的靠近，轻轻的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
屋外，王小四仍把气氛控制的很好，她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伤患。
“公子，你说你爹喜欢古琴对吧，其他的古琴我就不给你介绍了，但是这一架你一定要看看。”王小四从一个很隐秘的柜子里抬出了架样貌精致的古琴，“我爹说，这古琴是极品中的极品，一般不拿出来售卖。”
聂枫仔细的看了看，用手轻挑了一下琴弦，微笑道，“确实如此！”
“爹在家的时候不时会护理它，对它爱不释手，毕竟这么稀有的古琴有断纹就不好了。”王小四仔细解释着。
“这么好的琴没人买它真是可惜了。”聂枫叹道。
“因为它比一般的古琴都要贵，人们虽然喜欢音乐但是没有人会为它花大价钱。以前有个做小生意的老板看中了这古琴，但一听它的价格就没有买，还说我爹坑人，结果我爹就狠狠跟他吵了一架，明明就是他不懂古琴不了解行情，而且我爹也根本没有出高价，那人买琴一点都不诚心，要是自己真的喜欢肯定也会买下来的。”王小四说的滔滔不绝，“不过公子，你要是想要的话我给你便宜点，十五两银子怎么样，已经都亏本了，它以前可是买二十两银子的！”
“呵呵十五两啊，这价钱恐怕还真是亏待了它呢！”聂枫笑道。
“恩恩，公子，我看你懂乐器，的确是亏了不少，要是是别的古琴我就直接送给你了，以还你的救命之恩，但是它的话可是我爹的宝贝，没有卖出了钱我觉得对不起爹，这可是他亲手找材料，亲自做的，很花功夫。”王小四解释道。
“恩，看得出来，红木、紫檀，这些可是名贵的木材啊！”
“公子！你这也知道啊！”王小四双手托着下巴崇拜的望着聂枫。
他当然知道，从商了这么多年，要是连材料的出处都不知道的话他早就丢饭碗了。
聂枫害羞的笑了笑，“这样，我要了这琴，你还是原价卖给我，公平交易，今晚你好好的把这琴再做个护理，明天送到祁府！”
“那怎么行？。。。啊？。。。什么？。。。祁府？”王小四忽然一惊一咋。
“就这样王姑娘，那我走了！”
还没有等王小四回过神来，聂枫已经迈出大门。
“喂。。。喂。。。”王小四已经追不上他了。
“咦？聂公子呢？”孙清芳从房间出来。
“走啦，溜的真快！”王小四说道，“啊，对了！”她的表情无比的怪异，“他说明天要我把琴送到祁府，但他又说这琴是买给他爹的，难道。。。”
“祁家的少爷。”孙清芳补充说。
“恩，就是！他竟然是祁家的少爷，难怪气质不凡，身手不凡。”王小四兴奋起来，“但是，聂公子姓聂，怎么不姓祁呢。”王小四静静的想着。
“当初，我就在想他的名字好熟悉，听我的一个朋友提起过，只是他一般不在长安，对他的映像并不深。”
“是是。。。”王小四连连点头，“他是说他是回来探亲的。祁家少爷。。。有钱人哦，刚才买了我家最为名贵的古琴，面不改色的丢下了二十两银子就走了。”
“啊。。。清芳哥哥，你的脸怎么样？”王小四突然想了起来，一脸自责的表情，刚才为了给聂枫介绍乐器都忘了关心自己最最喜欢的清芳哥哥。
“没事，红迩已经给我擦药了，倒是你，一直忙到现在赶快进去把伤口清理一下。”孙清芳的语气里流露出了关怀。
“不好，脸又在发热了。”王小四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孙清芳一下，“恩，知道了。”她低声说着。
“啊，少爷，是少爷回来了。”祁府的总管杨洪赶忙出来迎接。
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子也从府中冲了出来，“少爷，您去哪里了，柴爷早就把商品和物品给送来了。”
“秀娘！”聂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你还好吗？二娘没有欺负你吧！”聂枫的语气里带着点打趣。
除了杨洪，秀娘也可以算是祁府的元老级家臣了，是看着聂枫慢慢长大的，在他小的时候就一直照顾着他，聂枫对祁少白可以说是敬，对她应该算是亲吧！也只有在秀娘面前，他或许才会表现出真正的自己。
秀娘用可爱的眼神撇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少爷，见到看着你长大的我就这样打招呼？真是变坏了不少啊！”
“对了，”聂枫收回了笑脸，“爹爹呢？”
“就知道你最关心老爷了，他带着二太太到远房亲戚那里去了，好像家里有什么事情。”
“。。。。。。”
小小的四合院，几棵梨树时不时的掉下几片嫩绿的叶子。
轻轻的风吹着他蓝丝般的深衣抖动，俊朗的少年用深邃的褐色眼睛看着那几棵树，叹息着，“哎，这年头连嫩叶也也会凋零。”
一阵风吹来，一个青衣男子站在了少年的背后，少年回过头，“师父，您怎么来了！”笑的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不欢迎我吗，韩儿？”青衣男子微笑道，
“怎么会，孩儿求都求不及，怎么还会不欢迎，师父快快坐下。”少年的眼睛弯成个月亮，“对了，师父，他们也来了吗？烈庵和小青。”
“没有，他们还在洛阳。”青衣男子笑了笑，“好像你很沮丧的样子！怎么了？”他抚摸着少年的头。
“。。。。。。”
慢慢的少年打开了话匣，“这个社会就和师父说的一样，慢慢在走向深渊边缘。”少年叹息着，“人们心中无爱，冷漠，欺诈横行。”
“你不是也一直在帮助那些穷苦人们吗？”
“帮助？我的能力仿佛大海中的一粒沙，永远不可能将大海填满，除非换水。我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少挨饿几天，延缓他们死亡的速度。”
“韩儿，这个社会暂时还是兴盛，安定的。”
“是！但是越安定的社会大家就会越变得更加的冷漠与无知，我明白一个国家就是这样，江山好不容易被一个皇帝给打拼下来，在那一代人们会幸福安居，因为江山百废待兴，大家会不忘记自己所受的痛苦而齐心协力的共同努力，而现在的国家，安定了，同时在其中也涵盖了不少不安定因素。”少年说的是那么的平静。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得了的，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就是在帮助这个社会，不用想太多！”
“。。。。。。”少年没有说话，俊美的脸上也失去了原先欢喜的表情。
“我只是今天过来顺便看看你，很长一段时间为师都没用和韩儿长聊了。”青衣男子看着面前的蓝衣少年，他的黑发很随意的绑了着，清风扶起，他的碎发头发并没有凌乱，倒是很有序的散落在肩上，褐色的双目在月光的光辉下很是迷人，没过一会儿，青衣男子便转过身去，低着头轻叹了一声。
少年看着师傅背了过去，不解，但是今天让他遇到的事情也让他不解。
“师父，您说过商人善于欺诈，他们只会骗取老百姓的血汗钱，但是今天我看到。。。”
“你动摇了？”
“不是，我只是想说，商人里面也会有好的商人，他们里面也会有人有良心！”
“有良心也只是相对的，而奸诈，谁都不会胜于商人！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监视祁家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要动手，聂枫回到祁家你千万不可潜进去，等他回到洛阳再听我吩咐。”
“可是。。。。。。”少年还想继续解释。
“不要犹豫，韩儿，是商人，商人害死了你的家人，你不要被表面现象束缚了心志和行动，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们的奸猾是你想象不到的！还有，你上次私自行动已经打草了惊蛇，他们必定会起疑心，好在组织早有对策，下次再这么贸然行事，连我也救不了你。”这时，青衣男子已经站在了屋顶上，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师傅。。。别。。。别踩上面。。。。”少年的嘴依旧比不上师傅的腿。
“师父，拜托，拜托您下次走门好吗？屋顶上的砖瓦是我好不容易新装上去的，您已经给孩儿踩破好几个了！”少年独自在院里哀叹。
祁府，两个粗壮的大汉把在门外，凶神恶煞。
“好大的房子啊，不亏是长安商业巨头的家，在门外看看这屋子长长的围墙就知道这房子到底有多大了。”王小四目不转睛的盯着祁府感叹道。
手里抱着古琴，王小四在门口转悠着，该怎么进去呢？门口的两个人长得像野兽一样，算了，还是直接说吧，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啊。。。呵呵。。。。啊。。。两位大哥，我是给聂公子送琴来的，他昨天到我们那儿买了架古琴，说是今天让我给送来。”王小四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像是要吃了她的眼神直直盯着她，吓的她直冒冷汗。
“小姑娘一个，诶，你进去和管家说声，有人送东西来。”一个侍卫跟另一个侍卫说。
王小四听着这话终于松了口气。
门微微的打开了，看到一位年纪稍大的大叔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请进，王姑娘，少爷吩咐请您进去！请跟我来。”
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王小四就这样踉踉跄跄的进去了。
“哇。。。这房子可真大啊！是我家的10倍，不对，20倍。啊。。。有花园，还有水池。”王小四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到处看。
管家把小四带到大厅，“您先在这里坐会儿，少爷马上就出来。我叫秀娘给您沏茶，要是有什么吩咐的话请您叫我，我是府上的主管杨洪。”
“好的，谢谢您的款待，您真是太热心了。”王小四也很有规矩的给了管家反应。
看着在厨房沏茶的秀娘，杨洪靠在门边，“秀娘，看到那位姑娘你要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秀娘什么也没说，端着茶往大厅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初入祁家（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