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还是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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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分化期到来时，也是在一个夜晚，周茗礼抱着怀中的人不禁回忆起那天。
他不出意料的分化成了天乾。
变成天乾后，他感觉到自己的感知更敏锐了，敏锐到……屏风后裴衾筠缓缓的呼吸声和身上散发的微不可闻的桃子味他都能一一感知。
不知为什么，明明裴衾筠还没分化，但周茗礼总能感受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甜香，就像是昨早府里新进的水蜜桃。
啧，想尝尝。
他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又睡了下去，但他总感觉自己越来越热，身旁缭绕的水蜜桃味越来越浓。
次日清晨，周大少爷迎来了人生第一次早起腿间的湿润。
他僵硬的拒绝了裴衾筠进来服侍他穿衣，愣了一会儿，随后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带着裴衾筠去了书房，生怕被裴衾筠闻出来什么。
来的路上少爷吩咐了下人去整理床铺，裴衾筠有些失落，平常都是他帮少爷收拾床铺。
两人一个尴尬，一个失落，倒是一时无言。
估摸着差不多了，周茗礼才回房洗漱。特意闻了闻还有没有那股残留的石楠味儿。
餐毕，净口后，周夫人笑眯眯的把周茗礼唤到身旁，“我的礼儿长大了，有看上哪家的小地坤没？”
估计是整理床铺的人报给了娘，周茗礼暗自懊恼的同时，脑子里却浮现出昨晚梦里的场景。
耳边缭绕的喘息和残留在鼻尖的甜香为他造了一个绮丽的梦。
“娘，我暂时还没这心思。”回过神来，周茗礼耳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搪塞回答道。
自然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导，“娘看啊，李家的那个小姐就不错……”
周茗礼无精打采的听着，脑子里却不断回味那场不可告人的梦。
这边正操心着他的终身大事，仗却突然打到了燕平边上，周家早年靠经商致富，又和上头有点关系后来军阀混战，自是靠着强大的囤积和武装，割据一片土地自守安宁。
如今仗却打到自家门口，说什么也不能任人宰割。
周父带兵上了前线，倒是守住一方平静。
眼看如今境况，周母只想让周茗礼赶紧寻个满意的地坤娶了，生个孩子，保住周家血脉。周茗礼却早已弄清自己的心思全在裴衾筠身上，自是以战乱在前，一心救亡图存来百般推脱。
其实周茗礼说的不算假话，如今虽说表面上保守派占优势，但其实已有倾颓之势，一味讨好帝国，内部腐朽，外有新党，周家投奔保守派必不是可取之道。反倒是新党，让他看到了翻身的希望。
周父也不是糊涂人，二者稍作商议便已确定立场。可最近保守派吃相难看的厉害，他需要赶紧成长起来，为父分忧。
本是为了推脱，谁知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他到也算过日子，算起来裴衾筠怎么也该分化了。
分化的晚，他到可以理解，可是最近偶尔萦绕在鼻尖的香味告诉他，这个小东西在装成泽兑。
周茗礼大致能猜到是因为什么，无非是分化了就不能继续待在府里，可他去不敢去猜裴衾筠的动机是什么。
他不敢给自己太大希望，或许……只是为了府里的这份差事。
直到有一日或许是累了，裴衾筠竟在梦中喃喃喊自己，声音中有几分求而不得，有几分无可奈何。
周茗礼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大概是庆幸自己一连因为战事失眠几天，又或者为裴衾筠怀有同样的想法感到开心，总之，他一直挨到了凌晨才睡去。
次日清晨，周茗礼低头盯着裴衾筠地默默为自己穿衣，突然发觉西洋的衬衫唯一一点好处就是可以让裴衾筠多为自己系一会儿扣子。
裴衾筠这几年出落的越发好看，有了先前的教训，再加上周茗礼明白自己心思后有意无意断了一些暗里的污秽，那些各有想法的基本上都收了心思。
他暗暗想自己初知自己心思时半是玩笑半是试探的话，究竟做不做数。
“衾筠，若是日后你分化成了地坤，我娶你可好？”
“少爷说的什么话，竟这般开玩笑。”
“你只管应下。”
“嗳，是，我的少爷，可以穿衣了吗。”
周茗礼眉开眼笑，裴衾筠却只当少爷的酒还没醒，强自压下心中的悸动，让自己表现的正常。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还是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