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事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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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一大文学系下午一共四节课，没多久就上完了。但在郑凛音地强烈要求下，殷澜和陈燮勉强不翘掉晚自习，留下来陪他们这些住校的小可怜儿。对家长就是固定的句式——学校有事，今晚不回。
其实殷澜和陈燮的作业早就写完了，呆这儿上晚自习也无聊，所以郑凛音是来找他们五排开黑的。
“上啊！推塔！”
“赢了！”
殷澜面无表情地退出游戏，心里腹诽：你们对在学校里打游戏是真的执着啊！
“行了，我们作业写完了，你们写完了吗？”殷澜翻了个白眼，“赶紧补吧儿子们。”
“切！学霸了不起啊！”郑凛音白眼反击，不情不愿地关掉手机。
“哎！你们知道吗？”写完了作业的林州凑过来，神经兮兮地笑道，“第一排靠窗位置上的那个傻X，名字叫亦舒，他和凛宝一样骚包……啊不，更骚，从来不干人事。
“听说谁和他对着干他就针对谁。澜哥，你家最近在和他们家公司抢一个项目，小心点。”
“我为什么要怕他？”殷澜又翻了个白眼。
“他喜欢校园欺凌。”郑凛音说，“自己打不过就雇打手，不要脸。”
“对啊。”林州说，“之前那个和他家抢项目的被他收的小弟欺负了声都不敢吭，他又从来不露面，没人抓得到他。搞得那位小哥回去劝自己的父亲放弃那个项目。”
“贼他娘阴！”郑凛音说，“他之前还因为看不惯我想揍我。姐是那么好欺负的吗？爷的小弟不知道比他那几个要强多少！”
“凛宝不生气啊！”林州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
“咦～”殷澜退避三舍，说，“狗男男！离我远点！”
“说什么呢！我俩是清白的！”林州冲殷澜吐舌头，“基眼看人基。”
“呵呵。”郑凛音冷笑，“劳资也是Gay！”
“对不起。”林州迅速认错。
寒夜，刚下晚自习。
殷澜被多变的昼夜温差冻的直哆嗦。陈燮见了，将自己的外套照在了殷澜身上。一股薄荷柑橘混搭着檀香的木质清香进入殷澜的鼻子，是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殷澜很喜欢的一种味道。
他想问陈燮用的是不是奕度的那款用黑白渐变色瓶子装的香水。
但是别人借你外套，你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好闻，就问味道的出处，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怎么了？”陈燮看殷澜脸色一变，问。
“你喷了香水？”殷澜问。
“奕度的，木质香，不刺鼻啊！”陈燮说着，扯过殷澜的领子闻了闻。
殷澜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通红，吞吞吐吐地说：“没……没什么，就是以以……以前用过，挺……好闻的。”
陈燮轻笑一声，说：“有机会送你一瓶。”
“真的吗？”殷澜激动起来，能和想追的人用情侣款的东西，还是他亲手送的，换谁谁都开心。
“嗯。”陈燮的笑意还未散尽，“我上次多买了几瓶，记得的话就拿给你。”
“好，殷澜开心地点点头。
“你就是殷澜？”突然，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人带着几个小弟拦住了他们。
“你谁？”殷澜挑了挑眉。
“你管我是谁？我是你虎哥！”那个人说，“你家里的生意挡着亦老大家的路了，你完了我跟你讲，你完了。”
“呵呵。”殷澜翻了个白眼，“我以为凛宝开玩笑呢，没想到真有这种人啊！”
陈燮危险地眯起了眼。
那个自称为虎哥的人被盯得有点发毛，大喊：“兄弟们上啊，给他们点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挡亦老大路！”
话音刚落，几个人一拥而上。
殷澜刚往前跨了一步就被陈燮拦了下来：“你手还伤着。”
说完，陈燮冲上去跟他们扭打起来。
殷澜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监控都看不到。
果然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吗？殷澜想。
“别打了！”殷澜大喊，“亦舒付你们多少我出两倍。”
“你以为……”
“我以为什么啊我以为？”殷澜打断了虎哥的话，“不然你们真是亦舒的迷弟？两倍，不能再多了。”
打斗渐渐停下，虎哥低头细细盘算了一下，抬头：“成交。”
殷澜从兜里拿出纸笔，写了一串数字给虎哥：“这是我电话号码，可以用来加我微信，到时候直接找我要。”
“万一你不给呢？”虎哥问。
“反正你们几个大学生陈燮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到时亏的是你们自己。”殷澜说。
“你怎么知道！”虎哥问。
“以后出来吓人的时候别带校徽。”殷澜摇摇头，拍了拍虎哥的肩。
虎哥看自己连身份都暴露了，带着小弟瞪了殷澜一眼，溜了。
“你真给啊。”陈燮看向虎哥几人离去的背影，问。
殷澜笑着挑了挑眉，说：“给啊！就看他们敢不敢要了。”
陈燮轻声笑道：“不会手软吧！”
“怎么会呢！”殷澜笑着揉了揉手腕。
“哎我靠！”殷澜突然僵住，“手真软了！”
陈燮赶紧扯过殷澜的手检查：“还好，你要是跟他们打起来的话就不好了。这应该只是碰了一下，伤还没好。”
“嗯嗯。”殷澜看了一眼拉着他的陈燮的手，心不在焉地低头应到。
“下次小心一点！”陈燮松开殷澜的手说。
“嗯嗯。”殷澜点头。
“喂喂！”陈燮气笑了，“对自己的上心一点啊！发什么呆呢！”
殷澜摇摇头：“没什么。”
“走吧，带我回家。”
殷澜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年。
路灯的光线打在陈燮的身上，少年笑盈盈地站在那里，诱人心魂。
“走。”良久，殷澜说道，“跟我回家。”
晚上，两人都没什么事，早早就上了床。
殷澜偷偷听着陈燮那边的动静，确认陈燮睡着后轻手轻脚地去了阳台。
他点开微信，切换了小号。
虎哥动作很快，殷澜已经收到了好友申请。
他点了通过，然后手指一动，发了条信息。
殷：多少钱？
殷澜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喝，非常有耐心地等着。
结果对方是几乎秒回的。
虎哥：20000
殷：【微信转账】
做完这些，殷澜等着虎哥收完钱后截屏，然后注销了这个账号。
殷澜看向窗外的月亮，播了一个号码。
“喂？爸。”殷澜说，“有人收我保护费……”
……
挂了电话，殷澜正要走回房间。一转头，迎面撞上了陈燮。
“办好了？”陈燮问。
“嗯。”殷澜点点头，“交给我爸了，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处理 。”
“挺好。”陈燮笑道。
殷澜也笑了一下。
“好了，不早了。”陈燮鬼使神差地想摸摸殷澜的头 ，最后忍住了，只是在人家头顶上晃了晃，“去睡吧。”
殷澜点头，进了房间。
他把手放在了自己头上。
陈燮刚是想摸我头吧！殷澜想。
想着想着，殷澜有些不好意思地钻进被子里，耳根可疑地红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殷澜坐上了陈燮的摩托，和他一起去的学校。
今天早上陈燮有课，殷澜在家里呆着也闲，于是决定去练舞室排个舞。
“燮哥，你好好上课，下课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找你一起去吃饭。”殷澜笑着说。
陈燮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就不想上课了。
“要不我旷个课吧，就说生病。”陈燮突然地说。
“这怎么行？你下节可是林教授的课，昨天你还和洲洲一起打游戏，帮他骗林教授他在学习。”殷澜有些着急地说，“这理由一听就站不住脚。”
陈燮本来也是打算逗逗他，于是无奈的走进了教室。
唉，早八人早八魂，早八都是人上人。
其实殷澜也是想和陈燮多待一会儿的，但是他赶着去排舞，而且，他并不想那么早让陈燮看到这支舞。
他没告诉陈燮的是，他私下里和街舞社社长商量过把他的节目排在最后一个，是惊喜，所以没说。
殷澜在舞蹈室练习了一上午，最后选定了两首曲子——一首是那天在“绿荫里”听到的king，还有一首是dangerously。
King是为陈燮编的，因为他觉得这首歌很适合他，但是网上并没有教程，所以他自己琢磨了很久。而dangerously在网上就有教程，是准备跳给陈燮看的。
十点半的时候，陈燮准时给殷澜打来了电话。
“我下课了，你在哪？”陈燮问。
“还在舞蹈室。”殷澜边收拾包边回答，“马上就来。”
“嗯，我在教学楼外的银杏树下面等你。”陈燮轻笑了一声，“怎么样？有没有帮我选歌？”
“选了，我自己编的舞，一会发给你看。”殷澜说着，往出走，“我第一次编舞，编的不好，也不许骂我。”
“怎么会呢？我相信你。”陈燮说着，眼里透出一丝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
“那就好，不说了我先挂了，一会见。”殷澜挂断了电话，把刚才录好的舞发给了陈燮。
和煦的暖阳照在校园的林荫路上，殷澜小跑着穿梭在树影里，奔向前方。
“陈燮!”殷澜看见了陈燮，就在银杏小路的第二棵树下。
陈燮听见了殷澜的声音，转过了头。初秋的阳光不太刺眼，闪烁在他的身后，几片将黄未黄的银杏叶飘落在他的周边，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在他身后，青春的色彩缤纷绚烂。在殷澜眼里，却成了少年温柔笑容的附属品。
“等久了吗。”殷澜问。
“还好，你没来的时候我在看你发的视频。”陈燮说着，晃了晃手机，“现在去哪？”
“走，回家。”殷澜伸手搭上了陈燮的肩膀。
“不是说去吃饭吗？”
“改主意了。”殷澜挑眉，“想尝尝你的手艺，不行吗？”
“行。”陈燮笑了，“我会做就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事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