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雾》川含

2、急诊室死亡事件（1）

　　——8.26 天气：暴雨，记得带伞

　　“你好，这里是箬城刑侦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那个，这，这里是箬城中心医院，我们这边好像死了个人，能不能过来看看。”对边的女声压的很低，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害怕。

　　“了解了。”喻怀惜挂断了电话，“江皓，宋卿，跟我出去一趟，有案子。”

　　“啊，怎么这个点还有案子，外面还下着大雨呢，这人怎么这么会挑日子”江皓抱怨着拿起来雨伞。

　　外面雨“哗哗哗”的下着，三个人坐在车上，雨点落在车前的窗上，让人有些看不太清。

　　江皓突然一个刹车，喻怀惜身子前倾脸撞上驾驶座的椅背，他吃痛地揉了揉鼻子没好气地骂道“靠！”

　　“这人怎么突然冲过来，幸好我开的比较慢要不然就撞上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开吧”

　　平时短短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开了十八分钟，并不是因为路上车太多，而是雨太大完全看不见前面的路，车速完全提不上来。

　　到达医院后三人下了车，因为是在医院，他们没有穿着警服，而是换上了便装。来到护士站，三人介绍了来历就被护士带进了一件休息室。

　　“我们怕影响太大就把人抬到了休息室里。”

　　“宋卿，你留在这里初步检查一下，江皓去拷贝一下监控带回去。护士小姐我们去隔壁说。”

　　几人开始行动。

　　隔壁

　　“麻烦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这个人叫罗益，是住在附近小区里的，他晚上吃坏了肚子来医院看病，刚开始的时候好好的，当我们给他拔完针之后，看他好像还在睡觉就没有吵醒他，过了近一个钟头还没醒，我们就准备去叫醒，结果发现人没气了，怕出事就报了警。”护士慢吞吞的回想着。

　　“那当时是谁给他拔针的。”

　　“我记得好像是那个刚调过来的小程。”

　　“小程？她是谁。”

　　“啊，她叫程雨桐是前两天从精神科过来的。”

　　“精神科？她为什么要来急诊，两者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喻怀惜犹豫了一下。

　　“前一阵子急诊忙不过来就问各个科室借了几个人。”

　　“哦，那能麻烦带我去找一下程雨桐吗？”

　　两个人从茶水间出来，碰巧看见了宋卿站在休息室门口正脱着手套。

　　“麻烦你去找一下程雨桐，我马上过来，麻烦了。”

　　等护士走远后，喻怀惜问道：“怎么样。”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是晚上六点到八点，没有什么外伤，大概是药物致死。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这个需要进行进一步的处理。”

　　“行，你先跟队里回去，顺便让柯昱瑾查一下罗益这个人，还有他的经历。”

　　两个人分开后，喻怀惜快步来到护士站看见那个护士在等他，声旁还有一个女生，看着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左右，那个女孩低着头，丝毫没有察觉喻怀惜的到来，可见她真的很紧张。

　　“你是程雨桐吗？”喻怀惜用着温柔的语调问道。

　　“啊”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嗯，我是程雨桐。”

　　“你可能你要和我们回去一趟，麻烦换一下衣服吧。”

　　“好，好的。”女孩转身小跑进了更衣间，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

　　喻怀惜不禁想：现在的小女生都这样了吗，这么怕生。

　　他靠在护士台旁边，身旁经过的女生总是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等程雨桐换好衣服，喻怀惜带着女孩上了车，车上江皓已经坐在驾驶座上了。

　　“宋卿刚才和队里的车一起走了。”他通过车内后视镜看见坐在后面的程雨桐双手放在腿上低着头不知道要怎么做的样子太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皓转了个头看见正在笑的喻怀惜，感慨队长怎么就这么不正经呢

　　到警队后，江皓带着程雨桐进了审讯室，钟烁和简临舒被派过来盯着，两个人站在外面看着他们。

　　喻怀惜来到柯昱瑾的座位旁，“宋卿呢。”

　　“还在茶水间里，电话还没有打所以还没法动刀。”

　　“电话查到了吧，医院那边说死者没有那边没有留联系人的电话。”

　　“查到了，死者罗益有一个儿子叫罗昇，就是x公司的老板。”

　　喻怀惜拿出手机，拨出了罗昇的电话，对面很快的接起了电话。对面不耐烦地说着，“喂，你谁啊。”

　　喻怀惜忍住要骂人的冲动，凭借着职业素养回答：“您好，这里是箬城刑侦队。您的父亲于今晚意外去世了，现在我们怀疑是一起谋杀案，需要家属同意才能进行解.剖。”

　　“随便你们，没事挂了。”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还给我摆脸色，这人真没素质，不知道家里怎么养的，还没见过这样的自己父亲死了都不管了。有点钱了不起啊，看他这样以后一定遭报应。不行，还是气不过。”喻怀惜吐槽完不管柯昱瑾直接朝茶水间走去。

　　留柯昱瑾一人在这发呆：我们队长原来是这样的，看错他了。还以为他是简副队一样正经的人呢。

　　喻怀惜进入茶水间，拿起杯子准备泡杯咖啡喝，“宋卿，家属那边同意了。你可以去忙了。”喻怀惜感觉自己说的有点直接，正打算解释。转过身看，人已经走了。

　　————
　　审讯室这边，江皓问了程雨桐几个问题。

　　江皓打开门便看见她整个人有些颤抖，“不用紧张，只是简单的询问。今天晚上六到八点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手术室里当助手，手术结束出来已经七点了，我出来看见他的吊瓶挂完了，给……给他换了一个瓶。然后我就去吃饭了。吃完饭……吃完饭后我去查房。查完经过时看见他瓶挂完了，但是人还在睡。就……就给他拔了针。我也不是故意这么巧就刚好换了瓶，拔了针。我……我真的没有杀他。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死了。”

　　江皓看着对面的女孩都快哭出来了，但自己不会安慰人，感到十分无助。转头看着在镜子后的两人，希望能给自己意见。

　　“怎么样，我看着这人不像撒谎。”简临舒向钟烁问道。

　　“嗯，没有什么问题，她说话断断续续，身体轻微颤抖，面部微微泛红，都是紧张的表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紧接着，钟烁朝耳机讲话，“江皓，你问一下程雨桐跟死者的关系。”

　　在审讯室里的江皓都有想死的心，让两个人给自己出主意。结果聊的还挺欢。

　　他硬着头皮接着问： “你认识死者吗？”

　　程雨桐微微点头，“我之前是神经外科当护士，见过他。”

　　“是看见他经过这边，陪人来看病，还是自己来看病。”

　　“应……应该是看病，我看见他……他手里拿着病历单。”

　　“那你和他有过接触吗？”

　　“没……没有。”她摇了摇头。

　　“不对，神情不对。她在撒谎。”钟烁直接指出问题。

　　“程雨桐，你再重新说一遍，你们有接触吗？”

　　“没有。”这一次的声音还要小，小到她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话。

　　“说实话，如果真的没有杀人的话。我们不会抓你的。”

　　程雨桐看见座椅旁边挂着的手铐加上江皓的话，她害怕，害怕被抓，害怕被拷上手铐。“那个人上次在神经科的时候调.戏我。然后……然后我受不了就转去急诊科了。但是今天我真的没有认出来是他。我真的没有杀他，我跟他也不熟。”这时女孩终于受不住了。眼泪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钟烁让江皓出来。狠心的把女孩一个人留在里边哭。

　　江皓起身出去，刚出审讯室就松了一口气。钟烁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挺好的，都审出来了。”

　　江皓直接甩开他的手，“好意思说，让你给我出个意见，你倒好还坑我一把，你看现在人小姑娘都哭了，现在怎么办。”

　　“怎么就是我了。谁说了，简临舒不也默认了。是吧，临舒。”

　　“你干的好事不要搭上我。”

　　“哎，简临舒，没有你这么当兄弟的。”

　　三人开始拌嘴。准确说是两人，简临舒基本没说话。

　　江皓看见许菏后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许姐，江湖救急。”

　　“有话快说，别耽误我时间。”

　　“额，许姐帮个忙吧。”江皓挠了挠脑袋。

　　“别，我受不起。一听准没好事，说吧。”

　　“我们把请来的小护士给吓哭了。”江皓回答道。

　　“所以，就让我给你们擦屁股。”

　　江皓和钟烁点点头。

　　“可以，一杯奶茶，加珍珠。”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烁，你请她，都是你干的好事。”江皓转过身喊道。

　　“凭什么，明明是你太凶了，搞到人被吓到了。”

　　“如果你不出这个主意有怎么会把人吓哭的。”

　　“怎么就是我的责任了，不这么问又怎么问的出来。”

　　“你承认了，就是你出的馊主意。”

　　简临舒从两人中间穿过，逃离了“战场”。边走边说：“两个人公然吵架，大声喧哗，罚两百字检讨。”

　　两个人齐声抱怨道：“不要啊！”

　　审讯室里

　　许菏打开门便看见程雨桐还呆呆的坐在位置上，脸颊上隐隐约约还有着泪。许菏走了过去，“漂亮的女孩，你为什么哭泣，是否有人欺负了你，使你的眼泛着微红。”

　　“好了好了，不哭了。可以回家了，要不然爸爸妈妈该担心了。”说着递过来一张纸巾。

　　程雨桐轻轻的嗯了一声，擦拭了眼角的泪。

　　许菏伸出一只手，帮助她起身。像牵着小朋友一样带着程雨桐出去了。

　　经过办公区时，一帮人正好在打牌。

　　程雨桐看着办公区玩斗地主的一群人，发出了质疑，“你们警察平时就这样吗？”

　　“那倒是没有，就是偶尔，偶尔会这样，可以起到放松的作用。”许菏突然感觉丢脸丢大发了。

　　“不过，你们队里的人都好好看，这是你们入队里的要求吗？感觉都可以组团出道了。”

　　“队里也没有这个要求，好了，该送你回去了。都这么晚了，回去注意点。”许菏推着程雨桐出了门，目送她上车。她真不敢想要是再让她在这会问出什么问题。

　　回到室内，本来围在那打扑克的人散了。

　　就在许菏出去之后，简临舒看见一群人在这打牌，上去就是一顿训。还特别批评了队长，说他带头玩，不认真工作。

　　其他人也不敢包庇队长，毕竟副队太凶了。惹不起惹不起，一群人回到岗位上整理前几天的资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