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不像一场爱情》千一雪

24、十□□云突变（2）

　　我打电话约欧阳见面。

　　欧阳迟到了十分钟，坐定后便向我说明原因。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然后他开始问我国外出差的一些事。所有问题，都在我将他母亲送给我的那枚戒指还给他时打住。

　　“桑洁？”他满脸疑问。

　　“对不起，欧阳，我想我们并不适合。”

　　有一瞬，我看见了他眼里的复杂神色，但他很快恢复正常，问：“理由是什么？”

　　“我爱上其它男人了。”

　　这回，欧阳怔了好久，才接着道：“原来，李晨说的都是事实，我以为你会选择我。”

　　“欧阳，我很抱歉。”我低下头，轻声道，然后提包离开。

　　“住站！”

　　欧阳的声音突然压低，生冷致极。我被吓倒，真的站在原地。

　　“李桑洁，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蹩脚的女人。”说完，欧阳拿起桌上的戒指，越过我，离开咖啡厅。我不知道他当时脸上是怎样的表情，我只知道，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伐之意。

　　回到家，我打电话给二条，让他回家。晚上十一点，二条才回，然后他向我解释一切：“姐，我在帮你，我希望你幸福，但那个男人绝不是欧阳。”

　　我知道，二条一直支持南非，但他对欧阳的敌意未免太重。但事已至此，我并不想过多追究，我只希望，欧阳能原谅我。

　　电话响起时，正是晚上，看来电显示，是欧阳的号，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起，居然是陌生的女人声音。

　　“请问是李小姐吗？”

　　“是。”

　　“机主在我们酒吧喝醉了，如果您方便，请您带他离开。”

　　挂掉电话，我毫不犹豫的提包出门。在市区一间酒吧找到欧阳，他已醉得不醒人世……

　　将欧阳扶进卧室，拿毛巾擦试脸颊，替他脱掉外套，再倒一杯水放在床头，我准备离开，欧阳的声音却传来。

　　“桑洁……”

　　我怔住，原来，欧阳早醒了。我不敢转身，背对着他。

　　“桑洁，你让我很失望，我一直以为你和她们不同。”欧阳的声音听不出一丝醉意，我在想，那通电话似乎只是个局。

　　我依然背对着他，不语。然后，我感觉欧阳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最后，他站在我身后，轻声对我说：“桑洁，还没玩够？”

　　我不语，默默听着。

　　下一秒，欧阳抱住我，声音低沉而绝望：“回来吧，桑洁，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一刻，我怔住，欧阳说要什么都可以给我，但我要什么呢？我不知道。

　　第一时间退出欧阳的怀抱，转身，微笑着面对他：“说什么呢，欧阳。”

　　“桑洁，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真实。”他再次靠近我，将我搂进怀里：“草草了却余生，不是很好么？何必弄得两败俱伤。”

　　“或许吧。”我敛下笑容，大概已猜到欧阳其实知晓我过去的所有，那么，我又何必继续在他面前摆首弄姿：那是你的生活态度，并非我的，欧阳，其实你不知道我要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听见欧阳如此说话，笑意再次扬上嘴角，其实，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那么，又能对欧阳要求什么呢？

　　“欧阳，你知道鱼和飞鸟的爱情吗？即使他们真的很相爱，依然不能在一起，如同你我。更何况，我们相爱吗？我们不相爱，我们只是在对方身上寻找自己想要的，你所要的是生活带来的安宁，而我不是。”

　　然后，我看见他嘴角扬起的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他转过身，背对着我才道：“你不该在和我交往时，和其它男人在一起。”

　　我不语，只微笑着退出他的房间。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李晨走了，南非国外出差，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回自己的卧室，洗完澡后，静静躺在床上，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这一天，真的发生太多事。我感觉很累，想让自己早点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拨通南非的电话。

　　电话传越大洋彼岸，南非很快接起。

　　“想我了，宝贝？”南非性感而富磁性的声音传来。

　　我不答，只在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下周。”

　　“好，到时给我电话，我来接机。”

　　然后，我听见女人低低的娇吟声……

　　工作又恢复正常。苏然给我时代广场竞标的最后数据是十一亿。再进行一番强制性的精打细算，工程总预算终于降低到十亿五千万，我私下问过南非，他说，只要设计过硬，他不介意多拿五千万。

　　C市的高层楼盘已经开始建设，由古蓝全权负责。F市总部最近也接了几项工程，规模不大，但利润丰富，眼下，时代广场的竞标成了李氏年华最亮眼的夺标工程。我也私下打听过其它几家建筑公司的情况，经过一番了解，和对李晨宁晓的信任，我相信，这个标，非李氏年华莫属。

　　揭标前一周，南非从美国回来。我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去接机。本来，他说一周内就回来，结果海南的分公司出了小状态，他又出差去海南几天，这才回A市。
　　在机场，我们热情相拥，但明显，有些东西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