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Jewellery

3、第 3 章

　　明媚炫目的阳光悄悄从暖色系的复古窗帘溜了进来，缓缓爬上温馨软大的床。睡颜恬静的男孩似个婴儿般蜷缩在大床上，被子早就不知所踪。
　　因被清晨的门铃声吵到，纤长的睫毛颤抖着，好看的剑眉皱在了一起，脸上逐渐出现不耐，骨节分明的左手在身周围胡乱地抓着，应是想找那后半夜就已经踹到地上的被子吧。
　　门铃声仍不厌其烦地响着，床上的人终于慢慢地起身，挪到床沿，踏上拖鞋。宋子睿烦躁地挠挠脑袋，嘴里不满地嘟囔着：“谁啊？有病吧？”
　　打开门，宋子睿也不抬头，垂着眼帘，靠着门檐，
　　带着浓浓的起床气说道：“你最好有事，要不然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宋队!你快醒醒！”慕科长现在的表情非常难看！唐圆圆内心十分着急。
　　宋子睿终于抬起了千斤重的脑袋，睡眼惺忪，看在慕南柯眼里就是熬夜泡妞，导致懈怠公务。
　　宋子睿看清眼前人时，表面冲慕南柯笑了笑，内心其实慌得一批。
　　慕南柯皱着眉，“你赶紧整理好，我发现了新的线索。”
　　“哇！你真厉害!”宋子睿敷衍地鼓了鼓掌，又接着打了个哈欠，砰地关上门。
　　慕南柯无奈的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后放回口袋。
　　“好漂亮的怀表！”唐圆圆眼睛亮亮地说。
　　“嗯。”
　　......
　　——
　　“不是，大哥！我早饭还没吃呢！”
　　“先饿着，看完线索再吃。”看宋子睿精神不大好，由慕南柯开车。
　　很快到总局，来到检验科办，慕南柯接过王湘递过来的采样袋，推到宋唐两人面前。
　　宋子睿：这个......我想起来了!死者杜楠楠的案档上我好像看到过这个手环，一模一样。但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所以现在有一个相关联的线索，不错。你是在哪发现的？
　　慕南柯：昨晚我又到第二次命案现场看了下，在尸体旁边的花坛深处发现的，因是白天光线不明显，所以遗漏了。
　　唐圆圆：“嗯，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我们不曾发现的。”
　　“我看过了，熊恒的社交关系简单，比起他，我道对杜楠楠挺感兴趣的。”宋子睿神情散漫地抛着手里的采样袋，嘴角勾了勾。
　　宋子睿给副队陈景天打了个电话，让他点几个老人带个新人练练。
　　“你就知道把活丢给我，我是没事干吗?”陈景天头疼地扶了扶脑袋。
　　“我这是为你好，多和下面的人走动走动，省得他们有事没事都找我。就这样啊，我挂了。”
　　“不是，喂，喂，......” 看着挂了的电话，陈景天任命的去点人。
　　去B市艺术器乐高等学府的路上——
　　宋子睿嘴里叼着一个肉包子，看着手中杜楠楠的学生档案，不禁感叹到：“这杜楠楠的小提琴还不错嘛。”
　　“宋队你有所不知，客普林顿奖是小提琴手中的最高荣誉奖，杜楠楠可是连拿了两届！”唐圆圆激动地说。
　　“那......”
　　“我也有想过是仇杀，毁掉死者最骄傲的东西，但这个理念在第二名死者身上行不通。”慕南柯的一句话打消了宋子睿心中的念头。
　　很快到了校门，大概是社团在招新人的原因，现场显得很拥挤。
　　等到三人来到杜楠楠导师门前，已经是半小时以后的事了。
　　“咚咚咚！”
　　“请进。”浑厚的声音透过木门贯入耳中，像钟磬之音般动听。
　　几人进入，敞亮的办公室里，一张长桌，五张高板凳，显得空旷极了。窗台上摆满了绿萝，大的，小的，土栽的，水种的都有。西北的小角落里摆满了一摞一摞的练习书。
　　“樊老。”慕南柯唤了一声。
　　满头白发的老人终于从书中抬起了头，望着眼前的三人，眯了眯小眼睛，好似终于看清了，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们是谁？来干嘛？”
　　“樊老，多有叨唠。此次前来，我们想要再次询问些有关死者杜楠楠的问题。”宋子睿亮了亮自己的警证，严肃地说道。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老人摆了摆手，不耐道。
　　“您是杜楠楠的导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宋子睿皱着眉头，看着老人。
　　“樊老，您的证词可能涉及到遗漏的重要线索，所以希望您......”慕南柯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樊老打断。
　　“我不管，赶紧走！赶紧走！”
　　三人没法，只得乖乖的出去。
　　带上门，唐圆圆撞上一个抱着许多书的女生。因为冲撞，书掉的满地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你，书实在是太多了。”女孩慌忙鞠躬道歉，紧接着蹲下来捡书。
　　唐圆圆帮忙捡好书后，宋子睿见他抱的太吃力，接过女孩手中的书，问道：“你要搬去哪里，我帮你。”
　　“谢谢！这些给樊导师就好。”女孩说完敲了敲门。
　　“樊导师是我，苏可儿。”
　　“进来吧!”
　　听到回应，苏可儿打开门，樊老指了指一块空地，“放那就好。”头自始至终没有抬起。
　　宋子睿放下书，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出去了。
　　“多谢帮忙，你们是新一届的吗？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们。”
　　“我们是外访的记者，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宋子睿淡定自若的扯了个谎。
　　苏可儿愣了愣，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儿，将几人拉到一个寂静的逃生通道，压低声音道：“你们是因为杜楠楠的事过来的吧？”唐圆圆点了点头。
　　“你们别问樊老了，他不可能会说的。听说之前警察亲自来人都什么都没说呢！”“不过，”苏可儿话锋一转，“你们可以问我。”随后俏皮的眨了眨眼，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示意很明显。
　　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宋子睿又再次挂上了他的笑，拿出手机，“多少？”
　　“500块，不接受还价。”苏可儿接到转账信息后，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又亮了几分。
　　“好了，你们可以问了。”
　　“你和杜楠楠关系熟吗？”
　　“也没有很熟吧，但我看她和校花刘倩，架子鼓社的郭琳关系挺好的。”苏可儿思考了一番又说道：“按常理来讲，最近几天是刘倩的生日party，她们三个人应该是挺忙的，奇怪的是，前天，大概是杜楠楠死后的第二天吧，郭琳突然找到我，给了我她们生日趴的邀请函，瞧！”苏可儿伸出左手，指了指手腕上的手环。“你跟她们并不熟，郭琳为什么会给你手环？”慕南柯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我们之前是同校的吧。”“对了!之前郭琳给了我手环后还嘀咕了一句，说，刘倩她不要脸。我觉得，这三姐妹的关系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好。”苏可儿做出一副真相正是如此的模样。
　　“我知道只有这么多了。”
　　“多谢。”唐圆圆也正好将主要线索记完，道了谢。
　　“不用谢，拿钱办事嘛。”
　　慕南柯听完后，就在想着什么，突然大步离开。
　　见此，宋子睿知道彼此都想到一块去了，拉上还在看着笔记的唐圆圆赶忙追上慕南柯的步伐。
　　却没有看见苏可儿在身后隐去的那一抹笑意，在阴暗的过道里显得异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