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叶花》落叶悲笳

12、十二、青眼落花

　　“且慢！”
　　这清亮的声音响起，蔡浙飞和单行行、吴素飞都停了手。
　　“李小三！”单行行和吴素飞异口同声，都是异常愤怒。
　　“各位，李小三自问顶天立地，无愧于心，究竟何事，让杭越村的人欲除之而后快？”李小三问道。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单行行道。
　　“我还真的不知道，请这位英雄赐教。”李小三抱拳道。
　　“你为练邪功，三天内惨杀我杭越村一百一十二名孕妇。”单行行道。
　　闻听此言，李小三吃了一惊，脱口而出：“我没有。”
　　“扇子门和杭越村素来交好，这件事，是不是误会？”蔡浙飞道。
　　“误会？我也希望是误会”单行行似乎想起那些妇人的惨状，眼中有些湿润，声音也有些哽咽，“那那些妇人身上的伤痕，我们看得清楚明白——‘青眼拳’、‘落花掌’、‘琴书剑’、‘残霞功’，试问，哪一样不是你扇子门李小三的绝技。”
　　刘七郎和倪锦锦被堵在山脚之下，他二人毕竟是习武之人，目力耳力均高于常人，所以这扇子门和杭越村的恩怨，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青眼落花、琴书残霞，果然都是李小三的成名之技。”刘七郎道。
　　“我还是不太相信，三年前武林大会，我和李小三有一面之缘，他不像是个穷凶极恶的人。再说无缘无故的，李小三杀那么多孕妇干什么？”倪锦锦道。
　　“三年前的武林大会，在下确实是用了这四种功夫。可是在下也确实没有伤害过杭越村任何一人。”李小三道。
　　“你还狡辩。”吴素飞已是怒不可遏，早已是一招“黑虎掏心”攻向李小三，李小三挥掌抵挡，用的，正是“落花掌”。
　　吴素飞招招紧逼，李小三只守不攻，喝道：“时隔三年，凭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人会一模一样的武功吗？”
　　“你是说有人故意陷害于你？”吴素飞说着，手底下却丝毫不缓。
　　“正是”，李小三此次抵挡的，乃是“残霞功”。
　　“这杭越村附近，只有你扇子门一个武林门派，除了你李小三，不做第二人想。”单行行道。他自忖不是蔡浙飞的对手，所以任吴素飞和李小三单打独斗，自己则在一旁冷眼旁观。
　　“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蔡浙飞道。
　　“你要证据是吧？好。”单行行说着，飞身跳入人群之中，跃至那付棺材旁，喝道：“让开。”
　　群众很自然得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单行行则运起真气，把棺材往扇子门门前一推，堪堪停在蔡浙飞面前，自己则再次跃至那棺材前面，把棺材盖往蔡浙飞方向一推，那棺材盖直直撞向蔡浙飞。
　　蔡浙飞见那棺材盖来势甚急，连忙使出以力卸力之法。
　　那棺材盖本是横着飞过来的，经蔡浙飞以力卸力之后，竟是稳稳当当竖在棺材前方。
　　一具妇女的尸体横陈在棺材之中，胸口至腹部的地方有一条伤痕，显然是被利剑划开的。
　　蔡浙飞看到那伤痕着实吃了一惊，果然是“琴书剑”划的伤痕，对单行行和吴素飞的话信了三分，于是向着李小三厉声问道：“李小三，这三日你不在派中，究竟去了哪里？”
　　“我只是下山游玩，根本没有去杭越村。”李小三辩解道。
　　“可有人证明？”蔡浙飞紧似紧地问了一句。
　　“我一人游玩，哪来的什么证人？”李小三无奈道。
　　单行行对着蔡浙飞道：“蔡小侠，这是苗苗，三天之前她还兴高采烈地和我说，说她要当妈妈了，她还给她的小宝宝做了很多好看的小衣服。可是现在，她再也没办法和我说话了，是你们杀了她，就这样你们还不放过她，居然……居然那么残忍，把她那未成形的宝宝活生生地从她身上扯出来，你们……你们……你们简直禽兽不如。”单行行说到此处，已是滴下泪来。
　　倪锦锦听到单行行这番话，不由地义愤填膺，“这凶手简直不是人，杀了人还要把胎儿扯出来。”
　　“他杀了那么多孕妇……，孕妇……胎儿……”刘七郎念着，忽地想起什么了一般，问道，“锦锦，你记不记得那日我们在杭州街上，有匹烈马差点踏碎了一个孕妇？”
　　“记得。难道这李小三专挑孕妇下手？为什么？对他有什么好处？”倪锦锦颇为奇怪。
　　“我以前听师傅说过，有的邪派武功需要童男童女的血肉的，难道这未成形的胎儿也能练绝世武功？”刘七郎也觉得奇怪。
　　“未成形的胎儿……绝世武功……胎儿……未成形……”倪锦锦颠来倒去了念了几遍。
　　“锦锦，怎么了？”
　　“七哥，这未成形的胎儿是一味中药啊，难道李小三杀人是为了救人？”
　　刘七郎和倪锦锦这边还在想着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那边扇子门和杭越村已经是剑拔弩张了，而蔡浙飞对李小三已经渐渐起疑。
　　“我不是凶手。”李小三大吼。

作者有话说

　　蔡浙飞——蔡浙飞，尹派小生，浙江小百花越剧团青年演员
单行行——单行行，徐派小生，杭州越剧院青年演员
吴素飞——吴素飞，尹派小生，杭州越剧院青年演员
李小三——李霄雯，尹派小生，浙江小百花越剧团青年演员
刘七郎——刘志霞，徐派小生，嵊州市越剧团青年演员
倪锦锦——倪锦锦，吕派花旦，嵊州市越剧团青年演员
苗苗——这么惨，也就谐音吧，当然也可以当做随便捏造了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