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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雕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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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晴怂怂地指了指被注满水的池子一边,企图扯开话题:“咦,水池子里的水开始褪去了。”
确实,两边慢慢的池子中的水不知道从哪里漏出,水位渐渐下降。很快露出了一条小石板路来,弯弯曲曲的通往一个小门。
小门中有亮光,似乎也是忽明忽暗的油灯火焰。
叶念晴一刻都不想和陆曜多呆,忙挺了挺自己被磨得生疼的前胸和臀部,快步踏上那条小石板路想要走向那扇小门。
但事情哪能让人那么如意。
叶念晴刚踏上了小石板路,就感觉脚下的石板一沉。原本蓄满水的池子不知道从哪里开出几个大洞来。
有无数的毒蛇从洞中一涌而上,朝叶念晴游来。密密麻麻,看着怎么也有上千条。
大量的蛇从四周吐着信子而来,根本就是一个虿盆。
站在石板上叶念晴只觉毛骨悚然,又往回退了几步。躲到了陆曜的身后。不一会,底下的池子就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蛇,有些只有指头粗细,有些已经有碗口粗了。但无一例外,皆是绿色的网状花纹。
就这么连水池子壁上都爬满了蛇,却不见他们跨过池子一步。
不一会,小蛇们竟然都让出了一条一人腰宽的道来。似有灵性一般一点都不靠近这条道。叶念晴还在疑惑间,一条巨蟒从洞中出现。
蛇身上的鳞片闪闪发亮,通体也是绿色的网状花纹,头顶上还有一个黑色肉冠。大约有一个寻常壮汉粗细,张开巨口吐着血红色的信子朝一狐一人一路游了过来。
远远地,叶念晴已经能闻到巨蟒口中有股腥臭之气,像是常年生食肉类所致,奇臭无比。
陆曜自身后将叶念晴提溜了出来,抓着她的衣领子就这么提着。叶念晴挣扎了半晌还是发现自己争不过臂力惊人的陆曜,只好认命。
眼睁睁地看着巨蟒一点点地游了过来。
那巨蟒游到叶念晴身前,张开大嘴就是一声大吼。叶念晴被巨蟒嘴里的味道熏得睁不开眼睛。
等巨蟒吼完了,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被对着的绿色竖瞳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气都不敢出,只浑身抖颤着。
又没办法挣脱,但巨蟒像是极有耐心一般开始从头到脚地细细嗅了叶念晴一番。
而后竟然像是认出了叶念晴一般,亲切地还用脑袋在叶念晴的胸前拱了一拱。叶念晴的前胸刚刚被磨得生疼,如今被巨蟒拱了一拱,更是疼的抽了一口气。
她身后的陆曜看了看那巨蟒,不知是怎么的,浑身对巨蟒散发出了一股子杀气,吓得巨蟒退后好几尺远。
叶念晴有些不解,疑惑地看了看陆曜。
陆曜不知为何对巨蟒撒娇的行为感到闷闷不乐,还是好心地解释了一下:“这蛇是你们叶家人养的,自然会认你们叶家人的血脉。”
叶念晴恍然大悟,感情陆曜留自己一命是这个用途啊!
想着,两人便毫不畏惧地走上了石板路。果然,有叶念晴带路,小蛇们都自动让开了石板路给两人,似乎还十分恭敬地齐刷刷地看着两人走过石板路。
搞得叶念晴觉得自己好像婚礼上的新娘子一样,由一众的亲朋好友来观礼。叶念晴回头看看确实长得人模人样的陆曜,竟然不小心红了脸。
边走,心里还是边告诫自己,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吊桥效应,怎么可以觉得会杀了自己的反派帅呢?
出人意料的是他们接下来走得很顺利,进到石板路另一端的小门,是一个小房间。房间的中央是一尊女子雕塑。
雕塑由汉白玉雕成,莫约有一人高,应该是等身雕像。女子长发挽起,梳的是流云飞仙髻,身着留仙裙,勒出娇柔的水蛇腰。
雕像的面庞处尤其滑亮,应该是有人常常抚摸雕像所导致的。
细长秀眉下是一双顾盼生辉的凤眼,鼻子小巧玲珑,薄唇微勾。乍的一看眉眼与陆曜竟然有几分相似。
屋子里除了这一尊雕像以外,竟是什么都没有放了。
叶念晴绕着雕像看了又看,这到底是谁?难道是叶念晴的娘?
陆曜也在仔细观察雕像,敲了敲雕像。发现雕像里面是空的。轻轻用内力一击,整座精美的美人像便化为粉碎。
叶念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粉碎的雕像下压着一封信,上书:孤舟/嫣然亲启。
叶念晴拾起信封,打开:
【挚友孤舟和嫣然,
见信大安。
荥都一别又五载。余自知时日无多,求兄孤舟/嫂嫣然为余妥善处置这支辟寒金羽。
金羽出世,可肉人骨,可定魂魄,余唯恐世间人人争相夺之。
乞兄嫂莫要追究此物来处,尽快焚之,烧之,毁之。
……】
可能是小房间中湿气太重,泛黄的信件里出现了大面积的霉斑将余下的内容掩盖住了。但还是不难看出,写信的人越写越着急,之后的字迹越来越潦草。似乎很赶时间的样子。
陆曜凑近看了看信,直接将手指落到了最后的署名上。
“茂平”
陆曜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反复的在脑海中过着这个名字。叶念晴也好奇的看了看这个名字,似乎原著中也从未出现过。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陆曜的神情。这个叫茂平的怎么说都有些过分了,好好的人家陆曜的记忆怎么就坏得必须毁之灭之?
但陆曜似乎毫不在意,面无表情的将信件塞入怀中,走向了房间的另一道门。
另一道门内也是一个小房间,但比刚刚那个大上许多。
房间的中央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有粼粼波光。抬头可以看到只有八仙桌上方是圆形琉璃制成的天花板,应该是府中某一处的池子底下。
凌晨的阳光通过池子和琉璃天花直射下来,打在八仙桌上。桌上一枚用底座供着的球状容器,里面飘着一支金羽。
那支羽毛微微卷曲,不像寻常用金子制成的羽毛一般看起来很笨重的模样。而是连绒毛都根根分明,十分轻盈地飘于容器之中。粼粼的波光打在金羽上,发出闪耀的金光。
叶念晴惊喜道:“辟寒金羽!这就是你的记忆了!”说着,叶念晴想要上前去取下羽毛来给陆曜。
忽而一道红光跃出,将装有羽毛的球形捧在了手里。
是那个叶念晴一睁眼就看到的那个长相十分艳丽的男宠,叫什么名字来着。
叶念晴看着被那男子捧在手里的羽毛,感觉心脏瞬间被揪了起来,却又不知道这男宠的名字。
“那谁谁谁,你快把羽毛给本小姐!”叶念晴想用自己野蛮小姐的气势夺回羽毛。
那男子与上次伺候在贵妃榻前时看起来深明大义的模样不同,身着红衣,半躺在在八仙桌上,双腿交叉横在桌上,一条腿似乎还受了一点伤,但并不妨碍他姿态妩媚。
阳光打在那男子的脸上,还能看到细细的绒毛,双眼眯起在仔细打量那根辟寒金羽。而后小心翼翼地从容器中拿出了那支羽毛,捏在指尖上。
“什么谁谁谁!姑娘连红玉都不记得了?原来这就是可肉人骨的辟寒金羽啊!”红玉伸手进球形容器中,将辟寒金羽取了出来。
明明只是陆曜的记忆,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不同的功用啊?
叶念晴在心里哀嚎,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男宠中会有来抢辟寒金羽的的,难道这就是那只叶枕流在外解决掉的九尾妖狐?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他没有跟着自己设计引走的叶枕流去,而是跟着自己来了密室?
叶念晴忙开口试探:“那什么红玉,你要这肉人骨的辟寒金羽作甚呢?你都是九尾狐了,要这俗物作甚?”
显然,陆曜对叶念晴描述自己的记忆是俗物有点不满,但没有做声。
红玉也没有否认自己就是九尾妖狐,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一般,一边看着金羽,一边喃喃答道:“我与岳郎相爱多年,夫妻琴瑟和鸣,上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岳郎患上不治之症?如果不用这辟寒金羽,我怎么救我夫?”
“红玉,你冷静些!即使用了这辟寒金羽救活了你丈夫,也不会是你想要的那个样子的!”叶念晴见陆曜毫无反应,戳了一戳陆曜。
陆曜会意,只好冷淡地道:“这东西本身就是我的。即使你拿去给了你丈夫,我也会生挖出来的。”
叶念晴在一旁挤眉弄眼,被陆曜耿直的一番话给雷到直跺脚。果然,红玉被激怒了。
“我也没有白取你叶家这点东西,明明送了我的九尾内丹给叶家作为交换。不是为了我夫,我怎么可能甘心做这个不知所谓的叶小姐的男宠!”
叶念晴心里暗暗的翻了个白眼,你送的那内丹也不能用来定住我的三魂六魄啊,还伪装成了白虎定魂玉。任谁都不会这么交换东西吧?
再说了,我怎么觉得自己头顶一片绿油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