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的大学生活》啦呱呱

11、放逐自由

　　那个操场的夜晚，我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学长躺在一张垫子上。现在想来，只是惊叹：我怎么也被带着这么敢。
　　晚上我们又手机上聊了一会。卓越子深谙开车的技巧，开得又快又稳。
　　卓越子：明天去江边玩吧。
　　乔哥：好。
　　卓越子：今天感觉怎么样？
　　乔哥：什么怎么样？
　　卓越子：被我摸得怎么样？狗头
　　乔哥：这······
　　卓越子：不好意思，开车了。
　　乔哥：没事。
　　卓越子：这几天争取把你吃掉。
　　乔哥：啊这。
　　第二天，我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去了江边。夜晚的江边，是一个全民散心的热门场地。
　　密集的人群，明亮的灯光，让我刻意与卓越子保持距离。
　　卓越子比昨天见到的更加从容，他和我分享了自己的故事。那些看起来遥远的记忆就像江畔的风从远方吹拂而来，在心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波纹。
　　有时候，我很羡慕卓越子的直来直往。如果目标明确，并且能开门见山地袒露自己的意图，人生或许就会少两片阴云。
　　卓越子若无其事地问我：“所以，你和别人开过*房吗？”
　　我摇了摇头望着路灯说：“没有。”
　　卓越子靠过来又想牵我的手了，说：“那上次为什么说得这么模棱两可，搞得我以为你被人*口过”
　　我内心数万匹草泥马奔过，要是有这种经历我也不会是这种怂逼样了。当时为什么说得含糊呢？因为我觉得如果说没有，就是一种丢脸的表现。那种感觉与夫妻之间无法让老婆满足不相上下。
　　可能这是我奇怪的尊严问题。
　　但我没有明说，只是讪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和很多处男谈过？”
　　“算多的吧，我跟你说很多人都是我帮他们开窍的······”
　　我好想掌自己嘴巴，提个蠢问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沿江堤往前走，是地段交界处。那里没有灯光，只有江上闪烁的危险警告灯。
　　远离人群让我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谁知卓越子环顾四下无人，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过程太快，以至于我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呆若木鸡了。只是看着他晃着已经牵上我的手，一步一颠地往前走去。看着他略带娇羞的背影，我居然有一丝想回吻的冲动。
　　终于，我们停在了江堤上。显然，这是卓越子预谋已久的场地，周围黑黢黢的、空无一人。
　　卓越子转头望向我，张开手引诱我说：“抱我。”
　　我有点犹豫，保持缄默。
　　“这里没有人。”
　　我点了个头，乔星，怂个锤子，不就是拥抱吗，抱就抱。我慢慢靠近卓越子贴了上去。
　　拥抱也要如此隐蔽，这是我的可怜。
　　卓越子是一个肉肉的人，抱起来很有厚度。我靠着他的肩膀，享受着这一刻的平静。
　　我突然想到一件可能的可悲之事。如果这个拥抱只是一项技术而非专属，那这一切是不是已经演过不止一遍了呢？他说遇见过很多直男，是不是也会来到昏暗的江堤，拥抱着增进对方的好感，然后在未来邻近的某一天进行不可描述的结合？
　　卓越子即使抱着也不安分，他的手从我的腰企图滑向我的下面。我用手铐住他的手，但依旧维持拥抱的姿势，我轻声说：“以前也会带他们过来吗？”
　　“嗯，如果不是一个学校的，我会约在这里见面，因为这里方便一点。”
　　“那你通常几天解决一个。”
　　“你怎么这么问。”卓越子挣脱我的手，带着一点生气的意思走开了。
　　我一度觉得在卓越子心里我就是一件一次性用品，结束这段时间的相处，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会被扔掉。现在想来，我可能才带着一点这种思想。
　　在这段关系里，我无论有意无意都是被动的那个。
　　走了两步，卓越子又扭过头来牵我的手了。我们的嘴也没闲下来，开始谈那些愿意谈论的东西。
　　江边的风带着自由而来，但我们都无法做到毫无保留。

作者有话说

　　加油码字的第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