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The first scam ...
-
第一章 是地狱还是天堂
他现在的感觉十分像是头被人撬开后又合上的体验，虽然这种比喻很奇怪，却十分贴近事实。
轻轻张开眼睛，由于还不适应微弱的光线，他暂时只能看见一片白色。
这是一双淡灰色的眼睛，富有机质，冷漠又柔和，在他身上却体现的亳不违合。
微微缓了缓神，他大体理清了思绪，同时他的眼睛也可以视物了。
两个身穿着满面补丁的孩子蹲着看着他，一见他醒来，其中的矮个子就笑嘻嘻的。
“请问一下，这里是哪？”喉咙发干，可能是太久没喝过水导致的。
“天堂。”微笑的高个子男孩淡淡地说，他旁边的矮个子男孩不满了。
“不，是地狱！”矮个子一蹦一跳地大喊，似乎有些生气，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边跳着边说话也带着气势的。
“弟弟，这里是极乐天堂，是大家公认的称号。”高个子哥哥似乎是在诉说着事实。
“我说是地狱就是地狱！”
高个子看着无理取闹的弟弟，有些无奈，纵容道。
“是地狱。”
“你跟捡回来的人说。”
他是被这两个小孩捡到这个床上的？
“我之前说错了，欢迎来到地狱。”高个子面无表情地改了原来的说法。
“骗子城。”有一道冷咧清脆却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轻微细小却让每个在场的人清楚听见了。
铁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很刺耳，存在感强烈，让他一眼就看见了一面具有冲击力的景象。
只见一个瘦到似乎只剩下骨头的人坐在轮椅上，他的手用力地转着车轮，看起来不吃劲也不轻松，和人走路一样的诡异感觉。
车轮随着手一下又一下缓慢地渐渐滚动，终于来到了他们身边。
头发似乎是世界上最纯粹的黑色，任何其他色彩都没有混杂，刘海很长，遮住了眉眼，看起来很直却不锋利，随意地垂下，可以从缝隙中窥见下面是同样黑得纯粹的眉眼。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冷漠，也很阴郁，大概是因为他的眉眼，但由于被遮住还是冷漠多些。
他除了脚，大概平时身体也不行，两个男孩连忙跑去接他，一个打算扶住他的身子，一个打算推动轮椅。
可惜，人家并不领情，偏要自己艰难地转着轮椅，见矮个子要碰他身子，还微微侧身躲开。
皮肤是不健康的苍白，嘴唇的淡红色十分显眼，他的唇微微勾起开口。
“欢迎来到狐狸的森林，你是那随处可见的骗子，还是那万中无一的老实人？”
“如果说，我是老实人呢。”他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古怪的兴奋，心跳得有些快。
“哈，开个玩笑，这里的人可都是明显的老实人。”
走近了才发现轮椅上的人腿上盖着黑毯子。
他觉得似乎哪里有点怪异，但想不出来。
“小孩，你想活下来吗？”
他找到了，即使话语被这个人挑弄的一跳一跳的，还轻易诱惑人心，但这诱惑至极的魔鬼低语，竟是不渗杂任何情感。
冷漠?兴奋?平淡?都无法形容，就只是那种人形机器按照程序讲行动作而已。
“小孩？我二十一了。”他忘的只有自己的一切经历，但心智和常识是保留下来的。
“创可比你还大。”矮个子不服道。
“噢？”名叫创的人疑惑出声。
“我还没满十八岁呢。”创状似无奈地道。
“弟弟，你记忆力不行。”高个子也无奈地把手放在了弟弟的脑袋上，十分好奇弟弟的脑袋到底装了些什么，以至于闹出笑话。
“小孩？”他以笑回报。
“心智年龄比你大。”创也笑了。
“你怎么知道的呢？要不测评。”他好奇于创的自信，好像…有了人的情感了。
“以后吧，现在的月份不适合娱乐。”创突然收起了笑意，又转起了轮子。
他盯着创的背影，想着这个月不适合娱乐是什么回事，想着这个人手转着简陋的轮子又累又脏又是为什么不让人推，是自尊心作祟吗。
慢慢地随着创的慢节奏前进，他就觉得自己必须要找个空闲，洗个全身浴。
只见经过的地方，是无处不见的血迹，垃圾和无人打理的以覆上厚厚一层灰，时不时有老鼠啃食一下暴晒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尸体。
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以前生活的地方似乎只有一些叫做战争，打仗的时期才会有这种情况，可是他看见这些场景倒是没有产生任何不适或是感慨。
思绪被矮个子男孩打断。
“创，创~你找到了什么好地方？”矮个子靠在轮椅的扶手上，几乎快要碰到创。
“弟弟，别给创增加重量负担。”高个子眼里隐藏着淡淡的温柔，矮个子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微微抬起身子，偷偷地把轮椅往前推。
“可以一个月不出来找物资，还不会被他人打扰的地方。”创介绍道
“排位月不用和他人干架吗？”矮个子再次确认。
“嗯。”
“在哪儿？”矮个子才问完，就被他哥捂住了嘴。
“嘘。”创示意他们安静。
不远处有两群人在火拼，子弹还打到了他们身边的墙，不过，幸好没人发现他们。
“创，跑吗？”
“等他们打完，先将我推到那个垃圾桶后面，你们可以在杂物中和他们周旋，如果被发现了，就杀人。”创一脸面无表情，毫无半分感情波动。
他跟着小孩们去了杂物堆，走时回头看了他一眼。站都站不起的创，被发现时连逃都逃不了。
不过他选择相信在这个极乐天堂一一骗子城中能够混下来的创，有什么深藏的实力啊。
毕竟他可不会相信两个小孩就能养活一个残疾人，而这个残疾人不仅是这个三人队伍的主心骨，还能在这天天死人的地方找到一个他们口中所说在排位月中休息的好地方。
这肯定不是什么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更别说创这个人又没有讲行任何伪装，他就是那种一眼就能让人感到非常不好惹的人。
一个残疾的病秧子，一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病秧子。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The first sca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