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如做狗》是琊否邪

41、你不在的第二年

　　　　鲜果果工作努力，谦虚上进，和刘毅合作也很默契，工作熟悉之后他就留在了刘毅这个小组，小组有5个人，三男两女，终于迎来了出差，几人要去重庆谈业务，他们这边离重庆市一千多公里，几人合计干脆开车去，反正都是有驾照的人，路上换着开，到时候需要用车也方便

　　鲜果果要出差，这次出差大概要十天，傻狗就是个问题，本来陪傻狗的时间就不多，这会儿还要出差，鲜果果对傻狗挺愧疚的，好的是经同事帮忙终于找到了傻狗安生的地方，是他同事妹妹开的宠物店

　　“您好，打扰了！”鲜果果拉着傻狗走进宠物店

　　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生看到鲜果果后走过来接待他，看到鲜果果后一愣，然后伸出手“你好，我知道你，是鲜果果！”

　　鲜果果也伸出手跟女生握了握“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哥给我说了，”女生说“他说需要我帮忙照顾一下他帅气同事的狗狗，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了，我叫凌凌。”

　　鲜果果笑了笑“凌凌你好，那我的狗就麻烦你了！”

　　“没事儿，举手之劳，”凌凌蹲下来摸了摸傻狗的头，傻狗从来没有过如此待遇，第一次有女生摸它头 ，看起来害羞又得意，表情相当滑稽，把凌凌都给逗乐了，不过她挺意外的，居然是只土狗，他还以为是什么品种狗呢，不过看起来憨憨的蛮可爱的，她又伸出手“你叫什么名字啊？来，握手！”

　　“它不…”鲜果果想说我它不会握手，我没教过它，不过他没说完傻狗就伸出了前蹄子搭在凌凌手心里，还一脸求表扬，鲜果果很吃惊，虽然傻狗很聪明，学这个肯定小菜一碟，但他真的没教过，肯定是丛科教的，“它叫傻狗。”

　　“……它很聪明哎，你取这名字它同意吗？”凌凌转头看向鲜果果“你看，还知道换手呢！”

　　鲜果果笑了笑，没好意思说它聪明过头了，知道偷东西还知道装瘸子，“那…傻狗就拜托你了，你看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不用，”凌凌赶紧摇头“反正我别的狗狗也要照看，顺道的事儿！”

　　“那不行，多麻烦你，再说我以后出差可能还得麻烦你，该怎么收就怎么收，好吗？”

　　面对一张帅脸对你发出请求，你能不答应吗！答案是不能，虽然如此，凌凌还是没有按正常收费来，而是悄咪咪的打了个大折

　　两人聊了一会儿，加了微信，鲜果果觉得这女生不错，因为小瘸子原主人的关系，鲜果果对女生养宠物这事儿有点芥蒂，聊了会后他感觉傻狗放这儿他放心，因为凌凌也有一只养了5年的萨摩耶犬，凌凌不是那种顺便抛弃宠物的人，更何况人家还是宠物店老板

　　鲜果果给傻狗打了个招呼，傻狗看起来喜欢凌凌，但是好像不太喜欢这里，大概是没习惯群居，准备跟着鲜果果一起走了，鲜果果搓了搓狗头“放心，回来就来接你，听话！”

　　“汪汪！”傻狗冲鲜果果吼了两声

　　“汪汪！”鲜果果学着狗叫也对傻狗汪了两声

　　“天哪！”凌凌惊呆了“你学得也太像了吧！要不是亲眼看见，我还真以为是狗叫唤呢！”

　　“就瞎学了学！”鲜果果说

　　“厉害，”凌凌发自内心赞叹，“还会其它叫法吗？”

　　“不会了。”鲜果果说，他会，什么装可怜啊卖萌啊小奶狗啊，学得也可像了，不过他不想学给别人看，以前是不好意思，现在是不想，他只想叫给丛科看

　　“是吗，那也很厉害了！”凌凌说

　　鲜果果走出店之后又在网上给凌凌和她的两个店员定了几杯奶茶和一些小糕点，听说现在的女孩喜欢吃这些

　　听说重庆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山好水好人民热情，不知道丛科有没有在这边

　　当然，他是不会抱太大希望，虽然遇见丛科之后自己的运气感觉还挺好的，但是他不认为他在找丛科这件事儿上运气会那么好，要是在这件儿事儿上运气好的话就没丛科不辞而别这事儿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才刚开始，怎么能出现失望这种事儿呢！

　　在重庆呆了十二天，工作10天，最后两天是游玩，去了解放碑，磁器口，洪崖洞…走了一圈，果然没有某个狗东西的影子

　　后来鲜果果出了很多差，去了很多地方广州，杭州，沈阳，南京，武汉，贵阳，海口……，傻狗对主人时不时的失踪都已经从不舍到麻木了，见识增加了不少，口才也增加了不少，工资也蹭蹭上涨，可惜，还是没有遇见那狗东西

　　倒是在南京遇见了另一外一个人，是鲜灵龙，是在餐厅吃饭的遇上的，他去找厕所的时候走错路走到消费通道去了，然后遇见了穿着厨师服在通道抽烟的鲜灵龙

　　跟鲜灵龙差不多快一年没见过面了，鲜灵龙整个人完全变了，人模人样的鲜灵龙他差点没认出来，还是鲜灵龙先叫住的他，鲜灵龙显然对于能遇见鲜果果也很意外，两人相视了好一会儿鲜灵龙才想起来递了根烟给鲜果果

　　鲜果果淡然的接过烟，就着鲜灵龙递过来的火点燃了烟也靠着墙吸了起来

　　“怎么来这边了？”鲜灵龙问

　　“出差！”鲜果果回，然后看了鲜灵龙一眼“你呢？厨师？”

　　“跟你道别之后就来了这边了，”鲜灵龙说“现在还在学，离厨师只差一点点了！”

　　“挺好的！”鲜果果说

　　鲜灵龙仔细打量了一下鲜果果“变帅气了啊！还以为认错了，差点没敢喊你！”

　　鲜果果扯了扯嘴角“你不是也变了？我直接没认出你！”

　　鲜灵龙笑了笑，然后踩灭烟头捡在手里“我得去工作了，你还这边呆多久，抽时间一起吃个饭？”

　　“好啊，”鲜果果翻出手机“你电话多少？”

　　“额，”鲜灵龙一愣，明显没想到鲜果果还真能答应

　　“怎么了？”鲜果果问

　　“没，我就是随便客套一下，没想到你还真约啊。”

　　“不约吗？”鲜果果说

　　“约，约，”鲜灵龙掏出手机把微信二维码给鲜灵龙扫“我以为你不会想跟我这种人吃饭呢！”

　　“哪种人？你不是都变得人模人样了吗！我为你感到骄傲！”

　　“呵，”鲜灵龙乐了，“感谢抬举！”

　　两人加了微信交换了电话号码，鲜果果在南京呆一周，走的前一天两人约好去鲜灵龙家去吃饭，鲜灵龙说他现在厨艺不错，想请鲜果果吃他做的菜，这倒是勾起了鲜果果的兴趣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还能享受到他哥哥亲自下厨这种待遇

　　鲜灵龙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比鲜果果租的房子还小还窄还旧，不过家具厨房厕所齐全，单身狗一个人住也够了

　　鲜灵龙切了一盘水果端出来放茶几上，苹果削成了兔子的样子围着盘子外沿一圈，里面又摆了个火龙果拼的金字塔和圣女果猕猴桃搭拼，看起来相当精致，像大酒店餐厅该有的死贵的水果拼盘，和这小屋子有点格格不入，“我不看电视所以没配电视，这里没什么好玩儿的，你先刷手机玩儿吧！”

　　鲜果果给水果拼盘拍了张照片“这水果是给我拍照的还是给我吃的？”

　　鲜灵龙没反应过来“当然是给你吃的。”

　　“我配吗？做得这么好看我舍得下口？”

　　鲜灵龙笑了起来“差点忘记了，应该像砍猪食一样砍一盘给你的，粗鲁的人配粗鲁的吃法！”

　　“啧！”鲜果果用旁边的牙签穿了块儿苹果塞嘴里“做饭吧，我饿了！”，他现在非常期待鲜灵龙的大餐了

　　“行，等着。”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厨房站不下两个人！”

　　鲜果果刷了会手机脚都坐麻了，然后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解麻，然后他在走到一个角落才发现这里有个小书架，书架虽然不大，但是上面都放满了书，还不是故事小说杂志之类的，尽是一本正经又专业的书，多数都是与医学有关的书，只有四五本是与美食有关的，除了这四五本其它的一看就不是属于鲜灵龙的

　　刚刚进门他发现了，鞋架上有一双明显不属于鲜灵龙的鞋子，是男士帆布休闲鞋，鲜灵龙这年纪早就不喜欢穿帆布鞋了

　　在鲜果果闻到香味不断的吞口水之间鲜灵龙终于做好了饭菜，鲜灵龙有意接待他，就两人吃饭而已，却做了八菜一汤，不是鲜果果想象的大餐厅大餐，都是家常菜，但是却很美味，他觉得比餐厅的好吃

　　“厉害，”鲜果果冲鲜灵龙伸大拇指“能耐了啊！”

　　“还行，”鲜灵龙说，“本来想跟你随便找地吃吃得了，但是想到你都不嫌弃跟我吃饭，怎么也得让你觉得这顿饭吃得不亏！”

　　“咱俩半斤八两，有什么好谁嫌弃谁的啊！”

　　鲜灵龙无奈的笑了笑“我的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其他亲戚见我都绕道走！”

　　“离了他们你很难过？”鲜果果问

　　“不，离了更清净自在！”鲜灵龙回

　　“那不就行了！”

　　鲜灵龙做的菜太好吃了，鲜果果把自己给吃撑了，吃完就窝在沙发上不敢动，感觉一动肚子就要破

　　“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今年二十三了吧，吃个饭都能吃撑了！”

　　鲜果果伸出两个手指“是二十！”

　　鲜灵龙尴尬的喝了口水“那我记错了，不过你看着比实际年龄大！”

　　“做业务不显成熟点人家也不信我啊！”

　　“也是！”鲜灵龙说

　　鲜果果还是决定起来走走消消食，肚子太难受了，他又走到书架那里随便抽了一本书出来转身问到“和你一起住的人呢？什么时候回来？”

　　“没人住这里啊，我一个人住。”鲜灵龙说

　　“不可能吧，”鲜果果举了举手中的《药理学》“这明显不是你这个文盲能驾驭的！”

　　鲜灵龙乐了“什么叫文盲，好歹我识字，我就不能既学厨又学医了？”

　　“能啊，但是我觉得你脑子没那么够用！”

　　“鲜果果，我发现你嘴怎么那么欠你，要打架是不是？”

　　鲜果果眉毛一挑“你现在打得过我！”

　　鲜灵龙瞪了一眼鲜果果，瞬间气笑了，“打不过咯打不过咯，你到底是吃什么长的，之前比我还矮还瘦吧？”

　　“你说的那是早八百年前的事儿了，”鲜果果说“别转移话题，这是你男朋友的书吧？”

　　鲜灵龙算是看出来了，鲜果果这是憋着事儿呢，“男朋友”这三字就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来了，“打听这么多干嘛？你其实是老头派来的间谍？”

　　鲜果果走到沙发上坐着“屁，就他现在还敢在我面前晃！”

　　鲜灵龙转身递了根烟给鲜果果“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有屁就放，憋着不累吗？”

　　鲜果果使劲儿吸了口烟，然后吐了个烟圈，“咱们老鲜家，真的要绝后了！”

　　“嗯？啥意思？”

　　鲜果果语气淡然“我也喜欢男的！大概！”

　　“啥？”鲜灵龙伸手打乱鲜果果面前的烟雾，把他头拧向自己“你说啥？”

　　“我有喜欢的人了，”鲜果果说“是个男的。”

　　鲜灵龙震惊，不可置信，然后一想，“是之前跟你住一起的那个人？”

　　“嗯。”鲜果果点了点头“亏你能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看来他对我的特殊性很明显！”

　　“那是，我不认为你能随随便便让别人住你那个房子去！”鲜灵龙还是想不通“但是我没想到你怎么能就喜欢上了呢？对方是男的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鲜果果说

　　“那他呢？知道吗？你俩现在什么情况？”

　　“他突然就走了，不知道，没情况，我在找他！”

　　鲜灵龙满眼担忧“他是不是知道你…不接受…所以走了？”

　　“不是这个原因，他走了之后我很想他，我才知道我喜欢他。”

　　“可是…他看起来不像…我这种…”鲜灵龙没有说我们，因为他自己天生一直喜欢男的，但是鲜果果或许并不是，丛科看起来也不是，“而且他比你大很多吧？”

　　“是啊，所以我也没想着要跟他怎么着，我就想找到他，然后好好做个道别…大概是这样吧！”

　　鲜灵龙也使劲儿吸了口烟，半响，他还是忍不住劝鲜果果“何必呢！太执着于一个没有结果人真的很苦呐！”

　　“你有喜欢的人吧？”鲜果果说“是他改变了你。”

　　鲜灵龙思考了会儿“嗯，是他改变了我，他是白的，我想呆他身边不能一直是黑的不是。”

　　“给我说说他吧？”

　　“嗯，我跟他认识说来也搞笑，我们是在你家附近认识的，我跟力哥他们抢了他的钱，还打了他，后来我遇见他在河边坐着哭，我以为他想不开要跳河，我把他拦下了，他告诉我他没想跳河，我才知道我们抢的钱那是他妈妈医病的钱，其实也不多，三四千块钱，但是对他家来说不算少了，他妈妈生病了，一个高三生，要学习要打工挣钱还要照顾生病的妈妈，挺难的，其实我也不是个善良的人，我身边过得好的也没几个，连有血缘关系的你在最难的时候我一次都没帮过你，我心肠本来就硬，对着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脑子一抽，就想帮帮他，我榨你的那几万块是拿给他给他交妈妈医疗费了，后来他说不想参加高考了，我没同意，支持他高考，给学费支持他上大学，他就在这里上大学，所以我就跟着来这边了！他住校，周末会过来跟我吃饭。”

　　原来还有这段故事，鲜果果感叹“看来亲情在爱情面前不值得一提！”

　　“去，”鲜灵龙推了鲜果果一把，显然觉得不好意思，想起来，以前确实对鲜果果过分了，“他前程似锦，反正我以后不会有儿子了，就当养了个儿子给我养老吧！”

　　鲜果果毫不留情，专门踩人痛处“那你儿子结婚的时候你怎么办？”

　　妈的，你踩我我不得踩踩你“那你老哥哥结婚的时候你怎么办？”

　　来啊，互相伤害！

　　鲜果果：“……！”

　　鲜灵龙：“……！”

　　鲜灵龙叹了口气“听哥劝，趁现在感情不深，放手吧，忘了他，然后找个女朋友吧，喜欢却不能说出口，你真的不知道这有多难！”

　　是啊，鲜灵龙说的对，但是，“可是我还是想见见他！”

　　“怎么就不听劝呢？要别人我还不说这些呢！”

　　鲜果果笑了笑“就这么着吧，我心里有数！”

　　“你有屁的个数！”鲜灵龙一脸麻木，他当然知道鲜果果的心情，人要是那么就能听劝的就好了，“哎，你怎么就跟我一样了呢，其实你有没有可能你不是同性恋，其实是受了我的影响？”

　　“少自作多情了，我都没怪你，怎么还怪上自己了！”

　　“我这不是怕把你带歪嘛，”鲜灵龙说，“我以前混账的时候巴不得你不好，现在吧…我真心希望你好，我变好了之后我觉得什么都是好的，有朋友，有同事，有工作，有喜欢做的事儿，有喜欢的人，没混的时候过得轻松，但比混的时候踏实。”

　　鲜果果很赞同，有朋友，有同事，有工作，有喜欢的事儿，有喜欢的人，这些他也有

　　鲜灵龙的这一切都是那个人带给他的，所以鲜灵龙变得更好了，所以鲜灵龙知道即使得不到什么回报也想守着对方，他也是如此，他的一切是丛科带给他的，即使也可能得不到什么回报，但是他还是想围着丛科转一转，至少也得等丛科烦了再走也行啊

　　“既来之不易，珍惜眼前吧！”鲜果果说，“以前的你真的是非常恶心又讨厌啊！”

　　鲜灵龙挑眉“真的？我知道我很讨厌，但也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吧？”

　　鲜果果笑得一脸玩味儿“特别是你那一头绿毛，品味简直了！”

　　鲜灵龙瞬间像炸毛的猫，这大概是他最不想回忆的片段，“别说，别他妈提这个！”

　　鲜果果：“呵呵”

　　两仇人就这么意外的和解了，鲜果果不知道这是命运还是孽缘，总之，现在的鲜灵龙一点都不讨厌，挺好的，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那位未出面的大神！

　　临走的时候鲜灵龙还给他打包了一坛他腌制的泡菜

　　挺好吃的！

　　转眼又要过年了，苏篱他爸给鲜果果打电话说给他带好酒回去，吃年夜饭的时候喝，鲜果果也没矫情，自然而然的应下了苏篱他们家的邀请

　　回家的时候鲜果果没有像出门的时候那样走走停停花了整整两天时间，而是一路都没怎么休息不停的往回赶，他想快点回家，鲜果果回到家之后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进的房间，进去之后就是失望

　　他走的时候房间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一点没人动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