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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也是很久没有回来了。不知还记得这些院子吗?”只见管家一脸探究的看着谢不谓,看起来有些过于紧张了。
“还行。”谢不谓回答,总不能说一点也不认识吧,更不能说他很熟悉。
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开口引路,这个管家能言善论,气氛被他掌握的很好,一路上给莫新知他们介绍了不少的景致,也说了不少这个院子和陆汀州之间的关系。
陆师弟原来一直都这么一根筋,又有些可爱。
看着莫新知看起来很感兴趣的听着管家的小故事,还露出了‘这挺有趣’的表情,谢不谓觉得自己有点吃味,‘为何无论是谁,比起我来,都更让师姐感兴趣,师姐从来没有这样笑过我。’
虽然他真的没有陆汀州的儿时故事,这样又傻又蠢的让闻者愉悦,但是,莫非莫新知喜欢的是这样不时就会犯蠢的类型?那他岂不是永远都做不了师姐最喜欢的人。
看着莫新知听着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点难得的喜色,谢不谓心里不是滋味。
“是吗?陆师弟竟然蹲在鸡窝里孵小鸡?竟然还让他成功了?”
“可不是吗?当时夫人吓唬他,说这是个公鸡,长大了是要吃的。当时少爷就坐在这里嚎啕大哭,那哭声把衙门的人都引过来了,以为家里是在虐待他。”
“哈哈哈,可以想象。”
此时扮演着陆汀州的谢不谓,“……”、
气氛相当轻松,此时管家已经带到了地方,一个普通人家的大院,正中间是亮堂的待客的正厅,里面整整齐齐摆放了桌椅。
等管家老伯出去让人上茶水,莫新知转头对谢不谓说道。
“近年来仙凡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糕,有的人说这样等级分明是好事情,但我觉得实在是过了,凡人若真心尊敬自会虔诚叩拜,而受凡人香火的仙人理当出力平祸,何须如此多的繁文缛节,使得凡人有时对仙人避之不及,畏惧恐惧,实在称不上是好事。”
“确实如此,但想要改变现状只有潜移默化的改变,多有一些姑娘这样待人和善的仙子,他们的态度自然会变的。”
莫新知点头称是,“你叫我仙子到是让我觉得很是新鲜。”
“莫姑娘若是喜欢的话,我以后叫莫姑娘莫仙子如何?”
真是不能正常聊天了,莫新知一脸冷漠的别过头去。
有人来上茶,将精致的茶点放在茶桌上,新上的茶还有丝丝缕缕热气。
看着管家站在一旁,莫新知问道,“对了,我想请问,你们知道酒姑娘在哪里吗?听镇子上的人说,酒姑娘在陆府参加过比酒大赛,然后就不在镇里了。“
闻言,管家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他听过莫新知的话,下意识的先看向陆汀州,某种程度上陆汀州确实是主,作为管家的习惯,他这样做无可厚非。
“你如实回答就是。”谢不谓说道,他此时坐在主座,看起来很是轻松。
“好。”管家弯腰称是,“酒姑娘这个人陆家庄的人都知道,她是上次陆家庄的比酒会的胜出者,这酒会其实不是为陆家庄准备的,而是南边的城里要的酒师,比过酒以后,酒姑娘就和城里的人一起走了。”
“是哪个城,在城里的哪个地方?”重烨站起来,焦急的问着,他一把拉扯在管家的袖子上,拉的管家一个踉跄。
“我,我们也不知道是城的哪里,只是知道是南边最近的那个城池,是叫做,浑城。”
他求助的视线看向谢不谓,谢不谓只好轻咳一声,“这位是我师姐的弟子,酒姑娘是他的姐姐,难免着急了些。”
管家闻言恍然大悟,然后,只见他颔首,“那个城离这里不过百里,不算是远,以修真者的脚程,很快就能到了。”
然后,只见管家的脸上露出询问的神情,“少爷你,也要去吗?”
他一副挽留的样子,谢不谓刚想说自己也不便在陆家庄久留,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陆老夫人来了,她迈着小步,一脚浅一脚深,能听出她近来身体不好,如今尚且虚弱。
果然,等她露了脸,莫新知暗叹一声——陆老夫人面色暗淡无光,印堂发黑,郁气缠身,怕是活不长了。
半白不黑的头发梳成整整齐齐的髻发,一身锦衣绣着重色的衣摆,看得出来她是强打的精神,即使困顿至此,她也要装出个整装的样子。
刚打了照面,她就要朝着莫新知跪下施礼。
“仙家安好,招待不周之处请海涵。”
莫新知连忙伸手扶住,对方都已经憔悴成这个样子了,她怎么还好意思受她的拜见,虽说可能会由使得对方有礼数不全的嫌疑,但是也千万不能让她这么摇摇欲坠的跪下去。
“老夫人不必客气,我和陆师弟是同辈,你是陆师弟母亲,跪下去就折煞我了。”
直到此时,陆老夫人才战战兢兢的看向已经走过来的去的时候,陆老夫人的目光急切,眼中泪花打转,看的一旁的莫新知都有些心酸,但是真的见到了陆汀州,陆老夫人却好像是受了太大的打击愣住了一样,莫新知看到她的身体正在颤抖。
“母……你可好?”
谢不谓没能说出母亲这两个字,想要尽量装的很是想念的样子,虽然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但是在莫新知眼里简直破绽百出,主要是那一双眼睛,里面完全没有办法酝酿出真的想念的情绪来,莫新知不由得摇头,真是一双不会骗人的眼睛。
陆老夫人看着谢不谓,“汀州……仙长受我一拜。”
谢不谓连忙按住她的手臂,“不必,不必。”
说来谢氏一族对谢不谓很是重视,父亲对谢不谓是极好的,但是,谢不谓没有母亲,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去世了,每年站在母亲的墓前,谢不谓都会自言自语的和她说话。他从很小开始就自己一人呆在祠堂里,每年唯一的出门时间,就是去母亲的墓前祭拜。
对陆老夫人的感情,谢不谓不太适应,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真是难得一见的结巴,莫新知却在一旁看他的笑话。
直到谢不谓隐晦的对她投来求助的目光,她才轻咳了一声,让众人的目光来到她的身上。
“陆老夫人。”莫新知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这是我的贺礼,里面是调养的丹药。”
陆夫人连忙双手接过,“这,这如何担当的起。”
“陆夫人不必客气,汀州是我的师弟。”
“是啊,不必客气。”看谢不谓朝着自己点头,陆夫人才收下。
谢不谓和重烨自然也有准备贺礼,谢不谓拿出的是陆汀州给了莫新知的一份家书,而重烨的礼物则是莫新知给他准备的。
看到家书,陆老夫人眉宇间的郁结之气忽然散去,看上去想马上就打开来看,但是谢不谓笑着阻止了她。
“我现在就在这里,这个还是等晚上再看。”
“好。”陆夫人连忙点头,然后坐到了谢不谓的旁边。
接下来几人随便聊了些有的没的,莫新知带着重烨先出发去浑城,但是谢不谓到底没能和们一起去。
只因陆夫人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师姐就把他扔在了这里,美其名曰,连夜奔波实在过意不去,让谢不谓在陆府好好休息。
待莫新知他们离开之时,谢不谓也回到了陆汀州的房间,里面陈设整齐,准备的东西都是应季,一看就是有人经常的打理。
谢不谓站在陆汀州的房间之中,终于不用面对陆夫人,他松了一口气,就坐到桌边倒了些酒,但是他刚坐下,就听到了门口传来敲门声。
“公子,我可以进来吗?”门外是管家的声音。
谢不谓去开门,边走边说道,“有什么事吗?”
等他开了门,就看到门外不止有管家,陆夫人也在那里。
“额,进来说话.。”
陆老夫人都来了,总不能晾在门外。
但是谢不谓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卧室的门刚刚关上,管家连带着陆夫人就嘭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在谢不谓震惊的一时间没办法遮掩的神色下,只听他们齐声说。
“恭迎少主!”
这是什么情况,谢不谓大脑飞快运转。
半晌过后,他干巴巴的说道,”先起来说话吧。”
他转身很有风度的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一旁的酒杯,装作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是。”陆夫人和管家起身。
谢不谓不说话,等着陆夫人和管家先开口。可能是气氛过于压抑,陆夫人说话带着点小心翼翼。
“不知,少主借着我儿的名号来此,有何事吩咐。”
陆汀州不是陆汀州吗,谢不谓想,在驻霞宗的陆汀州确实就长他现在伪装成的这个样子,听陆夫人的话,似乎驻霞宗的陆汀州借了真的陆汀州的名号,而这张脸竟然是他们的少主的。
陆家庄是个以陆府为中心的小镇,陆府的人既然有少主,也就说明,他们是某个组织的成员,修真界这样的组织是数不胜数的,关于这一点谢不谓不会大奖小怪,可是如今的戏到底还要先唱下去,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