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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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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里的莫新知和现在的莫新知几乎一样,她们一样的反映,一样的摆弄瓶子的动作。
只是,还是有所不同。
梦境里的莫新知,比起现在更加的真实,也,更加的喜欢他……
谢不谓忍不住又看了莫新知一眼,这一眼看得让认真听故事的许青稞觉得莫名其妙。
“为何你总看她?”
许青稞想,莫非你也被莫新知耍了,成了工具人?
“没什么,我继续讲吧。”
谢不谓指着那把刀说,“容易的梦境里,他跟随师傅一起参加了一场盛会,驻霞宗为谢非兰准备的一场盛会,那天会上,谢非兰只收了一把剑,一把由辟邪铁打的长剑。而那把剑,正是他师傅打的,铁也是他师傅祖传的。”
谢非兰讲起故事来也是有模有样,莫新知以为,她会一笔带过,没想到还讲的挺详细。
“容易是在炙山城捡到了这枚铜钱,然后就开始做梦,他的执念是一定要锻造出这把剑,但是他学艺不精,只能用邪术。”
“照你这么说,这个容易竟然在遇见你之前,就梦到了你这个人?”
许青稞皱眉说道,他见谢非兰点头,神色凝重。
“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他们真的轮回在世,拥有了前世?”
这在修真者看来,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而此时莫新知却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一定是前世,而不是梦到了未来呢?安怡和凉旭未来也不一定就不会再次在一起吧?”
“咳。”凉旭提醒莫新知莫要展开细说了,听谢不谓讲他的梦境,已经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个想法倒是许青稞未曾设想过的道路,他将事情都一一推过,发现莫新知这个说法也是合情合理。
“这世上真的会出现能够预见未来的妖法吗?甚至如此轻易就能梦到。”
“我不觉得是预见未来,因为目前进入梦境的人,遇到的都是足够使人疯狂的情绪,这更像是为心里隐藏的情绪编织的一场迷惑人的梦境。”
就如凉旭所说,若是真的这样简单就能预见未来,实在是超乎常理的可怕事情。
“但是,容易的梦境又怎么解释,他没有见过谢非兰,又怎么会梦见她的存在。”
许青稞这次是觉得莫新知更有道理,虽然他心里很不情愿承认。
见如此,凉旭直接问许青稞,“所以许先生,西荒有关于这样的妖法的记载吗?”
许青稞一滞,他从来没听过这种匪夷所思的妖法。
“没有,这个妖法确实超出常识,正如你说,世间若真的有这种妖法存在,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连西荒都没有记载的话,那这确实是新出现的妖法,若是真的是在预知未来简直可怕,先不论这有多违背修士们的道法逻辑,单说若是妖族利用起这个能力,人族恐怕迎来灭顶之灾。
忽然想到什么,许青稞目光一动。
“对了,我倒是听说过一个西荒的机密。”
圆桌上的三人都看向了许青稞,一脸的认真洗耳恭听,尤其是莫新知眸间竟然闪过好奇,令许青稞感觉有点不自在。
“咳,这个消息在西荒知道的人也不超过一个手的人数。这是许家偶然得知的辛密。据说,西荒第一世家的谢家,拥有预知未来的秘法。”
许青稞话音刚落,凉旭一惊,克制住自己,险些没有直接瞪向谢非兰。
之所以凉旭现在还没有告诉莫新知,谢非兰其实是谢不谓。
正是因为,谢不谓和他说,自己是西荒世家的人,因为族中有感天下大势不妙,所以派他在驻霞宗暗中观察修真界。那个时候谢不谓还向他展示了他的令牌。
确实是西荒谢家的令牌无疑,凉旭是认的出来的,而且,他那时虽说还要取证,但是其实他当时就已经相信了,因为他想不出世间除了西荒那个地方,还哪里能有像谢不谓这样,抬眼就学会了他的除妖术的人,而且,能够把一个人一直完完全全的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外表,甚至性别也转变了,这样的手笔,也就只有西荒世家了。
现在,许青稞说谢家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凉旭心里可谓是天人交战,他一方面觉得这更加印证了为何谢家会派他出来,可能是因为谢家预知到了什么,但令一方面,他又认为,这预知的能力不可能如此常见,莫非,这整件事情都和谢家脱不了干系?那这件事背后,就细思极恐了。
在凉旭想出应对之前,谢非兰连忙开口岔开话题,试图把凉旭的想法暂时掐灭在此时。
他看着莫新知说到,“那我们接下来去西荒找线索吗?”
莫新知还未回复,许青稞赶紧撇清关系。
“西荒之行恕不奉陪。而且,谢家闭门谢客,你们是进不去的。”
“既然如此,我觉得我们等最后一个调查对象的到来,然后再综合一下意见比较好,各位觉得呢?”莫新知说道。
凉旭能看出来谢非兰不想让他把他的身份说出来,但是这由不得他,他刚想开口,没想到,谢非兰竟然当场单手按着胃部,跌下了座位,一口鲜血吐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儿?”
不仅是凉旭,莫新知也吓了一跳。
莫新知连忙去扶他,然后将他侧抱在了怀里。
感觉到虚抱在怀里的人身体一阵僵硬,莫新知感觉奇怪。她之前给她整理衣服,系披风,还梳过头发,帮她画过眉毛,这种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时,也没见她有多受不了。
难道此时伤的全身都痛,她抱她碰到她的伤处了?
想着莫新知连忙松开了手,让谢非兰躺在了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莫新知松的没有多快速,但是终究没细心,谢非兰的身体平安放在地上了,但是脑袋没注意,后脑勺生生磕在了地上。
都是修行者,不会有大碍的吧。
莫新知摸了摸鼻子,虽然不会有大碍,但是会不会显得她不够关心。
“真是没想到啊……”
凉旭站在一侧,看着谢非兰脸色苍白如纸,轻轻说了一句未完待续的话。
但是谢非兰知道他要说什么,凉旭是想说,真是没想到啊,他谢非兰竟然是这种人。
谢非兰想说,他从前不是这样的,连扮做女人这件事情都毫无还嘴之力的,被长老安排了。
他心说,他之所以现在此刻躺在地上装病,都是和莫新知学的开始无赖了。
原本觉得世家子弟这样实在丢脸,但是已经躺在地上了以后,谢不谓竟然发现自己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行为。
谢不谓心里是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竟然对此事适应的这样快的,尤其是看着莫新知脸上可能是真心的焦急,他竟然心里痒痒的,有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