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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死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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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突然响起了踹门的声音。巨大的铁门因剧烈且频繁地撞击,发出轰隆轰隆地刺耳响声,使得里面的人,脑袋都跟着轰轰作响起来。
几人停下了攻击,一人去门旁查看状况,这时门从外面被撞开,一个黑发寸头的高瘦男生带着十几个人冲了进来。
察言看到被殴打的许诺,皱了一下眉,快步上前一脚将矗立在许诺前面的人踹倒在地。牵制住许诺的人,面对不断翻转的战况,不知所措。但是他知道,挟持人质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把许诺勒得更紧了。
“放下武器,否则我勒死她。”
而察言却露出讥讽的嘲笑,嘲笑他的天真。他没有放下手中的铁棍,反而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不顾许诺的死活,直接发动攻击。
“什么……”面对攻击,正在那人抉择是躲闪还是同归于尽的时候,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因为疼痛,双手下意识地松开了许诺,许诺趁机逃离他的挟制,就在这瞬间,察言的棍子已经落在了他身上。
许诺若是晚了半秒逃脱,当真一起被干掉了。
而倒地的人仍不明觉厉,只觉得肚子开了一条口子,一股温热向外喷涌。低头去看腹部的状况,发现穿过衣服,腹部多了一道细长的伤痕正在从里往外涌着血。
他将恐惧的眼神投向许诺。
重获自由的许诺,脸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她大口喘着气,活动着脖子伸出了自己的拇指,解答了那人的疑惑。她指甲上镶有一个一厘米长的亮片,那是她做美甲的时候镶进去的刀片,辛亏有它,才能切开绑在她手上的粗绳。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不多做准备呢?
而后又转向了察言,骂道。“你还真想我死啊?”
“死了吗?”察言停住了手,讥笑道。
“快死了!再晚一会儿,老子人都没了。”
“不是还活着呢!”他边回着话,边随手拎起一旁的木板,将奔向他的人抡到了地上。
许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脑袋,躲过乱斗,将刚刚甩飞的椅子扶了起来,坐了上去休息。
“在你住的酒店楼下找到了你的戒指,没有定位,能找到你已经很不错了。”他掏出裤兜里的戒指,丢给许诺。
许诺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戒指里有定位装置的?
十几人对几个人,战况倒是快速结束了。
适才还很嚣张的几人,如今双手抱头,非常整齐地在许诺面前跪着。
“没有人给我一个解释吗?”许诺问刚刚从昏迷中苏醒,就被绑起来的头头。
“……”
面对不说话的人,许诺是不温柔的,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的人踹了他一脚,使他直接趴回了地上,他想挣扎,一只脚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还是没有吗?”
“……”
许诺一用劲,肚子又痛了起来,她开始不耐烦。“我不想听了,给我在他肚子上先捅个六十六刀,图个吉利。”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接生意是不互通身份的,只是拿钱干活。”头头听到拔刀的声音,开始抢答。
“很有职业操守么。”许诺环顾了一眼四周,高墙四起。细听还有虫鸣鸟叫,难道正处在深山老林??
“怎么处理他们?”
“他们有什么错,打工人罢了。”许诺发出怜悯。“找正主去。”她站了起来,又是一阵头晕。气不过,还是在那个锤她肚子的人身上来了一脚。
酒店房间内,许诺仰着头顶着一个冰袋,受了疼的她瞪着大眼睛,咬牙切齿道:“哼,下次再让我见到那些家伙,我一定要在他脑袋上开两个大洞。”
“不是说他们没有错,只是为了挣钱吗?”米白递给她另一个冰袋,许诺接过冰袋,将原来的砸向了米白,米白准确接住冰袋,打开将新的冰块倒了进去。
米白虽然没有到场,但是有去救人的人中有他安排的人,隐形摄像头将整个画面都记录了下来,传到了他这里。
“是时候让他们明白社会的残酷了。”
“放心,他们伤的不会比你轻。”米白看来一眼正在一旁因无聊而抱着手机下五子棋地察言,笑道。
另一端的警局中,七八个壮汉,个个鼻青脸肿,有的脑袋上缠满绷带,有的腿上或者手臂,或脖颈打着石膏,坐在那里呻吟。
警察接到聚众斗殴的报警,赶到之后只看到几个男子倒在地上呻吟。询问情况,只说是几人意见不和,稍微发生了些肢体冲突而已。
“为什么打架?”警察蜀黍质问道。
“几个人闹着玩。”见警察没有提许诺的事情,他们为了早点出去,解释道。
“闹着玩能磕破脑袋,断了腿?”
“一时激动没有收住手,警察同志,您看我们几个都和解了,能走了吗?不给组织添麻烦。”
“你以为警局是你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听到米白说起这件事,她就更气了,如果他们能够及时赶到,她还能受这罪?
“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吧。”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米白站了起来。“我还要上班,先回去。”听说许诺受伤,他连夜从隔壁市赶了过来。
“我脑袋上这么大一个洞,你就只有一句辛苦了?”
“那来一个爱的抱抱?”米白带着纯真地笑,向许诺张开了双臂。
“滚。”被许诺毫不犹豫地拒绝。
米白转变方向去抱专注自己五子棋的察言,察言转了个身要躲开,但是米白像是早就料到一样,提前换了位置,察言结结实实地躲进了米白的怀里。
察言面上露出嫌弃,倒也没有挣扎。
而一旁的许诺看到二人的互动,脸上露出了不明深意地诡笑。“一定要在一个病人面前秀恩爱吗?”
米白忽略许诺的话,揉了揉察言的头发,才将他松开。“我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察言黑着脸将揉乱地头发抓平,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米白走了以后,察言也结束了自己的战局,伸了一个懒腰。“我去睡觉了。”
“你去哪里睡?”瘫在椅子上想着怎么报复的许诺一个激灵,坐直了起来。
“回我屋。”理所当然。
“作为保镖能不能称职点,你去睡觉了,我怎么办?就睡这里!不对,不许睡。给我保持警惕。”
许诺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察言坐在桌前托着腮盯着面前的墙,手机已经提不起一点兴趣,百无聊赖之下,只有发呆来打发时间。
“我现在眼皮好重,是不是食物有问题?还是喝的水?”许诺举着似是铅球一般的眼皮,问察言。
“你困了!”
“怎么可能,现在才……哦,已经凌晨五点了啊。”她瞄了一眼时间,时针已经超过了五。
“睡吧,门口十几个人守着呢。”察言举着下巴的手,已经开始左右摇摆。
“是你困了吧。”
“我困了。”诚实回答。
“睡不着,你也不许睡。”
察言侧脸去看她,满脸的疲惫,一向自信的人,现在却充满茫然。垂眼再看她脖子与手臂上的淤青,还有脑袋与手腕上缠着的绷带。
“你不是什么都在掌握之中吗?”谈话突然上升了一个高度。
“开玩笑,全局掌握那叫心理安慰,都是骗自己的。人心难测瞬息万变,就算是神也拿人类的思想与选择没有办法。”
“真的吗?神真的不能决定吗?”语气突然变得崇敬而神秘。
“不要突然中二好不好?”被许诺无情嘲讽。
“睡觉。”
“没心没肺。”
察言实在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将半躺着的她推倒在床上,许诺还没反应过来他要作什么,察言就是掀起被子将她整个地盖了起来。并且结实地坐了上去,压住被子不让她出来。
“喂,你小子要干什么?你就是传说中的内奸是吧?”许诺在被窝里翻腾,但是被子被压的死死的,根本没有出路。
“完整地数200个数,我就放你出来。”
“神经病啊,数什么数。”
“那你就在里面待着吧。”察言大手掌一按,将她在里面翻腾的身体给按住了。
“还不给我起来?”
“……”
“你是不是找死?”
“……”
“……数200个是吧?数完你不放开,就真的死定了。”
“……”
“1,2,3,4,……”
数到20的时候,出其不意翻腾了一下,结果还是压的结结实实,只有继续数。“21,22,23,24,25……”
数到70多的时候,声音变得含糊,数到90多的时候,便渐渐没了声音,两个人终于都安然进入了梦乡。
许诺第二天虽精神饱满但全身酸痛地起了床,察言为了制服许诺,让她安静睡觉,在她数数的时候,自己压在她身上倒是先睡着了。
就这样许诺经历了沉重地一夜。
“我觉得我伤得更重了。”许诺颓颓地从床上坐起,弯着腰,耷拉着脑袋。
察言扭了扭同样酸痛的身体,忽略了她的话,提醒道:“下午三点了。”
“什么?”瞬间精神了起来。“上战场的时间到了,我的战袍呢?”
站起来的瞬间扯到了伤口,又躺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