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Interroga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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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栏外有异动时Daryl正半扯着弩带在大门前绕第四圈，他在这等好一会了，视野尽头被树木挡住的道路上连半个车头都没有。他无意识地一下下咬着唇，眉头紧皱视线一直落在大道上。Edith他们已经比预计时间晚不少，错过晚饭，再过段时间就该天黑了。
“到换班时间了。”用过饭的Carl拿着自己的枪走向他，“Axel煮的面，我给我爸拿了点。”
如行尸样一瘸一拐的女人笔直地朝这里走着，直愣愣地瞪着眼，手上拎着红色的篮子——行尸可不会拎东西。Daryl凑近两步眯起眼，浑身覆盖着行尸血的女人警惕地盯着他，重重地喘气，空着的手用力抓住铁网。
“What……？”Carl愣了下，看着混在行尸中的她，完好的面容和肌肤，活生生的血和肉。
周围的行尸在她忍痛般越来越重的呼吸下慢慢朝她转过身，状似疑惑地扭动下巴，对她伸出手。她将重心压在没受伤的右侧，来不及顾及地丢下篮子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抽出武士刀砍下那只行尸的手。异于腐尸的行动激起连锁反应，周围的行尸像发现投入池塘中的石子，如涟漪般地一个接一个回头。
“去开门。”Daryl边摘下弩边喊道，Carl立刻冲到门边解开锁给他拉开够一人出入的空隙。
她注意到Daryl的动作，背靠在围栏上向门边走，一只行尸从她侧面扑来，她转身的动作带得伤口抽痛，应对不及地摔倒在地，从后腰掏出银色的枪对着这只行尸扣下扳机。Daryl刚一箭爆头挡在他和她之间的行尸，看着尸体脱力地下坠，露出躺在后面的人，以及她手上握着的那把他再熟悉不过的枪。
他从这一切之前就拥有的枪，曾经属于他的，他亲手交给Edith的那把枪。她说过她很喜欢的那把枪。
Daryl脚下变得急促，大步过去一弩抽飞正朝她弯腰扑去的行尸，粗暴地攥起她肩上的衣服将她拽起，感动她身子失去平衡地沉重，瞥眼她腰间的伤，不管不顾地扯她进门。
“你他妈在哪拿的这把枪？！”Daryl把她摁在地上，双手拎起她的领子吼道，“哪里？！”
她的刀在刚刚摔倒时落在了外面，被半砸在地上的脑袋撞得发晕，她恍惚地看着Daryl咒骂和逼问中一开一合的嘴，终于难以承受地失去意识。Daryl稍稍压下焦急，爆了句粗后将她一把抱起。
“去叫Hershel和Rick！！”他边朝里冲边朝拎着那篮子东西的Carl吼。
两步下楼进入外间，Daryl将她放在外间的地上，退开半步让Hershel上前检查。
“她突然出现，拿着一篮子奶粉和E的枪。”他看眼推门进来的Rick，给大家解释道，晃晃手上那把银色的枪。
Rick轻轻点头，看向Hershel。
“她脱力了，这个枪伤失血过多，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Hershel检查完她的状况，皱着眉道。
“我没这个时间。”Daryl走到桌旁，拎起杯不知谁没喝完的凉水，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前就泼在她脸上，听着她呛水的咳嗽声，随手丢开杯子蹲下来重新拎起她的领子。
“我问你该死的在哪拿到的这把枪？！”
她别开头猛地咳了几声，迅速扫眼周围后转回来看着他眯起眼道：“自己猜。”
“你他妈的最好现在就告诉我！”Daryl抽出腰间的猎刀，示威性地举在耳边，随时都会刺下地紧握。
“Hey，hey！”Rick从后双手抱住他的肩将他从她身侧拉开，在他身前压了压手示意他冷静下来。Daryl气愤地甩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后退一步站在桌旁抬起弩指着她。
Rick见他稍微冷静了些才转头看向坐在地上，警惕地缩着身体，时不时瞟两眼自己身边放着的武士刀的人道：“没事了，这里很安全，我们不会伤害你。”
她愤愤地盯着Daryl，过了两秒才转向看上去通情达理多了的Rick，一言不发地看看他，转头又环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
Rick捡起地上的武士刀，放到Daryl身旁的那张桌子上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看向Rick，不解地皱眉。
“你想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
“我没让你们救我。”她终于开口，答非所问地呛声。
“在我看来可不是这么回事。”Daryl嗤笑道。
Rick头也不回地压压手掌，继续对她道:“我们可以给你包扎伤口，给你点食物让你上路，但你得先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为什么拿着奶粉和那把枪。”
她默了下，打量着Rick道：“那些补给是一个亚裔男孩和个漂亮姑娘丢下的，枪属于另一个亚洲女孩。”她瞥眼Daryl，他动了动下巴，忍耐地前后磨着牙。
“发生了什么？”Rick问道。
站在旁边的Hershel不自觉上前一步紧张地道：“他们被袭击了吗？”
“他们被带走了。”她又打量起Hershel，他的手指不安地在身侧搓着。
“谁？”Daryl抬抬弩。
“开枪打我的那个狗娘养的。”
Rick蹲下来凑近看着她：“那把枪属于我们的人，那些东西也是。”他停了下，见她没有立刻回答的意思，一把摁上她左腿的伤口咬牙道，“你现在就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她机警地后撤避开Rick的手撑着伤腿起身夺回行动力骂道：“你再动我一下试试！“她拉开距离地沉身，扫视面前站着的三个男人。
“你最好开始说。”Daryl的箭尖指着她的太阳穴，“你面临的问题比枪伤大多了。”
她冷哼声对这个从刚才开始就粗暴得要把她弄死样的男人挑衅地笑道：“自己去找。”
Rick看着她防御样躬起的脊背，默了下抬手按下Daryl的弩：“Shh,shh,shh，放下。”
他的声音重新缓和下来：“如果你不是在寻求帮助，你来这里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她吸了口气，见他没有再动作的意思才开口：“有个小镇，伍德伯里。大概有75个幸存者，我认为他们被带到那里了。”
“一整个小镇？”Rick皱了下眉。
“一个自称总督的人管着这个小镇。长得漂亮（pretty boy），迷人，邪教头子那款。”
“他有打手吗？”Daryl快速道。
“一堆准军事部队样的崇拜者。周围的墙都有人持枪巡逻。”她回着Daryl，直指地盯着Rick。
“你知道怎么进去？”
她偏下脑袋：“那地方行尸进不去，但我们活人可以溜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
“他们提到过一座监狱。”被审问样的状况让她不适地皱眉，“说了在哪个方向，直走就到。”
Rick呼出口气：“这是Hershel。”他扭头指了下站在旁边的人，“其中一个被带走的女孩的父亲。他会给你处理伤口。”
许是外间的动静过于大，刚用完饭的Amy从里面走出来，看着站在外面的陌生人顿了下：“发生什么了？这是谁？”
金发的漂亮女孩，脸上的线条相比之下柔和很多但还是能看得出Andrea的影子。
“名字是Michonne。”她突然道，一步越到桌边抓起放在上面的武士刀，Michonne撑着桌沿缓了下才走开。
Rick抬手拦住要动作的Daryl，看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边，找张椅子坐下。
“准备出发。”Rick别身对Daryl道，看着他紧绷的面色拍拍他的肩，“我们会把他们救回来。她很聪明，她知道怎么周旋。”
Daryl低着的头轻轻点了下：“我去准备。”
“Edith在哪？”Amy抬头问。
“她被抓了。”Daryl简略地道，头也不转地与Amy擦身而过走入里间。
手/雷、闪/光/弹、催/泪/弹、突击步/枪。
Daryl把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一弹/匣一弹匣/地检查过去，保险丝、保险栓、没有卡膛。他摸到那把银色的枪，被他放在最下面，被上面一堆杂乱的武器压着。他拿起来，退出弹/匣，里面的子弹还是满的。他把弹/匣推回去，摸摸这侧的枪身，又翻到另一侧，右手握住枪管，左手的食指在扳机上蹭了蹭。Edith把这把枪保养得很好。
他吸了下鼻子，将这把枪别到腰上，其他的东西一股脑塞进背包里，甩到背上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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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动静渐渐小下来，Merle离开了。过了几分钟自己这侧的门响起，从门后走进来的不是行尸，不是Merle。
Edith看着他冲站在门边对他行礼的守卫点头，侧身过于缓慢地合上铁门，视线落在她们身上，一步步慢慢朝她们走来。总督。她咽了口唾沫，微斜身子稍稍挡住Maggie。
他在她们身后绕了一圈，十分礼貌的距离。
“抱歉照顾不周。”他开口道，解释样地拍拍她们身侧的椅子——这间屋子里只有两张椅子，隔着圆桌一边一个，她和Maggie谁也没去坐。
他走到桌子另一头，先拉开椅子才后知后觉样地怔道，“我能坐下吗？”
就像他是个善解人意的绅士。
Edith和Maggie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坐下，嘴上道着谢，舒适又自然地后靠。
“我们会把你们送回去，并解释这一切只是个误会。”他试图显得友善真诚，语速缓慢又轻，温和得让Edith喉咙发毛，“你告诉我们位置在哪里，才能开车送你们回去。”
就像他真的是想帮忙，像他真的心怀歉意。愧疚般微抿的嘴角弧度挑不出一丝毛病。
“我要和Glenn说话。”Maggie打断他。
“这可不行。”他耸耸肩，露出个微笑，“你们的人很危险。把我的人铐在天台？逼着他自己截肢？”
“我可不知道这事。”
“你们只要告诉我们在哪，我们就把他们带过来，你们会很安全，我保证。”
Maggie别开头，Edith垂着视线恍若他不存在。
“不？”
她听见总督说。
“那就试试别的。”他身体前倾，“请稍微站开点。”
Edith和Maggie没有动作，他双手撑到桌上，这次命令道：“分开。”
她们咽了口唾沫，僵硬地各自朝旁边走一步。
“脱掉你们的上衣。”
“不。”Maggie强硬地回嘴。
“脱掉。”他信心满满地后靠，嘴上还挂着笑容，“不然我就拿只Glenn的手进来。”
Maggie的身体僵了下，她愤怒地卷起自己吊带的下摆，将它拎过头顶，团成一团砸到墙角。
“到你了。”
Edith大脑放空，一颗颗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为什么Merle会背叛总督？如果他在知道Daryl还活着的情况下仍不离去，是什么直接造成了他和总督的决裂？她忘记了什么，她只记得事情的大致走向，细节全部失落在了记忆里。该死的，她想不起来。总督和Merle是怎么闹掰的？
“继续。”
Maggie咬着牙，嘴角下撇，她抱紧自己的双臂瞪视着总督，总督也不催促，只是含笑地静静看着她。她手指颤抖地伸到背后，抓住自己的内/衣。Edith在感到Maggie的动作后尽量平稳地摸上身后内/衣的搭扣，让思绪越浸越深。
总督是个自恋的控制狂，他不容许背叛，不容许失败。这里是Merle目前认定的归所，他会努力抓紧这个地方，努力留下，证明自己的用处，也就是说Merle不会背叛总督——在总督抛弃他前不会。
不是Merle先背叛了总督，是总督对他失去信任，这让他不得不离开。
Edith动作顿了下，终于畅通的思路让她轻轻呼出口气。
而Merle已经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让Michonne跑了。等总督知道Michonne还活着，等Merle见识到自己在这里有多么的……可消耗，他就能成为自己人。
“你的动作停了。”
Edith飞快地瞥眼总督，摘下自己的肩带，拎着内衣的手慢慢垂下，别着脑袋，松开手。她双手环在胸前，将吊坠压在胸口。
总督站起身来，舔/舐她们全身般的视线在她们胸口流连，他一步步走到她们身后，右手搭上Maggie的后腰，Maggie僵硬地抖了下，向反方向别开脑袋。他笑了下，视线转向Edith。
“亚洲人？”他的左手滑过Edith的脊背，“我听说过你们那边的女人，愿意为了自己的清白去死？”
陌生的体温，粘腻的强势的触摸的方式。Edith的喉头抽动了下，无法掌控、保护自己的身体，被强行侵占，失去主权地完全剥夺。她压下胸口的恶心，将胸口的吊坠压得更紧。
肩膀、后背、腰窝。Edith含着下巴，随着他猥/亵的动作将腮帮子越咬越紧。
他揪着Edith的头发将她按在桌上，硬实的木头砸在她的手肘和腹部，她咽下一声呼痛，闭了下眼。
“你也是那样吗？”总督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充满暗示地右腿抵开她的双膝挤进去，“还是不想说？”
“如果你想做什么就做吧。”Edith平静地开口，看着那只虫子在墙壁有规律掠过的影子放空，“你得到的反应不会比干一具尸体强多少。”
门外的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没等里面的人应就推门而入。
“那女人在找你。”Merle扫眼屋内的状况，看向总督。
“现在不行。”总督沉沉地出口气，泄愤样地将她的头发抓得更紧，Edith不得不扬起些脖子。
“她看起来很急，还在朝这边走。”Merle继续道。
总督朝侧边甩开她的脑袋，她的下巴撞在木头上发出声闷响。
“你看着她们。”总督说完重新系好皮带，推门离开。
Merle看两眼Maggie愤恨的表情，得意地笑着晃晃肩，又扫Edith一眼后别开视线，笑道：“你们姑娘间可以抱着哭一下，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但在这之前，我得提醒一下，行尸那件事还在日程表上，你们最好先说我弟弟在哪。”
“闭嘴。”Edith弯腰捡起自己的内衣，手还攥着吊坠，深吸两口气平复下涌动的情绪。
“一点小建议？”Merle毫不介意地撅起嘴，“别穿那些，总督看见你违背他的命令可不会开心。”
“那你呢？”Edith意有所指地笑了下，“你有没有违背他的命令？毕竟我们这次刚见面的时候你看起来很狼狈。”
Merle的眼角抽了下，他看向她，故意在她身上多看几眼道：“你身材倒是不赖。”
“只是个假设。”Edith忽视他的挑衅和包含恶意的视线，“如果总督知道你违背他的命令会怎么样？假如你骗了他？他会怎么做？继续接受你做他的狗还是杀了你？”
Merle强行扯开嘴角，想呛一句什么，但被Edith迅速的开口打断。
“我曾经告诉Daryl你也是我的家人了。那不是句安慰他的话，那是个我许下的承诺。”Edith看着Merle怔住的样子松下肩膀，甚至放开遮住胸前的手，只是捏着吊坠一下一下地蹭过弩身，像她无数次蹭着Daryl的指腹那样，她定定地看着Merle，“所以我会当着你的面再说一次，我会把你视作家人，Merle。”
“我之前放下我的枪，因为我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我握紧它，因为我不确定你会不会伤害其他我重视的人。”
“我相信你没那么笨，你知道自己对总督来说是什么，你知道你只是。”她故意顿了下，“消耗品。”
Merle状作随意地笑道：“你说得对，我是把刀。但我是他爱不释手的那一把。”
“对我们来说不是。Daryl和我？你不是把刀，你是个人，无可替代。”Edith笑了下，看着Merle因她的话将信将疑但收起了那个自我防御性的欺骗笑容，“我们不会随便把脏活累活丢给你，不会只因你好用而把你留在身边。因为我们重视你，即使你本人非常，非常，非常的混蛋。家人就该这么做，不是吗？”
“但我也有我的底线。”她松开吊坠，慢条斯理地理好自己的内衣，蜷起来塞进裤子口袋，“只要你不危及Glenn的性命，Merle，只要你不伤害Glenn和团队里的其他人。”
“Daryl在团队里努力挣得了他的位置，即使我不喜欢这样。但如果他能被大家接受？也许你也可以，他原来行事确实和你很像。那个团队里任何一个人，都能为了其他人去冒险，如果你为之付出努力，你也许会有一个能回去的地方，即使你失败了，Daryl和我也不会让其他人伤害你。”她吸了口气，她得把Merle争取过来，尽快，即使不能靠话语让他直接背叛总督，至少让他在行动的时候有些微的顾及，“而总督呢？其他你认识的，在这个名为伍德伯里的像天堂一样梦幻的地方的人？你确定这是个你能安心待着的地方，而不是无处可去的B计划？”
“想想那些你可能会拥有的东西，想想如果某一天你真的无法答道总督的期望，他会怎么对你？”
Merle沉默了几秒，将重心从左腿换到右腿，又换回来，他扬起一个别扭的笑，调侃道：“你就是这样钻进我弟弟脑子里的？靠这些高高在上想当然的漂亮话？”
“不管我的说法够不够漂亮，这是我的想法，我的选择。是的，我不想你伤害Glenn，我没有准备掩饰我的目的之一，但我也是真的在关心你Merle，作为家人。”Edith坦诚地笑道，“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选择，不取决于我。”
Merle听完她的话抿起嘴笑了下，来不及，又奋力筑起的笑，他掀开门慌忙地走出去。
终于松了口气，Merle看起来多多少少被她说动了，她放下刚才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疲惫地搓搓脖颈。完□□/露的上身，空荡荡直接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让她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但好在现在屋内只有她和Maggie。
“你还好吗？”她转向一直双手抱在胸前，多少有些在发抖的人，轻轻走过去一步碰了碰Maggie的肩膀，“别太在意，总督是个自恋狂变态，他刚刚做的那些事不会改变什么。”
“他……你……”Maggie不确定该不该提，总督对Edith的行为比对她的过分多了，她抬手将Edith的脸转向旁边，刚刚砸在桌子上的那块蹭破些皮，有些浸血的泛红。
“听起来亚洲女孩声名远扬。”她安抚性地笑了下示意自己没事，因想起刚刚的触感而悄悄用指甲摁住手心，她看着Maggie还泛着些泪的眸子，握住她的手，“你真的还好吗？Maggie？”
Maggie重重地点头，回握住她：“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等Rick他们找来，我们大概就得朝对方开火，你真的想要那个Merle加入？”
“我是说真的。”Edith轻轻开口，“每句话。不管怎么样他是Daryl的哥哥。”
“他刚刚快把Glenn打死！你也听到了！”Maggie不自觉升高音调怒道。
“是的。”Edith看了眼隔壁的方向，那里现在很安静，没有争执，没有殴打，也没有行尸，“所以我还没有决定要怎么做，在见到Glenn之前不行。如果他真的要Glenn的命，不管Daryl怎么做，或者他会不会……恨我。”她垂了下眸，又重新看向Maggie沉声道，“我会给你递刀。”
Maggie顿了下摇摇头：“Rick他们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Edith叹口气，“那就是需要努力的地方了。”
没多久后门重新打开，总督举着枪大步走进来，他指着Maggie的脑袋道：“出来。小打小闹到此结束。”
Merle上前走到Edith身侧，抬手摁上她的脖子往前推，手上的力道没她预计的那么重。
“来吧Edith小妞，该去见见你宝贝的朋友了。”
隔壁的光线比刚才那间亮不少，昏黄的灯光落在Glenn脸上，他被Merle揍得不轻，整个右眼连眼眶都青肿起来，鼻血和嘴唇被揍破的血混在一起，他听见响动朝门口看去。先走进了一个他不认识的男性黑人，接着是被Merle压着的Edith，光着上身只能用手臂挡住。她别着脑袋不去看他，Glenn不难想象她经历了些什么，他愤怒地出口气，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被胶带捆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臂让他没能如愿。
然后他看到了被总督嵌着后颈的，上身未着寸缕的Maggie。她看着Glenn，抿了下唇，下撇着嘴角，含泪的眼角泛着红，被总督往前推了一步，让她更充分地暴露在房间里所有男人的视线之下。
Glenn死死地盯着总督，连着椅子向前磨了段距离，刺耳尖锐。
“别动。”最先走进了那个男性黑人抬起手上的枪对准Maggie的脑袋，制止了Glenn的动作。
Glenn无措地停下来。
总督举起自己的枪：“现在你们其中一人必须告诉我营地在哪。”他见Glenn缓慢又坚定地摇头，比向Maggie的脑袋，又瞬间调转方向大步越过Merle和Edith指向Glenn。
“监狱。”Maggie哽咽地上前一步，紧张地看着总督的枪口。
“努内兹那个？”Merle转头向她，手还摁在Edith身上，“那里被行尸占领了。”
“我们攻下了。”Maggie回道，Glenn没有在看脸上的枪，他看着Maggie，垂了下眸。
“你们有多少人？”
“13。我们还剩13个人。”
Glenn吐出口憋了很久的气，Maggie说出来了，他们没能撑住。
“13个人干掉了整个监狱的行尸？”总督回头看向Maggie，确认她不是在说谎，枪又往Glenn的眉心靠近两寸。Maggie没有改口。
总督轻笑下，收回枪走到Maggie旁边，看看一脸不甘的Glenn又瞧了两眼Maggie，故意将手放到她的脸上，却不看她。
“Shh,shh,shh，没事了。”他盯着Glenn，凑近Maggie的发，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发丝上落下一吻，“没事了。”他拍拍Maggie的前胸，在感到Maggie抗拒地扬起脑袋和看见Glenn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自己的表情后笑了笑，猛地将Maggie推向Glenn。
Edith一直低着头，直到Merle松开她的脖子，听见门在身后合上，她才抬起来，先扫了圈屋内，见没有行尸的尸体轻轻松了口气。至少Merle没有放那只行尸。
“对不起。”Maggie埋在Glenn身上，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想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般地蜷着身体，“我不能——”
“不是你的错。”Glenn双手被束缚着无法动作，只能尽量用脑袋去靠着她的，等感受到Maggie在自己怀里渐渐平静下来才看向Edith，张张嘴想要说什么，被她摆摆手打断。
她指指Maggie，摇摇头，背对着他们摸出刚刚收起来的内/衣穿上，靠着墙一点点滑坐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Interrogati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