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玉、策安（续写）》我是乔乔啊

9、共饮(松玉篇)

　　本文背景：姚温玉的心里有万象，还有他像，而乔天涯就是那个他像。

　　人非圣贤，落拓不羁的乔月月也有情难自控的时候，那是他含在心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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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小和尚什么也没有留下就走了。

　　乔天涯觉得自己的心已被掏空，明明刚刚还能自如的同既然开玩笑，现下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他眼里是无尽的惆怅与心疼，失魂落魄的样子如苍穹下的一叶孤舟，遥遥不知何时何地才有归期。

　　乔天涯拖着迟缓的步子走到屋檐下，一直以来，姚温玉的病都是他心头的痛，尽管他从不同姚温玉谈这些。

　　姚温玉咳血一次他就痛一次，痛一次就更害怕一分，他不知自己能支撑到几时，可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但此刻，他心怯了，勿望已锁住他的咽喉，把他推到了无尽的深渊。

　　乔天涯挂在廊柱上，又滑到了地上，他蜷缩着身子把自己抱着一团，双肩开始抖动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姚温玉窝在四轮车里，他把虎奴的毛抚得光滑。刚乔天涯送既然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姚温玉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手已伸了出去。

　　乔天涯迟迟不回，姚温玉已知大概

　　往事历历在目，刚与乔天涯重逢那会儿，他一直不敢正视乔天涯的灼热，他觉自己身体残缺又身负顽疾，命途多舛，虽情起但不应给旁人留遗憾。

　　后来乔天涯带着他一起接受了残缺的自己，也是那时，他才开始回应乔天涯。

　　今日之事，他早有准备亦能坦然面对，只是没想到成日里潇洒自如的乔天涯会失了控。

　　天空挂着的明月被乌云一点点遮住，白悄的月光同昏暗相互撕yao，姚温玉的心微沉，他轻唤：“乔松月，天黑了。”

　　屋外没有回答，姚温玉放开虎奴，把四轮车向屋外的方向推了几下，在门口处停了下来，隔着门帘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乔松月，天黑了。”

　　“嗯”。乔天涯抹了把脸，蹲在地上说：“我这就喊传饭。”

　　“有酒吗？”姚温玉把宽袍拽起了皱褶。

　　乔天涯没有回答，待再次回来时，盛饭的托盘上放着一壶酒同两个杯子，他鬓角还挂着水渍，前襟也湿了大片，脸上没有任何不同，只是不敢看姚温玉。

　　俩人隔着小案对立而坐，都没有说话，屋内落针可闻。

　　乔天涯吃得很少，他放下筷子接连灌了两杯酒，当第三杯刚碰到唇边时，酒杯的微凉还有姚温玉的微凉从指尖传来。

　　姚温玉抬指覆盖住了乔天涯的手背，乔天涯抬眸同他四目相对，今夜的姚温玉看起来与往日有些不同，眼里少了些清冷，多了些温情。

　　乔天涯没有挪开眼睛，他沿着姚温玉的指尖一点一点把姚温玉的手握在自己掌心。十指交握时，明明升起的是温暖，可落在心间的却是冰凉。

　　“松月，替我去菩提山种一棵菩提树吧。” 姚温玉的声音那么不真实，他抬起另外一只手，覆盖上乔天涯的眼睛，说：“来年三月，一起去寻春。”

　　乔天涯神色微变，眼眶跟着也红了，姚温玉从来不在他面前许承诺，唯有这一次而已。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曾经姚温玉见过春日夏风，秋叶冬雪，也踏遍南水北山，东麓西岭，可这四季春秋，苍山泱水，都不及乔天涯展眉一笑。

　　姚温玉喝了这第三杯酒，待沐浴上床后，脸上还染着绯红。乔天涯如往常一样让姚温玉靠在自己肩上替他擦拭头发，兴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姚温玉身子变得柔软，几乎是挂在乔天涯身上。

　　姚温玉微微仰着头，呼出的气带着淡淡的酒香喷洒到乔天涯的脖颈，也给乔天涯染上了红色。乔天涯动作变得迟缓，他想但又不敢想，只是全身逐渐热了起来，连带着周遭的空气也变得难以呼吸。

　　他低眸，余光扫到姚温玉的袖袍，又滑到姚温玉的领口，乔天涯只得撇过头去，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正欲起身离开，下颚处却传来灼热，姚温玉亲了他一口。

　　乔天涯微怔，来不及细想，姚温玉已按压住他的手，勾住他的头，两片薄凉轻碰。这一刻在乔天涯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他不再浅尝辄止，唇齿相互交错，乔天涯吻着姚温玉，姚温玉竭尽所能地回应着他。

　　情到浓时方恨少，乔天涯不敢莽撞，他让姚温玉头枕在臂弯上背对着自己，从眉角亲到脖颈，他小心呵护，生怕这块璞玉碎了。

　　“元琢……”

　　乔天涯像是忍了很久，捏着姚温玉肩胛的手在轻颤，像个不知所措的孩童，找不到方向。

　　姚温玉回首，同他轻轻接了个吻，眼里星光细碎，脸色笑容盈眉，温暖的气息拂过乔天涯的手背，鼓励着他。

　　泉水潺潺，深情款款，相爱的人儿一夜未眠，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