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4永忆篇》永远的绿儿

27、第二十六章 情弦动

　　绚丽的阳光照向碧波粼粼的河面，水中欢快游迹的鱼儿正与那光滑细腻的鹅卵石来回嬉戏着。萧河的河岸两旁柳树成行，风舞枝，戏清流，柔美的柳树几乎把那靠里挺拔的乔木完全遮住。
　　“林大哥你看。”芷玉抬头指了指身边的乔木，转向林轩道：“树上的那些花儿……你看到了吗？那些，应该就是凌霄花了……！之前在别的乔木上芷玉也稀稀落落地看到过一两朵，但就属这棵树上最多了。”
　　林轩随即也抬头凝望起来，只见那棵高大的乔木上的确有一些红黄相间的花朵，之后望向芷玉道：“那，芷玉……我们一起到上面去？”
　　“恩！”说罢，林轩搂紧了芷玉的芊芊细腰，一个纵身便往那耸挺的乔木的上端飞奔去。被林轩抱紧的芷玉呆呆地望着林轩那俊朗的面孔，那种感觉彷佛是又回到了第一次相见的那块峭壁之上……
　　就在芷玉竭力试图去寻找最初的感觉时，俩人已经到达了乔木的上端。芷玉蹲在很高的乔木之上望了望已经很远的地面，并没有表示出过多的恐慌，只是看了看林轩，便开始往包袱里摘取果实来。
　　“恩，是这个……”就在芷玉在细心地摘取时，只见林轩用手稳了稳自己的身子，随即便觉得一阵风忽过。待芷玉转头一望之时，林轩已不在身边，而下面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传来了几声叮叮砰砰的打斗声。
　　芷玉往下一看，便见林轩正与几个棕衣男子打得不可开交。棕衣男子的目标似乎是前前后后的几棵乔木，而对自己所在的地这棵树亦是重点重视。
　　芷玉明白这些人是凶手一方派来阻止行动的。不过一会儿，林轩便解决了眼前几个，眺望了一下芷玉，道：“芷玉你快摘，别受我影响！”
　　芷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后，却发现这棵乔木上适合采取的果实已经采摘完毕。
　　“林大哥，这里没有了！带我去别的树上看看！”喊出这句话后芷玉才发现，又有一批人已经从远处赶来。
　　林轩听到芷玉的呼喊并没有犹豫，提气上树，揽住芷玉飞奔到另一棵乔木上。然后又没有作丝毫的停留便执剑向后面追来的男子刺去。

　　临安的北城门前人烟稀少，看起来颇为荒凉。而此时，一位女子却是一步步地慢慢走过这没几个人的城门内。
　　此女子的体态十分轻盈，面容亦是柔美。但在此时，女子那无神的眼睛和散漫的步伐却是显现着她的茫然之感。
　　这女子不是别人，便就是在客栈觉得闷，走出客栈又不知往哪里去的苏怀雪。她只是这么走着，慢慢思考着，甚至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慢慢地，苏怀雪望向天际。天上的朵朵白云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够如其一般漂浮于天空，不再去理会凡尘的种种愁闷。
　　就在这时，一个忽然从天际闪过的白衣身影惊觉了仍在畅想的苏怀雪。苏怀雪定睛一望，发现那白衣身影怎么看都与那个狂傲无比的玄霄十分相似……
　　“玄霄？！”苏怀雪细细思量了一阵后，却是不由自主地迎上玄霄原先奔来的方向，她希望这样能够发现一些些关于玄霄，关于雨湘的线索。
　　未几，苏怀雪已经走出了临安北城门，走到了一片自然的河林中。没过一会儿，苏怀雪便发现前方有一个显眼的山洞。心下那极为强烈的第六感使苏怀雪毫不犹豫地大步朝山洞方向迈过去……
　　就在苏怀雪在微微犹豫后，打算进入山洞之时，只见山洞内一道亮光闪过，被刺得睁不开眼的苏怀雪连忙躲在一旁。待亮光消失后，才慢慢探出头往山洞内部看去……
　　只见山洞里有一男一女，那女子好似是刚刚站起，她望着对面的男子，细腻的脸庞上透露着淡淡的惊讶。而对面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有些不以为然地望了望周围，其身上仍旧散发着那慑人的霸气。
　　“娘？”苏怀雪低呼一声，随即心下一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竟会如此顺利地寻觅到许久未见的母亲。
　　“重楼？！”雨湘仍旧望着那个苏怀雪未曾谋面的红衣男子，惊呼起来。
　　重楼听到雨湘的叫唤并没有作过多的言语，只是冷冷地闷哼一声道：“本座终究没有猜错，玄霄那小子果然又把你抓过来了。”
　　雨湘沉默不语，只是微微地在叹息。
　　“哼！”重楼见雨湘不做言语，便威声道：“雨湘，你以后……就跟着我一起走吧！本座可不信他一个小小玄霄敢从我手里去抢人。”
　　“跟着你……？不……我不能走！”雨湘缓缓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若是这么一走，玄霄他自然就没了束缚……到时候不仅会更加放肆，而且定会再访幻暝界，那时候，幻暝界怕就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了。”
　　“何必顾忌这么多……？”重楼的声音虽仍旧威严，但明显有些放低。
　　“因为，他们是我的族人！”雨湘慢慢垂下了头，凄声诉道：“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不论人间还是妖界，甚至就算天庭出了什么事情你都绝不会皱下眉头。可是，我和你不同。我是幻暝的一员，所以我是绝不能不顾忌我的家，我的族人的！”
　　“需要本座出手吗？”重楼用极轻的语气询问道。
　　“重楼你刚刚是在说……？”雨湘听到重楼的问话后怔了一下，随即摇头道：“如果你是为了我而这么做的话，那么就没这个必要了……之前你为我的所做的一切已经足以让雨湘永生感激的了……”
　　“本座向来只为喜好之人做事。”重楼又是一声闷哼：“又怎会求你那小小的感谢？何况本座早就看玄霄那小子不顺眼了！区区半魔之体，竟就敢如此放肆！本座若不好好教训他一下，他日后岂不是会更不知天高地厚？”
　　雨湘听完重楼的话语后呆呆地望了望外面的蓝天，道：“其实，玄霄的内心并不是别人所看所闻所想的那样……这些日子的接触，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心中愁闷被压抑已久，如今加倍爆发出来的可怜人罢了。即便对他之前的日子一无所知，但我知道他以前一定过得很苦，至少，他的心里很苦。”
　　“哼，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重楼用那看起来仍旧很不屑的语气抛下这么一个问句，即便重楼此时的感觉已经有些异样。
　　“我会喜欢上他吗？”雨湘喃喃自问后摇头自嘲一笑：“我想，应该不会的……因为我早已知道，他心中喜欢的并非是如今的雨湘，而是雨湘的前世，他曾经的师妹，那个叫做夙玉的传奇女子。”
　　“说句心里话……重楼，我真的不希望你会和玄霄打起来……”雨湘念声道：“尤其，是为了我。”
　　重楼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么说来你是不肯走了？”“恩。”雨湘望望重楼，最后还是点下了头：“我希望我以自己的能力去感化玄霄。即便不能，我也可以暂时牵制住他，不会让他再起杀戮……”
　　“罢了。”霸气十足的重楼此时竟也叹了声气，随即道：“既然有人还等着见你，本座先行一步。你，好自为之吧！”说罢，重楼轻轻甩袖，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有人等着见我？”就在雨湘有些奇怪时，一声声抽泣传入了雨湘的耳中。
　　“怀雪，是你吗？”雨湘思虑一会儿，轻轻地问道。
　　就在雨湘问出这句话后，从山洞外便有一人缓缓走进。雨湘定睛一望，走来的，正是自己的独生之女苏怀雪。
　　“娘……”苏怀雪缓然走到雨湘的身边，竭力忍住眼中的泪水，拉住雨湘的手，随即抽泣唤道。
　　雨湘摸了摸女儿的秀发，顺势把苏怀雪搂入怀中，问道：“怀雪……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娘。”苏怀雪抬起头，道：“娘您不知道……在娘走后，幻暝界接连有许多族人被害。夕澈他，也在被害的族人中……”
　　雨湘听完女儿的讲述颇是有些吃惊：“夕澈……那，夕帆他们还没有什么行动吗？”“暂时好像没有。”苏怀雪摇摇头：“有人怀疑这些案子就是夕帆他们做的，可是夕帆他没理由连自己的儿子也害掉吧？何况，夕澈的确是个人才。”
　　“女儿这次出来就是受了梦璃大人的命令出来寻找凶手足迹的。”苏怀雪像是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道：“娘，您真的不打算离开吗？”
　　雨湘含笑点了点头：“恩。娘不能离开，至少现在不能。”“娘~”苏怀雪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跟雨湘诉说，但在对视雨湘的那一瞬间却又忘记了自己要说的一切语言。
　　母女俩席地而坐，雨湘没有再做任何言语，只是弹起了一段段动听的琴曲……
　　琴声的开头甚是悲寂，随着曲子的进展，那种悲寂之感渐渐消除，取而代之的是激扬的曲调。中间的转换并不明显，彷佛一脉而成。苏怀雪明白，母亲这是在借古琴之曲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毕竟，她终归是幻暝界水长老之女。
　　“玄霄他应该快回来了……”雨湘的琴声刚刚平息，雨湘便对苏怀雪道：“你还是快点离去吧……日后我们母女定还会有相见的机会的。”
　　“那……娘，女儿先走了。”“恩！怀雪，记住娘的一句话。”雨湘仍旧用她那慈爱的目光望向苏怀雪：“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尽力地让自己开心起来。”
　　“恩。”苏怀雪强笑地点点头，依依不舍地与雨湘告别，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这本不大的山洞。
　　“怀雪，娘的好女儿……”雨湘望着苏怀雪那已经消失的背影，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