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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兰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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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魔界的玉阆宫中
松言从殿外走进向玉蓝色帐幔映出来的那一抹高挑的身影行礼禀报:“启禀主上,昨夜发出的鸺鹠(xiu liu)已将您回归的消息消息传给各位领主。领主们两日内便可到达。您的继位大典将在五日后在欻羑台举行,这是参加大典领主的名单。”
“嗯。”一道略微沙哑的嗓音应了一声。
听到回应后松言立即将名单呈了进去。
“那些人可都集齐了?”
“是全部集齐了。不愿意来的,也已经给了些诱惑,现下全部都在路。”松言回答后将头抬了起来,看着前方的人。
帐幔内,桑朊身着一身欧碧色晨衣立身于窗台旁手中把玩着一株品色极好的寒兰,暗绿色的叶齿中探出了一些刚刚冒头的淡黄绿色的小花尖。明皓纤细的手指在寒兰中穿梭、游荡着最后轻点着吐出淡色舌头的小花瓣。
薄唇微勾“台子可要架好了,唱戏的人上好了‘妆’就要登场了。可别让人还没唱完戏就倒下去了,那样游戏可就不好玩了呢?”说完后圆润的手头在花尖上点弄了两下。
“是。属下定会将一切安排好!绝不让任何人打扰主上的游戏。”松言待在桑朊身边那么久了当然知道他这句话的背后意思。主上的心情竟然这么好,那妆容一定不能差的否则!主上一定会不高兴的。
“嗯。松言,你看我的兰花开的怎样?要与旁人相比谁的更好?”桑朊问道
松言回答道:“主上的兰花定然是极好的,这是世界上又有几株兰花可以与主上的兰花相比。”
“可是还是差些,终是与他的还相差许多。”桑朊语气中有些许丧气。
差?怎会差?要知道主上极喜兰花,而兰花的生存条件娇贵的很。主上不仅细心的培育这些兰花,还用自己的法力供养的这些兰花,为了这些兰花,可谓是费了不少精力。所以即便这些兰花不在花期,也可以开出兰花。又因有主上醇厚的法力精心养着这些兰花开得格外美艳动人。价值已然是无法估量,品像也不是可以随便相比的。怎会比他人的还要差些?
松言心中不解,想要开口询问时,却又看见眼前这个男人将目光看向远处的竹林中,那目光有些朦胧而又深邃透露出丝丝的惆怅。将嘴闭上,调整好站姿竖立在男子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和窗外静谧的风景。
……两日后议政殿中
“那位怎么还没来?”许太清洋装皱眉不悦的看着其他领主问道。
“是啊。”苏大南首先附和道,有抱怨的开口:“将我等召来莱域连府邸都不曾路过。别让我们在此等候,我等都在这等了也有一柱香的时辰了。”话落引起一众领主的抱怨。
“这桑朊啊!从做殿下的时候就不遵守礼法,目无尊长。如今既想做到魔尊的位置怎么还如此行事呢?”一位白眉、白胡修长无发的领主用手摸胡说道
“是啊,既要当魔尊怎么能行是如此之差”一众领主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控诉着桑朊不端的事。
“哟,这好生热闹呀!不知各位领主都在说些什么呢?竟如此开心,这几日我忙的处理事情已许久不曾开心了。不如各位领主说给我听听什么新鲜事儿?”桑朊从殿外走来,身着一身空青色常服,手中拿着一柄镶着血玉的竹扇。
走到殿内的主位上坐下,扇子在手中轻轻拍打着节奏。松言站在茶桌一旁开始泡茶。
殿内的吵闹声从桑朊进来后便戛然而止,一个个敷衍的行了个礼。众人都知道桑朊从前是个游手好闲、不守礼法成天惹事的人。哪里会对他尊敬,只是普普通通,行了个礼,敷衍了事而已。
桑朊看着台下的魔,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看他们一个一个光鲜亮丽,谁能想到他们的龌龊,他们心里的心机都隐藏的极好,百年来从未被人看出来。相安无事的时候一个个好的,如同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但只要一方出了任何一点事,一个个就像缩在壳里了的龟。甚至...他们其中的一些,还收了利益给敌人敞开了大门。
就是因为当年有这些“蛀虫 ”,但凡有一个伸出了援手,也不至于他们一族被八面包围、孤军奋战。他的父皇是当时魔界史上最出色的人物,却为了护他与母亲被修真界九位封神合力绞杀,尸骨无存。他的家族也在五千修士的围剿中只留下了不足十人。
他现在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像是十九年前的那一夜,亲人一个个倒在他的身旁。于婶婶死前将他压到了自己的身体下,他想挣扎的出去就看到奔赴过来的于叔叔在距离他们一尺的距离时被人抹了脖子。鲜血洒进他的眼中,顿时他不动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看到的是漫天的红色占满了他的瞳眸。
他的心理被无助和悔恨占满,此后的三年那是他一生中最虚弱的时候。知道三年后的一天,他看见他的母亲出现了。那个曾经脸上日日带的笑容的女人,如今却是满脸憔悴、瘦弱无骨。那天,女人以命相逼让召奢放了自己。桑朊在放出去前被服下毒药时日无多,女人知道后想在夜里杀了召奢,却没想到杀的是召奢的手下。后来女人被处死了。
松言如今看到这些人的脸,恨不得将他们剥皮抽筋。他将泡好的茶水递给桑朊他忍下了怒意。因为他知道,主上也是容不下他们的而如今这群人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时间有限。戏台子既然已经搭好,等到听完戏再处理也不迟。
桑朊接过了茶轻抿了一口放下,带了一些稀奇的语调问:“诶!歧路远,你的脸是怎么了?难道是你岢陵穷的实在没钱让你去唱戏赚钱了?你不如给我唱一段儿,唱的好保证比你在其他处赚的要多。”
歧路远左眼青右眼紫,额头几个大牛角,脸也跟塞了包子似的红鼓鼓的。被提到后有些不爽,本来之前聚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遮掩着自己的脸。现在直接被挑开了,少不了要被其他几个嘲笑一番,但也明白如今的势局 。
歧路远也只好顶着满脸的伤,开嘴笑笑:“哎!主君您说笑……嘶...嘶!我的是在来的路上太兴奋了一不小心从丘陵上滚了下来。”歧路远哪里会承认是在来的路上遭人抢劫了呢?本来前一日在路上看到一位女子,夜晚正准备共度良宵时谁知道女子竟从身后招出了几个男的让他暴打了一顿,这他哪敢说出来让人笑。只好找了个借口,奉承了一下桑朊。
“哦,是吗?那我回来你们很开心啊!那不如我送你们份大礼可好?你们可别不收啊!”玩笑的语气衬着桑朊显出无知的一面。
“主君的赏赐,我们一定好好收着。哪有不敢收的道理,哪怕是毒药,我们也会当着主军的面吃下去。”洪泽流立马奉承道。
正说着,殿外有待从进入在松言耳过说了几句后退下。
“主上,到了。”
“好,那可是你们说的啊!我可就等着你们收我这份大礼了。我去给你们准备礼物了。”桑朊起身走了出去。
“是,恭送主君。”众人行礼
“哼!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许大人多虑了等魔尊的人定了,我等日子不比以前都还快活。到时候大人想要什么没有?”蜚蠊声音低沉沉开口。
“倒也是,无知小儿量他也反不了什么风浪。倒是我高看他了,走吧先回个自府中歇息着吧。”
“是,恭送许大人。”众人行礼,这态度可比前一个好了不知多少倍的恭敬。
………览奏殿内
“属下参见主上 !”玉锵向门外走来的桑朊行礼。
“嗯,起来说。”
“启禀主上,各陵已都由我们的人控制。”玉锵汇报。
“嗯,不错。那我要的人都已经带来了吗?”桑朊淡淡开口。
“是。”得到桑朊的赞赏玉锵有一亿点点的激动但没有表现出来“祖上要的人全部都带来了,现在正在地牢中。主上现在要看吗?”
“不必了,戏台子已经搭好。带他们去化好妆,戏可就要开场了。这场戏我可是很期待呢!”
“是,属下定将它们的妆容准备充分。 ”
“嗯,其他的你和松言他们决定就好,无需问我。”
“谢主上”松言和玉锵齐声行礼应道。他们知道这是主上给他们撒气报仇的机会。虽然要等几日才能让他们死,但也不妨碍这几日先折磨折磨,泄泄在心中压了十九年的恨。
“嗯,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松言与玉锵一起走了。
桑朊躺在软玉榻上望着窗前开得正旺的一株春兰笑了“秦泆,想不到吧!我还话着。没关系.反正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让我想想,你知道我还活着之后你是惊讶?还是厌恶?还是装作深情的样子呢?我很期待你的表情呢?你期待和我见面吗?我可要去找你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