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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几寸几尺心气药 ...
“噔噔、噔。”
月光刺破浓郁的黑。崎岖的树林附近只有一潦倒的坊间,以往痴情慕名来的一排一窝蜂,如今敞着的门也无人敢进。戏子日夜唱断离愁。
野风晓雪,路上没有第二个行人。乌黑的绒袍盖过男人白茫茫的发,他显然灵力枯竭,也没有抬头:“你是?”
付长顿站在一条树枝上,眼睛发出幽人的致命紫光。
明明只是那小女孩儿一人,他却感觉自己被千万双眼睛集中盯着。
“付长顿。”
“听说楚亿卿救过你的命?”男人说完便一惊,他活了这么久,万人瞩目的不死身,竟被看的动弹不得。
付长顿像没听见一样。她一动不动,依旧直勾勾地俯视男人。
左眸里,几粒黑斑翻滚闪起霹雳般的白火。支离破碎,聚合又弃。
付长顿面无表情。她并不理解生死概念,或者说,“她”早也分不清自己是谁的躯壳。
“少爷要我找你。拿密令。”
天空阈限。猛然失去颜色。
付长顿气势汹汹提起林珑,风声平息,静又不安,霍地!她身后极大怨灵无声狂怒。
男人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头又戛然而止。
付长顿声音之淡,好似一滴水以极缓的速度落入大洋之中:“主动给我。”
男人抬手打了个响指。那些怨灵动作从凶猛变迟缓,最后在他身前直直停驻。
夸张的泫然让他赏心悦目。
付长顿光着脚,不怕冻地踩到法力升起的雪堆上,杀气腾腾地跳去男人跟前,血光杂白,一霎,她拔出殷红的匕首,下落极快,刀刃直击要害。
簌簌——
付长顿单指转刃,直直捅入男人的掌心,血液顺着刀口流下。
结冰的溪下游过一群花斑鱼,猛地溅出一波涟漪。又怎没可能鱼儿记忆不止七秒。
男人掐准皎月溪面的薄雾,雪围绕他漆黑的身形,如同倦鸟归巢,翩翩消失。付长顿想着那双沾满认命的手,没有再追,而是收好了血迹。
萧萧风起,楚亿卿从林中现身,他正抱臂靠着一树,低着头挥了挥手。
同行与枝叶见穿梭的月,照耀他指尖一层薄薄的淡粉。
付长顿瞪大眼,她每每一安心,便会淅淅沥沥出现幻觉。
别逃……
死握这把刀,是唯一保护你的方式……
心门被敲响,付长顿看到曾经凌乱的小乞儿在几个壮汉强盗面前跪地求饶……
旁边,还有姐姐被折腾不堪的尸体。
不成样……
付长顿徜徉,额头瞬间满是汗粒,脑海有亡灵的无数声音,此时见到楚亿卿的身影,只是生疏也熟悉……直到回神一惊,付长顿还在思考自己方才做的够不够好时,便控制不住自己意志——他已经下意识甩刀朝楚亿卿的方向飞去!
她脚边的草木被毫无预兆的、抵死的戾气熏得灰飞烟灭。
“少爷!”
楚亿卿一颤,但直觉没躲。他近来身子本就差,此时更甚似有若无,一个痛苦滑倒在雪堆里。
鲜血趁白雪不经意,燃尽的火融化在这茫茫。
楚亿卿跌跌撞撞被付长顿掺住,他死死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腹部,猩红崩坏般一直染上衣襟。楚亿卿本就火大,现在更气的头快炸了。
“你往事只给徐来那老女人讲,不与我提,我也不愿问,但现在是现在……别碰我!”
付长顿乖乖听话,立马放开手,眼看楚亿卿差点儿再次倒地上。付长顿才又捞起他。
“……”
楚亿卿心态七上八下,他勉强深吸一口气,才压住要吐血的趋势:“别多说了,林多呢?”
他一直犹豫,一直活在过去。
世间因果,忘忧草也难消。是是非非,无论醉说,恩怨痴笑,一小缕的最初全部封印在那坊间。
风中残存花香。
“这是?”
卜银狄仰起头,看看眼前这棵粗壮的万年老树,它枝丫比过房间戏台最上边的屋檐,寒冬里,生出一片片桃粉色的花叶,在这无灯无火的地方光烁纷飞,高不见顶,仿若已然延伸天上。
颠覆了认知,卜银狄从未见过如此仙气又活生生的实物。
一个古朴的弟子笑道:“李大人以前夸了句单暮的舞好看,少爷便给他造了整间坊。”
卜银狄寻花觅柳,心不在焉,顷刻一震,问:“她?”
那五六个弟子皆是抢答:“李大人呀。”
卜银狄一下想起目八斗跟殷司谈,眉心颤了颤……这搞的莫非都是纯爱?
冷风吹乱卜银狄的发丝,一片阴云遮去暖阳,掷下一注偏蓝的黑影。
殷司谈迷迷糊糊睁开眼,似乎习惯了疼痛之后也麻木了。这里很暗,却能眺金纱月落,白绸垂地,透过星河久久。
四周黯然宽阔,细细一看都是上好的雕工,连地板都冒着碎光,荣华至极。
“嘶。”
殷司谈喉咙一发声便如冒火似的,头也难受地快炸了,他举起手来,看了看那枚五光十色的尾戒。
铃铃。
殷司谈一动,炸耳的铃铛猛地响起。他强作镇定,掀起被褥打算透口气儿,寒意仿佛能蒸发进空气中。
殷司谈无力地支起身子,挣扎半天终于才爬起来,他抵着眩晕,努力思考自己来这儿前干了些啥事……
殷司谈失神一般站起身,兀地,竟有一股力揪醒了他,摩挲了下,才发现脖颈上竟绑着一条黑绳?
殷司谈披着头发,抬起如流萤般夺目的长袖,他又看了看身上这件柔软反光的衣服,尾袍长长垂地,迈一步拖一地。
谁换的?殷司谈揉了把脸,顺带翻了个白眼。除了目八斗还有谁。
正准备用法术撑破黑绳儿时,殷司谈一激灵,竖起耳朵听到轻轻的推门声响起。他一扑腾,呲溜缩进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给自己盖好,装睡装的行云流水。
“……”
殷司谈两眼眯起一条缝儿,偷看目八斗放下端来的碗热气腾腾的粥,俯身靠到殷司谈面前。
感觉到了气息的逼近,殷司谈心扉蠢动,哆嗦地慢了一拍。
目八斗居高临下,用嘴扯下黑手套,而后——慢慢伸进了他刚捂热的被褥里。
殷司谈敏感,迅速倒吸一口凉气。他看不到目八斗的脸,努力克制自己惊讶的心情表情。
目八斗穿过衣料,攀上殷司谈的大腿,轻车熟路地摸到腿环。
殷司谈心神不宁,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太阳穴突突地跳,突然视野猛地闪来一片黑。
想干坏事被现抓一样,殷司谈几乎是屏住呼吸,吊起一口气。他现在仿佛什么都被目八斗掌控。
目八斗貌似早知道他醒了,说话还是那么轻飘飘的,就像一片羽毛掉在心头:“您晕倒了,我便把您带回来了……仙师,吃点东西吧?”
好像只有殷司谈一人在心焦,可他分明看见了目八斗主导又混淆的表情。就像每一眼扫来都是贪心。
眼前景象漫漫涌来,跟那日进的阵法一模一样,但更要熟稔。殷司谈忙着回忆,眼瞳也逐渐聚焦。
除了某些人挥指可来的禁术,世上恐怕再无类似的如此不讲理了。好像踪迹被占据,殷司谈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像自己。
寒气星星点点,四周玉璧浮华,悄悄融合,抚上目八斗模糊又清朗的面孔。
“仙师有点发热,就在这里躺几日,喝完我去给您煎药?好吗。”目八斗高挑的身影携来一阵好闻的香气,清爽的好似能让自己的眼眸变清变亮。
殷司谈倒是稀奇,说话也带点儿脾气:“传闻中的‘忌’果真精通禁术,无所不能啊?”
目八斗抿了抿嘴,声音蛊惑:“我可以保护仙师……”
殷司谈看着目八斗给他舀了一勺粥,放在嘴巴吹起的模样,心情有点怪。他上手摸了摸脖颈,火上浇油地问:“这个呢?把我腿上解开,脖子又来?”
“……”
眼前都喂过来了,殷司谈有点馋,不紧不慢吃了一口,立刻两眼放光,仿佛吃上了什么蜜饯。
目八斗入迷地盯着他湿润的唇瓣,塌下心继续递来。
“仙师会一直陪着我。”
两人视线对峙,殷司谈故意没答,他捋了捋事情,看看目八斗有些纵情的眼睛,不由生感:“我被无量刀划过。”
目八斗并没有想象中惊讶,表情一沉:“仙师要离开吗?”
离开?
他能去哪。
问到这时,殷司谈心口显然有种压抑的窒息感,他侧移了一下,想下床,才发现自己胳膊、腰、大腿一个劲儿的发疼。于是又坐回去。
“李缘川的魂魄没有找到。”殷司谈琢磨半天,才说出口,“还有……草药。”
殷司谈约约记起天上一些事,明是他的身子,却像搁着墙壁,一点一滴都丝毫不相干,互相排斥的回忆让他发蒙。蓝草同样不知为何执着,仿佛着了魔被吸引。
“黑水旁长名贵草的,全被黑市收购了。”目八斗小心翼翼喂着殷司谈。
殷司谈大脑被病魔霸占,他呆若木鸡,这一瞬仿佛经历了一千万个不知不觉。
“有点闷,我能沐浴吗?”
哈喽宝宝们。~
说一下比较雷的题材:生子。软0。无脑。
殷4糖还没见过雪捏。
明天上学 下次见面就是过年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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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几寸几尺心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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