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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原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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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花一一坐在床沿上将手机放下搁置在一旁,一言不发。
井霞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样?逄白的状况还好吧!他还在生气吗?”
花一一侧头,待许久才哀伤的喃喃开口:“你们,也不信我?”
她又泛起了一阵心酸,没有人会信得自己,除了西魅!
电话里,逄白虽是苍白无力可也是一番坚硬的语气,他竟是连个解释都不给!他怎能,怎么会!
井霞连忙解释,方忆亦跟着道歉,只是花一一充耳不闻,她掀起了被窝脱衣睡觉。井霞方忆见状踌躇了半天,不知所措,正当她们也待躺下睡觉时突然听得门外响起的敲门声!
靠的门外床铺的方忆连忙起身开门,见得门外的一人时心里顿时忐忑惶恐,她忐忑道:“蒋荏婲?西魅…也在哈!”
闻言,花一一听得是西魅时心里终于有了动容,当她看到西魅的那一刻,眼中的水气不争气的立马腾出,仿佛看到他,那所有的委屈就能得到宣泄,心中能得到慰籍。
她声如蚊呐:“你去哪了?”那语气几乎是带着哭腔。
“我…帮你解决问题!”而西魅看着眼眶微红,湿润的花一一时,那一颗曾波澜不惊,后又变得炙热的心此刻像是地里拔萝卜一样被揪了一下的疼,西魅知道这便是人类中那七情六欲的心疼。
心疼过后转而又恢复厉色,一张花容顷刻变化,他撇了一眼蒋荏婲:“你,去那俩走一圈!”蒋荏婲听命,不敢违抗的低头走了过去,在她们眼前转了一圈。
舍内鸦雀无声!
“这……?”
蒋荏婲身上穿的同花一一的一件牛仔长款外套一般无二,井霞疑惑道:“蒋荏婲,你怎么穿着一一的衣服呀?”
蒋荏婲自从地上醒来起似乎就没有再抬起过头来,此刻就要东窗事发了,她更是害怕的不敢抬起头,她低着头小声道:“这件衣服是我的!”
俩人睁大了眼睛:“什么?”
蒋荏婲一五一十的交待起来:“你们那天晚上看到的其实是我,是我穿着跟花一一同样的衣服故意让你们看到,好让你们去误会,去怀疑,后来你们又借故问我,我便往你们所猜想的那样去说,但不会明说,因为我哥说:有时话不说破,更会让人可疑可信!就像是蚂蚁决堤,最终会被推翻!”
说起了蒋承允,蒋荏婲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西魅进了屋子里究竟是对自己哥哥说了啥?又做了啥?为什么这一路过来哥哥那里都极其的安静,竟是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有!莫非他也跟逄白一样吐血昏迷,得要送去医院了?极有可能,甚至会比逄白还要严重!她欲再开口,但想问却始终不敢开口,最后又硬生生的憋在了心里。
井霞方忆听的一愣一愣的,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她俩顿时后悔又惭愧的紧,方忆上前道:“一一,真是对不起,我们上了别人的当,害得你受人家的闲言碎语,害得你…受委屈,我真不是……******”说着说着却是抽抽噎噎了起来,抽到后面的话说不出,道不明的。
只是,事情此刻是真相大白了,但花一一的心里是极其的烦闷,方忆的道歉和哭哭啼啼她更觉得聒噪的很,吵的她头痛,正当她开口是,含在喉中的话却突然的被扼断。
“哭完了吗?”冷冷的一句,正是此时已落坐在花一一床沿边的西魅。“哭完了就该干活了!”
方忆被哽到哑然,半响才茫然道:“什…什么?”
西魅:“想要道歉不是说几句,哭一会儿就当没了,不做点实际就当不得道歉!”
方忆:“啊?”
这时,花一一心里叹气,当她看着方忆井霞满脸彷徨和愧疚羞红的脸颊时,她无奈的抓着西魅的手臂,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的难堪,又心软又低调,这样的性子放在哪里都是活该被人欺凌的。从前面对蒋承允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原谅了无数次,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一寸一尺的伤害。她暗下决定这一次会是她的最后一次。
她叹气道:“西魅!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就算了,你帮我折腾了这么晚,你就先回去吧!你也该睡了!”
西魅心疼的抬手轻抚起花一一的泛红眼皮,细语温存:“你看,好好的一张脸变得这么憔悴,该睡的是你啊!”
说完,他不禁将花一一抱在怀里,她也没有反抗,随即轻合上眼眸,靠在他铿锵有力的胸膛上睡了过去。
西魅怜惜的看着花一一,见她眉目微皱,就算睡了身心也并不是松散的,他抚了抚花一一的脑袋以作松懈。而后温和的眼神在抬头瞬间化作两把晃眼的冰刀,不掺杂一点感情,像发号命令一样:“你们仨每间房门敲开,每个人给我解释去!还有你,没我的允许这件衣服不许脱!”
三人看着西魅眼中的凌厉和冰冷的语气顿时被吓得落荒而逃,又犹犹豫豫的敲门去了!各舍门里传来的又无不是骂声一片,扰人清梦!
而花一一寝舍屋里,西魅呆呆的看着怀里的人儿,突然喃喃道:“对不起!但只有这样,你才能对他死心!”
第二天,水清则见鱼,众人‘纷纷倒戈’,且都以为蒋荏婲因事迹败露,兴荣厂才没有再看到她的身影,而得知真相后的逄白更是后悔不已!
逄白出院的第一时间便不顾他父母的阻拦,并告知他受伤与他人无关,不许找厂里麻烦后,面色苍白的跑来跟花一一负荆请罪,当面道歉。而即使有西魅的拦着,花一一也依旧受了!
只是,虽受了,但花一一也送了他一句话:恋人之间,最简单也最直接的便是彼此之间的信任,恋人可以靠着它走到终点,携伴一生!因为信任可以打败所有,而你就对我没有信任!
听得这一番话,逄白心里好一阵咯噔,也堵的慌,却不想自己此番的这不信任已然给了她一个疙瘩!一个大疙瘩!这个疙瘩深深的让他觉得已是岌岌自危了!
而西魅也伤心的离去,她,还是原谅了他!
逄白最后也怀着惆怅的心理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逛着,确切地说那就像是一只游魂,游魂撞上了双眼红肿的蒋荏婲。
见到来人是蒋荏婲后,逄白不禁皱眉,想到这对兄妹俩的行径可谓是为人所不耻,还是耻到了自己头上,当下满脸愤怒,就在大街上质喝起来:“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蒋荏婲被这一声吼,不禁哭的梨花带雨,哭哭啼啼的道:“逄白哥哥!呜呜呜……”
逄白最忌人哭了,内心又当下软了几分,道:“你…你哭什么!”
蒋荏婲更是嚎啕了起来:“我哥哥,他再也醒不来了!呜呜……”
逄白实在被哭声听的不耐烦了,他大声吼道:“别哭了,还有完没完!”
哭声顿止,蒋荏婲委屈的撇了撇嘴,良久才缓了过来,勉力道出了原委。原来从事发当晚西魅来过后,蒋承允几乎成了一摊软泥,不得动弹,不省人事,任她哭天抢地,蒋承允就是不作任何反应。
逄白当然不信,怕又是在诓人!以为她是心里害怕,为逃避被人打骂故作如此可怜的模样。然而打骂又如何,又不能使得时间倒流,遂也无心去追问责骂了。几度欲走却被蒋荏婲纠缠的走不了,说你要是不信就去医院瞧上一瞧,逄白见她哭的凄凄切切,又那么诚恳,便也就去了。
这一去,还当真是!
而医院床前也无人!
蒋荏婲心知这必定是西魅所为,但她即不报警,因为舍不得西魅闻得那铁窗风味。也怕告诉蒋母,因为蒋母必定会追问,彼时西魅还是会逃不得闻那铁窗风味!
逄白也暗觉不对!又不知哪里不对!西魅透似乎露着古怪!
记得西魅的初现便是在地面上一群群的人堆之中,那时可还被轰动一时,且还上过中央新闻,报道称那一群人醒来全都是一问三不知。而医学诊断结果更是让人瞠目结舌,竟然是睡着了!真是无从查起,故此便也不了了之,成了一桩谜案。
后来又在厂里看到了西魅,还与他打了一架,经过这一架西魅像是早已知晓自己的存在,后又问过花一一,花一一却说并为同西魅说起过自己,那他又从何得知自己的?而自己对他却是毫无所知!恁的怪哉!
而现下这事发当晚,西魅去找过蒋承允后,便莫名的茫茫然的摊在床上不省人事,医院竟也查不出是何原因,蒋承允是即没被西魅揍成内外伤,全身上下也没丝丝毫的擦伤,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这不生不死的植物人!
这么一连串想,西魅更加古怪的不能再古怪了!
他左思右想,决定了要对花一一问个清楚,西魅究竟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