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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装傻充愣 ...

  •   “啊……!”

      花一一霍然睁开眼睛,两手紧紧抓着床铺,爆出了一身的冷汗,三更半夜中井霞、方忆也从睡梦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吓得一个激灵。

      “怎么了?”

      “没事,做……做恶梦了。”

      “一一,最近我总是觉得你好像恍恍惚惚的,精神也不怎么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是不是跟蒋荏婲有关,今天你还跟她吵了一架!”

      “不是,跟她没关系!”

      “那你是怎么了?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好端端的怎么做了个噩梦?”

      “可能是最近厂里忙,累到了吧!”

      “也是,年底了都忙,我们早些休息吧!”

      “嗯!”

      花一一再也睡不着,做的这个梦前半段照应着现实,她跟蒋荏婲确确实实吵了一嘴,只是吵完后蒋荏婲也被气跑了。

      西魅?又怎么会有西魅的事!

      难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西魅,他不会的!

      她没有睡,熬过半宿后天也明亮了,花一一没有好胃口,径直的奔去了车间上二楼,转拐角。只是时间尚早,一眼望去车间里的人也只是寥寥几个。她见着西魅此刻竟正坐在她的位置当中,低头在把玩着一个袋装酸奶,她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喊了一声:“西魅!”

      西魅回过神来,直接开门见山:“一一,你为什么躲着我?”!

      花一一心虚:“呃!没有啊!怎么会呢!”

      西魅将吸管插入酸奶中,他也不吸,说道:“你这几天可是见到我就跑的。”

      花一一尴尬一笑:“哪有!你误会了,我…就是太忙了!”

      半响,西魅道:“昨天你跟那蒋荏婲吵架了?”

      花一一:“嗯!被我骂跑了。”

      西魅起身,冷冷的道:“果真!又是这逄小子!”

      花一一立刻紧张了起来,就像昨夜的梦里一样,她立即上前抓住西魅的右手:“你要干嘛!”

      西魅一愣,低头看着握着自己葱白细嫩的手,被握的手蠢蠢欲动,过了片刻才道:“放心,我找机会收拾他!”

      花一一哆嗦了起来:“你……你不会对他怎么样吧!”

      西魅却是直接走了,但她也未见得他身上有梦中的戾气,只是心中仍旧有虑,几分担忧。

      然,当天楼下只是一汪缓缓流水,半点风浪都未得起,安然无事!

      次日第二天,同样相安无事,在花一一的机台上倒是有一个袋装酸奶,不用想肯定是逄白,花一一毫不客气的将吸管插入。

      第三天,还是相安无事,机台上又是一个袋装酸奶。

      第四天,依旧相安无事,机台上仍是一个袋装酸奶。

      直到第七天,台面上还是一样的袋装酸奶,她走了过去落座下来,却突然又霍然起身。

      她想起了什么,这确确实实是逄白的酸奶,只是……该来的你也躲不掉!

      若是没错,算上那天西魅手里拿的那袋酸奶,这已经是第七天了,那么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花一一脚踩踏板,手拿裁片布匹无惊波澜的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工作。

      楼下,所有人也忙碌了起来,西魅坐在烫台前却是愣愣发呆。几天了,他心里一直萦绕着一个问题:真想要收拾他!可她又肯定会生气的,可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让一一觉得自己不是在刻意针对他,而生我气?

      突然烫台上的熨斗冒着腾腾热气惊醒了发愣的西魅,他侧头看了一眼逄白,逄白正在整理刚刚抱过来的一堆衣物。

      有了!真是一气惊醒梦里人啊!怎么早没想到呢!

      他眉眼弯弯,立刻以不经意间右手食指一弹,熨斗上连着的气管瞬间脱落,一道道白茫茫的氲氤蒸汽就像是山洪泥流爆发蹦了出来,蒸汽化作烟雾缭绕的一踵接一踵,又发出呲呲赤耳的响声,一股热浪铺天盖地的袭来。而气管里的蒸汽由于脱离了压力使得气管一阵弹跳飞舞,烟雾缭绕的蒸汽正好对着逄拍右手腕,逄白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手腕当即被烫红起了水泡。

      西魅不紧不慢的关了电源,气管才平稳下来没有再弹跳,很快便安静的如死物一样停了下来。

      西魅一本正经的道:“哎呀!你没事吧!”

      逄白捂着被烫的边缘,痛道:“没……没事!”

      江子石过来:“逄白,你没事吧!”

      逄白痛的冒汗直流,脸色发白:“快,帮我去问厂长要烫伤膏。”

      蒋承允看到这方动静也走了过来,看到逄拍的手腕道:“怎么烫成这样?没个几天怕是不能好。”

      逄白:“那管子突然脱落,就这样了。”

      十多分钟后,厂长带着烫伤膏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涂了膏药,不久花一一也跑了过来。

      西魅看着花一一完全一副对逄白一脸担忧的模样,竟是没有看自己一眼,心中又气又恼,暗中施法,自己左手背顷刻间也变得红肿,显然也是被烫伤的模样。

      西魅将手伸了过去:“一一,我也要涂药膏,痛!”

      花一一看了一眼,然后把剩余药膏递了过去,又回头一脸心疼,小声道:“逄白,你的手都烫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还说不痛,呆会你就跟厂长请假回去,好好休息,好了再来。”又关心了逄白几句后也没有再多作逗留,便又赶回了二楼。

      西魅收回了眼神,一脸黯然,竟是只看了自己一眼,且还是自己主动送过去的!

      逄白还未开口向车间厂长请假,厂长就已经开口:“你手受了伤,干不了活,你就先回家好生休养吧!等你伤好了再来上班。”

      西魅同样,从下午起便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了,就更甭说晚上加班了,只是这不见着他的身影却是他自作主张的不见,更是没有托谁给他请过假。

      晚上,车间厂长找上了花一一:“你表哥怎么回事,我才知道他从下午起就没来上班!”

      花一一愣了一下,才道:“他也被烫伤了,所以就……没有来上班吧!”

      厂长疑惑:“这样吗?没听他说啊!也没听到他喊痛啊!”

      花一一:“哦……我看到了,他左手背也被烫伤了。”

      厂长:“不严重吧!涂了药膏没?”

      花一一:“他……还好,没逄白严重,大概明天就能好吧!”

      “行吧!好了就赶紧让他来上班,年底了,忙的要死!”

      “嗯!知道了,我回头会跟他讲的!”

      厂长走后花一一又是陷入了两难的心境,自从那天渔米露香后,花一一总是心神恍惚,因为那一晚的梦证实了内心,若非如此,那道身影又怎么会常常在深夜梦里徘徊。

      她又怎么不知那手背的烫伤其是西魅的把戏,他是妖,又怎么会让自己受得这种都算不得伤的伤,他如此做,不过是想自己也关心一下他。她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西魅,西魅对自己,似乎很不一样,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说:“本尊此次苏醒不想又是一个世纪,不知新世纪又是如何的人间风情,为体验新的人间风情须带上本尊一带。”

      他真的是为了体验新世纪才要留下来的吗?

      她又想着若是与西魅再继续纠缠下去,却一定是对逄白的不公,感情这回事也一定是从一而终的,又哪能一分为二。可是面对西魅又逃避不了,她以为他决计会伤害他,可惊讶是的他竟迟迟没有!即没有,她又想着这也只能将这份心给装傻充愣了起来,这样对谁都好!

      她斟酌了许久,最终下定决心以这份心去将西魅找回!

      到下班后花一一便去找了西魅,问了与他同宿的江子石,然而江子石只说从下午时便没有看到他,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她拿起了手机又收起了手机,反反复复,最后却将手机收起,去了一个地方,一处溪水河边。

      溪水河边榕树之上,果真西魅正坐着榕树枝桠干子上,两腿在晃荡着,花一一来到一处灌木丛旁,远远的看着,看着这一只不知何时入了心的西魅蝉。

      此情此景,一首‘美人呤’竟然萦绕在她心头,这是她一直想要对他唱的歌,只是若开口又怕他难免会误会一番,听得歌中情意缱绻,莫不是对自己示爱?但心里执着,是一定要他听这么一首如此绵绵的歌来,于是她翻开手机极其刻意的将它放了出来,一步一步悄无声息的向他靠近。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流,玉手扬鞭马儿走,月上柳梢头,红红的美人脸,淡淡柳眉愁,飞针走线荷包绣,相思在心头,风儿清水长流,哥哥天边走,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风声紧雷声吼,妹妹苦争斗,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楼,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楼……’

      一曲歌毕尽显情意深笃,难舍难分,她觉得这一首歌真是唱尽了Ta们之间。

      然而西魅不似作为,岿然不动!花一一又气又虚,他明明听到了,我就在他身后树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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