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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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韫：什么意思？
乔安安：？
将军：什么声音？
谢谭：wcnm。
晚课结束后，姜妄想着买点吃的给付韫送过去，顺便自己的也在学生会解决了。
谢谭知道后，也嚷嚷着要跟着。姜妄心想也行，正好把药一起吃了。
几人到了的时候，付韫已经醒了，看起来精神饱满，就是脸有点儿红。
“哇，这么热闹啊。”
说实话，学生会成立一个多月了，谢谭还是第一次“身临其境”。
不怪之前有人说谢谭和尹云尘的性格像，这不，刚一进门，两人就互相看对眼了。
“这位小兄弟好生眼熟，不知是否听过【碧云天】这个地方？”
尹云尘似乎不把在场的人当外人，毫不顾忌的开口道。
姜妄看向尹云尘。
他也知道碧云天？
“你说啥？”
谢谭:抱一丝儿啊有点儿耳背。
林昭愿咳嗽两声，尹云尘不再多说什么。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付韫眼神有些迷离，像是睁不开似的，脸比之前更红了。林昭愿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发烧了。”
三个男生面面相觑，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时间一转，已经是晚自习time。
因为付韫是自己一个人住，就算请假也没人照顾，不如在学校和大家一块儿。而且还有林昭愿和尹云尘在。
叶铭买好药送了过去，临走之前，姜妄拜托林昭愿把铃兰花药熬好，林昭愿接过纸条，看了一会儿后重新把药还给他。
“口服。”
姜妄:？
林昭愿看出了姜妄眼里的疑惑，“一整篇下来，就这两个字有用。”
哦，姜妄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上面的内容，但还是道了谢。
“不客气。”
一中抓晚自习抓的贼严，所以几人不能“顶风作案”，只能趁着课间去看一眼。
“初芸。”
谁在说话？付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有高山，有流水，还有一大片的桃花林。
付韫伸出手，一朵桃花落到了手心中。
“【离别】，是人生的必修课。”
“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记得坚强。”
【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掉眼泪的风险，我们不怕掉眼泪，但是要值得。】
付韫站在原地，盯着手里的桃花，好久好久。
眼角留下了一滴清泪，醒来时却什么都不记得了。额上的毛巾掉了下来，付韫有些恍惚。
“你醒了。”
林昭愿上前摸了摸付韫的额头。
“退烧了。”
付韫觉得口有些干，一时间不出来话，
“放学之后他们会来接你。”林昭愿给她倒了杯水，“你先休息吧。”
往旁边一看，尹云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分钟走过“九”还有15分钟放学。
可能付韫永远都理解不了离别到底是为什么，但起码现在，她和大家，都在一起。
或许所有离别终点，到最后都会成为重逢的起点，形成一个闭环。
至此，永不休止。
“谢谢。”
付韫的眼睛笑得弯弯的，闪着泪光，漂亮极了。
……
“干杯！”
10月11日晚上第一次月考迎来尾声，大家也终于可以放松一些了，这地方味道不错呀，谁找的地儿？
谢谭:“随便找的。”
这里的厕所离后厨很近，也正巧后厨的帘儿没放下，有浓浓的烟火气冒出来。
“扑通”一声，一颗洋葱滚到了付韫脚下，付韫俯身捡起，往巷里面一看，只见一个黄色头发的男生在案前切菜，好像没有注意到的东西掉了，手里在不停的忙碌着。
能看得出，他比付韫还要小一些。
“这个掉了。”
付韫走到门口，将洋葱放下。那人抬头看她一眼，但手里始终没有停下。付韫对上他的眼，有些肿，应该是熬夜所致，眼里还有未褪去的稚嫩。
只是几秒，付韫放下就离开了，回去之后，就听周硕和谢谭在互吹成绩。
“唉。”付韫叹了口气，周琦注意到，出声询问。
“怎么了小凤凰？这次没发挥好？”闻言姜妄也将目光投了过来，付韫摇摇头。
“我就是在想，这个年代，有什么理由是可以不上学的呢？”
是啊，新世纪了，读书求理早已是件寻常事。
周琦皱了皱眉头，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于是将目光看向姜妄。
“我看你是吃多了。”姜妄面无表情的说。
“难道非要等后悔的那一天吗？”
付韫像是没有听见姜妄的话，自顾自的说着，叶铭走到后面，搭上她的肩膀。
“阿韫，这就是【成长】的过程。”
付韫顿了一下，抬头去看他，眼神中流露出了三个字。
【为什么】
叶铭和姜妄对视一眼，后者又看了看宛如小学鸡般的谢谭和周硕，眼里多了几丝无奈与纵容。
“你要去帮他吗？”
付韫没有说话，但眼神有几许迟疑，叶铭不再说话，只是淡然。
姜妄将这一切归咎于付韫就是闲的。
“这就是当年的原因啊。”叶铭坐到姜妄的旁边。
姜妄偏头看他，“什么？”
“共情之人，实属慈悲，也更可怜。”
姜妄又看了一眼谢谭，少年笑得自在，不受拘束。
有那么一刻，他就希望可以一直如此。在我身边，你可以不用长大，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快乐幸福。
这就是为什么姜妄和叶铭关系好的原因，是因为有同频之处的两个人。
“和所有的烦恼说byebye，和所有的快乐说hihi！”
“谢谭，你能不能别唱啦？！”
快九点钟，姜妄拉着喝嗨了的谢谭站在路边，拦下一辆车。
“我们先走了，你们注意安全。”
“小凤凰，你不一起吗？”见付韫没跟着上车，周琦问道。
付韫明显有些愣神，直到叫了第二遍后才回过神来啊。
“啊，你们先走吧，我打算去买点东西。”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别太晚了。”
叶铭扶着周硕先上了车，周琦和付韫摆摆手。
大家都走了之后，付韫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一阵风刮过，打了个寒颤。
“让一下！”
一道声音传来，付韫来不及反应，就听“噗嗤”一声，付韫反应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付韫:我虽动了慈悲之心，但也不至于这么搞我吧靠。
又是一阵风刮过，付韫打了个喷嚏。
“谁呀？！眼睛不要干脆捐了吧！”
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饿了吗差点呕了出来。
“不好意思。”
这时候一个黄头发的男生小跑过来，手上还拎着一个桶子。
“是你呀。”
“我们认识？”
呃……付韫嘴快了，“有没有能换的衣服？再这样下去我就不用上学了。”
付韫换了个话题，但她说的丝毫不夸张，不知道为什么，来了N市之后，她身体的免疫力低了很多，尤其是在冬天前后。
“跟我来吧。”
可能是想着有些愧疚的缘故，男生应了下来。付韫跟在他的后面，通过了一条走廊，只有微弱的光闪烁。
“你不害怕吗？”
付韫找了个话题，“不害怕。”
“到了。”
推开门，是一个宿舍，“我舍友都去加班了，你先换上吧。”男生递给付韫衣服和裤子。
“新的。”
付韫突然有点儿后悔。新的衣服？她穿了，岂不是他就没法穿了吗？算了，正好趁此机会再给他多买几套。
“谢谢。”付韫接过。
“你这是下班了？”换好衣服后，俩人坐在火炉旁取暖。
“你多大了？”“14岁。”
“14岁，上初二？你为什么出来打工啊？”
“不想上学。”听到这个话，付韫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男生沉默了，明显是不想告诉她。
见他这样，付韫也不再多问了。
“那我就叫你小孩儿哥吧。”付韫笑着，脸上露出两个小梨涡。
分钟走过“六”，付韫差点睡了过去。
“我太困了，得走了。”
“谢谢你的衣服，下次见面再还给你。”
付韫打了个哈欠，看着她的背影，他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她的胆子也是真的大。
从窗户看还能看到她的背影，有些摇摇晃晃的，正让他考虑要不要帮她叫个车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她身旁。
他笑了一下，拉上窗帘，游戏音响起。
姜淳？你怎么来了。付韫脸上眼里充满了惊讶，一个没站稳，顺势倒在他的身上。
我衣服湿了，小孩儿哥人还挺好，送了我一套新衣服。
付韫边说边试图站稳，但姜淳手上却没有丝毫动作，只是盯着她。
付韫将下巴贴在他的胸前，抬头去看他。姜淳把她扶好。
“你喝酒了？”一股酒味蔓延上来。付韫闭了闭眼。“喝了一口。”
是在姜妄说她吃多了的时候喝了。
付韫:现在你开心了吧？
姜妄:嗯。
“谢谭，你够了。”
谢谭不知道发什么酒疯，硬是要和姜妄一起睡觉。此时的他扭曲在姜妄床上，嘴里念叨着什么。
“阿简，看剑！”
谢谭一个翻身，把姜妄撂倒了。
姜妄:？
“你是不是在碧云天长大的？”
一听这话，姜妄想起来尹云尘问他知不知道碧云天的事情。谢谭此时压在姜妄身上，直直的盯着他。
“你是什么人？山中之事为何打听？”
姜妄:梅开二度是吧？
姜妄的手被压在底下有些麻了，抽出来说，“我是阿简的朋友。”
“阿简哥哥.......”谢谭喃喃道。
“我和师傅还有师弟生活在碧云天，我隶属于长纤派。”
像是小学生自我介绍似的，谢谭的声音很是响亮。果然提到阿简谢谭把什么都招了，姜妄有点儿想笑，终于把两只手都抽了出来。
“长纤派？那是什么？”
“不知道，师父只是说这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规矩，告诉我们不要多问，遵守就好。”
谢谭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那阿简呢？他也是长纤派的吗？”
“不是，他和小初芸也是一起的，师傅说我不适合在人群中，所以我只见过阿简哥哥和小初芸是两个人。”
“别的派别的事儿，只能由师父和师弟讲给我了。”
初芸？是尹云尘口中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姜妄总觉得这个碧云天没这么简单，而林昭愿和尹云尘的身份他也应该确认一番。从那天尹云尘的神情来看，应该是要找什么人，而初芸只是意外收获而已，他要找的人肯定另有其人。
或许叶铭能知道什么。
出神之际，姜妄感到身上一沉，原来是谢谭睡着了。姜妄脑海里想着，也睡了过去。
一夜长眠。
“我操，不会迟到了吧？”
付韫一下子从床上惊醒，好像是做了什么梦。
没错，是上学迟到的梦。
“还有10分钟。”闻声一看，只见姜淳站在门口盯着她。
付韫心里一万个懵逼，“你在我家干啥？”
一提到这儿姜淳就来气，昨晚把付韫送回家后，走到家门口，发现那两条狗把门锁了，他总不能睡马路吧？于是跑到对面凑合了一晚。
要问他为什么能进去的话，答案就是付韫把锁换成密码锁，而且毫不吝啬的把密码恨不得告诉了全世界。
“叫你起床。”姜淳随便找了个借口，付韫也真信了。
“快走吧，不然真的迟到了。”
“收到！”
姜淳和付韫两人是踩点到的学校，本以为是最后一个，没想到紧接着是姜妄和谢谭的身影，全班同学做好吃瓜准备。
谢谭的头发就像爆炸了一样，立在天上，但却出奇的有一股帅感。
“你们两个，包宿去了？”
好巧不巧，第一节是物理课，而宇将军这人无人不损，无人不说，管他是世界第一还是班级第一，照损不误。
姜妄的眼神看向别处，但在后面踹了谢谭一脚。
“嘿...嘿嘿将军，意外，这是意外。”
谢谭可是被他损怕了，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行了，滚吧。”
许是将军今天心情好，不然定是要说出个所以然来。
课间，姜淳去办公室的时候，经过原欣时，又回头。
姜淳:“你是不是招呼我了？”
“我没招呼你啊。”原欣瞪他一眼。
“哦。”
下午第三节课，自习课的时间。
姜妄把叶铭叫到学校天台上，天空灰的发白，夕阳突兀的挂在半空，一幅诡异的景象映在眼前。
“真是难得，有话问我？”
“碧云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叶铭一听这话，深呼吸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各路人才交汇之处，又称。”
“S洲的背面。”
“【碧云天】是一个体系的总称，其分支分出了三大派别，分别是长纤派，昭云派和情谣派。”
“如你所想，尹云尘和林昭愿便是其中之一的派别。”
“如此想来，我倒是有些年头没回去了。”
叶铭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认识阿简吗？”叶铭微愣一下，静静的看着他。
“一位故人。”
“林昭愿和尹云尘要找的人，是谢谭吗？”姜妄将将话题转移到谢谭身上，现在当务之急是谢谭的事。
看着姜妄有些坚定的眼神，叶铭微微张了张嘴，最后说了一个字。
“是。”
之前叶铭还疑惑为什么碧云天的人会突然来N市，后来从姜妄口中得知，这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
这时候找谢谭，是为了什么事儿呢？
“为什么？”叶铭摇摇头，他也不能确定。
“最好先不要让他们先多接触谢谭，一切都等新年祭之后再说。”
“碧云天的事和人，没有善茬。”
叶铭将目光看向远出，似乎一切都在无形之中脱轨，这绝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这时，天空飘起了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如约而至。
晚课放学后，付韫第一个冲出教学楼。是因为她想吃校门口的麻辣拌。
“小企鹅，我先走。”，趁老师回头之际，付韫就已经闪现到了门口。
“拜拜喽。”
跑到校门口时，付韫复看见对面有几个社会小青年，看不大清。付韫从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
付韫绕道走了过去，可结果就是卖麻辣拌的人没来。付韫难过极了，随便买了个喝的，就打算回去。
又遇见了刚刚才的那群人，付韫暼了一眼，没想到正好看见了小孩儿哥，但他明显没有看到她，付韫也没有主动去打招呼。
学生会内，房间里没开灯，唯一的光亮，便是月色。
“你在怀疑，之前那个人？”
出山之前，谢长老拜托他们寻找一个人，说是故人之子，白搭了个人情，举手之劳。
谢长老将照片拿给二人看，是谢纤尘和一个男孩儿的合影，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找到他之后，确保他的安全就好。”
这是临行之前，谢长缨对他们的最后嘱托。
尹云尘的直觉很准，只是一面，他还能清楚的回忆起谢谭的长相。
“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会长大人的身份。”
月色之下，少年的轮廓愈发清晰，“叶无双以为自己掌握了全局，殊不知执棋之人尚未可知。”
我们都是局中棋。
尹云尘伸了个懒腰，落子无悔，每一步都要慎重。
人生嘛——
“易如反掌！”
晚自习课间，谢谭将自己的右手伸到姜妄面前晃来晃去的，嘴里叨叨着。
“你这么比划，磁感线穿手心，BD秒了！”
谢谭正享受着把姜妄踩在脚下的快感，下一秒——
“右手是楞次定律，用错了，选AC。”
姜妄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手怼到谢谭的眼睛里。
“这才是是易如反掌。”
围观的同学都哈哈笑了起来。
都说神仙打架难分伯仲。
但如果是姜妄和谢谭的话，结果就是必然的。
“谢谭，谢你感觉身体如何？”
叶铭走到他身边，问他。“挺好的，怎么了？”
谢谭从座位上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看来谢谭的体质确实比常人要好的多，除非是经过特殊训练，否则中了千夜海棠的毒，即使服用了铃兰花药也要静心修养半个月左右才好。
去R市是走了一遭，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Chapter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