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主》竹山生风

2、他是她的仆从

　　「大少爷，二小姐在书房等你。」

　　管家如平日无异，白奕也未说什么。

　　刚进书房，便看见妹妹在进门的椅子上等得已万分焦急，还未等白奕进门，便冲了出来。

　　「奕哥哥！」

　　面前的女子瞪圆了一双星眸看着白奕，生气倒也看起来十分俏皮。白奕忍俊不禁，他拉着她进了书房。

　　「谁欺负莲儿了？」

　　他直径走到书桌后拿起一本书随手翻阅，这使得面前的女子更恼火。自己这般，他倒好，瞧都不瞧自己一眼也罢，竟有心情看起书来？

　　「奕哥哥，你倒是说说昨晚上哪儿去了？」

　　白奕一惊，手中翻书的动作也慢了，但马上又恢复了一贯的不着痕迹的笑容。

　　「小女孩，管起哥哥的事来了？」

　　这一问，倒像刻意隐瞒着什么。

　　「怕是莲儿换成城中哪家女子，也都要管一管了吧。哥，我可说明白了，你与，你与女王陛下的传言，可是真的？」

　　白奕嘴角一瞬间的僵硬，淡淡道。

　　「莲儿又何需介怀，陛下不过一时兴起。」

　　被唤作莲儿的少女气得轻拍了下桌子。听得茶杯撞击的清脆声响，似乎都想起了什么，没了声响。

　　刹那的沉寂，白莲的声音柔弱了许多。

　　「陛下是一时兴起，哥哥呢？」

　　有一次回到了方才的安静，但这次两人都有些许不安，白莲更是禁不住轻颤起来。

　　窗外的一对燕子在欢快地飞翔，幸福的样子让游人都忍不住停驻瞧上两眼，仿佛不是在瞧着一对鸟儿，而是在瞧着春天一般。

　　似是过了很久，白奕仍是淡淡地吐着几句话。

　　「她是君王，我是臣子，如今她不过图个新鲜，明日的事，谁能知晓呢？而我，只是听从她的命令罢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不死，臣又有何可说？」

　　那句「我只是听从她的命令罢了」，他是说给白莲或自己听都已不重要了。

　　「哥哥，你当真只是奉命么？」白莲险些脱口而出，这句话她在脑海里盘旋过千万遍，却还是没有勇气质问出来，是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或是自己早就知道了答案？

　　「你可有一刻真的爱她？」

　　白莲还是问出了些。

　　白奕早已放下书，此刻他仰面向上，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明明嘴角还留有微笑，为何白莲却是满目的伤感？

　　窗外的阳光撒入书房，铺满了地板，渐渐攀上白奕的衣裳，白奕眨了眨眼睛，眼眶不觉何时已经有些许湿润。

　　许是，阳光太刺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