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不眠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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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披着白松留下的外套走到了万甜面前，
衣服松松垮垮，
十分地不合身。
“你是想和我叙叙旧再做个了结”
白月理了理衣袖，没有抬头，
“还是直接做个了结”
“父辈的纠葛”
“真相我查到了，仇…算报了”
“我可以……”
万甜话没说完。
白月的手指盖上了她的嘴唇。
“我不想听这些”
“我爱你，万甜”
白月收回了手，故作遗憾地说道，
“可惜，你不爱我”
“我们之间的恩怨太多”
“是你调用了枪支去刺杀千语？”
“是”
“是你强制那台电脑下线？”
“是”
“是你在早茶里放的安眠药粉末？”
“是”
白月毫不在意地靠在万甜身旁，
万甜往一旁躲了一定距离。
“你还想听什么就问吧”
“没有”
“法律不会判你死刑”
“回头……”
白月从衣袖里拔出匕首向万甜刺去，
万甜侧闪躲过，
匕首深深地嵌在墙壁里。
白月猛将匕首拔出。
万甜转身将匕首踢至一旁，
“非得你死我活？”
“不是你死我活”
白月掏出了手枪上了膛，
“是你死后，我殉情”
万甜见状，
也将手枪上了膛，
“你对得起任阿姨吗？”
“她还在等你回家，对吗？”
白月冷笑，
“任阿姨……”
“死了”
“殉情死得，殉得是那个偏执下贱的鬼！”
白月打出了第一枪，
万甜躲闪，肩被擦破了皮。
白月按下电梯，
疯了一般地将万甜拽进。
万甜趁着机会将白月的手绑上，
电梯不受控制一路飙升到顶楼。
“万甜”
“我说过，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白月隔断了绳索。
万甜一枪正中白月左肩和之前的位置一毫不差。
“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杀了”
白月看了看左肩旧伤新血，
又是右手执着一柄匕首直划破万甜胸膛。
伤口不深，只是流了点血，
万甜终于拿出了匕首，
向白月的左肩补刀，
“那就只剩一个吧”
白月起了杀性，
左肩竟也感觉不到了痛，
猛得将万甜压在身下，
“你认真起来才有意思”
万甜没有犹豫，
转身将白月压至身下，
顶着白月的攻击，
将白月的双手双脚都捆了起来。
“等着司法处置吧”
万甜这才感觉到身体前的疼痛感。
“我说了，要死也得死一起”
白月试着挣脱无果，
便不再动弹，
“三”
“二”
“一”
一声巨响，
楼体一震。
高塔上的四人向S.D总部望去，
但见参天大楼像一件祭品，
燃烧在烈火之间。
楼下洪水泛滥泛滥，
明暗交杂，
令人生畏。
“万甜”
白月笑着再一次站起，
“你以为仅此而已，我就会放心？”
“不…只有你亲自死在我的刀下，我才放心”
白月的刀压在万甜的脖子上，
万甜奋力挡着，
“非要死一个”
“那就你吧”
刀微微划过万甜的颈部，
白月没想到万甜冒着直接抵上刀刃的风险，
贴着地再一次压制她……
万甜将白月压在身下，
“最后一次…”
白月没等万甜说完，
“不可能”
利刃穿过白月的心脏，
刀尖上染满偏执的血……
“死于所爱人之手……”
“只可惜，S.D的顶配玻璃，子弹都打不穿……”
“也因此让你只能和我死在一起……”
偏执染满白月的献血，
和她一同等待着烈火的审判。
万甜向下看去，
洪水滔天，
火光潋滟。
洪水淹到了几十层处，
火也已经烧到了S.D总部的中上楼层。
“我来是劝化你，不是陪你死”
“下辈子不要再偏执了”
万甜用手闭上了白月的眼睛。
顶层有的不只是玻璃观景窗，
有的还是试剂用品。
——顶配防弹玻璃也是有临界值的
——顶配防弹玻璃也是怕腐蚀的
万甜在万丈深渊上，
配置出腐蚀性极强的王水。
玻璃只是裂出了纹，
万甜持着手枪……
一声枪响，
玻璃碎裂，
冷风狂雨卷入高楼的顶层。
万甜从S.D顶楼一跃而下，
落入满天洪水之中。
她回头望了望S.D大楼，
水灌满了下层，
上层的火光烧灼着她的双眼，
——再见了
千语双手被缚后，
一直站在高塔的边缘，
望着那栋大楼逐渐覆灭。
她手上的绳索忽然被人解开。
她任凭手垂落，
双目中只有水火交融，
不愿回头看一眼。
她知道那一片覆灭之境中，
有她所深爱的人。
“千语，回头啊”
千语听到路漻在喊她。
“千语，回头看一眼吧”
千语再一次听到沈暮在喊她。
千语微微回头。
万甜血染衣裳，
浑身浸透，
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千语”
万甜将一枚戒指紧紧地握在手上，
“你是我的救赎和希望”
千语感觉很不真实，
背后是洪水泛滥，火光潋滟。
万甜从死局中来，
单膝跪地在她的面前。
她有些迟疑地掐了自己一下，
疼，很疼。
万甜牵起了千语的手，
“你愿意嫁给我吗？”
“姐，我愿意！”
万甜将戒指给千语带上后。
千语立即抱住了万甜，
“姐，我愿意……我愿意……”
灾后重建，
S.D的所有成员不知如何得知了关于万甜所有的故事。
他们一致认为，
要让万甜做S.D的总首席执行官，
才配得上她。
肃静的公墓里，
万甜将从居民楼旧处理出的父母旧物，
安葬在了那里。
千语挽着万甜的手臂，
同万甜一起把一束罂粟和雏菊放下。
“爸，妈”
“我带我的爱人来看你们了”
万甜的眼角微红，语声也开始模糊。
“我打算实现你们当初的夙愿”
……
千语望着万甜微红的眼角低下了头。
一只蝴蝶飞到了千语的衣袖上，
又一只蝴蝶飞来同那只蝴蝶一起飞到了花上。
万甜和千语一同望着蝴蝶，
蝴蝶成对，
蹁跹地飞向阴沉的天空。
千语闭着眼抬头，
却仍然能感受到阴云背后光的存在。
两年后，
S.D大楼按照原先的规模修建完工。
千语伸手将工作卡插入门边的凹槽，屏幕显示【验证成功】。
身后的万甜浅笑着地说道，
“欢迎新任首席执行官千语复工后前来报道，祝您工作无侵害”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不眠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