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洛伊》voldemorte

18、18步步皆歪

　　“怎么了海伦？”波吕丢刻斯问道。

　　他们两个所站的地方几乎没人注意，天知道波吕丢刻斯是怎么发现孙焱墨一个人窝在这里的。
　　孙焱墨郁结地说：“我不想去，我不想和他们一样……”

　　波吕丢刻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在旁边石头上坐下来，耐心地等孙焱墨把话说完。和双胞胎弟弟卡斯托耳不同，波吕丢刻斯作为一个总要操心的大哥，沉稳很多。

　　“……总之，我就是没办法像那样光着身子若无其事的走在人群中间。”孙焱墨声音又小又快，但最后还是说了。似乎仅仅是因为面前的人让他觉得可以信任。

　　“海伦，美丽强健的身体是受神所赞美的，显露身体并不是……并不是这样令人介意的事情。何况你也可以穿着长袍走到大家之间，不是一定要求你也一样。”

　　波吕丢刻斯慢慢地说，不过显然，这种问题对他而言还真是头一次碰到。

　　问题是，你们的标准和我的可不一样！孙焱墨在心里哀叹。

　　“所以那个最新传闻中‘美丽而羞涩的姑娘’，的确是神殿说了半句实话的结果？”波吕丢刻斯扬扬眉头，“海伦，咳，我这样解释吧，美好的东西是要和别人分享的，如果你拥有令人羡慕的身体，展示出来是一种为之骄傲的举动；同样的，别人赞美你，就像阿波罗将阳光倾泻在月桂树上一样，你可以安然接受。你不喜欢他，是你的事情；他喜欢你，是他的事情——走吧，我们去庆典中看话剧吧。”

　　孙焱墨完败。

　　两人绕到一干正手舞足蹈分外投入的表演者前方，波吕丢刻斯一把扯住还在鼓掌叫好的卡斯托耳，低声将满脸无辜的双胞胎弟弟教训了整整二十分钟。

　　出生时间差那么一会儿，性格居然差这么远？旁人都看得冷汗了。

　　卡斯托耳在波吕丢刻斯转身之后，对孙焱墨无奈地耸耸肩，用力挖了挖自己耳朵。这让孙焱墨突然有种无比熟悉和亲切的感觉——自己面对教导主任训话后，也做过同样的动作。

　　卡斯托耳也将外衣脱下了，不过为了不在这一片混乱中把衣物弄丢，他已经将亚麻袍子折叠扎在腰间。孙焱墨左右张望了一下，自己现在这样子还真有点“脱离群众”，于是他咬咬牙也学着卡斯托耳的样子将上半身的袍子翻卷下去。

　　不就是像大学军训时候打个赤膊么，这点程度还是可以接受的。

　　孙焱墨没注意到，周围大半群众看见他这样子，顿时脸色微红。——其实孙焱墨要是真照着卡斯托耳那样子不偏不倚地装束也就好了，可他在依旧对古希腊简单衣物不习惯的情况下，弄出来那种半随意的造型实在是……诱人犯罪呐。

　　“海伦，我觉得史官说了大半句实话……”卡斯托耳喃喃地说。

　　“你在说什么？”孙焱墨迷茫地问道。

　　“不，没什么……”卡斯托耳望天，然后恶狠狠扫视周围一干人等，大有哪个想拐他弟弟的过来受死这含义。

　　因此，忽略了卡斯托耳在自己背后的举动，孙焱墨可以说是相当顺利的走到了人群中，并发觉其实看上去大家都很友好。

　　总算……松了一口气啦。孙焱墨想着，在主持完祭礼的几个祭司怂恿下，也加入了围着篝火跳简单舞步的人群中，左边拉着卡斯托耳，右边拉着波吕丢刻斯……

　　（这两个“弟控”因此接到了不少散发着怨念甚至饱含愤怒的视线。）

　　天色向晚，篝火将四周映上了一层温暖的柔光。用作祭礼的牛羊在献祭之后被分切成细长条的肉片，在火上烤得吱吱作响，随葡萄酒一起传递在人群间。跳到额头渗出细汗的孙焱墨在篝火外围坐下来，无论旁人传递来什么都照吃不误。夕阳还没有落下，一些少年们已经踩着水开始玩一样新游戏，四周不断有人两两携手离去。

　　波吕丢刻斯突然走进，伸手拉起孙焱墨。

　　“已经接近尾声了，你去跨过祭台下面的残火，就可以回宫殿休息。”

　　“我？为什么？”孙焱墨对跨过那么大一堆的祭火余烬有点发毛——绊一跤摔进去可就惨了。

　　“咳，总之是为你好，快去吧，米娜早已和其他祭司说过了，只有最中心才有点小火花，不怕的。”波吕丢刻斯催促道。

　　孙焱墨疑惑地走向那几个祭司，这时候四周笑闹和唱歌的声音突然都静了下来，几乎是全部人都把目光转向孙焱墨。

　　额，这是什么意思？！

　　孙焱墨没来得及转身逃跑，就被两根新鲜的葡萄枝子前后拦住。两个举着树枝的女祭司轻笑着，一起递过来另一根带着嫩叶的月桂枝条。

　　“就是你了，拿着这个去跨过火堆。”

　　一片寂静中，孙焱墨欲哭无泪地一跳，唤醒了大片口哨声和掌声。

　　在回程路上，波吕丢刻斯才解释说：“……每次这种祭礼上都会有象征女神的情人的少年，在最后跨过火焰表示将自己纯洁的生命献给神……总之，就是你去做这个仪式，就可以被立即护送回家，不必参与后面挑选自己情人共度一晚的活动……”

　　“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孙焱墨又庆幸又感动地望过去，却听到了托着下巴沉思状的波吕丢刻斯接着说：“而护送者一般是有监护权的父亲或兄长……多谢你了海伦，我总算能早点回来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