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洛伊》voldemorte

13、13失言的下场

　　一个月以后卡斯托耳出海回来，顺路到雅典来看自己弟弟。

　　“你真做出来了？！”卡斯托耳张大了嘴，看着孙焱墨握在手里那柄形状十分有特色的“超短剑”。

　　“那还用说。”孙焱墨洋洋得意地用沾油的海绵裹着碾碎的珊瑚粉，给自己亲手打出来的匕首最后抛光。

　　而一旁微笑的忒修斯向卡斯托耳比出三根手指。

　　“太多了吧？”卡斯托耳皱眉，“忒修斯，难道……”

　　“没错，”忒修斯点头，一脸赞赏地解释，“海伦除了引导整个冶铁工艺外，还附带了一项工具——手摇磨。”三成净利润分红绝对是按照规矩核准出来的结果。

　　当然，为了自己打造匕首，孙焱墨还在工坊里装了一套杠杆滑轮体系，好让自己可以拉着绳子控制石锤。只可惜全工坊人憋笑憋得个个满脸通红——再高明的装置，在孙焱墨这种菜鸟手上也只能打出菜刀……

　　连带得这跨时代的加工设施都被小看了。

　　于是，孙焱墨看着被自己折叠锻打了几十个来回，质量上佳外形却惨不忍睹的“菜刀”，弃“打”改“磨”。

　　一个简单的传动齿轮盒，一头加上摇柄另一头接上圆形磨刀石，反而让全工坊上下叹为观止。孙焱墨小心翼翼磨了两天，终于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匕首，也赚到了五年以内，全希腊所有使用这种手摇磨的工坊的一成纯利润。

　　其实从他改装玻璃窑起，就把冶铁技术在古希腊硬生生拔高好几档了。要知道，即使是当时能够冶铁的赫梯，也不过是在烧出混合着矿渣的海绵状生铁之后，再回炉烧熔出铁水浇铸而已。真要算起专利权来，一路怕是得有十几处……不过眼下希腊人是不会知道的，更别说孙焱墨这个把冶铁炉当课外常识的家伙了。

　　至于这些利润，和冶铁技术成型而获得的两成分红……他眼里如今只有自己心爱的匕首，其他就从没关心过。

　　这会儿阳光下，匕首上纵向排列，一层一层的云纹显得格外美丽。孙焱墨的心思全在如何防锈如何保养上，彻底无视了旁边忒修斯和卡斯托耳的对话。

　　“……恐怕奥德修斯的头衔会被海伦抢走……”

　　“什么？！”

　　突然听到自己只差没拿来写在小纸人身上用鞋底拍的名字，孙焱墨当场炸毛——

　　“我才不要他的头衔！”

　　忒修斯愣了愣，失笑：“我是说，海伦比奥德修斯还聪明，这天下最聪明的称号自然就……”

　　“我、不、要！”孙焱墨只差没喷火，让他和奥德修斯扯上任何关系，都是天灾啊天灾！

　　一旁侍立的一个手握记事板的年轻人望过来，满脸疑惑地问：

　　“海伦王子，你确定？”

　　“确定！！”孙焱墨咬牙切齿，“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准用形容那个混蛋的任何词语来形容我！”

　　全场沉默，随即每个人望向孙焱墨的表情都充满了“敬意”……

　　“这种要求真是很有挑战性……”那个年轻人一脸震惊地呢喃，将芦杆蘸水笔往腰间挂着的墨水瓶里捅了捅。

　　这家伙……孙焱墨瞪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这家伙似乎是一个史官……

　　卡斯托耳、忒修斯和周围其他人已经纷纷冲过去挤在旁边看那人写到莎草纸上的东西了。德摩丰大声读道：

　　“鉴于斯巴达的海伦王子强烈要求，一切用于形容伊塔刻的奥德修斯王子的词语均不能用于形容他。——此段留存神殿备案。——我说海伦，你知不知道你这要求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是什么意思？！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孙焱墨继续瞪。

　　卡斯托耳抚额，哀叹：“弟弟啊，你真对神殿那些没用在奥德修斯身上的词语感兴趣么？希波吕托斯——”他拍拍正在奋笔疾书的史官肩膀，“看在我的面子上，挑几个好的吧。”

　　“行啊，”年轻的史官应得极端爽快，“既然用不成‘天下最聪明’，‘天下最美丽’也一样，反正这两个词语相差很少的。”

　　孙焱墨石化了。

　　古希腊的确有种说法是“身心皆美”，是以“内在美”一直排在最高的位置上被重视。当然，“美丽”和“聪明”的差异依然……呃……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面对史官，习惯就好。”

　　忒修斯架着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对孙焱墨安抚地说。要知道，雅典这个宫廷史官希波吕托斯，当年成名之作，就是将一起间谍案变成了忒修斯后妻勾引前妻儿子的超级悲情剧——现在肯如此“手下留情”已经是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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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有人问海绵这种东西古希腊怎么会有，特地在此回答一下：如今大家见到的海绵都是塑料制品，不过这种东西最初命名时却是借用了很相似的，生活在海里的“海绵”的名字。天然海绵也是软软的很多孔哟，在地中海浅海区的产量还不低。形状嘛，有好多种，不过似乎大半都是椭圆球的样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