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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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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外
“少爷,按照您的吩咐宅子里外的车已经查过了,黑色的车有三台,但只有夏目先生的车的轮胎上沾了泥。”
“桐岛先生,凌晨的时候可是下了雨?”段怜蠡问道。
“是。”
“车子今天用过,并且去过花海。”段怜蠡蹲下身子,指了指轮胎里很细碎的花瓣,“花海这个地方我想外人应该是不知道的。
而且这车的轮胎很干净,明显被人清理过,但清理的并不是很彻底,导致那个人没有发现在后车轮内侧的花瓣。看来时间很仓促。
看来是不得不这么做了,以至于车都没时间藏起来。”说完,指了指离车不远处的窗户,虽然不容易辨别,但如果是在有栖川家从事时间长久的佣人倒是可以看出,那是书房的窗户。
“这台车的车门划痕不少,有的是很久以前的。回来的那日,我与夏目在宅子里碰了个正面。他说那天他是当天开车来的,我那天看到过这台车,轮胎上有泥土,但是已经干了,说明是以前弄的。
还有一点,我听若娜说,下雨的时间是几天前,也就是说夏目早在几天前就在这里了。其次,我碰见夏目的时候同他随口胡诌了几句,我说来的路上我看见森林左边开了不错的绣球花,他倒是迎合了我几句。但,我有个习惯,我一直喜欢贴着右边的窗户。”
“他说谎了。”段怜蠡说道。
瑾瑜说,“谎言的存在总是需要理由的。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没见着就是没见着。他撒谎不是为了掩盖他没看见的事实而是为了掩盖他不知的事实。”
段怜蠡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早在几天前就出现在附件,目的是什么目前还尚未明确。这时,他不小心知道了花海的存在,也知道了在某个固定的日子有栖川家主出现在花海。于是乎准备了一场谋杀。”
瑾瑜微微皱起了眉头,“是个想法,目前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对了,桐岛,夏目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叫来的?”
“不清楚,家主大人没有向我透露太多。只不过夏目先生是邀请的原因我也心存疑惑。毕竟夏目先生只是有栖川家学院的一名教授,和家主大人并不会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对,是教师。夏目在同我谈话的时候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向我强调自己的身份,总是给我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我和他交谈时,在说法上出现了一些偏差,他像是很特意改正。但论常理而言,因该不会有人会可以纠正这些问题的同时强调自己的身份。
我让司去查了,校方给的资料确实是在校的一名国文教师,但校长又寄来一封信,昨晚到的。”瑾瑜从口袋里拿出司早上递来的信。
就之前的资料大致也是完整的,但在那之后,我又查寻了学校那些时候的记录档案。
当时,夏目曾经突然离开学校,长达一年之久的时间内无法取得联系,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但在一年后的夏季的一个下午,有一个杵着拐杖,脸上手上都是绷带的男人拿着证件找到了我,声称他是夏目。
当时我记得他的脸上全是绷带,声音与之前相比有一点不同。我记得当时他拿着医院的病例诊断,报告上提到夏目发生过一场重大的车祸,他伤的很重,入院时间几乎是与夏目消失的时间是吻合的。
夏目找到我希望学校可以让他复职,继续学校的工作。夏目从教以来一直都是学生所喜欢的老师,为人处事上收到不少人敬仰,再加上他也为学校的教学付出了很多心血,我没多想就答应他了。
奇怪的事就是从他复职之后开始的,在夏目回到学校不久之后就传来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比如他忘记了很多事,比如学生,他似乎一个都不认识了。
身边的老师也不记得,月岛老师,也就是夏目很要好的朋友,听说两人幼年时便认识了,他也不记得了。
早上又仔细回想了想关于夏目的事,是前些日子,夏目原本也在剑术社担任教练一职。那天在走廊时听到社团的几个学生正在讨论夏目。
不过这真假也说不准。几个学生说夏目将剑术社的职务辞去了,听夏目本人说道是因为自己车祸中大脑受到一些撞击,导致了记忆受损,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今年的晚会时,照旧是夏目为歌曲伴奏,那时他拉琴的姿势就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太清,总是有些别扭的。
现在的夏目给人有种很陌生的感觉,不是外表声音改变了,但总是觉得夏目和以前的夏目不同了。
希望这些事能对您有些帮助
敬具
大正九年三月十三日
九重修
有栖川 望月樣
“这所学校属于有栖川家,校长也是有栖川家的人,他说的话应该可以相信。”瑾瑜接着转身对着桐岛。
突然只见段怜蠡狠狠的勒住了桐岛的颈部。还未见司进一步攻击只见桐岛将司撂倒在地。
桐岛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给段怜蠡思考的机会。
“桐岛你之前练过柔术的,没错吧?”
“是,不过自从担任管家的职务之后就没有再继续以前的修行了,偶尔有时时间也仅仅只是活动活动筋骨。”
“刚才,你反应过来了吗?”瑾瑜问道。
“肌肉记忆是无意识的,是通过后天外界刺激不断形成的,即使是大脑失忆,肌肉也不会抹去过去所形成的一定反应。”段怜蠡一脸无事得拍了拍自己上衣。
“下屋敷先生您···”桐岛一脸担忧看着段怜蠡。
“我没事,别在意。看来夏目先生是真的有问题啊~看来,他不是忘记了剑术而是根本不会剑术。”段怜蠡向桐岛摆了摆手。
“信里提到了一点,夏目拉琴的姿势很怪。依照校长的话来看,不是姿势不对,而是有一种不符合他平日里常见的姿势或者感觉。
你们看这信,是用钢笔写的,但信很干净,说明写信的人是用右手从左开始写的,那校长就是右撇子。右撇子的人占有大多数,校长和身边的大多数人都是右撇子,所见的都是右撇子平日的习惯。
夏目的拉琴的姿势不对劲,但又不是方式姿势的错误,那还有一种不太确定的可能,那时候夏目是左手拉琴。但即使夏目是左撇子又怎样?”
“您的意思是···”桐岛皱了皱眉头。
“按照信里透露的,夏目应该在学校就职很多年了,和校长以及同事彼此之间应该算是熟悉的。
长时间一起工作,应该对夏目是左撇子早就习惯了,对他的动作应该习以为常,既然习惯了那为何又认为夏目的姿势奇怪,并且说不出来?”瑾瑜说道。
“您的意思是夏目并不是左撇子。夏目是右撇子,但他在演奏时握琴弓的手是左手。左手拉琴使得头向右方测斜,但由于平日里右手握弓使得头应该偏向左方。
姿势,头的方向,身体的侧向,都与右撇子的人不同,所以九重校长会认为夏目先生演奏时有一种说不上的怪异不协调。那···现在的那一位不是真正的夏目先生。”
“顺着这个思路,既然那个人要顶替真正的夏目先生那为什么这样的细节会没有被考虑?”一旁的段怜蠡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我认为他是考虑了的,不过出现了错误。”瑾瑜又拿出一份资料,“这是第一张,入院时间是好几年前,不过是在夏目出事的前半年。
入院原因是右手关节韧带受伤。所以有一段时间夏目是一直用着自己的左手。受伤期间他每周都去医院检查换药,极有可能那个人就是在这期间接近或者知道了夏目。
但由于当时夏目右手受伤所以一直用着左手,所以那个人就误认夏目其实是左撇子。”
“这么说来,那人是在医院遇见夏目的。但医院人那么多,人为什么会选择夏目?”段怜蠡问道。
“这个。”瑾瑜抽出另一张纸,“夏目的死亡证明。夏目生夏,于6月21日遭受一起重大车祸,经抢救,最终抢救无效死亡。医生签名是江口玄信。仔细看,在签名外还有墨痕,痕迹上还有类似于皮肤纹理的。这个医生是个左撇子。”
“玄信···”桐岛看着证明喃喃道。
“怎么了?”瑾瑜问道。
“不,没什么。玄信这个名字···”桐岛有些支吾。
“怎么了,是因为模仿武田信玄?”段怜蠡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个孩子,那孩子也叫信玄。”桐岛说道。
“哦~桐岛先生不妨可以说说,说不定对我们也有所帮助呢?”
“说说吧,桐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