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非常宠》与林夕

43、番外三 我愿意

　　第二天早上，孟辞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的头很疼，紧紧皱着眉。闭着眼，手胡乱在周围摩挲，终于摸到了正在响铃的手机。
　　她没有看来电显示，半眯着眼点了那个绿色的键，然后将手机放在耳边。“喂？”她的声音沙哑，喉咙干涩。
　　“起了吗？”
　　是顾行止。
　　孟辞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那边传来一阵低笑。“别睡了，我只给你请了半天假。快点起来吃点东西。”
　　孟辞应了声“好”，然后挂断电话。
　　她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艰难的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时，眼角余光瞥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蜂蜜水。上面还有一张便利贴。
　　写着：起来后把它喝了。我去上课了。
　　孟辞弯了弯唇，捧起蜂蜜水喝了一口。
　　蜂蜜水还是温热的，一股暖流和甜蜜涌入胃里，宿醉带来的不适感顿时消散了些许。
　　她走到客厅，餐桌上摆放着早餐，一旁贴着一张便利贴。
　　写着：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她随便拿了一块面包啃着，然后走到冰箱前。
　　冰箱门上面也贴了一张便利贴。
　　写着：冰箱里有饭菜，吃之前记得热一下。
　　孟辞的心裹着蜜一样的甜。
　　她把饭菜拿出来，走进厨房。
　　电饭煲上贴了一张便利贴，告诉她怎么加热。
　　孟辞撇了撇嘴。这是小瞧谁呢，不就加个热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但她还是乖乖的照着顾行止写给她的步骤来操作。
　　今天天气有点冷。
　　孟辞穿上白色的羽绒服、系上围巾、戴上帽子，全副武装的出了门。
　　下班后，顾行止说等会儿要帮导师监个考，不能去接她了。
　　不来接我，那我就去接你呗。
　　孟辞心怀雀跃的来到了顾行止的学校。
　　顾行止知道她要来，提前发了教室号过去。
　　当孟辞来到教室门口时，他们差不多也就考完了。
　　顾行止手里拿着考卷，一走出教室就看见了她。
　　他走上前，问：“等久了吧？”伸出一只手拉着孟辞的手，手上传来一阵冰凉。他皱眉，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哈了哈气，“手怎么这么凉。”
　　孟辞甜甜的笑着：“我也刚来。手冷是因为，”她拿出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拿着这个。”她的手上拿着一小束满天星。
　　刚刚在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有小贩在卖，所以她就顺手买了一束。
　　“送给你。”
　　顾行止失笑：“送花也应该是我送。”
　　孟辞撇撇嘴，有点委屈的说：“怎么了嘛，我送的花你不喜欢吗？”
　　顾行止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微微俯身，快且轻的在她嘴唇上碰了一下。他举了举手里的试卷，说：“花你先帮我拿着。”
　　孟辞抿嘴笑了笑，然后问：“你还要去哪儿吗？”
　　“嗯。要去导师那里交试卷。”他牵着孟辞的手，带她往导师办公室的放向走去。
　　顾行止进去办公室，而孟辞则在外面等他。
　　她有些好奇的挪到门口，手扒着墙，探出一个小脑袋打量着里面的情形。
　　里面人挺多的，除了顾行止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也在交试卷。
　　孟辞看到顾行止身边有一个女孩子老是用眼睛偷瞄他。
　　那个女生有着一头金色的卷发，浓眉大眼、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长得很妖艳。尽管她穿着厚重的羽绒服，但胸前还是有两团高高耸起，身材曲线非常好。
　　那个女孩子站在顾行止旁边，时不时的挪一小步靠他近点。
　　顾行止应该也察觉到了女生的目光，也发现的女生的小动作，于是他也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但女生却锲而不舍，他躲开，她就再凑上去。
　　孟辞咬牙，眼神恨不得把那个女生戳个窟窿。
　　能不能自重一点，没看见他都躲你了吗！
　　最后，顾行止干脆走到了另一边，离那个女生远远地。
　　孟辞有些恼。她松开手想要锤墙，但她忘记了自己的手是扒着墙的。然后，她松了手，重心不稳的跌进办公室。
　　办公室的人齐齐看了过来。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生站在那里，表情有些局促。
　　孟辞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丢死人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都看着我，好尴尬啊！
　　她僵硬的举起手，打招呼：“hi，我是······路过，路过。”她边说边后退几步，然后转身就要走。
　　这时，身后有人拉住了她。
　　她转身，看见了顾行止。
　　顾行止给她正了正头上的帽子，然后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声道：“笨蛋。”他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对众人说：“这是我的妻子。”
　　众人哗然。
　　那个女生更是愤恨的跺了跺脚。
　　“史密斯教授，我的妻子等我很久了，我想我该走了。”
　　头发花白的教授扶了扶眼睛，笑眯眯的说：“没问题，好好的陪你的妻子。她很可爱。”
　　顾行止笑着点了点头：“谢谢教授。”
　　说完，牵着孟辞离开。
　　他们十指相扣的走在校园里。
　　十二月的学校充斥着寒冬萧瑟的气息。树木光秃秃的，只零星的挂着几片残叶。
　　孟辞问：“我刚刚是不是很丢脸啊？”
　　顾行止低笑一声。
　　孟辞瞪他：“你笑什么！”
　　顾行止笑的更大声了。
　　孟辞甩开他的手，恼羞成怒的去挠他肚子上的痒痒肉。
　　“还笑，你还笑！我让你笑我！”
　　羽绒服厚重，她根本挠不到他的痒痒肉。
　　顾行止捉住她的手，笑道：“傻瓜，你怎么会给我丢脸呢。”
　　“那你笑什么？”
　　“我笑，你怎么这么可爱。”
　　“是啊，我只是可爱，我没有那个女生性感漂亮，”她挣开顾行止的手往前面走，脚尖一踢一踢的，语气酸溜溜的，“别人夸我就只会说完可爱，可爱不就是不漂亮嘛。”
　　这是，吃醋了？
　　顾行止拿她没辙。他上前，从后面抱住她。手伸进她羽绒服的衣摆，捏了捏她肚子上软软的肉。“怎么，吃醋了？”
　　孟辞冷哼一声：“我不能吃醋吗？”
　　“当然能。回去我就给你做醋溜白菜、醋溜鱼、酸辣土豆丝······”
　　孟辞羞恼的挣开他的双臂。双手握拳捶打在他厚厚软软的羽绒服上，“你取笑我！你敢取笑我！”
　　顾行止笑着躲开。
　　孟辞恶狠狠的追。
　　他们在校园里嬉笑打闹，引得周围学生驻足观望。
　　这时，一滴冰凉落在孟辞脸上。她伸手，触到一滴水渍，冰冰凉凉的。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
　　孟辞伸手。一滴纯白晶莹的雪花轻轻地飘落在她的掌心，触手冰凉，转瞬即化。
　　她喃喃道：“下雪了······”
　　她是南方人，极少见到雪。而且听说都柏林也很少下雪。
　　今年，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年。
　　孟辞在漫天飘雪里转了个圈。仰着头，感受雪滴落在脸上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她的帽子因为她的动作而掉落在地上。
　　她蓦然回首，隔着雪幕，笑靥如花。
　　“顾行止你看，下雪了！”
　　顾行止在雪幕的另一端站着。眼里倒映着她欢欣雀跃的身影，这一片纯白的雪幕在他眼中就只是她的背景板。
　　一颗又一颗洁白的雪花飘落在他的头上，瞬间将他头顶染成一片雪白。
　　他迈步，踏着雪走到孟辞面前。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拍了拍上面的雪，重新为孟辞戴上。
　　他捧着孟辞的脸，一朵雪花飘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旋即便化成了水。她目光盈盈，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眸中的一片雪幕和雪幕后的他。
　　顾行止慢慢的低头，吻去掉落在她额头、眉毛、睫毛、鼻子、双颊上的雪。她的肌肤温热，而雪冰凉。冰与火之间，他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畔也落了雪。
　　他从她的唇畔开始，细细摩挲，再慢慢的往中间移动。他一点一点的将雪和她柔嫩的唇瓣含入嘴里。
　　这个吻绵长缱绻，温柔细腻，不带一丝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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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行止和孟辞的婚礼定在来年五月。
　　那时的天气不冷不热，穿婚纱刚刚好。
　　婚礼这天，阳光明媚、骄阳温暖。
　　教堂外的白鸽喙尖点地，啄起地面上人们的喂食。偶或行人经过惊动了它们，它们便扑扇着翅膀飞向天际。
　　教堂门前，孟辞一袭白色婚纱贴身，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婚纱上的细钻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抹胸处，一排纯白羽毛随风轻轻摇动。
　　她长发飘散，带着银色的花冠，花冠后面垂着白色头纱。她精致甜美的面容在白纱下若隐若现。
　　而她身旁的顾行止则一袭白色西装，领口处系着黑色的蝴蝶结领结。西装修身，衬托出他精瘦的腰身和修长笔直的长腿。
　　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两人齐齐迈步走入教堂。
　　孟辞挽着顾行止的手。在两旁花童洒下的粉白色玫瑰花瓣下走过白色的长毯，走到教堂前面、神父面前。
　　顾行止和孟辞转身面向对方。
　　神父翻开手里的圣经，念出誓词。
　　“孟辞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你面前的男人，在上帝面前承诺，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贵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快乐或是忧愁，你都将永远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孟辞说：“我愿意。”
　　“顾行止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在上帝面前承诺，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贵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快乐或是忧愁，你都将永远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顾行止说：“我愿意。”
　　“现在，请新郎新娘为对方戴上戒指。”
　　孟辞接过花童手上的戒指，套入顾行止左手的无名指上。
　　顾行止也接过戒指，套入孟辞左手的无名指。
　　“现在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上帝会保佑你们。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美丽的新娘了。”
　　顾行止掀开孟辞的头纱，在她的唇瓣落下永恒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