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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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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长宜只睡了两三个时辰,她心不安,作为皇帝,她擅自出了都城,对外说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御凤殿里堆积了多少奏折,有多少的事情等着她去批示。
可是她真的只想看到自己所爱慕之人安好,她只想看到景意南平平安安。
从前景意南在西北做大将军,她没法子日日陪在身侧,如今景意南前脚回京,她后脚就让人去管制瘟疫。
赢长宜不舍、忧思,最后自己赶到了晋城。她原本想好好说服景意南,让景意南愿意做自己的皇后,如今局面却成了这样。
南宫疏扶着南宫宸来餐桌用早膳时,赢长宜才把自己的神思拉了回来,她看着自己右位的景意南问:“昨夜可是出了什么事?国师的腿脚是怎么了?”
景意南眼下有这淡淡的青色,她昨夜在认认真真地为赢长宜煎药,自然也记得南宫宸是在和自己闲谈的时候摔到腿的。
“昨夜国师与臣闲谈时,不甚摔倒的。”景意南实话实说。
南宫宸忙插话道:“哪里是闲谈啊…陛下,昨天我们谈的是婚嫁之事。”
赢长宜轻佻眉头,问道:“哦?是吗,谁的婚嫁之事,国师你自己吗?”她话没说完,把眼光转到了景意南身上,“还是景将军的?”
南宫宸喜笑颜开:“都不是,是陛下您!”
南宫疏手疾眼快在南宫宸的病腿上踢了一小脚,南宫宸立刻面露痛色,“姐姐,你踢我干嘛?”
南宫疏瞪了一眼南宫宸,随即道:“圣上,我们不吃了,小宸旧伤复发,我带她下去看看。”
看着赢长宜和景意南长大的南宫疏什么不知道,她更知道这些年,景意南屡屡推诿赢长宜的好意,没有哪个知情人赶在赢长宜面前提赢长宜的婚事,只有那些个不怕死的老臣和太后敢。
南宫宸和南宫疏走后,赢长宜走到了景意南身后,问说:“朕的婚事?”
景意南没动,坐得笔直。
赢长宜弯了弯腰:“将军亦有高见?怎么素日里不与朕言?”
景意南照旧没动,但她感觉得到,赢长宜的呼吸离她的脖颈越来越近。
“回答我,景意南,景将军,镇北将军。”赢长宜的语气呼吸声在景意南的耳后回转缠绕,景意南端坐仍旧。
“没趣。”赢长宜像是学童玩累了新鲜玩意儿,这会子直起了腰。
景意南这才放松了点状态,且努力把话题往正事上引了引,“陛下觉得,对我行刺的是什么人?”
赢长宜看着景意南道:“你心中不是已经有数了。”
景意南嗯了一声,赢长宜道:“杨雨浓姿色如何?”
景意南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猜测对她行刺的应该是杨太尉,但是杨太尉全名并不是杨雨浓,况且赢长宜也不需要问太尉的姿色如何。
“杨雨浓,杨太尉的幼女,难道将军还未见过?”赢长宜这话里有她自己都能品出来的酸味。
景意南摇头,“陛下,圣见。我与杨太尉幼女并无往来。”
赢长宜冷哼一声,“朕知道。你俩要是往来密切,她如今是生是死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