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会》言通意远

92、第92章 殷偲长袖善舞

　　（九十二）殷偲长袖善舞
　　宣羽扫视了一圈问宣清：“师兄，怎么不见师尊？”
　　“师尊尚在禅房。”
　　“那这出戏是谁点的？”
　　“龙王刚才经过这里问那花旦擅唱什么，那花旦说《蝶恋衣》，龙王就点了这出。”
　　八公主难为情地说：“原来这戏是《蝶恋衣》，我刚说错了。”
　　宣清：“公主喜欢听什么戏我告诉班主。”
　　“我对戏一知半解并不爱好，还是让长辈们点吧。”
　　宣清闻言不再勉强，“也好。”
　　宣羽担心道：“这么吵会不会惹师尊不喜？”
　　“我刚才去送茶看师尊与众仙相谈甚欢，只是那龙王看来是个喜欢闹腾的，师尊又奈何他不得。”
　　“众仙？”
　　宣清激动地说：“天帝还有鸟王夫妇都来了。”
　　八公主：“宣羽，我想去拜见父帝。”
　　宣羽点点头目送八公主跑开又问宣清：“殷偲呢？”
　　“他在后院里指挥人上灯，嫌院子里太素不够喜庆，我看他就是想在众仙面前表现自己。”
　　宣羽知道宣清性子腼腆，平日里对师兄弟还算亲和，这么说殷偲可见是不喜欢他，“我去瞧瞧。”
　　宣清一把拉住宣羽不好意思地问：“那把梳子你可曾替我给她？”
　　“谁？”
　　“牡丹仙子。”
　　“哦，我让八公主转交了。”
　　“那就好。”宣清尴尬地松开宣羽的衣袖。
　　“你不帮殷偲干活在这儿看戏？”
　　“我是想帮他他不让，还有牡丹仙子也在后院。”
　　“那不正好。”
　　宣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低声说：“好什么！我见了牡丹仙子就手足无措。”
　　“殷偲知道你喜欢牡丹吗？”
　　“不敢让他知道，他比你的嘴巴还坏。”
　　“那你是不准备让牡丹知道你对她的情意？”
　　“嗯，你千万别多嘴。”
　　宣羽点点头往后面的主殿走去，看到主殿的树木和亭廊上挂满了花灯，俨然一派繁花似锦莺歌燕舞的盛景。
　　殷偲看到他叫道：“师兄，你看还行吗？”
　　“这么多灯比龙宫和天界还要漂亮，这样奢华好吗？”
　　殷偲笑道：“不瞒师兄，今日我就是要让天帝和龙王看看这人间的繁华，不敢再小瞧我们人族。”
　　“师尊在上，怎么会有人瞧不起人族，是你多心了。”
　　殷偲呵呵一笑不愿多言，“师兄，莲儿呢？”
　　“她去见天帝了。还需要做什么，师尊生日我也想尽份心力。”
　　“师兄客气了，区区一个寿宴何须师兄动手，交给这些宫人即可。”
　　宣羽看见牡丹在廊下指挥灯匠师傅挂灯，“殷偲，我去看看师尊。”
　　“等等，我与师兄同去。”殷偲回头叫道，“牡丹仙子，此处就有劳你了。”
　　牡丹嫣然一笑，“皇上放心去吧。”
　　宣羽和殷偲信步来到天尊禅房看到八公主站在门外。
　　殷偲：“莲儿，怎么不进去？”
　　“天尊不在这里，小道士说他们去看望天师了。”
　　宣羽：“那我们只能在这儿等了，天师洞不许我辈靠近。”
　　三人坐在院子里树下的石凳上，小道急忙奉上清茶。
　　殷偲一颗雀跃的心按捺不住，“师兄，平日里喜欢喝什么茶？”
　　“并无偏爱。”
　　“莲儿呢？”
　　“我喜欢喝自己种的花茶。”
　　“你自己种的？一定非常好喝，可否请我尝尝？”
　　“牡丹在菁园中种了一些花茶，皇上想喝可以找牡丹。”
　　……
　　春日迟迟，对玉峰宫的弟子们来说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视觉和听觉盛宴，眼睛不够用，耳朵不够听。
　　宣清等几个大弟子竭力维持着宫中规矩，不准弟子们大声喧哗随意走动，但总有个别跳脱的弟子找来各种借口偷看美女或者欣赏花灯。
　　此时天师洞中一派肃穆凝重，琼华仙子看着冰棺里的天师悲泣不止，鸟王妃在一旁流着泪劝说。
　　天师的四位男弟子并排跪在蒲团上焚香祭酒默默哀思。
　　龙王：“天之，让师尊安息吧。”
　　天尊轻挥浮尘，天师的棺椁隐藏起来，洞口的门关闭了，众人眼前赫然出现一座琼楼玉宇。
　　几人慢悠悠往外走，天帝对天尊说：“师兄，劳烦你找一安静处让琼华歇息，她悲伤过度怕是没有精力在人前欢笑。”
　　天尊回头看着琼华和鸟王妃，“两位师妹请随贫道去小院歇息。”
　　“多谢师兄。”
　　小院里花草繁茂鸟语花香让人见之心喜。
　　“这小院僻静无人打扰。”天尊看着琼华满眼忧伤，“师妹面容憔悴气血不足，这小院里灵力充沛，对师妹调养身体大有裨益。”
　　“多谢师兄，今日是你寿辰别在这儿为我耽搁了。”琼华强笑着推鸟王妃，“菁姐，你和天尊同去，我不碍事的。”
　　鸟王妃吩咐琼华的侍女：“照顾好你们家娘娘，有事唤我。”
　　两个侍女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殷偲将龙王、鸟王和天帝请到高台上看戏，班主诚惶诚恐地请三位上仙点戏。
　　龙王点了一出《拜寿》，天帝点了一出《点绛唇》，鸟王点了一出《天仙配》。
　　天帝看着处处张灯结彩的玉峰宫笑道：“这景致不输天界啊！人皇有心了，你师尊待你的苦心没有白费。”
　　“为师尊庆生是小皇的福分。”
　　“天尊有你这样能干的弟子真是让本帝羡慕啊。”
　　龙王：“人皇年少有为又英俊潇洒，我若是有个女儿定将她许配给人皇。”
　　殷偲受宠若惊地看着龙王，“多谢龙王抬爱，折煞小皇了，这些都是小皇职责分内的事。”
　　天帝：“龙王不是一直将重明视作己出吗？”
　　鸟王：“天帝这话该让人皇伤心了，谁不知道人皇心心念念着八公主，即便天帝想错点鸳鸯，只怕人皇也不依。”
　　“鸟王放心，本帝只不过随口一说，重明那性子人皇也不喜欢。”
　　鸟王：“八公主性子好，人皇很喜欢，天帝为何迟迟不愿将女儿许配于他。”
　　天帝涨红了脸正要回答时，宣羽和天尊一起登上高台，殷偲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不甘地落回原处，彬彬有礼地请天尊上座，“师尊，几位上仙都已点过戏，您也点一出吧。”
　　天尊随意点了一出《山坡羊》。殷偲又请宣羽点戏，宣羽摆了摆手没有接戏单。
　　殷偲便把戏单递给戏班主，悄声道：“就这些了，好好唱，唱好了朕重赏。”
　　“皇上放心，我让他们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
　　殷偲笑着拍了拍戏班主的肩膀，戏班主满面春光地跑下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