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会》言通意远

5、第5章 昆仑山盗书

　　（五）昆仑山盗书
　　“我叫宣羽，你叫什么？”
　　“重明。”
　　“重明？好名字！”
　　“为什么？”
　　“好听呗，这名字让我想起了那只小红鸟。”宣羽笑嘻嘻地说，“我那时候太小，都没来得及和它玩它就飞走了。”
　　“以后还会相见的。”
　　“它现在在哪儿？”
　　重明看着宣羽摇了摇头，“你找它做什么？”
　　“我想问问它是在哪里捡的我，我的爹娘是谁。”
　　“你想爹娘了？”
　　“说不上想，我又没见过他们。”
　　“你的爹娘应该生活在海里。”
　　“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很喜欢在水里玩耍，想来你的父母应该也喜欢水。”
　　“有道理。”宣羽抬头望着深蓝的夜空遐想万千，“等我本领高强了我就去找他们。”
　　“师尊让你看的书你都看完了？”
　　“看完了。”
　　“看懂了吗？”
　　“不太懂。”
　　“不懂怎么不去问师尊？”
　　“师尊不在家。”
　　重明兴奋地在树枝间跳跃，“太好了，我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你本来也没有藏。”宣羽笑着学重明跳树枝，“重明，你再教我几种法术呗。”
　　“我会的都已经教给你了。”重明靠在树干上看着宣羽说，“我听说你师尊是这世界上法术最高强的人。”
　　“可是师尊他不教我法术，老是让我背书。修行又不是考状元，用得着天天背书吗？”宣羽生气地踹断了一根树枝。
　　“他不教，你可以偷学啊。”
　　宣羽立刻来了精神，“怎么偷学？”
　　“只要知道了法术的各种秘诀就能学会法术，我们先偷书。”
　　“偷不着，我在藏书阁里面找过了，没有一本是关于法术的。”
　　“此地不行就去别处。”重明歪着脑袋说，“昆仑山的王母也是一个法术高强的人，她手下的弟子个个都会法术，想来那里一定有不少关于法术的书籍。”
　　“那我们快去！”
　　“是我去，你不能去！”
　　“为什么？”
　　“昆仑山离此地千里迢迢，你不会御风也不会腾云驾雾，怎么去？”
　　“你会吗？”
　　“我自然是会的。”
　　“那你干嘛不教我？”
　　重明理屈词穷地看着宣羽，支支吾吾地说：“这个……是本能……没法教。”
　　“什么本能？”宣羽警惕地盯着重明，“你在瞒我什么？”
　　“没什么。”重明从树上跳下来想逃。
　　宣羽可不给他逃走的机会，一把拉住重明的胳膊，“我把你当朋友，你却不肯和我交心！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睡觉！”
　　“太子，我真不是故意瞒你！”
　　“你叫我什么？”
　　“宣羽！”重明惨兮兮地叫道，“其实我就是那只重明鸟。”
　　“什么？！”
　　“真的！”重明鸟摇身一变恢复了本象，“我们非同类，我怕贸然相见会吓坏你，所以变化而来。”
　　宣羽惊喜地抱起重明鸟，“嘿，你还有这本领！可真让我开了眼了！你能变幻一定是只神鸟！快教我怎么变！”
　　“我们鸟族的变身术对你没用，你要想变身只能让师尊或者王母教你。”
　　“为什么？”
　　“因为你们都是人族啊！”
　　宣羽空欢喜了一场，想了想觉得重明说的也有道理，盯着重明看了又看，“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比人可爱呢？”
　　重明鸟嘻嘻笑道：“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再漂亮的人形都没有我这身羽毛漂亮！”
　　宣羽摸着重明鸟的羽毛稀罕地看着，“骗了我这么久，让我想想该怎么罚你。”
　　重明鸟吓得一哆嗦想要赶紧逃开，无奈被宣羽狠狠抱在怀中挣脱不开，气喘吁吁地说：“宣羽，我快被你闷死了。”
　　宣羽松开手笑道：“饶了你这一次就当是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下次再敢骗我绝不轻饶！”
　　重明看着宣羽气势汹汹的嚣张样子求饶道：“我再也不骗你了。”
　　宣羽越看重明越高兴，“你刚才说要去昆仑山偷书，准备什么时候去？”
　　“我现在就走，争取天亮时赶回来。”
　　“不好。”宣羽刚和重明鸟“重逢”还没稀罕够，一时不舍得分开，“天黑路遥，我担心你路上会遇到危险。”
　　重明鸟眼睛亮亮地看着宣羽，心里面暖暖的很感动，“那我明早再走。”
　　“好！”宣羽欣然同意，严肃地说，“重明，以后我不准你再偷偷飞走！”
　　重明鸟飞到宣羽肩头说：“放心吧，我不会再走了！”
　　宣羽困意上来才意识到夜已深了，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问：“重明，你变成小鸟是不是就不和我一起睡了？”
　　“当然，小鸟怎么能睡床上，我要睡在树上。”
　　宣羽往树下一躺说：“我就睡在这棵梧桐树下，你上树睡吧。”
　　重明鸟飞到屋里将宣羽的薄被叼来，盖在宣羽身上，这才安心地飞回树上。月朗星稀，重明鸟看着在树下酣然入梦的人，觉得今夜的月色格外美丽。
　　第二天清晨，宣羽在朦胧的天光中睁开惺忪的睡眼，“重明！”
　　一片树叶慢慢悠悠飘落到宣羽身边，重明鸟甜美的声音响起，“我给你偷书去了，很快就回来。
　　宣羽手拿梧桐叶，看着高高的树枝上已经没有了重明的身影，莫名有些惆怅，无精打采地把被子抱回房间，溜溜达达地去找师兄们晨修。
　　重明自信能帮宣羽偷到书，它落在藏书阁前的一棵大树上仔细观察昆仑山仙娥们的言谈举止服饰装扮，很快就能模仿个八九分。
　　玉莲走到藏书阁前出示了王母的手令，“姐姐，王母让我来拿本书。”
　　值班仙娥领着玉莲去找书，重明趁机飞了进去。
　　“公主，这是你要的书。”仙娥取来一本书递给玉莲。
　　玉莲拿着书告别仙娥走了出去，仙娥又站在了藏书阁门口。
　　重明有意缩小了自己的身体，躲躲闪闪鬼鬼祟祟地在藏书阁里找来找去，不知道哪一本是教人修炼法术的书籍。
　　“你在干什么？”原来是值班的仙娥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过来查看，正好看到重明鸟在翻阅竹简，“谁允许你进来的？”
　　重明鸟一看被发现急忙夺路而逃，仙娥甩出手中丝带想要困住重明。重明自知绝不能被仙娥抓住拼命往外逃。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玉莲回来还书。
　　“姐姐在做什么？”
　　“不知是哪里来的窃贼在这书堆里翻来找去，你快助我擒住它，交给王母处置！”
　　玉莲看到重明鸟求助的眼神，心中一软说道：“姐姐误会了，这小鸟是我刚才不小心带进来的。嬷嬷走后，父帝和母妃怕我孤单，派它来与我作伴。它昨天才到还不熟悉这里的规矩，求姐姐手下留情。”
　　仙娥收了丝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我失手杀了它可怎么好？”
　　“姐姐说的是，都怪玉莲疏忽了，我这就带它回去严加管教。”
　　仙娥没再为难，任由玉莲带走了重明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