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6 ...
-
只见付与婷仰面躺在地上，眼睛嘴巴睁得老大，其中嘴里还有两颗牙不见了，与头发搅在一起的电扇扇叶已经停止，她的头皮有的已经消失不见，有的只是血浆。
脸上，胳膊上，手上血肉模糊，甚至手上有两根手指已经不见，看的出来她想将电扇从头发上扯下来，但是没有成功。
“呕……”小A直接跑去洗手间。
玄度也觉得轻微反胃，这样的死法确实不太美观，就在她找到垃圾桶以防万一时发现垃圾桶里有一副医用手套……
这幅手套……有些熟悉……
“既然醒了就去洗漱，然后回学校收拾东西。”
“我会对亲爱的构成威胁的所有，从根源抹去。”
“可以进男生我知道，但是应该不会很快……”
再加上昨晚的晚归和“处理了一个垃圾。”的回答，以及消失的两颗牙等种种迹象表明，玄度应该收拾这副手套。
“怎么开着门？……”对面宿舍的学姐走进来。
“啊！”
很明显，学姐也被这场景吓到。
从厕所出来的小A看到学姐连忙解释，“学姐我们不知道，玄度才回来，我——”
“我知道，这明显是电扇掉下来的意外，玄度你去叫宿管，小A你导师是院长吧？给你导师打电话。”
学姐是那么冷静，甚至有些过分冷静，虽然是法医专业什么尸体都见过，但这毕竟是自己的身边人，而且玄度惊讶的是她刚刚在学姐的眼中看到的不是伤心或是震惊，而是——开心与激动……
等玄度将宿管带到后试探性的问了学姐一句，“学姐，我们是不是要报警？”
“当然不！”学姐情绪有些许激动，
看着玄度疑惑的脸学姐慌忙解释道，“等院长和校领导了来了再说，而且玄度，你是最先发现的，警察来了不免要盘问你对吧。”
玄度点点头转过身眯起了眼睛，其实即使学姐说报警她也会尽量搪塞过去，毕竟那副手套……但学姐这种做法，让玄度觉得她有所隐瞒。
不久，学院老师以及学校领导都来了，玄度，小A和学姐先被带了出去，一边由学校的心理系老师进行心理疏导，一边由校领导询问情况。
最后三人依次被带进了书记的办公室。
“李玄度对吧？”
“嗯，对。”
“是这样的玄度同学，虽然我们知道你们室友的感情很好但还请节哀，还有就是——”书记顿了顿将一张表格递给了玄度。
玄度拿起，保密协议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虽然这是因付与婷同学电器使用不当造成的意外事故，但毕竟这对学校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们希望这件事到此结束。”书记望着她，一副你应该懂得的表情，见玄度不说话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给予你保博。”
听见保博两个字的玄度猛的抬眼，原来学姐是为了这个……确实诱人。
“不过，你和小A只有一个可以保本校的博士，另一个要考虑外校，不过你方心，无论是谁保外校，学校都是你们和学校一起结合，定好后直接由学校和学校接触。”
“书记老师，如果，我不打算读博呢？”
“你……什么意思？”书记的脸明显暗了下来，平放的手指也握成拳头，毕竟这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不愿意。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继续往上读了，可不可以让我毕业后留校当老师。”
“哦，原来你想换一个条件。”听到玄度这样的回答书记明显松了一口气。
“对，行政老师就好，职称问题我会自己考，你们保证无论通过与否都有我一份工作就好，如果通过，那我自然就是正式老师。”
“我需要和领导通个电话。”
“好的老师，那么我先出去。”
等玄度出去后给徐文祖发了个信息，“在公寓么？我有事问你。”
不久——
“进来吧。”
“好。”
“这样的李玄度，校领导同意你的请求，新的协议待会儿送过来，你在办公室等一下。”
“好。”
——傍晚·公寓内——
徐文祖还没有回来，房间没有开灯，整个空间都是黑暗的，玄度将行李放下又把两份协议扔到桌子上，在沙发上捂着脸思考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
“亲爱的怎么没有开灯？”是徐文祖的声音。
他走过来将手放在玄度脖颈后边，帮她轻捏的肩膀，无论天气怎么样，气温多少度，他的皮肤总是这么凉。
玄度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文祖哥，有一天，你会杀了我么？”
“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听话或是没有令你满意，再或者你喜欢上别人觉得他更适合你，你会杀了我么？”
“玄度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付与婷……是你杀的吧？”玄度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哦？”
“昨天的晚归，今早的行为，消失的两颗牙以及手套……”
“玄度还真是聪明，”徐文祖轻笑，“亲爱的不开心么？她可是挡了你的路啊。”
玄度摇了摇头，不过更像是蹭了蹭徐文祖的颈窝。
“说实话她死不死和我没关系，但是！”接着她抬起头双手捧着徐文祖的脸让他的眼睛直视她，“你为什么要把手套留下？那样很危险！如果是警察先发现的呢？又或者我没有想到那手套是你的？”
最后玄度望着的他声音慢慢变空，“你在试探我，对吧？”
“你在试探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副手套没有你的指纹，你拔了付与婷的牙，但那副手套根本没有血迹，有血迹的手套即使我想帮你也很难，因为你知道血迹很难处理。而没有血迹的手套哪怕我真的没有看见或是没有想到是你也没有关系，因为什么也查不出，你只是想知道我对你是否真心。”
“怪不得男人都喜欢笨一点的女孩。”
徐文祖低下头，将额头抵住玄度的额头，两人的眼睛是那么近，而他的眼神又那么凌厉仿佛要将李玄度刺透，“那——那副手套……”
“在我包里。”玄度乖巧的回答，抿了抿嘴接着说道，“哥哥，我会乖乖听话，但如果有一种你遇到更喜欢更符合心意的，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伤害我和我的家人，我会离开，也知道闭嘴……”
“别想离开。”徐文祖的嘴抿成一条直线，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语气有些瘟怒。
最后叹了一口气，将她再次搂入怀中，“我不会的。”
“？”玄度起身望着徐文祖。
“我不会伤害亲爱的，永远不会。”
————
接下来几天玄度和徐文祖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吃饭，睡觉，逛街，看电影，做.爱~以及——询问自己男神的海报去哪儿了。
玄度那么确定是徐文祖那些证据只是一部分，还有就是如果是他杀或真是意外，她所有的男神海报怎么也一夜之间都被暴力撕除……连房顶上的都没放过……那可是自己冒着被摔死的风险垫着一摞书贴上去的，为的就是早上睁眼就是男神，仿佛睡在一起一般。
但每次徐文祖都说不知道，不是他撕的。
这个男人，杀人敢承认，撕海报不承认，玄度真是气节。
————
这天下午，两人将汉尼拔四部曲看完后去吃晚饭。
“哥哥，”玄度轻轻的拽了拽徐文祖的衣袖小声说，“那个是不是宗佑的女朋友。”
顺着玄度的目光在餐厅的另一头看到了闵智恩，她在和同事公司聚餐。
两人坐在了一个刚好能看到她们的座位，点好餐后玄度将头搭在徐文祖的肩头挽着他，“氛围似乎很尴尬，那个女领导似乎很针对她，职场Pua？”
徐文祖望着闵智恩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哥哥，”玄度又拽了拽徐文祖，他回过头望向她，“宗佑是不是对哥哥有什么误会？”
“哦？”徐文祖挑起一边的眉毛，“为什么那么说。”
“张云杰死的第二天我不是给导师送资料去了么，然后碰到了他，他特别激动的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就像精神受什么刺激一般，然后让我离开你。”
徐文祖轻声笑了笑然后一手托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摸着玄度的脸轻轻摩擦着，“宗佑似乎对你很关心，没什么戒心。”
听到徐文祖这么说后玄度立马皱起眉，撇撇嘴，“切~”了一声，不再理他埋头吃饭。
徐文祖摸了摸玄度的头转头又看向闵智恩，许久，唇角勾起危险的笑容。
——
“亲爱的吃好了么？”
“嗯。”
“那我送你回家。”说着徐文祖起身去结账。
等徐文祖回来见玄度还是没有起来，“怎么了么玄度？”
“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只见此时玄度的眼神寒冷。
“路上也可以说”说着徐文祖向玄度伸出一只手。
玄度看着他，几秒钟之后叹了口气握住那只手和他离开。
——回公寓的路上——
“玄度有什么话和我说。”徐文祖语气平静，像是闲聊。
“你今晚去哪儿？为什么说是送我回去？你不回家么？”
徐文祖望着搂着他胳膊表情委屈的玄度轻笑出声，“亲爱的心思真是过分细腻。”
“你为什么总是隐瞒我？我不值得被你信任么？”玄度越说越委屈，撒开了他的胳膊，最后：“是你说的，不可以有任何隐瞒。”
“因为我不想让亲爱的受伤，我不会让亲爱的受任何伤害，所以有些事我来就好了。”徐文祖背对着她向前走着，“如果亲爱的是史达琳，最后的结局会和电影中一样么？”
玄度望着徐文祖的背影向前抱住了他，脸贴着他宽厚的肩，“我更喜欢书中的结局，因为我和你是一路人……”
徐文祖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镶嵌着牙齿的手链给玄度戴上，“我今晚会回考试院，等我回来，把这个换成戒指。”
就在徐文祖要离开时玄度猛的抓住他的手。
“怎么？不相信我么？”
“不是，我想让你记住，现在的你，不再是一个人。”
“还真是拿你没办法。”徐文祖轻笑的抱住了玄度。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0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