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
当徐文祖跟着付与婷来到现场时李玄度正骑坐在张云杰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向她的脸。
一下，两下，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重复着单一的动作。张云杰已经满脸是血无力反击。
“徐医生怎么办？怎么才可以拉开她们？”付与婷望着徐文祖，她显然是吓到了。
但徐文祖并没有理她，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李玄度，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玄度发飙，也是第一次看到玄度打架，他在想，如果没人阻拦，她会不会一拳一拳的将张云杰打死？
虽然这样会使尸体很没有艺术感，但如果是玄度的第一次尝试，他不介意最后的样子。
但付与婷和徐文祖想的完全不一样，她知道如果真出了认命，即使不是她动的手，在现场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于是她走到离玄度相对较近的距离发生吼道，“李玄度！你清醒点！人打死了你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这句话显然很有效，玄度停下拳头，回头看向付与婷，头发乱的像鸡窝一般，眼角和额头泛着淤青，破碎流血的嘴角也预示着她在这场斗争也没占多大优势。
最后玄度摇晃的站起身打算离开，却被徐文祖拦下，他握住玄度的手腕轻声说道，“你嘴角破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玄度本想向上次一样挣脱开，但这次徐文祖显然不想让她逃离，而是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逗见血了呢，口腔的伤口是很容易感染的。”说着抱着她向诊所走去，离开前还不忘对付与婷说，“麻烦你去一下离这不远处的伊甸考试院三层找一下房东大婶，让她把张云杰带走，作为感谢我会免费帮你看牙。”
玄度像脱了线的提线木偶一般任由徐文祖带回到诊所，直到嘴唇快缝合完才疼的尖叫起来。
“你现在缓过神来了吧？”徐文祖一边缝合着玄度的嘴角一边说道。
“疼……”玄度张着嘴十分不清晰的恐惧叫喊着。
“现在还没有缝合好，你别乱动。”
“嗯……”
“这样才乖嘛，”说着徐文祖换了一个医用器具继续着说道，“因为口腔出血严重才需要缝合的，好了。”
徐文祖放下工具那一刻，玄度立刻坐起身拿出手机当做镜子照了照自己。
“现在才检查自己破没破相会不会太晚了。”玄度看向他没有说话，“虽然知道女生怕疼，但为了让你长记性所以没有给你打麻药。”
“……”
过了许久，“你不问我为什么和张云杰打架么？”
“比起打架我更好奇你为什么叫我徐医生。”说到这里徐文祖心底的怒气涌动起来，瞳孔都散发出锋利的光芒。
玄度并没有被这压抑且强大的气场下单，撇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因为要和有女朋友的人保持友好距离，不然怎样？你养鱼，我建塘，我们一起做海王？”
“你从刚才就说女朋友，到底什么女朋——”
“有女朋友就有女朋友呗有什么可隐瞒的！”不等徐文祖说完玄度蹭的站起身高声说道，“人家前台小姑娘都告诉我了，你一直和我说不要对你有所隐瞒，可你为什么要隐瞒我呢？有对象就好好对人家呀！”
玄度居高临下一脸嫌弃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徐文祖。
不等徐文祖有所动作就听见了敲门声，是付与婷，“徐医生我把大婶她们带过去了，我可以进来么。”
徐文祖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玄度。
“对不起，刚刚太失礼了。”说着玄度调整了一下情绪走过去将门打开。
“你没事了吧？”付与婷看了看玄度的伤口，“会破相么？还没男朋友呢，破相可咋整。”
“破相就去整容。”玄度不禁翻个白眼，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你看你的牙，我去隔壁商店等你。”说着走出房间。
付与婷则直径来到徐文祖面前，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徐医生还记得说不收我任何费用吧？”
“当然，”徐文祖抬起头，“不过麻烦你告诉玄度，我从来没有骗过她，前台不是我女朋友。”
——傍晚——
徐文祖从诊室出来后直径来到轩梦琪面前，“轩小姐今晚有空么？”
“啊？”被叫住的轩梦琪先一愣，然后脸微红着说道，“有呀，怎么了么徐医生。”
“啊，是这样的，你来这里工作有两三个月了吧——”
“两个月零十天。”
“嗯，”虽然轩梦琪很积极的回应着，但徐文祖显然不是多上心，而是自顾着说道，“我是想刚好今天人不多下班早，不去我帮你检查检查牙齿。”
“好呀。”轩梦琪开心的说道，她这是引起男神注意了么？
“答应这么快？需不需要和家人说一声？”
“没关系，父母离婚后我就和妈妈一起住了，不过她不管我的。”
“哦，”徐文祖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那你去治疗椅那儿吧。”
轩梦琪看不清他的脸，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在精致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显得孤傲又信誉。挂好“休息中”的门牌后徐文祖露出猎物以上钩的微笑一步步向诊室走去，哒哒的脚步声像是死神奏起的乐章。
徐文祖看着拿起的注射器对已经躺好的轩梦琪问道，“轩小姐为什么要说是我女朋友呢？”
“因为……”她不敢直视徐文祖，“因为我喜欢你……”
“可我们并不是情侣关系啊。”
“我不想让那个女生抢走你！”轩梦琪看向徐文祖，“那个女生，明显对徐医生有好感……”
“哦？玄度喜欢我。”
“对，女生看女生很准的。”
“知道了，还有要说的么？”
轩梦琪被徐文祖的反应搞愣了，摇了摇头，又重新躺好，但眼神充满爱意，但紧接着，爱意就变成了惊恐，因为那注射器扎向的不是牙床而是脖颈的动脉。
而眼前人完全不理会她的恐惧，只是以一个亲昵的姿势靠近她，语气悚然，“为什么要招惹玄度呢？”
接着徐文祖起身拔掉注射器，撩了撩头发露出默然的目光，“有些人——就应该永远的闭嘴。”
接着拿起窗台上装着巴西木的花盆向轩梦琪的头砸去，一下，两下，直到血肉模糊。但此时的轩梦琪并没有完全死透，微弱的呻吟声证实着她还活着，接着徐文祖将扩口器塞进她的嘴里说道，“说帮你看牙，就一定会帮你看的。”
“啧啧啧，牙齿虽然还算健康，但真的不漂亮。”
“抓到了，抓到了，抓到了！”
随着徐文祖工具的深入，轩梦琪的嚎叫声越来越大，接着只听“啊”的一声，一颗牙齿从牙床上脱离。
“没有打麻药就拔牙这样很疼吧？”徐文祖与其说是在和她说话不如说是自言自语，“可你让我家玄度也很疼啊，你怎么可以——伤害我的人？！”
又一颗牙齿脱落……
轩梦琪的衣服脸上满是血迹，说不清是嘴里的血液还是额头的血液。
最后徐文祖站起身，“你说用血液浇灌的盆栽会不会长得更好更强壮？既然玄度不在，那就让她送的巴西木代替她送走你吧！”
——伊甸考试院·四层——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房间里充斥着女生凄厉却微弱的嚎叫。
应该是没力气了，但周围的几个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她们兴奋的笑着，叫着。
“看来大家玩儿的都很开心啊。”这时他们身后出现一个男人，苍白的面容看不到一丝情绪的浮动。
已经吓失禁的张云杰看到徐文祖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求求你，徐医生，救救我，他们都是疯子！是疯子！”
但接下来考试院大婶严福顺的话再次将她打回地狱，“文祖怎么才回来，我们等你好半天了！”
“徐……徐医生和他们是——一伙的？”
“准确的说，是我让他们带你到这里来的，”说着徐文祖转身望着严福顺露出微笑，“好了，你们继续，我要先去休息了，不过记得别过火，留她一命，有用处。”
第二天张云杰的意识是被疼痛唤醒的。
“醒啦。”
徐文祖带着金丝眼镜穿着透明防护服正在查看她的牙齿，如果不是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以及被捆绑着，这可能就是普通牙医与病人看牙的温馨画面。
“张小姐的牙真是不敢恭维，八颗大牙只有一颗是没有修补过得，你这样——让我怎么制作送给玄度的礼物呢？”
听见玄度名字的张云杰将手腕动了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但是很可惜，从口腔出来的不是语句，而是暗红色的血，点点的血液顺着脸颊留下来，一滴滴的在石灰色的水泥地面绽开红花。
“这是在骂脏话么？怎么可以骂我家玄度呢？她那么可爱。”徐文祖说起玄度时嘴角带着一丝孤独，语气也透露着无比的宠溺。
“还是说昨天311的大叔干的不够用力？让你还有其他的力气？”他今天来给张云杰拔牙时发现她从体恤牛仔裤换成长裙就猜到了，她被311的大叔强bao了，但这对于他来说无所谓，只要她命还在就行。
听见这句话的张云杰整个身体都打了个寒战，眼泪也留了下来。
“喂！这里什么时候收拾？”
“今天？”
“要不大婶也叨叨有异味。”
“不知道她醒没醒。”
“我估计没有，毕竟我那么厉害。”
“我可，可是最后一个！”
“我时间是最长的。”
“呵，”原来是轮jian，徐文祖站起身转向两人。
这时两个男人也猛的挺住脚步，接着卞德钟一边痴笑一边结巴的说道，“304大叔。”
“诊所的尸体处理好了么？”
“我，我们办，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嘿，嘿嘿嘿嘿。”
“嗯，那就好。”
————
徐文祖下楼时正好碰到哼歌回来的严福顺大婶，“您这是去哪儿回来了么？”
“嗯！”大婶转身望向徐文祖，一手扶着门框轻松的回答道，“不是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么，就把这段时间积攒的脏东西都洗干净了，你这是要去哪儿么？”
“是的，那个，也有东西要处理。”
“那个还是学生的小姑娘该高兴了，嘿嘿嘿，”说着严福顺转身向屋走去，但没走几步但是就又回来叫住了徐文祖，“可我们从这里搬走他们怎么办？”
“什么？”
“不是，小姑娘和303加入的话不是得把那些人处理掉么？”说到最后大婶把语气压低，仅用她和徐文祖可以听到的音量说道。
“是的，当然处理了。”
“两个人都么？”
“嗯，两个人都。”徐文祖冷漠的回答道，似乎讨论的不是杀人，而是平时吃什么。
“嘿，嘿嘿嘿。”大婶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嗯，”徐文祖依旧面无表情，“我去去就回。
但没走两步就被大婶叫住，“文祖啊，以后真的就只剩好人了，对吧？”
徐文祖没有说话，用微笑做为回应便转身离开了，但从大婶的笑容以及再次响起的歌声来看，这笑容代表的是肯定。
走出考试院的徐文祖拿出手机翻看这与玄度的聊天对话框，自从她离开后便没在找过自己，是还在生气么？还是说付与婷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带到？如果是这样，送给玄度的礼物可能就可以加快进度了。
——另一边的李玄度正在和美昕喝酒诉苦——
“所以他并不是单身？”金美昕抚摸这玄度的背希望可以安慰到她。
“我可怜原配，痛恨渣男，讨厌小三，结果……”玄度小声哀嚎，“我差点成为别人的小三！”
“好啦好啦，”美昕抱住玄度，“为一个渣男不值得，世上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实在不行就哭出来，只要你能好受。”
“我为什么要哭？我的化妆品护肤品那么贵！为了一个渣男哭？”此时的玄度反而有精神了起来，反驳道，“经常哭会导致肝气郁结，而由于肝气郁结，胃肠会胀痛，消化不良，不思饮食。同时也会——”
“行了闭嘴吧！我不想听专业知识！”美昕捂住耳朵满脸惊恐的看着李玄度，“我知道你已经好了，不要说任何医学知识！”
“哎，可怜的美昕，是个医学生。”
“不用可怜我，大家都一样，你现在还学法医了呢。”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学法千刀万剐——”
“所以是什么让你大学医，研究生转法医？”
“是我的自不量力。”玄度叹了口气，“美昕，你说我要是个男人多好，”
美昕听到玄度带说这种话有些是难受，但她接下来的话让美昕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怼她还是该直接抽她。
“那样你一定是大房。”
“我就不能是唯一么？李玄度……”
“不，你是大房！她们是妾，你吃肉，她们喝汤，你穿红，她们裹布，你打游戏，她们给你包！瓜！子！”
“玄度~你对我真好，”美昕一瞬间超级感动，接着打开手机翻着日历，“所以你什么时候去做手术？我看看哪天是变性的黄道吉日。”
“变性手术那么贵……”玄度的声音逐渐空洞，慢慢的看向美昕，“我觉得做女生也挺好……”
“你不是又得奖学金了么？”
“奖学金……零头都不够……哇！！我太穷啦！！”这次玄度捂着脸是真的想哭，“美昕，你包养我吧！”
“我……我……哇！！”美昕也带了哭腔，“我也穷！我比你还穷！哇……”
从一开始是玄度独自难受，美昕安慰，但说完自己的账户余额后一瞬间变成两人抱头痛哭……
“呦，这不李玄度么？”
李玄度和美昕一听是付与婷的声音立马抬起头仿佛没事人一般冷漠的看着她和另一个女生走过来。
“嗨，”女生开心的和玄度打着照顾。
“嗨，在逛街么？”玄度问道。
“对啊，李玄度，你这——”付与婷的笑容让人厌恶，说出来的话和强调更让人厌恶，“不会借酒消愁吧？”
“玄度有啥消愁的，她都得奖学金啦~”那个女生替玄度开心的说。
“你没听中国有句话说么，赌场得意情场失意~~”
“玄度和男朋友吵架了？”
“哈哈哈，不是！我和你说那男的其实——”
“不是什么？付小姐看来并没有把我的话带给玄度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